第八章 萬里河西
侍衛很快就把幾位婢女都帶了來。
婢女們全都害怕的跪在地上，拼命磕頭。
「城主大人，奴婢們確實不知道小姐的去處，若知道絕不敢隱瞞。」婢女們齊聲喊道。
「好了，你們都想想，小姐走之前有什麼特別的行為嗎？」城主問道。
「回城主大人，小姐走之前一切正常，連隨身衣物都沒帶，就帶了些金銀幣。」
「再都仔細想想，找不回小姐把你們全送去當奴隸。」城主大怒道。
婢女都嚇得戰戰兢兢，呼吸急促起來，磕頭如搗蒜。
這時為首的婢女說：「城主大人，我們真不知道，小姐這些天一直很正常，失蹤前每天還勤加練武呢？」
「小姐每天主動練武，還每天？」城主厲聲道。
「真的城主大人，就是七天前，家裡有貴客來，您讓小姐上茶待客，小姐回來以後就主動練武，到三天前失蹤，每天都練好幾個時辰呢。」婢女答道。
「七天前？」男人默念道。
「好了，都下去吧，繼續加派人手出城找。」男人說。
侍衛婢女們都退了出去，廳內只剩城主一人。
城主自己一人回想：七天前，萊賈德大護法來和我商議一些事，我讓穆拉上茶招待，因為談的不是機密，所以上完茶，她就在這裡聽我們談話，開始沒什麼，大護法說到兩個月前，他和河北郡王王成在新州的蘭嶺遭遇，大戰了半日，穆拉非常感興趣，還專門和大護法問起王成，大護法說王成，風流倜儻，不光長的好，還是華洲第一高手，還是雙龍會華洲大都督府長史。
「不好，這個死丫頭，肯定是好奇，要跑去河北看王成。」城主大驚。
「來人。」男人喊道。
兩名侍衛快步跑進來。
「城主大人有何吩咐？」侍衛問道。
「請霍老來。」
「遵命。」侍衛道。然後退出大廳。
城主坐在城主寶座上，默念：「王成，王成。」
於此同時，大不里亞城東三百多里外的大道上，一隊有上百人的商隊，正在向東前進，隊伍中駱駝馱滿了貨物和各種物資，有騎馬的護衛在左右相隨，遠遠看去隊伍也是浩浩蕩蕩。
隊伍的後半段，一個清秀的少年正牽著駱駝前行，少年前方，兩個老者正在閒聊。
白鬍子的老頭說：「這怕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東行了，老了。」
稍微年輕一點的老頭說：「您老都走了三十多趟東行商路了，整個德州華洲您當之無愧第一人，六十多年的經歷，讓後輩嘆為觀止啊。」
「哈哈，你也走了二十多躺了，每趟來回行程兩萬多里，哈哈，一輩子都在路上。」
「是啊，一輩子都在路上，一路東行過河州，新州，甘州，直到甘州武寧城，越大河，跨大漠，過高山，這一路都是商人的血與淚啊。」
「是啊，這最後一趟，我都有些捨不得了。穆德，你第一次走要多看多記多學。」白鬍子老頭說。
「是，我一定仔細看仔細記仔細學。」牽駱駝的少年道。
「哈哈，像你這種十多歲就跟商隊東行甘州的少年，是越來越少了。你長的和個小姑娘似得，跑一趟回來，就是真正的男人了，哈哈。」稍微年輕的老頭言。
三人邊走邊聊，十分開心。
不遠處，兩個騎馬的侍衛也在閒聊。「那個牽駱駝的少年是第一次跟商隊走。年紀可真小，長得倒是俊俏。」
「是個孤兒，是主動找到商隊當學徒的，所以老安和老巴就把他收留下來了。」
「身份沒有問題吧。」
「放心吧，老安去衛所查過，在城主府的登記冊內，還有大不里亞城的身份證明。」
「哈哈，那就好，等到了河州，好好找幾個伊姆族的女人玩玩。」
「確實過癮，哈哈，我恨不得馬上到河州，哈哈。」
「走，去後面看看，看著不要有掉隊的。」
二人轉過馬，向後面走去。
萬里之外的甘州武寧城。
城主府梁府大廳。
少城主梁豪正向他父親甘州長史，武寧郡太守，武寧侯梁寂匯報。
「啟稟父親大人，我武寧至新州精圖城的商路，兒子以全線修整完畢，特向父親報喜。」
「好好好，兩年就修整了三千多里的商路，真是神速。」
「這是我甘新兩州的大事，軍民都踴躍參與，也多虧父親大人和新州各部族的支持。」
「這是能給我兩州都帶來巨大利益的事，也是我梁家的命脈。說下具體的吧。」
「是，父親大人。按先前的設計，每八十到一百里設一水源地，每兩百里設一個驛站，每八百里設一個小城，每五里都設了永久性的路標，對一些難行路段也進行了平整和加固，一般商隊一個多月就可走完這三千多里。未來這條路的商隊會越來越多。德洲和更遠的土洲，羅洲都會有越來越多的商隊過來。」梁豪道。
「好，明天同我一起去銀州郡，向刺史大人匯報。」
「是，父親大人。孩兒還有一事稟報。」
「講。」
「抓到的那一百多馬賊和他們的幾百名家小如何處理？」
「十歲以下的賣為奴隸，其他無論男女全部斬首。以後所有馬賊及其家小全部按此處理。」
「遵命。」
「好了，去後院看你祖母和母親吧，她們一直惦念著你呢。」
「是，父親。」梁豪轉身快步離開。
「張青。」梁寂喊道。
「在，小的在。」一個黑胖的管家模樣的男人從外面快步進來。
「處理的怎麼樣了？」梁寂問道。
「老爺放心，知道河北郡王來的家丁，全部處理了。」管家低聲道。
「是嗎？不是應該七個嗎？為什麼只埋了六個，那小周不是被你放了，去安州報信去了嗎？」梁寂笑道。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張青癱倒在地不住的磕頭。
「好了，不用裝了，堂堂河西李家的死士會怕死嗎？」
「老爺，都知道？」張青站起來恢復了平靜。
「我知道的遠超你想像，念你也跟隨我多年，算你因公殉職吧。你的家人不會受影響，按遺屬對待。梁右，帶下去吧。」
「是，老爺。」門外閃進一人道。
「老爺保重。」張青跪地鄭重行禮。
「去吧，梁右給他個痛快。」梁寂轉身揮手道。
二人出門而去。
當夜，梁府柴房失火，管家張青救火中，不幸身亡。
婢女們全都害怕的跪在地上，拼命磕頭。
「城主大人，奴婢們確實不知道小姐的去處，若知道絕不敢隱瞞。」婢女們齊聲喊道。
「好了，你們都想想，小姐走之前有什麼特別的行為嗎？」城主問道。
「回城主大人，小姐走之前一切正常，連隨身衣物都沒帶，就帶了些金銀幣。」
「再都仔細想想，找不回小姐把你們全送去當奴隸。」城主大怒道。
婢女都嚇得戰戰兢兢，呼吸急促起來，磕頭如搗蒜。
這時為首的婢女說：「城主大人，我們真不知道，小姐這些天一直很正常，失蹤前每天還勤加練武呢？」
「小姐每天主動練武，還每天？」城主厲聲道。
「真的城主大人，就是七天前，家裡有貴客來，您讓小姐上茶待客，小姐回來以後就主動練武，到三天前失蹤，每天都練好幾個時辰呢。」婢女答道。
「七天前？」男人默念道。
「好了，都下去吧，繼續加派人手出城找。」男人說。
侍衛婢女們都退了出去，廳內只剩城主一人。
城主自己一人回想：七天前，萊賈德大護法來和我商議一些事，我讓穆拉上茶招待，因為談的不是機密，所以上完茶，她就在這裡聽我們談話，開始沒什麼，大護法說到兩個月前，他和河北郡王王成在新州的蘭嶺遭遇，大戰了半日，穆拉非常感興趣，還專門和大護法問起王成，大護法說王成，風流倜儻，不光長的好，還是華洲第一高手，還是雙龍會華洲大都督府長史。
「不好，這個死丫頭，肯定是好奇，要跑去河北看王成。」城主大驚。
「來人。」男人喊道。
兩名侍衛快步跑進來。
「城主大人有何吩咐？」侍衛問道。
「請霍老來。」
「遵命。」侍衛道。然後退出大廳。
城主坐在城主寶座上，默念：「王成，王成。」
於此同時，大不里亞城東三百多里外的大道上，一隊有上百人的商隊，正在向東前進，隊伍中駱駝馱滿了貨物和各種物資，有騎馬的護衛在左右相隨，遠遠看去隊伍也是浩浩蕩蕩。
隊伍的後半段，一個清秀的少年正牽著駱駝前行，少年前方，兩個老者正在閒聊。
白鬍子的老頭說：「這怕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東行了，老了。」
稍微年輕一點的老頭說：「您老都走了三十多趟東行商路了，整個德州華洲您當之無愧第一人，六十多年的經歷，讓後輩嘆為觀止啊。」
「哈哈，你也走了二十多躺了，每趟來回行程兩萬多里，哈哈，一輩子都在路上。」
「是啊，一輩子都在路上，一路東行過河州，新州，甘州，直到甘州武寧城，越大河，跨大漠，過高山，這一路都是商人的血與淚啊。」
「是啊，這最後一趟，我都有些捨不得了。穆德，你第一次走要多看多記多學。」白鬍子老頭說。
「是，我一定仔細看仔細記仔細學。」牽駱駝的少年道。
「哈哈，像你這種十多歲就跟商隊東行甘州的少年，是越來越少了。你長的和個小姑娘似得，跑一趟回來，就是真正的男人了，哈哈。」稍微年輕的老頭言。
三人邊走邊聊，十分開心。
不遠處，兩個騎馬的侍衛也在閒聊。「那個牽駱駝的少年是第一次跟商隊走。年紀可真小，長得倒是俊俏。」
「是個孤兒，是主動找到商隊當學徒的，所以老安和老巴就把他收留下來了。」
「身份沒有問題吧。」
「放心吧，老安去衛所查過，在城主府的登記冊內，還有大不里亞城的身份證明。」
「哈哈，那就好，等到了河州，好好找幾個伊姆族的女人玩玩。」
「確實過癮，哈哈，我恨不得馬上到河州，哈哈。」
「走，去後面看看，看著不要有掉隊的。」
二人轉過馬，向後面走去。
萬里之外的甘州武寧城。
城主府梁府大廳。
少城主梁豪正向他父親甘州長史，武寧郡太守，武寧侯梁寂匯報。
「啟稟父親大人，我武寧至新州精圖城的商路，兒子以全線修整完畢，特向父親報喜。」
「好好好，兩年就修整了三千多里的商路，真是神速。」
「這是我甘新兩州的大事，軍民都踴躍參與，也多虧父親大人和新州各部族的支持。」
「這是能給我兩州都帶來巨大利益的事，也是我梁家的命脈。說下具體的吧。」
「是，父親大人。按先前的設計，每八十到一百里設一水源地，每兩百里設一個驛站，每八百里設一個小城，每五里都設了永久性的路標，對一些難行路段也進行了平整和加固，一般商隊一個多月就可走完這三千多里。未來這條路的商隊會越來越多。德洲和更遠的土洲，羅洲都會有越來越多的商隊過來。」梁豪道。
「好，明天同我一起去銀州郡，向刺史大人匯報。」
「是，父親大人。孩兒還有一事稟報。」
「講。」
「抓到的那一百多馬賊和他們的幾百名家小如何處理？」
「十歲以下的賣為奴隸，其他無論男女全部斬首。以後所有馬賊及其家小全部按此處理。」
「遵命。」
「好了，去後院看你祖母和母親吧，她們一直惦念著你呢。」
「是，父親。」梁豪轉身快步離開。
「張青。」梁寂喊道。
「在，小的在。」一個黑胖的管家模樣的男人從外面快步進來。
「處理的怎麼樣了？」梁寂問道。
「老爺放心，知道河北郡王來的家丁，全部處理了。」管家低聲道。
「是嗎？不是應該七個嗎？為什麼只埋了六個，那小周不是被你放了，去安州報信去了嗎？」梁寂笑道。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張青癱倒在地不住的磕頭。
「好了，不用裝了，堂堂河西李家的死士會怕死嗎？」
「老爺，都知道？」張青站起來恢復了平靜。
「我知道的遠超你想像，念你也跟隨我多年，算你因公殉職吧。你的家人不會受影響，按遺屬對待。梁右，帶下去吧。」
「是，老爺。」門外閃進一人道。
「老爺保重。」張青跪地鄭重行禮。
「去吧，梁右給他個痛快。」梁寂轉身揮手道。
二人出門而去。
當夜，梁府柴房失火，管家張青救火中，不幸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