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神，生於人心，死於人性
片刻之後，弦人和星遠一左一右的坐到了橫峯萬象的身邊，把魚鉤甩進了水裡。
「像這樣和你釣魚，自你任職以來應該還是第一次吧？」
「上一次一起釣魚已經是七年前了。」聽到對方的提問，弦人脫口而出道。
「說起來，我和你父母以前也釣過魚，在我長大的村子裡，那段時間我因為家人的離世還有身體原因暫時留在家鄉修養，他們為了自己的研究來向我學習了幾個月。」橫峯萬象沒有繼續接茬，反而看向另一邊的星遠，說起了過往。
「再後來聽到他們的消息，就是他們所在的研究所發生意外的時候了，一眨眼，和他們相處已經是將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了，真沒想到，他們的兒子都這麼大了。」
感嘆完過往，也不待星遠說些什麼，他便又看向弦人：「你也是，出息了啊。」
「是嗎？我看著像嗎？」
「我看著像，除非我熱昏頭了！」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等到笑完，橫峯萬象直入主題：「說吧，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兩位SKaRD成員來找我」
星遠和弦人對視一眼之後，弦人也不再墨跡，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最近日本各地都出現了奇妙的彩虹。」
「彩虹？」
「老師，您之前是有調查過和彩虹有關係的怪獸吧？是叫虹蛇神對吧？可以跟我們詳細講講嗎？」
弦人同樣也看過了星遠父母留下的筆記，當然，只有那一頁，那一頁語焉不詳的描述了一隻名為虹蛇神的怪獸，同樣還特別標註了橫峯萬象的名字。
「想要來一場久違的授課嗎？」
聽到對方這麼說，弦人便知道對方確實打算說了，身體不自覺的端正起來，星遠也將視線投向對方。
「那是我小時候的事情了，那時也像如今一樣，持續的日照讓大地乾旱，村民們舉行了祈雨的儀式……」
「然後，天空中真的掛上了倒彩虹，我的奶奶看著那彩虹告訴我，虹蛇神大人是這片天空的主宰，將會回應祈禱為這片乾涸的土地降下甘霖。」
「然後，奇蹟真的發生了，祈禱確實傳達到了，天降甘霖緩解了大地的乾旱，那一年，村子的田地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豐收。」
「但是，若是別有不正之心，便會即刻掀起風暴，帶來災禍……」
橫峯萬象並沒有告訴兩人，他的奶奶還給他留下了另一句勸告，他只是繼續說道——
「它就存在於我們身邊，時而降下恩惠之雨，時而化為荒神奪走一切，這就是虹蛇神。」
「那……它是怪獸嗎？」弦人沉吟片刻，然後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硬要解釋的話，不如說它是自然本身，是應當敬畏，尊敬之物，或者說，就是神明，司掌自然之力的神明。」
橫峯萬象的話語讓星遠和弦人全都皺起了眉頭，不只是因為對方複雜的語氣，更是因為某些詞語，弦人是因為「神」，而星遠則是因為「自然之力」。
早在與地球意志交流時他便從對方那裡知道，對方催生過不少強大的怪獸，其中某些更是天賦異稟，能夠操控地球的自然之力，這一類怪獸，甚至能稱之為地球的自然之主。
這描述，是司掌水元素的自然之主嗎？還是與降雨更密切的風元素？
星遠並沒有繼續糾結下去，因為到時候就知道了，而且，橫峯萬象的話語並沒有結束。
「稱呼而已，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弦人不明覺厲的點了點頭，但橫峯萬象仍在繼續講述。
「在過去，類似的傳說存在於世界各地，可到了現在誰也不去信了，人類掌握了人工降雨，掌握了電力，掌握了水利，於是便自以為自己征服了自然，不再相信所謂的神，不再敬畏自然，簡直是傲慢至極！」
雖然橫峯萬象壓抑著自己的語氣，但不管是弦人還是星遠都能聽得出來，對方的話語中是深深的失望和憤怒。
「滴滴滴——」
就在這時，兩人的通信器響起，弦人接通通訊，並且外放。
「這裡是弦人！」
「富士樹海出現巨大怪獸！」
「明白了，我和星遠馬上回去！」
掛斷通訊，弦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別。
「不好意思，老師，我得走了，下次再一起釣魚吧。」
「師公，我也先走了！」星遠同樣收拾起了東西。
「啊。」橫峯萬象輕聲答應道，直到兩人的腳步聲徹底在身後消失，他才再度開始呢喃道。
「但願還有那一天吧。」
「真知啊，你們兩似乎才是對的，但是，我明白的太晚了，所以，就由我用自己的方式來完成你們曾經設想的願景吧。」
......
富士山樹海的某處，湖泊仿佛發生了滲漏，湖水被快速捲入地底，而在乾涸的湖泊中，一隻身上有著彩虹般斑紋的怪獸從地底升起，濺起大量濕潤的泥沙。
只是，這怪獸就仿佛還在沉睡一般，面對前來的地球防衛隊偵查部隊置之不理。
由於對方附近有著數個大大小小的村莊，不遠處還有著一個中型城鎮，地球防衛隊開始進行緊急疏散。
很快，泰信和輝明駕駛著阿斯加降落到怪獸身前不遠處。
「這裡是阿斯加隆，怪獸目前暫時沒有顯眼的行動。」
「了解，暫時先不進行攻擊，但如果怪獸有靠近村莊和城鎮的意圖立刻進行阻止！」
「wilco！」
「這怪獸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坐在空間火槍手的後方移動指揮所內，弦人看著平板中轉播的現場情況有些凝重。
「也許是……」
星遠話還沒說完，現場便發生了異變，周遭的空氣開始向著怪獸的頭部匯集，就仿佛怪獸正在大口吸氣一樣。
而且更恐怖的是，怪獸的吸氣似乎沒有停下來的徵兆，持續不斷被其吸入的大氣化作狂風將泥土、沙石、枝葉全部捲走，不遠處的高壓線被波及開始斷裂，周圍的氣壓也開始急劇下降。
「嗬——嗬——嗬——」
急劇下降的氣壓讓駕駛著阿斯加隆的兩人呼吸急促起來，而且他們的頭部開始劇烈疼痛起來。
正好靠近現場的弦人聽著耳機中傳來的呻吟聲趕忙詢問：「怎麼了？」
「頭好痛！」
「隊長，你也許應該看一下這個。」坐在前座的星遠這時透過駕駛座和後方移動指揮所相連處的小窗說道。
弦人也將頭探了過來，然後便見到前方那巨大的龍捲，以及下方正在鯨吞大氣的怪獸。
「像這樣和你釣魚，自你任職以來應該還是第一次吧？」
「上一次一起釣魚已經是七年前了。」聽到對方的提問，弦人脫口而出道。
「說起來，我和你父母以前也釣過魚，在我長大的村子裡，那段時間我因為家人的離世還有身體原因暫時留在家鄉修養，他們為了自己的研究來向我學習了幾個月。」橫峯萬象沒有繼續接茬，反而看向另一邊的星遠，說起了過往。
「再後來聽到他們的消息，就是他們所在的研究所發生意外的時候了，一眨眼，和他們相處已經是將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了，真沒想到，他們的兒子都這麼大了。」
感嘆完過往，也不待星遠說些什麼，他便又看向弦人：「你也是，出息了啊。」
「是嗎？我看著像嗎？」
「我看著像，除非我熱昏頭了！」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等到笑完，橫峯萬象直入主題：「說吧，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兩位SKaRD成員來找我」
星遠和弦人對視一眼之後，弦人也不再墨跡，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最近日本各地都出現了奇妙的彩虹。」
「彩虹？」
「老師，您之前是有調查過和彩虹有關係的怪獸吧？是叫虹蛇神對吧？可以跟我們詳細講講嗎？」
弦人同樣也看過了星遠父母留下的筆記，當然，只有那一頁，那一頁語焉不詳的描述了一隻名為虹蛇神的怪獸，同樣還特別標註了橫峯萬象的名字。
「想要來一場久違的授課嗎？」
聽到對方這麼說，弦人便知道對方確實打算說了，身體不自覺的端正起來，星遠也將視線投向對方。
「那是我小時候的事情了，那時也像如今一樣，持續的日照讓大地乾旱，村民們舉行了祈雨的儀式……」
「然後，天空中真的掛上了倒彩虹，我的奶奶看著那彩虹告訴我，虹蛇神大人是這片天空的主宰，將會回應祈禱為這片乾涸的土地降下甘霖。」
「然後，奇蹟真的發生了，祈禱確實傳達到了，天降甘霖緩解了大地的乾旱，那一年，村子的田地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豐收。」
「但是，若是別有不正之心，便會即刻掀起風暴，帶來災禍……」
橫峯萬象並沒有告訴兩人，他的奶奶還給他留下了另一句勸告，他只是繼續說道——
「它就存在於我們身邊，時而降下恩惠之雨，時而化為荒神奪走一切，這就是虹蛇神。」
「那……它是怪獸嗎？」弦人沉吟片刻，然後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硬要解釋的話，不如說它是自然本身，是應當敬畏，尊敬之物，或者說，就是神明，司掌自然之力的神明。」
橫峯萬象的話語讓星遠和弦人全都皺起了眉頭，不只是因為對方複雜的語氣，更是因為某些詞語，弦人是因為「神」，而星遠則是因為「自然之力」。
早在與地球意志交流時他便從對方那裡知道，對方催生過不少強大的怪獸，其中某些更是天賦異稟，能夠操控地球的自然之力，這一類怪獸，甚至能稱之為地球的自然之主。
這描述，是司掌水元素的自然之主嗎？還是與降雨更密切的風元素？
星遠並沒有繼續糾結下去，因為到時候就知道了，而且，橫峯萬象的話語並沒有結束。
「稱呼而已，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弦人不明覺厲的點了點頭，但橫峯萬象仍在繼續講述。
「在過去，類似的傳說存在於世界各地，可到了現在誰也不去信了，人類掌握了人工降雨，掌握了電力，掌握了水利，於是便自以為自己征服了自然，不再相信所謂的神，不再敬畏自然，簡直是傲慢至極！」
雖然橫峯萬象壓抑著自己的語氣，但不管是弦人還是星遠都能聽得出來，對方的話語中是深深的失望和憤怒。
「滴滴滴——」
就在這時，兩人的通信器響起，弦人接通通訊，並且外放。
「這裡是弦人！」
「富士樹海出現巨大怪獸！」
「明白了，我和星遠馬上回去！」
掛斷通訊，弦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別。
「不好意思，老師，我得走了，下次再一起釣魚吧。」
「師公，我也先走了！」星遠同樣收拾起了東西。
「啊。」橫峯萬象輕聲答應道，直到兩人的腳步聲徹底在身後消失，他才再度開始呢喃道。
「但願還有那一天吧。」
「真知啊，你們兩似乎才是對的，但是，我明白的太晚了，所以，就由我用自己的方式來完成你們曾經設想的願景吧。」
......
富士山樹海的某處，湖泊仿佛發生了滲漏，湖水被快速捲入地底，而在乾涸的湖泊中，一隻身上有著彩虹般斑紋的怪獸從地底升起，濺起大量濕潤的泥沙。
只是，這怪獸就仿佛還在沉睡一般，面對前來的地球防衛隊偵查部隊置之不理。
由於對方附近有著數個大大小小的村莊，不遠處還有著一個中型城鎮，地球防衛隊開始進行緊急疏散。
很快，泰信和輝明駕駛著阿斯加降落到怪獸身前不遠處。
「這裡是阿斯加隆，怪獸目前暫時沒有顯眼的行動。」
「了解，暫時先不進行攻擊，但如果怪獸有靠近村莊和城鎮的意圖立刻進行阻止！」
「wilco！」
「這怪獸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坐在空間火槍手的後方移動指揮所內，弦人看著平板中轉播的現場情況有些凝重。
「也許是……」
星遠話還沒說完，現場便發生了異變，周遭的空氣開始向著怪獸的頭部匯集，就仿佛怪獸正在大口吸氣一樣。
而且更恐怖的是，怪獸的吸氣似乎沒有停下來的徵兆，持續不斷被其吸入的大氣化作狂風將泥土、沙石、枝葉全部捲走，不遠處的高壓線被波及開始斷裂，周圍的氣壓也開始急劇下降。
「嗬——嗬——嗬——」
急劇下降的氣壓讓駕駛著阿斯加隆的兩人呼吸急促起來，而且他們的頭部開始劇烈疼痛起來。
正好靠近現場的弦人聽著耳機中傳來的呻吟聲趕忙詢問：「怎麼了？」
「頭好痛！」
「隊長，你也許應該看一下這個。」坐在前座的星遠這時透過駕駛座和後方移動指揮所相連處的小窗說道。
弦人也將頭探了過來，然後便見到前方那巨大的龍捲，以及下方正在鯨吞大氣的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