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面對錢萬豪提出的問題，張赫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部說了出來，包括他為什麼會駕馭厲鬼，以及這隻厲鬼的來歷，足足說了二十多分鐘才停下來。
可惜的是，這傢伙到底只是一個年輕人，他的父輩也有意切斷靈異的傳承，不願意讓自己的後輩繼續承擔靈異折磨，只是留下一張能用來掀桌子的牌，起到防止意外的作用。
和那位王家三代一樣的想法，不過張赫父輩的想法明顯沒有那麼極端，至少還想著給自己的後代留張底牌，王察靈可是想讓王家靈異直接斷在自己手裡，甚至想要直接斷絕後代，以防止靈異繼續傳承。
「你的爺爺最開始是大川市人？只是到你父輩那一代才搬遷到大西市的，那你知道你爺爺在大川市居住的地方在哪嗎？」錢萬豪目光微動，想到張赫之前所說的內容。
同時，他也想到一個問題，總部給他的情報是說張赫的祖輩是從山水村搬到大西市，可沒有說在大西市之前還有一個大川市。
一般追查這種事情，都是從源頭查起，也就是張赫爺爺那一代開始，畢竟從山水村搬遷，必然是他爺爺進行主導。
「估計不是正常手段查出來的，大抵是動用了一些靈異力量，王小明對我要查的東西或許是有些想法了。」錢萬豪搖了搖頭，暫時將這件事放到一邊，看向眼前的張赫。
「我也不是很清楚，父親對爺爺以前的事情很是忌諱，很少在家裡面提起，加上我當時年幼，搬家的時候才一兩歲，掌握的信息很少，但我在大西市的老宅中，存有父親的遺物，裡面或許有一些線索。」張赫機械的說道，言語間有些不確定。
他和自己父親的關係不算好，父親去世後，他也只是將遺物整理起來，用箱子保存起來，像是日記本一類的，就沒打算看過，後來又發生一些意外，他就更沒什麼機會看了。
「你家老宅在哪？東西是放在哪的？」錢萬豪問道，從張赫口中得到答案後，他也沒有著急趕去。
而是撥通了姜妍的電話，現在已經接近凌晨，但姜妍的反應依舊迅速，鈴聲不過響了兩次，電話便被接通，錢萬豪都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沒有睡，還是電話鈴聲一響就清醒了。
不過這不重要。
「大川市負責人蘇宏已經被我幹掉了，他確實和越安人有勾結，選擇背叛總部，我正好抓到他和三個越安人密謀幹掉我。」錢萬豪平靜的說道。
姜妍：「？？？」
你的任務不是協助調查蘇宏嗎？怎麼落地大川市還沒三天時間，就說蘇宏都被你幹掉了？
原本從睡夢中強行醒來的姜妍還有些迷糊，但聽到錢萬這麼一說，當即不再迷糊，直接精神起來。
「錢萬豪先生，能麻煩您把蘇宏反叛的證據提交一下嗎，或者，簡要敘述一下您的處理過程，好記錄檔案提交給王教授以及存入檔案室。」姜妍拿出紙和筆，輕聲說道。
事關一個負責人，還有越安人，記錄檔案是十分有必要的，索性現在無事，錢萬豪就把大概經過告知姜妍，同時還發送了一段視頻，至於內容，自然是蘇宏與三人在密室內商量打掉錢萬豪的事情。
這並非錢萬豪用靈異偽造，而是真實的監控錄像，雖然很離譜，但蘇宏這傢伙確實是在自己的密室內安裝了一個監控，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這東西就算流出也只能對他自己造成損害，對那群越安人不會有什麼影響。
不過這不重要，不管蘇宏有什麼想法，反正現在是方便了錢萬豪，直接將早就準備好的監控錄像發送過去，就是現成的證據。
「調查蘇宏的任務中，我清理了叛徒蘇宏，還額外幹掉三個國外馭鬼者，最強的那一個好像還是什麼安南夜總會的管理官，希望總部的報酬不要讓我失望。」錢萬豪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大晚上的還進行任務匯報，他可不是那種盡職盡責的人，當然是為了讓總部知道自己的功勞，順便催一催的酬金。
「這一點請你放心，您的所有任務都是王教授親自安排，酬金也是王教授負責下發，王教授是不會讓您失望的。」姜妍說道，拿著鉛筆的手在a4紙不斷地划過，將錢萬豪之前所說一字一句的記錄下來。
對於總部負責人的轉述，接線員在記錄的時候不需要太多個人意見，只要保證每一個字都記錄下來就行，即便語序不通都行，除非是那種獨特的方言，必須要進行「翻譯」。
「這樣最好，對了，給我查一下大西市負責人，我有件事需要去大西市一趟，提前打個招呼，也免得到時候發生衝突………這個大西市負責人應該沒問題吧？」錢萬豪說到最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緊接著補了一句。
大川市距離越安國有一定的距離，還是在內陸地區，都有越安人潛伏進來，醞釀著一些陰謀，連負責人都被策反，那緊鄰越安國的大西市會是什麼情況，錢萬豪都不用細想。
「您稍等一下，我馬上為您查詢。」姜妍說了一聲，便陷入沉寂當中，只有電腦鍵盤敲擊的聲音傳來。
尋常負責人與接線員的權限不高，很難接觸到其餘負責人的資料，畢竟負責人之間也不是和睦相處的，勾心鬥角，甚至大打出手，都是時有發生的事情，出於對各個負責人的保護，總部一般不會允許查探同僚的檔案，即便那些檔案大概率不是什麼真實信息。
但錢萬豪的情況顯然不屬於一般情況，有王小明作為「後台」以及特批的權限，只是一個簡單的城市負責人，又不是那些內定隊長，檔案自然是輕鬆到手。
「大西市負責人名為顧離，是一個相當負責的馭鬼者，他的接線員對他的評價很高，基本不可能背叛總部。」姜妍看著檔案說道。
「基本不可能，也就是還是有一定機率？」錢萬豪反問道，總部寫出這行評價的時候，對這個顧離就有了懷疑。
姜妍臉上浮現一抹尷尬之色，能被王小明特意指派，無論是專業素質還是個人心智，她都不差，甚至可以說是遠超常人，自然明白錢萬豪的意思：「大西市的環境很是特殊，無論是誰擔任負責人，評價最多只能這樣。」
「懂了，這人應該沒問題，只是總部不放心而已，既然如此，替我給他打個招呼，免得到時候打起來，讓大西市只能換人。」沒有問題，就沒有搞事的空間，錢萬豪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無緣無故打掉一個認真負責的城市負責人。
當然，前提是對方沒有主動動手，不然錢萬豪就只能開啟反擊，不至於直接把人幹掉，但弄到厲鬼活躍並不是什麼難事。
「好。」
姜妍答道。
事情交代完，錢萬豪也無意繼續打擾接線員的睡眠，又簡單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而後看向眼前的張赫：「繼續說，把你還記得的關於你父親的事情都說出來，尤其是你父親提過你爺爺那些事情。」
人的記憶對靈異而言是不會消失的，可惜錢萬豪並沒有記憶相關的靈異，這方面的高手是大夏市那位風頭正盛的沈林，所以他只能用靈異之血不斷刺激張赫的大腦，「活躍」神經，讓他儘可能的回憶過去。
在張赫說話時，錢萬豪也沒有閒著，只要不是厲鬼靈異的精巧操控，比如一邊疊加靈異詛咒，一邊分割靈異詛咒之類的，一心二用乃至於一心三用對他都不是什麼難事，操縱著張赫的靈異將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傳入錢萬豪的耳中，哪怕相隔幾十公里，他一樣能聽清楚，所以，已經沒有必要留在這個房間。
起身離開房間，錢萬豪緩步走到敲門鬼的身側，沉悶的敲門聲在走廊中迴響，卻始終無法傳入錢萬豪的耳中，操縱敲門鬼的鬼域在身側籠罩，阻隔聲音的傳播，用敲門鬼的靈異去對抗敲門鬼的詛咒，這玩意可比黃金管用得多，在沒有疊加詛咒，又是對自身影響的情況下，這做起來也不算困難。
「借鬼和懶鬼，在忽略鬼屍的情況下，這二者大抵是我這一趟最大的收穫。」隨手給敲門鬼打造一扇新門，免得它沒有門可敲，錢萬豪便推開房間門走入關押吳武與方林的房間內。
此刻的二人已經徹底死透，身軀化作慘白之色，散發著極為陰冷的氣息，吳武身軀周圍有烏黑的水霧圍繞，方林周身出現許多殘缺的肢體，上面還有不少齒痕，但這些異常都被死死的壓在兩人的屍體旁邊，即便有些許復甦，都被敲門鬼鎮壓下去，根本無法影響周圍的環境。
沒有理會方林，錢萬豪徑直走到吳武的身體旁邊，血液不斷地滴落，纏繞在蘇宏的屍體之上，鬼屍的力量化作靈異符文，將蘇宏的厲鬼壓入更深層次的沉寂狀態。
借鬼與懶鬼。
對錢萬豪都是極為重要的厲鬼，如果有可能，他最好是都能駕馭住，當然，駕馭的時間絕不是現在。
駕馭厲鬼對他而言並不困難，但也僅僅是在駕馭厲鬼這一步，之後的穩定會很難維持，前幾天駕馭的水鬼，直到現在都還只能分隔使用，不能同時運用鬼屍與水鬼。
現在要是駕馭借鬼與懶鬼的任意一隻，他體內的靈異平衡立刻就會打破，對水鬼的封鎖將不復存在，鬼屍直接暴起吞噬新駕馭的厲鬼和水鬼——錢萬豪可不願意看到這一幕。
他尋求的是制衡鬼屍靈異的新力量，可不是給鬼屍添磚加瓦，讓這份受制於它鬼的靈異力量在自己體內無限壯大——即便他現在的主要力量都在這一份鬼屍靈異上。
「麻煩，空有寶山卻不得入內。」錢萬豪嘀咕一聲，看壓制已經形成，來到另一側，對方林進行相同的操縱。
蘇宏和張赫就沒這個必要了，都是自己操縱的傀儡，讓他們繼續在外界活躍，說不定能收穫一些意外之喜。
蘇宏和方林已經被幹掉，只留下張赫一個人，這個消息肯定是隱藏不住的，安南夜總會的人不可能是傻子，所以，錢萬豪想看看能不能繼續釣魚，讓張赫再釣一手夜總會的人，能上鉤最好，不能上鉤也無所謂，相較於控制麻煩的無智慧厲鬼，一個有自主性的活傀儡怎麼都要好上許多。
蘇宏財大氣粗，莊園內備著不少黃金容器，就連黃金棺材這種專為體型較大且恐怖程度比較高的厲鬼準備的容器都有一副，也有可能是他給自己準備的。
這麼大一口棺材閒置著也是浪費，錢萬豪直接將其挪來，將吳武的屍體放入其中，然後用焊接設備將黃金棺材焊死——前段時間沒事幹的時候，他可不是一直逛網站，也會學一點有用的東西。
比如焊接技術。
對這個時代的馭鬼者來說，黃金容器是永遠避不開的，但把厲鬼放進容器後若不及時焊死，厲鬼說不定就復甦過來直接跑來，一陣忙活下來又出力又出命，結果成了無用功。
所以，對黃金的密封性，大多數馭鬼者都是挺注重的，不少獨行俠還會專門學一手焊接技術，攜帶小型設備，方便關押之後及時焊死。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叫葉真，關押厲鬼能像是打球一般，直接將厲鬼打入容器就行，其餘的全交給自己小弟。
封死黃金棺材，錢萬豪又找來幾個裝屍袋，給方林的屍體，順帶著的還有那三個倒霉僱傭兵的厲鬼，這一批他的興趣不大，打算直接交易給總部，用來換取一些好東西，比如總部收押的那些靈異物品。
這件事已經和姜妍說過，她那邊會負責和總部溝通，讓人來完成這場厲鬼交易。
等收好所有厲鬼，張赫那邊也是說不下去了，任憑錢萬豪的血液如何刺激，他都想不起更多，只能等到去大西市搜集那些遺物，看有沒有線索。
面對錢萬豪提出的問題，張赫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部說了出來，包括他為什麼會駕馭厲鬼，以及這隻厲鬼的來歷，足足說了二十多分鐘才停下來。
可惜的是，這傢伙到底只是一個年輕人，他的父輩也有意切斷靈異的傳承，不願意讓自己的後輩繼續承擔靈異折磨，只是留下一張能用來掀桌子的牌，起到防止意外的作用。
和那位王家三代一樣的想法，不過張赫父輩的想法明顯沒有那麼極端，至少還想著給自己的後代留張底牌，王察靈可是想讓王家靈異直接斷在自己手裡，甚至想要直接斷絕後代，以防止靈異繼續傳承。
「你的爺爺最開始是大川市人？只是到你父輩那一代才搬遷到大西市的，那你知道你爺爺在大川市居住的地方在哪嗎？」錢萬豪目光微動，想到張赫之前所說的內容。
同時，他也想到一個問題，總部給他的情報是說張赫的祖輩是從山水村搬到大西市，可沒有說在大西市之前還有一個大川市。
一般追查這種事情，都是從源頭查起，也就是張赫爺爺那一代開始，畢竟從山水村搬遷，必然是他爺爺進行主導。
「估計不是正常手段查出來的，大抵是動用了一些靈異力量，王小明對我要查的東西或許是有些想法了。」錢萬豪搖了搖頭，暫時將這件事放到一邊，看向眼前的張赫。
「我也不是很清楚，父親對爺爺以前的事情很是忌諱，很少在家裡面提起，加上我當時年幼，搬家的時候才一兩歲，掌握的信息很少，但我在大西市的老宅中，存有父親的遺物，裡面或許有一些線索。」張赫機械的說道，言語間有些不確定。
他和自己父親的關係不算好，父親去世後，他也只是將遺物整理起來，用箱子保存起來，像是日記本一類的，就沒打算看過，後來又發生一些意外，他就更沒什麼機會看了。
「你家老宅在哪？東西是放在哪的？」錢萬豪問道，從張赫口中得到答案後，他也沒有著急趕去。
而是撥通了姜妍的電話，現在已經接近凌晨，但姜妍的反應依舊迅速，鈴聲不過響了兩次，電話便被接通，錢萬豪都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沒有睡，還是電話鈴聲一響就清醒了。
不過這不重要。
「大川市負責人蘇宏已經被我幹掉了，他確實和越安人有勾結，選擇背叛總部，我正好抓到他和三個越安人密謀幹掉我。」錢萬豪平靜的說道。
姜妍：「？？？」
你的任務不是協助調查蘇宏嗎？怎麼落地大川市還沒三天時間，就說蘇宏都被你幹掉了？
原本從睡夢中強行醒來的姜妍還有些迷糊，但聽到錢萬這麼一說，當即不再迷糊，直接精神起來。
「錢萬豪先生，能麻煩您把蘇宏反叛的證據提交一下嗎，或者，簡要敘述一下您的處理過程，好記錄檔案提交給王教授以及存入檔案室。」姜妍拿出紙和筆，輕聲說道。
事關一個負責人，還有越安人，記錄檔案是十分有必要的，索性現在無事，錢萬豪就把大概經過告知姜妍，同時還發送了一段視頻，至於內容，自然是蘇宏與三人在密室內商量打掉錢萬豪的事情。
這並非錢萬豪用靈異偽造，而是真實的監控錄像，雖然很離譜，但蘇宏這傢伙確實是在自己的密室內安裝了一個監控，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這東西就算流出也只能對他自己造成損害，對那群越安人不會有什麼影響。
不過這不重要，不管蘇宏有什麼想法，反正現在是方便了錢萬豪，直接將早就準備好的監控錄像發送過去，就是現成的證據。
「調查蘇宏的任務中，我清理了叛徒蘇宏，還額外幹掉三個國外馭鬼者，最強的那一個好像還是什麼安南夜總會的管理官，希望總部的報酬不要讓我失望。」錢萬豪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大晚上的還進行任務匯報，他可不是那種盡職盡責的人，當然是為了讓總部知道自己的功勞，順便催一催的酬金。
「這一點請你放心，您的所有任務都是王教授親自安排，酬金也是王教授負責下發，王教授是不會讓您失望的。」姜妍說道，拿著鉛筆的手在a4紙不斷地划過，將錢萬豪之前所說一字一句的記錄下來。
對於總部負責人的轉述，接線員在記錄的時候不需要太多個人意見，只要保證每一個字都記錄下來就行，即便語序不通都行，除非是那種獨特的方言，必須要進行「翻譯」。
「這樣最好，對了，給我查一下大西市負責人，我有件事需要去大西市一趟，提前打個招呼，也免得到時候發生衝突………這個大西市負責人應該沒問題吧？」錢萬豪說到最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緊接著補了一句。
大川市距離越安國有一定的距離，還是在內陸地區，都有越安人潛伏進來，醞釀著一些陰謀，連負責人都被策反，那緊鄰越安國的大西市會是什麼情況，錢萬豪都不用細想。
「您稍等一下，我馬上為您查詢。」姜妍說了一聲，便陷入沉寂當中，只有電腦鍵盤敲擊的聲音傳來。
尋常負責人與接線員的權限不高，很難接觸到其餘負責人的資料，畢竟負責人之間也不是和睦相處的，勾心鬥角，甚至大打出手，都是時有發生的事情，出於對各個負責人的保護，總部一般不會允許查探同僚的檔案，即便那些檔案大概率不是什麼真實信息。
但錢萬豪的情況顯然不屬於一般情況，有王小明作為「後台」以及特批的權限，只是一個簡單的城市負責人，又不是那些內定隊長，檔案自然是輕鬆到手。
「大西市負責人名為顧離，是一個相當負責的馭鬼者，他的接線員對他的評價很高，基本不可能背叛總部。」姜妍看著檔案說道。
「基本不可能，也就是還是有一定機率？」錢萬豪反問道，總部寫出這行評價的時候，對這個顧離就有了懷疑。
姜妍臉上浮現一抹尷尬之色，能被王小明特意指派，無論是專業素質還是個人心智，她都不差，甚至可以說是遠超常人，自然明白錢萬豪的意思：「大西市的環境很是特殊，無論是誰擔任負責人，評價最多只能這樣。」
「懂了，這人應該沒問題，只是總部不放心而已，既然如此，替我給他打個招呼，免得到時候打起來，讓大西市只能換人。」沒有問題，就沒有搞事的空間，錢萬豪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無緣無故打掉一個認真負責的城市負責人。
當然，前提是對方沒有主動動手，不然錢萬豪就只能開啟反擊，不至於直接把人幹掉，但弄到厲鬼活躍並不是什麼難事。
「好。」
姜妍答道。
事情交代完，錢萬豪也無意繼續打擾接線員的睡眠，又簡單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而後看向眼前的張赫：「繼續說，把你還記得的關於你父親的事情都說出來，尤其是你父親提過你爺爺那些事情。」
人的記憶對靈異而言是不會消失的，可惜錢萬豪並沒有記憶相關的靈異，這方面的高手是大夏市那位風頭正盛的沈林，所以他只能用靈異之血不斷刺激張赫的大腦，「活躍」神經，讓他儘可能的回憶過去。
在張赫說話時，錢萬豪也沒有閒著，只要不是厲鬼靈異的精巧操控，比如一邊疊加靈異詛咒，一邊分割靈異詛咒之類的，一心二用乃至於一心三用對他都不是什麼難事，操縱著張赫的靈異將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傳入錢萬豪的耳中，哪怕相隔幾十公里，他一樣能聽清楚，所以，已經沒有必要留在這個房間。
起身離開房間，錢萬豪緩步走到敲門鬼的身側，沉悶的敲門聲在走廊中迴響，卻始終無法傳入錢萬豪的耳中，操縱敲門鬼的鬼域在身側籠罩，阻隔聲音的傳播，用敲門鬼的靈異去對抗敲門鬼的詛咒，這玩意可比黃金管用得多，在沒有疊加詛咒，又是對自身影響的情況下，這做起來也不算困難。
「借鬼和懶鬼，在忽略鬼屍的情況下，這二者大抵是我這一趟最大的收穫。」隨手給敲門鬼打造一扇新門，免得它沒有門可敲，錢萬豪便推開房間門走入關押吳武與方林的房間內。
此刻的二人已經徹底死透，身軀化作慘白之色，散發著極為陰冷的氣息，吳武身軀周圍有烏黑的水霧圍繞，方林周身出現許多殘缺的肢體，上面還有不少齒痕，但這些異常都被死死的壓在兩人的屍體旁邊，即便有些許復甦，都被敲門鬼鎮壓下去，根本無法影響周圍的環境。
沒有理會方林，錢萬豪徑直走到吳武的身體旁邊，血液不斷地滴落，纏繞在蘇宏的屍體之上，鬼屍的力量化作靈異符文，將蘇宏的厲鬼壓入更深層次的沉寂狀態。
借鬼與懶鬼。
對錢萬豪都是極為重要的厲鬼，如果有可能，他最好是都能駕馭住，當然，駕馭的時間絕不是現在。
駕馭厲鬼對他而言並不困難，但也僅僅是在駕馭厲鬼這一步，之後的穩定會很難維持，前幾天駕馭的水鬼，直到現在都還只能分隔使用，不能同時運用鬼屍與水鬼。
現在要是駕馭借鬼與懶鬼的任意一隻，他體內的靈異平衡立刻就會打破，對水鬼的封鎖將不復存在，鬼屍直接暴起吞噬新駕馭的厲鬼和水鬼——錢萬豪可不願意看到這一幕。
他尋求的是制衡鬼屍靈異的新力量，可不是給鬼屍添磚加瓦，讓這份受制於它鬼的靈異力量在自己體內無限壯大——即便他現在的主要力量都在這一份鬼屍靈異上。
「麻煩，空有寶山卻不得入內。」錢萬豪嘀咕一聲，看壓制已經形成，來到另一側，對方林進行相同的操縱。
蘇宏和張赫就沒這個必要了，都是自己操縱的傀儡，讓他們繼續在外界活躍，說不定能收穫一些意外之喜。
蘇宏和方林已經被幹掉，只留下張赫一個人，這個消息肯定是隱藏不住的，安南夜總會的人不可能是傻子，所以，錢萬豪想看看能不能繼續釣魚，讓張赫再釣一手夜總會的人，能上鉤最好，不能上鉤也無所謂，相較於控制麻煩的無智慧厲鬼，一個有自主性的活傀儡怎麼都要好上許多。
蘇宏財大氣粗，莊園內備著不少黃金容器，就連黃金棺材這種專為體型較大且恐怖程度比較高的厲鬼準備的容器都有一副，也有可能是他給自己準備的。
這麼大一口棺材閒置著也是浪費，錢萬豪直接將其挪來，將吳武的屍體放入其中，然後用焊接設備將黃金棺材焊死——前段時間沒事幹的時候，他可不是一直逛網站，也會學一點有用的東西。
比如焊接技術。
對這個時代的馭鬼者來說，黃金容器是永遠避不開的，但把厲鬼放進容器後若不及時焊死，厲鬼說不定就復甦過來直接跑來，一陣忙活下來又出力又出命，結果成了無用功。
所以，對黃金的密封性，大多數馭鬼者都是挺注重的，不少獨行俠還會專門學一手焊接技術，攜帶小型設備，方便關押之後及時焊死。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叫葉真，關押厲鬼能像是打球一般，直接將厲鬼打入容器就行，其餘的全交給自己小弟。
封死黃金棺材，錢萬豪又找來幾個裝屍袋，給方林的屍體，順帶著的還有那三個倒霉僱傭兵的厲鬼，這一批他的興趣不大，打算直接交易給總部，用來換取一些好東西，比如總部收押的那些靈異物品。
這件事已經和姜妍說過，她那邊會負責和總部溝通，讓人來完成這場厲鬼交易。
等收好所有厲鬼，張赫那邊也是說不下去了，任憑錢萬豪的血液如何刺激，他都想不起更多，只能等到去大西市搜集那些遺物，看有沒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