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飛刀!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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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璟瑜公子是否還有佳作?請公子一併寫出來讓我們開開眼界吧。」

  賈墨:「眼下年關將近,在下確實作了一首新詞,用以祭祀先祖榮國公。」

  「祭祀用的?這種詞很少見啊,請公子書寫出來,讓我等一睹為快。」

  賈墨點了點頭,又提起筆。

  雲兒將《西江月》送於沈幼琪手中,又鋪新紙。

  隨著賈墨揮毫寫詞,旁邊有人念出聲來:

  「破陣子·為先祖榮國公賦詞以祭。」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念完這首詞,很多人,不禁幽幽一嘆。

  有人感慨:「如今正值太平盛世,我們得以安享太平,可是百餘年前,北方異族破長城,盡得江北之地,山河破碎,民不聊生,那是何等慘烈的場景?

  太祖起江南之兵,歷盡大小百餘戰,這才驅除韃奴,復我山河,傳至太上皇時,異族又蠢蠢欲動,西南也有軍閥割據自立,東南諸海島也不安穩。太上皇御駕親征,率領忠臣良將披肝瀝膽,幾乎九死一生,這才徹底平定匪患,定鼎天下,開創了如今的太平盛世,我們今日的和平生活,是建立在先賢血淚之上啊……」

  聽他這樣說,一個個看向賈墨的眼神頓時親切多了。

  人家先祖為了解救黎民百姓,九死一生。若無他們這些先賢流血流淚,焉有我們容身之地?定鼎天下之後,人家先祖還挑燈看見,夢回連營,這是何等高尚的情操?

  有此大功,活該人家享受富貴。

  「璟瑜公子三首詩詞,一首比一首好,不消幾月便會傳遍大江南北,公子也將名動天下,便是我等,有幸於此時此地見證佳作誕生,也是一件幸事。」

  一個個都開始讚美賈墨,還都圍著他,就像後世吃瓜群眾圍觀大明星,就差上來動手動腳了。

  賈墨連忙找了一個藉口開溜。

  「璟瑜公子,別走啊。」

  走出幾十米之外,仍舊有人在那邊看著他。

  帶著沈幼琪和雲兒,匆匆穿過幾條街,一轉眼,來到一條街道拐角處。

  「讓開,讓開。」

  一道吼聲傳來。

  賈墨循聲一看,只見一輛馬車剛拐過彎道,迎面向他們衝過來,車夫緊緊的拉著韁繩,卻止不住馬兒狂奔。因為轉彎速度太快,馬車半邊車輪脫離地面,有翻車的跡象。

  來不及多想,賈墨兩手各摟住雲兒和沈幼琪的纖腰,腳下猛的一蹬,三人離地起飛,躲向馬路另一邊。

  可是,他身後不遠處的親兵和家丁反應沒那麼快,尤其是林子還趕著一輛馬車,眼看兩車就快相撞了。

  此時街道兩側有很多婦孺、這股撞擊力加上翻滾碾壓,恐怕會釀成大禍。

  千鈞一髮之際,賈墨放下雲兒和沈幼琪,手中倏的出現一把飛刀,刀光一閃即逝,沒入狂馬頸部。

  飛刀速度之快,猶如一道若有若無的閃電。現場除了雲兒和沈幼琪,其他人都在關注狂馬,根本沒注意到那道刀光。

  隨後,那匹奔弛的狂馬忽然喪失了一大半力量,速度大減,慣性前沖幾步之後,轟然倒地。馬車前把手因此觸到硬泥地面上,車尾翹於天上,一個少年公子從車廂栽出來,落在馬背上,至於車夫,就沒那麼幸運了,他栽的更遠,落在硬泥巴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兩車只差一點點就要相撞,林子這才回過神來,嚇得一下子跳下馬車。

  緊隨其後,一隊錦衣軍奔跑著從後面追過來,口中喊著:「世子無恙否?」

  那車夫忍痛高呼:「世子無恙,世子無恙。」

  這時,賈墨注意到馬車上有一面小旗幟,寫著『忠順王府』四個字。

  原來這十一二歲的少年郎,是忠順王的兒子!

  難怪有錦衣衛扈從。

  那世子趴在馬背上,眼骨碌一轉,看見一柄飛刀插在馬脖子上。

  他站起身來,撫掌一笑:「好啊,原來真有小李飛刀,是李尋歡救了本世子。」


  「小李探花,請現身一見,本世子必定重金謝你救命之恩。還會央求我皇伯伯,賜你大大的官職。」

  等了一會兒,他見無人出現,不由得蹙起眉頭。

  「小李探花,你書香門第,又是天子門生,怎可與下作的江湖人混在一起?俗話說將軍有劍,不斬蒼蠅,何不將一身文武藝,貨與帝王家?還請快快現身,本世子必以師禮相待,向你討習飛刀絕技。」

  忠順王世子這番話,賈墨聽了暗覺有趣: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竟也出口成章。

  這時雲兒和沈幼琪聽了忠順王世子的話,目光一轉,看向賈墨這位『小李探花』,雲兒嘴一張就要說話,賈墨連忙「噓」了一聲:「低調。」

  「低調?」

  賈墨這才想起這年代沒有『低調』的說法,小聲解釋:「莫要聲張,我們就是過路的,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懂麼?」

  「不懂。」雲兒搖搖頭:「世子說了,會央求陛下賜大大的官職呢。公子不心動嗎?」

  賈墨一笑:「陛下豈能聽信孩童之言?」

  隨後,賈墨招了招手,讓林子他們調轉馬頭離去。

  王府錦衣親軍看了他們幾眼,認出對面的護從里,有自家老兄弟,所以不作阻攔。

  他們當務之急是保障世子的安全,否則都要人頭落地。

  霎時間,一個個錦衣衛包圍了世子,圍的密不透風,另外有人採集馬血,用銀針驗毒,平時溫順的馬兒,突然在路上發狂,此事必有蹊蹺,搞不好就是中了毒。

  ……

  沈靖南拿到香皂之後,不敢疏忽王事,一早就來皇宮。

  沈靖南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並奉上成品。

  正和帝見了一喜,令人取水試用香皂,試用之後更加欣喜。

  「只需熟石灰、純鹼和各種動植物油脂,便可大量製作如此好皂?的確是一個天大的財富,賈墨願意與你共享利益,可見他重義輕利,是個可用之人。」

  「臣也是這般想的,臣上次與他談及國庫欠銀之事,他立刻就說,賈家也應儘早歸還。陛下,如今國庫空虛,陛下的內庫也不豐盈,開設皂場的事……」

  正和帝沉吟片刻:「若只是開設一個小小作坊,朕可允你們錦衣衛隨意行事,但是,想要做大,就必須開設在城外,城外是十二團營的勢力範圍,而十二團營,除去一個武耀營參將,至少還有五個參將愚忠於『八賢王』,開設皂場又不能大張旗鼓,朕還需要通盤考慮全局。」

  「哼,都是王子騰幹的好事,太子剛廢,儲位未定,他就急著率眾投誠八賢王,真是愚不可及。」

  說及『八賢王』時,正和帝語氣十分譏諷,說及王子騰時,正和帝已經咬牙切齒,沈靖南心中一凜,知道陛下已經怒極,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暗道:王子騰將來必定不得好死,賈家若繼續保持中立,將來能逃得過奪爵抄家之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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