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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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龔墨和顧炎說話間已經走回到了茶寧的瓦房前。

  鶴珏也已經醒了,正蹲在路邊玩他的小雞,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偶爾會抬起來看一眼龔墨的方向。

  「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

  龔墨那個無奈啊,只能苦笑著上去摸了摸鶴珏的小光頭,「茶姑他們什麼時候到啊,用不用去接一下他們?」

  「不用了,還有一會呢。行了,趁著現在沒什麼事兒,你來我藥房,我給你把眼睛弄弄。」

  「成。」

  龔墨答應一聲,又低頭囑咐鶴珏不要到處亂走後,這才跟著顧炎往瓦房最角落的一個房間走去。

  那裡是她自己的藥房,約有四五十平米,裡面擺滿了各種藥材和配置的藥劑,還有很多古籍醫書。

  上一次龔墨在窗外有幸瞧見過,當時就感嘆這一點也不像是現代人的房間。

  鶴珏卻沒有繼續蹲在那裡,他抱起小雞跟了上來,揪住龔墨的一邊衣角,默默的跟在旁邊,龔墨笑了笑,由著他跟著。

  「你躺這裡別動。」

  顧炎打開房間的燈,指著床邊的一張竹床對龔墨說著,然後自己則走到那些擺滿了藥材的柜子前面翻找東西去了。

  龔墨拍拍鶴珏的小腦袋,然後躺在了床上,這裡能看見一小片天空,陽光不會直射進來,所以並不會覺得刺目卻又有充足的亮光。

  「哥哥睡覺?」

  鶴珏踮著腳扒在床邊,仰著腦袋看龔墨,有些疑惑。

  「不是,是哥哥右邊的眼睛不舒服,姐姐要給哥哥檢查。」

  龔墨偏頭摸了摸他小圓臉,然後指了指他手裡的小雞:「天氣太熱了,你不能總抱著小雞,這樣小雞很容易生病的。」

  「哦,好。」

  鶴珏乖乖的點頭,蹲下身去,把小雞放在了地板上,得了自由的小黃崽子立刻吧嗒吧嗒的跑到陰涼處開始刨地板。

  竹床略有些高,鶴珏扒在床邊只能露出小半個腦袋,很是很費力,他便從旁邊拖了一把椅子過來,然後爬了上去。

  他伸出小手摸了摸龔墨的右眼,然後小聲問道:「哥哥眼睛疼嗎?」

  「不疼,就是有一點點不舒服,一會姐姐給哥哥看了,就不會不舒服了。」

  「哦。」

  鶴珏答應一聲,然後盤著自己的小短腿坐在了椅子上面,直勾勾的盯著龔墨。

  不知道這個小屁孩又在想什麼,龔墨便乾脆躺著讓他盯。

  過了十來分鐘,做好準備的顧炎終於走了過來,瞧見一大一小正在互相對視,忍不住笑問道:「幹什麼呢你倆?」

  「我也不知道。」

  龔墨打了個哈欠,躺了半天又開始犯困了,他伸手拍了拍鶴珏:「小珏,你先到旁邊玩一會,這樣會擋著姐姐的。」

  鶴珏點點頭,卻並沒有如同龔墨說的那樣去其它地方玩,他蹬掉了自己的鞋子,然後撐著椅子扶手站起來,有些笨手笨腳的爬到了床上。

  這張竹床很窄,只夠一個人平躺,小傢伙踩在床邊上往龔墨腿的方向挪,晃晃悠悠的隨時可能掉下去,嚇得他趕緊起來把人拉住。

  「你要不願意走,就坐這裡好不好?」

  知道這個小傢伙在某些時候異樣的固執,龔墨也不跟他拉扯了,無奈的把鶴珏抱到里側,然後自己把屁股往外挪了挪,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邊上。

  鶴珏乖乖的坐了下來,然後繼續直勾勾的盯著龔墨的右眼看,仿佛這樣看了以後,龔墨的右眼就不會難受了一樣。

  「哎呀,小乖乖真是個甜心寶寶!」

  一看他這個模樣,顧炎那奇怪的母性再次泛濫,笑得特別和藹可親地湊過去在他的小臉上吧唧了一口,然後回頭嚴肅地看著龔墨:「一會可能有點疼,你忍住了別喊,嚇到我的小乖乖,我打斷你的腿。」

  「姐,你不能這樣對待傷患啊。」

  龔墨忍不住苦笑,只能寄希望顧炎說得有點疼,是真的有一點點疼了。

  「哼,你算什麼傷患,自己作死罷了。」

  顧炎才不同情他,把她準備的東西往竹床旁邊的柜子上一放,然後坐在了龔墨腦袋上方的一張椅子上。

  她從那堆東西裡面抽出了一根長長的金針,針尖極細,拿出來的時候就在空氣中晃晃悠悠的顫抖,像是連它自己的重量都無法承受一樣。


  「呃,姐,要針灸嗎?」

  「閉嘴,別打擾我。」

  「……」

  顧炎拿著那針看了一會,然後持針的右手中亮起了淡青色的靈力,那金針在靈力的注入後,瞬間變得筆直,針體小幅度的振動著,發出了極其輕微的顫鳴。

  她讓龔墨閉上眼,然後把這一根金針扎在了他的眼皮上。

  「嘶!」

  這一針扎得不深,只是淺淺得刺破了眼皮,但龔墨卻感覺到了一股火辣辣的劇痛從針尖傳了過來,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別出聲!」

  顧炎兇巴巴的低聲警告,然後溫柔無比的對著鶴珏道:「小珏不怕哦,是你哥哥太敏感了,其實基本上不疼的。」

  不疼奶奶個腿啊!

  龔墨想罵娘,但沒膽子罵出聲來,生怕顧炎一個不高興,直接一針給他眼球串起來扎!

  但是真的疼啊!

  那一針似乎扎在了神經上,並且疼痛的區域正在迅速的蔓延,從針扎的位置開始蔓延到了小半張臉。

  他還不能喊,萬一嚇到小珏怎麼辦?難不成讓他把這房間給哭垮嗎?

  古有孟姜女哭長城,今日難道要上演小光頭哭瓦房?

  顧炎才不理會他瞬間疼出了一腦門冷汗,從旁邊又抽出了一根金針,再次扎了下來。

  「……」

  能不能想給我打暈啊!

  吃晚飯的時候,司馬禪擦著頭上的汗走進屋裡,有些疑惑的問道:「龔墨呢?一下午沒見人,嘿,好傢夥,我幫忙搬了一天東西,這傢伙上哪兒躲懶去了?」

  「我師哥沒有躲懶啦,他下午在幫炎姐弄藥田呢。」

  洛煦煦正幫忙盛飯,聽見司馬禪的話忍不住幫龔墨解釋了一句,然後有些不解地問道:「不過後來一直沒見人,好像是跟炎姐走了,不知道去哪兒了。」

  「跟炎姐走了?」

  司馬禪幫忙接碗,聽洛煦煦這話,愣了一瞬後,臉色立刻猥瑣起來,嘿嘿嘿的直笑。

  「小馬哥哥你怎麼啦?」

  「哎呀,小妹妹你不懂,我問你啊,你炎姐長得好不好看呀?」

  「好看!」

  洛煦煦立刻回答,顧炎雖然脾氣火辣了一些,但也是一個實打實的美女,她和邢蝶兩人是書舍的出了名雙花,一個火辣性感,一個典雅端莊。

  「那你炎姐的身材好不好啊?」

  「好呀!」

  要什麼有什麼,玲瓏有致,怎麼不好了?

  洛煦煦想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胸脯——哎呀!我還能長長!

  「那你師哥帥不帥呀?」

  「帥呀,比明星還好看呢。」

  「那你師哥的身材好不好呀?」

  「也很好呀,我第一次看見師哥的時候,還以為他是模特呢。」

  「那不就對了!郎才女貌,孤男寡女,你說他們幹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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