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役
鍾歡傷好了後，婦女煮了一點粥給兩人吃了。鍾歡道：「阿姨，那孤島是什麼情況，上面怎麼全是蛇。」
婦女沉默一會，道：「你知道了，也沒好處，何必知道。」
鍾歡凝視著燈火，想到了未來，不冷人心，嚮往之久，日暮西山了。忽然有了感悟，道：「如果孤島上，有一個約會。您會去麼？」
婦女搖搖頭：「不會去，只會守候。船下了水，就註定漂泊。誰讓我是水邊人家呢。姑娘，你會去麼？」
楚夢水見她詢問自己，略加思緒，道：「不會去，處在約會的兩個人，是不理智的。我活得很清晰。」
鍾歡道：「我會去，約會是明亮的晨星。」
婦女笑了笑，道：「成王敗寇，這座島，曾埋葬一位梟雄。幾百年前，天下一分為二。北方是朱燕，南方周真。兩位君王，打了十幾年，最後周真兵敗，逃亡到這裡，被圍困在孤島。幾千人，全部陣亡，死在孤島上。朱燕厚葬了他，給他立了個無字碑，陣亡的戰士，也全部埋葬了。」
鍾歡道：「可是，他不應該死啊。」
楚夢水道：「為啥？」
鍾歡道：「這個故事，我知道。小時候，隔壁家有個老人，他就是周真屬下的後代。他講的故事裡，周真沒死。他敗亡時，一個忠心的手下，護送他離開了。隨後找了一個模樣相似的士兵，穿上周真的龍袍，然後砍死。這個忠心的手下，也自殺了。」
婦女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哦？你也知情！」
鍾歡惋惜道：「什麼知情，道聽途說罷了。」
婦女道：「肚子餓了吧。我再給你們煮一碗粥。」
還沒等兩人回答，婦女進屋，又去煮粥了。鍾歡看著楚夢水，笑道：「這下好了，不能博得令堂歡心了。」
楚夢水道：「別這麼說，你的命，也同樣珍貴，沒必要去冒險。」
鍾歡道：「可是我喜歡冒險。在未知的旅途里，到處是驚喜。」
兩人隨意聊著，不一會，婦女端著粥出來了，拿著調羹不停攪拌，笑道：「剛熱的，攪拌一下，涼快些，快吃吧。」婦女給他們一人盛了一碗，兩人一天沒吃飯，確實餓了。於是狼吞虎咽，把粥吃了個乾乾淨淨。
婦女微笑的，看著他們。良久，才緩緩道：「吃飽了麼，肚子疼嗎？」
兩人聽了，面面相覷，緊接著，一股劇痛，從丹田傳來，不由倒在地上，捂著肚子，額頭冷汗直冒。鍾歡臉色鐵青，道：「你……你在粥里……下毒了……」
楚夢水則疼的說不出話來，清澈的眼神，也開始散亂。婦女冷笑一聲，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忘了麼？我早就說過，我是一個守候者。守候一個秘密。」
鍾歡道：「什麼秘密？」
婦女道：「都快死了的人，何必那麼多話。我救了你，也殺了你。你泉下有知，也不要怨我。至於這個姑娘，哼哼，就當我兒媳婦吧。」
鍾歡死到臨頭，反而笑了起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雖然我也是癩蛤蟆，可是，我不吃天鵝肉。」
楚夢水聽了，反而不疼了，驚奇道：「你想吃什麼？」
鍾歡神色堅定：「我想吃鳳凰肉！」
婦女冷笑著，望著楚夢水：「姑娘，你嫁不嫁給我兒子？嫁的話，我就饒你一命。」
楚夢水咬牙道：「我寧可死了。」
婦女哈哈大笑：「哪有那麼容易。我兒子回來的那天，就是你們喜結良緣的那天。哈哈，我兒子一定愛死我了。想到這裡，我心裡就美滋滋的。」
鍾歡大罵道：「你這個臭婆娘，人面獸心。識相的話，放了小爺。」
婦女冷哼一聲，道：「你想活命的話，除非，幫我做一件事！」
鍾歡道：「什麼事？打死你兒子，讓你白髮人送黑髮人？」
婦女踹了他一腳，道：「替我挖無字碑！」
鍾歡此時，已經痛得渾身打顫了，道：「挖……挖無字碑……你瘋了麼！我才不盜墓。」
婦女道：「你自己不怕死，捨得她死麼？」
鍾歡心軟了，凝視著楚夢水，道：「好吧，我答應你。不過，她不能做你兒媳。」
婦女大樂，道：「不做就不做。我哪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她還沒回家呢！」
隨後，婦女餵了兩人吃解藥，兩人頓時不痛了。鍾歡道：「這是什麼毒藥，這麼猛！」
婦女笑道：「這是無毒散，吃下去，只會痛，不會中毒。其實你們再堅持一會，就熬過來了。可以啊，你們都怕死。」
鍾歡大怒，道：「你不怕死麼！」
婦女笑道：「我也怕，可惜中毒的人，是你們，不是我。你何必和我拌嘴呢…要是哪天，把我惹生氣了，真餵你們吃點毒藥。到時你們求我，也不頂用了。」
楚夢水拉著鍾歡手，道：「別理她，這個女人，不可理喻。」
婦女笑了，道：「你知道我是誰麼？敢說這些的話！」
楚夢水道：「不管你是誰，只要觸犯國法，警察就可以抓你。」
婦女樂了，道：「喲，小小年紀，勇氣可嘉。可惜啊，老娘軟硬不吃。你看看，這牆壁上，掛著是誰？」
鍾歡聞言，看著牆壁。上面掛著一幅畫像，一個穿著盔甲的武士，面容冷峻，四十多歲，威風凜凜，不由脫口而出：「你老公？」
婦女大怒，臉色漲得通紅，拍著桌子，喝道：「放屁，這是我們的君王，周真！」
楚夢水看了畫像一眼，道：「這都改朝換代多少年了，還君王。掉毛的鳳凰不如雞。」隨之，又扭過頭去，不看畫像。
婦女坐了下來，嘆息道：「你以為我想啊。我就是那個忠臣的後代，守候在這裡，只是為了守住秘密。」
楚夢水有些恍然，看著她，道：「什麼秘密？」
婦女嗤笑道：「既然是秘密，就不能說出來了。這你都不懂，還讀什麼書。」
鍾歡道：「有什麼了不起的，這個秘密，我早就知道了。」
婦女臉色大變，道：「你知道了？」
鍾歡裝模作樣，認真道：「當然知道了。就是你女兒，不是你親生的！」
婦女「哦」了一聲，臉色越發鐵青，道：「那她怎麼來的？」
鍾歡道：「撿來的。」
婦女不經意間，露出一絲笑容，很快消失不見，道：「你還知道什麼？」
鍾歡大笑，道：「不知道了。」
婦女有些惋惜，嘆氣道：「看來你是不知道了，我還真以為，你知道這個秘密呢。不說了，你們今夜，先休息一會，明天就去挖無字碑。」
楚夢水道：「我不去了，要回家。一夜未歸，爸爸會急死的。」
婦女望著鍾歡，道：「你呢？對哦，我何必多此一問，你答應過我，要去的。」
鍾歡望了楚夢水一眼，知道她回家心切，道：「我送她回家，就過來找你。」
婦女道：「好，一言為定。我再去煮點粥給你們吃。」
「什麼！」
「……」
婦女沉默一會，道：「你知道了，也沒好處，何必知道。」
鍾歡凝視著燈火，想到了未來，不冷人心，嚮往之久，日暮西山了。忽然有了感悟，道：「如果孤島上，有一個約會。您會去麼？」
婦女搖搖頭：「不會去，只會守候。船下了水，就註定漂泊。誰讓我是水邊人家呢。姑娘，你會去麼？」
楚夢水見她詢問自己，略加思緒，道：「不會去，處在約會的兩個人，是不理智的。我活得很清晰。」
鍾歡道：「我會去，約會是明亮的晨星。」
婦女笑了笑，道：「成王敗寇，這座島，曾埋葬一位梟雄。幾百年前，天下一分為二。北方是朱燕，南方周真。兩位君王，打了十幾年，最後周真兵敗，逃亡到這裡，被圍困在孤島。幾千人，全部陣亡，死在孤島上。朱燕厚葬了他，給他立了個無字碑，陣亡的戰士，也全部埋葬了。」
鍾歡道：「可是，他不應該死啊。」
楚夢水道：「為啥？」
鍾歡道：「這個故事，我知道。小時候，隔壁家有個老人，他就是周真屬下的後代。他講的故事裡，周真沒死。他敗亡時，一個忠心的手下，護送他離開了。隨後找了一個模樣相似的士兵，穿上周真的龍袍，然後砍死。這個忠心的手下，也自殺了。」
婦女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哦？你也知情！」
鍾歡惋惜道：「什麼知情，道聽途說罷了。」
婦女道：「肚子餓了吧。我再給你們煮一碗粥。」
還沒等兩人回答，婦女進屋，又去煮粥了。鍾歡看著楚夢水，笑道：「這下好了，不能博得令堂歡心了。」
楚夢水道：「別這麼說，你的命，也同樣珍貴，沒必要去冒險。」
鍾歡道：「可是我喜歡冒險。在未知的旅途里，到處是驚喜。」
兩人隨意聊著，不一會，婦女端著粥出來了，拿著調羹不停攪拌，笑道：「剛熱的，攪拌一下，涼快些，快吃吧。」婦女給他們一人盛了一碗，兩人一天沒吃飯，確實餓了。於是狼吞虎咽，把粥吃了個乾乾淨淨。
婦女微笑的，看著他們。良久，才緩緩道：「吃飽了麼，肚子疼嗎？」
兩人聽了，面面相覷，緊接著，一股劇痛，從丹田傳來，不由倒在地上，捂著肚子，額頭冷汗直冒。鍾歡臉色鐵青，道：「你……你在粥里……下毒了……」
楚夢水則疼的說不出話來，清澈的眼神，也開始散亂。婦女冷笑一聲，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忘了麼？我早就說過，我是一個守候者。守候一個秘密。」
鍾歡道：「什麼秘密？」
婦女道：「都快死了的人，何必那麼多話。我救了你，也殺了你。你泉下有知，也不要怨我。至於這個姑娘，哼哼，就當我兒媳婦吧。」
鍾歡死到臨頭，反而笑了起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雖然我也是癩蛤蟆，可是，我不吃天鵝肉。」
楚夢水聽了，反而不疼了，驚奇道：「你想吃什麼？」
鍾歡神色堅定：「我想吃鳳凰肉！」
婦女冷笑著，望著楚夢水：「姑娘，你嫁不嫁給我兒子？嫁的話，我就饒你一命。」
楚夢水咬牙道：「我寧可死了。」
婦女哈哈大笑：「哪有那麼容易。我兒子回來的那天，就是你們喜結良緣的那天。哈哈，我兒子一定愛死我了。想到這裡，我心裡就美滋滋的。」
鍾歡大罵道：「你這個臭婆娘，人面獸心。識相的話，放了小爺。」
婦女冷哼一聲，道：「你想活命的話，除非，幫我做一件事！」
鍾歡道：「什麼事？打死你兒子，讓你白髮人送黑髮人？」
婦女踹了他一腳，道：「替我挖無字碑！」
鍾歡此時，已經痛得渾身打顫了，道：「挖……挖無字碑……你瘋了麼！我才不盜墓。」
婦女道：「你自己不怕死，捨得她死麼？」
鍾歡心軟了，凝視著楚夢水，道：「好吧，我答應你。不過，她不能做你兒媳。」
婦女大樂，道：「不做就不做。我哪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她還沒回家呢！」
隨後，婦女餵了兩人吃解藥，兩人頓時不痛了。鍾歡道：「這是什麼毒藥，這麼猛！」
婦女笑道：「這是無毒散，吃下去，只會痛，不會中毒。其實你們再堅持一會，就熬過來了。可以啊，你們都怕死。」
鍾歡大怒，道：「你不怕死麼！」
婦女笑道：「我也怕，可惜中毒的人，是你們，不是我。你何必和我拌嘴呢…要是哪天，把我惹生氣了，真餵你們吃點毒藥。到時你們求我，也不頂用了。」
楚夢水拉著鍾歡手，道：「別理她，這個女人，不可理喻。」
婦女笑了，道：「你知道我是誰麼？敢說這些的話！」
楚夢水道：「不管你是誰，只要觸犯國法，警察就可以抓你。」
婦女樂了，道：「喲，小小年紀，勇氣可嘉。可惜啊，老娘軟硬不吃。你看看，這牆壁上，掛著是誰？」
鍾歡聞言，看著牆壁。上面掛著一幅畫像，一個穿著盔甲的武士，面容冷峻，四十多歲，威風凜凜，不由脫口而出：「你老公？」
婦女大怒，臉色漲得通紅，拍著桌子，喝道：「放屁，這是我們的君王，周真！」
楚夢水看了畫像一眼，道：「這都改朝換代多少年了，還君王。掉毛的鳳凰不如雞。」隨之，又扭過頭去，不看畫像。
婦女坐了下來，嘆息道：「你以為我想啊。我就是那個忠臣的後代，守候在這裡，只是為了守住秘密。」
楚夢水有些恍然，看著她，道：「什麼秘密？」
婦女嗤笑道：「既然是秘密，就不能說出來了。這你都不懂，還讀什麼書。」
鍾歡道：「有什麼了不起的，這個秘密，我早就知道了。」
婦女臉色大變，道：「你知道了？」
鍾歡裝模作樣，認真道：「當然知道了。就是你女兒，不是你親生的！」
婦女「哦」了一聲，臉色越發鐵青，道：「那她怎麼來的？」
鍾歡道：「撿來的。」
婦女不經意間，露出一絲笑容，很快消失不見，道：「你還知道什麼？」
鍾歡大笑，道：「不知道了。」
婦女有些惋惜，嘆氣道：「看來你是不知道了，我還真以為，你知道這個秘密呢。不說了，你們今夜，先休息一會，明天就去挖無字碑。」
楚夢水道：「我不去了，要回家。一夜未歸，爸爸會急死的。」
婦女望著鍾歡，道：「你呢？對哦，我何必多此一問，你答應過我，要去的。」
鍾歡望了楚夢水一眼，知道她回家心切，道：「我送她回家，就過來找你。」
婦女道：「好，一言為定。我再去煮點粥給你們吃。」
「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