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寒夜尋安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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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也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先找一個山洞湊合一晚吧」

  三人在愈發濃稠的暮色里,艱難地尋找著能棲身的山洞。寒風呼嘯著穿過樹林,發出尖銳的呼嘯聲,仿佛在催促他們加快腳步。秦玉的小手緊緊攥著秦也,身子因寒冷和恐懼而微微顫抖。周宏喘著粗氣,圓滾滾的身子在這艱難的跋涉中顯得愈發笨重,但他咬著牙,始終沒有停下腳步。

  終於,在一處山壁的凹陷處,秦也發現了一個山洞。洞口不大,但好在能容納他們三人。

  山洞裡瀰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玉兒,你先在這裡休息會兒,我和宏宏去找些乾柴來」

  秦玉眨著大眼睛,帶著一絲害怕說道:「哥哥,那你們要快點回來喲,我一個人害怕。

  「那宏宏你先在陪玉兒,順便在周邊撿一些落葉,雖然說現在是冬天,但是怕有什麼毒蟲,先把洞裡熏一下,我去找柴火,順便再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弄到什麼吃的」

  周宏拍了拍胸脯,一臉自信地應道:「阿也,放心吧!有我在,肯定照顧好小玉。你就安心去找柴火」

  秦也點了點頭,轉身快步消失在暮色之中。山洞裡,周宏在洞口附近小心地收集落葉,一邊撿一邊跟秦玉嘮著嗑,試圖驅散她心中的恐懼。

  「小玉,等咱們找到爹娘和周叔,以後的日子肯定特別美好。」周宏憧憬地說,「我打算跟著阿也好好練武,以後誰敢欺負咱們,我和阿也就打得他落荒而逃。」

  秦玉吸了吸鼻子,眼中滿是好奇與期待,「宏宏哥哥,練好了武,可以做些什麼呀?」

  周宏站起身比劃著名拳腳,威風凜凜地說:「咱們可以像大俠一樣,行俠仗義!幫助那些被欺負的人,把那些壞蛋都抓起來。到時候,說不定大家還會夸咱們是大英雄呢!」

  秦玉忍不住破涕為笑,「哇,聽起來好厲害。

  周宏把收集好的落葉堆在山洞中央,掏出火石艱難地點燃。火苗舔舐著乾燥的落葉,瞬間騰起滾滾濃煙,刺鼻的味道瀰漫開來。周宏扇著風,讓煙霧儘可能地擴散到山洞的每個角落。「小玉,你往後退點兒,別被煙嗆著咯。等把這洞裡的毒蟲都熏跑,咱們就能踏踏實實地睡一覺啦。

  與此同時,秦也在山林中穿梭,索性現在是冬天,枯樹很多,秦也很輕鬆的就找到了一捧多的柴火,也返回了山洞。

  秦也抱著柴火匆匆趕回山洞,身上仿佛還帶著凜冽寒風的氣息。他一靠近山洞口,就被那滾滾濃煙嗆得咳嗽了幾聲。「宏宏,熏得差不多就別讓煙太大了,別把小玉嗆壞了。」

  周宏連忙停下扇風的動作,嘿嘿一笑,「阿也,你回來啦,我這不是想著多熏一會兒,保准把毒蟲都趕跑。」

  秦玉小跑著來到秦也身邊,拉住他的胳膊,「哥哥,你可算回來了,我都擔心死了。」

  秦也笑著摸了摸秦玉的頭,「沒事,哥哥這不是好好的嘛。」說著,他把柴火放在一旁,開始整理起來,挑出一些易燃的細枝,準備生火。

  三小只在離山洞較遠的地方生起火,秦也解開了包裹,盤算著一個人兩個紅薯應該夠了,但是看了看周宏又多拿出了一個紅薯。

  周宏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阿也,我是不是太能吃了。」

  秦也揮了揮手「說啥呢?不吃飽怎麼有力氣呢」

  火光在黑暗中搖曳,映照著三張小臉。秦也將紅薯一個個擺放在火邊的熱灰上,紅薯與熾熱的灰燼接觸,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在奏響一曲飢餓的樂章。

  秦玉眼巴巴地盯著紅薯,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哥哥,還要多久才能吃呀?我都快餓扁啦。」

  秦也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快了,再耐心等等。」

  等待的時間裡,山洞外的寒風依舊凜冽,吹得周圍的樹枝「嘎吱」作響。但山洞裡,因為這團溫暖的篝火,讓人在這寒冷的冬天裡感覺安心許多。

  終於,紅薯的香氣瀰漫開來,秦也用樹枝將烤得表皮焦黑的紅薯撥到一旁散熱。「來,玉兒,宏宏,嘗嘗。」

  秦玉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個紅薯,剛入手便被燙得「哎喲」一聲,紅薯掉在了地上。周宏見狀,哈哈大笑,「小玉,心急吃不了熱紅薯喲。」說著,他拿起紅薯,熟練地在兩手間拋來拋去,快速散熱。

  三人捧著紅薯,狼吞虎咽地吃起來。香甜的紅薯入肚,驅散了身體的寒意,也暫時緩解了內心的焦慮。

  吃完紅薯,秦玉滿足地拍了拍圓滾滾的小肚子,靠在秦也身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哥哥,宏宏哥哥,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紅薯啦。」


  周宏擦了擦嘴角的殘渣,笑著回應:「那可不,在這冰天雪地的山林里,能吃上熱乎香甜的紅薯,簡直是神仙般的享受。」

  秦也看著兩個小夥伴,心中滿是溫暖,儘管身處困境,但此刻的這份寧靜與滿足,讓他覺得一切艱辛都值得。「吃飽了就好,明天應該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洞裡的煙差不多散完了,秦也站起了身「我再去找一點落葉和乾草晚上墊著在身下會稍微暖和一點」

  秦也轉身再次踏入夜幕籠罩的山林,他貓著腰,將地上的落葉一捧一捧地撿起,動作麻利而專注。偶爾踩到枯枝,發出「咔嚓」的脆響,在寂靜的山林里顯得格外突兀,讓他心裡猛地一緊,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危險後才繼續收集。

  沒一會兒,秦也懷裡就抱滿了厚厚的落葉。他抱著這堆落葉匆匆趕回山洞,剛到洞口,就聽見周宏正繪聲繪色地給秦玉講故事。

  「……就這樣,大俠打敗了山賊,保護了整個村子,大家都過上了幸福快樂的日子。」周宏手舞足蹈地比劃著名,秦玉聽得入神,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憧憬。

  看見秦也回來,秦玉開心地蹦了起來,「哥哥,你回來啦!」

  秦也笑著走進來,把落葉輕輕放在山洞一角,「嗯,回來啦。這下晚上睡覺能暖和些。」

  他和周宏一起,將落葉均勻地鋪在山洞的地面上,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墊在上面。

  「玉兒睡覺吧」秦也拍了拍手說道

  秦玉聽話地躺了上去,感受著身下柔軟的落葉與哥哥外套傳遞出的溫暖,嘴角微微上揚,很快便進入了甜美的夢鄉。山洞裡,篝火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將三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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