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各奪族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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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紅日偏西,黑夜將至,嚴篁與巴鐸凡趕忙帶領族人一起動手,將獵獲的那頭公牛,用鋒利的石刀、石鐮、石鏟均分成兩份,然後一一朝各自氏族方向載歌載舞而去,可謂滿載而歸。

  兩大氏族長老會早有合議,屆時比武大會共分五場,採取五場三勝制。每個氏族最多可派三名族人參加比武。此比武方案一經商議妥當,便由各族掌事大長老面呈該族族長目批,當天晚上該比武方案均獲首肯。

  第五日,崑崙氏族率先召開全族公推選拔賽。經過預選賽,共有五名男青猿取得參與這一公推選拔賽的資格。嚴篁以種子選手名列其中。其餘四名選手,有的只擅長飛石射擊,有的只精於摔跤,還有隻重練氣力的。

  另一名擅長飛石射擊猿,最多可連發七顆石子,因其左手尾指已經斷裂;精於摔跤猿,若全身披上荊棘,頭戴前面開有兩個黑洞的木罩,可在三個回合之內將一頭壯碩的豺狼掀翻倒地;重練氣力猿,先深呼吸十下,繼而呼喝一聲,力可干拔一顆象腿粗細的樹木。好笑的是,其中有一名最為年長的男猿,因為長於模仿動物發聲,曾三番五次幫助全崑崙氏族嚇退三隻巨猛凶禽,也引誘過五頭嗜血異獸枉投陷阱,故而未經預選賽便直接晉級到公推選拔賽。

  崑崙氏的公推選拔賽,當然也吸引了不少珠水氏族猿人類駐足圍觀。所謂知己知彼,可冀全勝。這一公推選拔賽,場面之盛大隆重,堪比兩大氏族在每個寒暑輪迴當中第八個月圓之夜舉行的敬月儀式。

  賽場被特意安排在一個高度約一米五、徑長約五十米的巨大圓石平台上,因賽事和族史記載需要,此平台被命名為崑崙台。正是:族中精英顯身手,崑崙台上看乾坤。台下一時猿頭攢動,看客紛擾。五名決賽選手站於亭邊,繞崑崙台邊緣等距離成一弧形排開。在選手後面下方兩米遠的地面,搭著一個「綠色石洞」,裡面端坐著那位女猿族長,還有幾隻被邀請過來觀摩比賽的嘉賓猿。

  此時台下眾猿,皆可見圓台中央,栽有一顆高達兩米五的野梨樹,在這顆野梨樹的正東南西北四個方位五米遠處,另栽有一顆高度幾乎相同的野梨樹。每一棵梨樹上,都剛好結有十個野梨。這些野梨樹可是族中大長老為了賽事籌備,煞費苦心,特意安排族猿於附近野山上辛苦尋覓挖來,於此崑崙台事先猿為安插好的。

  伴著一聲石螺敲擊,隨即是二十名氏族壯猿同時發出三聲「嗚吼!嗚吼!嗚吼」的叫喊,比賽正式開始。

  最先邁步的是那名常練氣力猿。接著是精於摔跤猿。然後是九指飛石猿。嚴篁卻沒動。他在等。他不急不躁,面對同族選手的爭先恐後,似乎沒看在眼裡。他如山橫岳峙般穩踞原地,只等著那名最年長的老男猿邁步,或許是出手,也許只是動動嘴。

  老男猿果然動了。只是嘴動。只聽一聲怪異清嘯,自比武場響徹雲霄。嚴篁早已嚴陣以待。老男猿一動,嚴篁如離弦箭矢,飛速向前奔跑。

  這時只見威武有力猿大步踩地,發出砰、砰、砰的巨響,已經走到距離他最近也是最南邊的那棵野梨樹下。摔跤猿更快些,已經爬到旁邊那棵最東邊野梨樹的主枝丫上。九指飛石猿未至樹前,卻已同時打出七顆尖頭石子,石子破空射向最西邊那棵樹上的野梨子。

  老男猿卻後發先至。隨著他扁嘴發出「噓吁!」的怪叫,十隻毛羽瑰麗頭白腹黑的大鳥,從崑崙台下面的未知角落,咕、咕叫喚著,只一瞬便飛到了最北邊那顆梨樹上,見梨就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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