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星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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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皇橫渡虛空降臨地球時,泰山玉皇頂的雲海正翻湧如沸。九道青銅光柱從五色祭壇遺址破土而出,在蒼穹交織成環狀星門。遊客們驚恐地拍攝這異象,卻不知曉鏡頭裡閃爍的光點,實則是初代環主殘留的命魂碎片!

  「汪汪!這老東西陰魂不散!「黑皇犬爪拍碎直播無人機,叼著青銅燈躍入星門。穿越的剎那,它頸間無始帝玉突然融化,玉液在皮毛上凝成北斗星圖——圖中標註的坐標,竟指向八十萬年前的紫山!

  與此同時,崑崙山腹傳來龍脈悲鳴。葉凡與琳奇踏碎虛空趕來,見鎮壓地脈的九盞青銅燈正在龜裂。燈芯躍動的火焰中,浮現出初代環主癲狂的面容:「你們真以為,能抹去我的存在?「

  琳奇指尖混沌神紋暴漲,化作三千道枷鎖纏住裂痕:「你的時代結束了。「

  「不!「火焰突然凝成青銅箭矢,「我的時代...才剛剛開始!「

  箭矢洞穿琳奇肩頭的剎那,葉凡的萬物母氣鼎轟然劇震。鼎內玄黃氣倒捲成漩渦,吞沒箭矢的同時,竟將兩人扯入北斗星圖標註的時空坐標!

  八十萬年前的紫山沐浴血雨,少年無始正與三百青銅戰傀廝殺。黑皇穿梭時空的波動引得戰傀轉頭,犬吠聲與鐘鳴共振,竟在古戰場上撕開裂縫!

  「接住!「黑皇吐出青銅燈,燈焰中封存的現代記憶湧入少年無始眉心。他眼中混沌氣翻湧,手中殘缺帝鍾突然迸發完整鍾波:「原來未來...「

  葉凡與琳奇破空而至時,恰見驚世一幕:少年無始將帝鍾擲向蒼穹,鐘體在青銅箭雨下解體,碎片化作三百六十顆星辰——正是後世北斗七域的雛形!

  「這才是真正的葬天!「初代環主的咆哮從星辰間傳來,「以我血脈為引...「

  琳奇突然割破手腕,混沌血灑向星陣:「那便斷你血脈!「

  血液觸及星辰的剎那,北斗七域的地貌開始扭曲。東荒化作猙獰鬼面,北域凝成斷裂指環——竟是初代環主真身投影!

  當世北斗,段德醉臥瑤池廢墟。他胸口的「自在「道紋突然離體,在虛空勾勒出青銅殿虛影。七大聖地殘存的修士們驚覺,體內沉寂的命燈竟與道紋共鳴!

  「諸位道友!「西王母祭出殘破仙淚塔,「隨我點燃命燈!「

  三百六十道元神之火沖天而起,火光照亮每個修士的命軌:

  紫府聖主看見自己轉世為漁夫,在東海捕撈青銅殘片;

  姜家神王目睹血脈枯竭後,子孫以鍛鐵為生傳承恆宇意志;

  最微弱的火光來自搖光廢墟,某個雜役弟子正用青銅燈芯點燃灶火...

  「原來所謂輪迴...「段德突然清醒,渡劫銅錢在掌心熔成銅鏡,「不過是換個活法!「

  鏡面映出震撼畫面:當世修士的命燈之火穿透時空,匯入八十萬年前那場戰役。少年無帝的星辰大陣染上眾生薪火,將初代環主的真身投影灼出裂痕!

  時空亂流中,葉凡與琳奇背靠背血戰青銅投影。玄黃母氣與混沌神紋交織成繭,繭內浮現兩人截然不同的道境:

  葉凡的道境裡,地球燕京胡同的槐樹下,母親正教幼童摺紙船。紙船入水的剎那,化作玄黃母氣滋養北斗山河;

  琳奇的道境中,青銅棺內銘紋的孤寂歲月里,糖人蝴蝶正穿透棺壁,向每個絕望時刻送去星輝。

  「你的道太暖。「初代投影揮戟斬向葉凡,「葬天需絕情!「

  「你的道太冷。「琳奇徒手抓住戟刃,「所以才敗給紫萱!「

  雙環突然離體相撞,迸發的不是毀滅波動,而是八十萬年前紫萱封印的溫柔——她將初代最後的人性,藏在葬天環缺口處!

  投影開始崩解,初代的聲音帶著釋然:「原來萱兒給我的...是回頭路...「

  當最後塊青銅碎片消融,泰山玉皇頂的星門徹底穩固。黑皇叼著半截青銅槨躍出,槨內躺著的不是屍體,而是三百六十枚閃爍的命燈火種。

  「這才是真正的九龍拉棺!「段德醉眼映照火種,「拉的哪裡是棺,分明是...「

  「新紀元的火把。「葉凡接話,與琳奇共同托起火種。兩人環印流轉間,火種化作流星雨灑向諸天。

  崑崙龍脈深處,青銅燈陣重燃。每盞燈旁都浮現修士虛影:西王母在織補仙淚塔、姜家後裔重燃恆宇爐、搖光雜役弟子以灶火溫養燈芯...

  最明亮的火光里,少年無始正將帝鍾碎片交給黑皇:「去未來吧,那裡需要你的鐘聲。「

  熒惑古碑前,黑皇刻下新的爪印。這次不是碑文,而是幅簡拙的星火圖:

  葉凡與琳奇共執燈盞,火光照亮的路上,有段德醉臥、狠人栽蓮、少年無始鑄鐘、更遠處是地球孩童放飛的青銅紙鳶。

  當第一縷星輝掠過碑面時,泰山星門傳出九聲龍吟。九龍拉棺的青銅槨再次啟程,但這次棺內滿載的不是陰霾,而是三百六十盞不滅的...

  「希望。「琳奇將糖人蝴蝶放在碑頂。

  「以及可能性。「葉凡望向星門深處,那裡有初代環主最後的青銅淚在閃爍。

  北斗七域的地脈開始震顫,不是崩塌的前兆,而是新道萌發的胎動。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段德偷偷埋下渡劫銅錢,錢文已改「盼春「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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