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新年快樂（3000字）
我，是柳詩雅。
最近，我有點煩。
「小雅呀，你看，你也二十八了，也該結婚了。你看，這個。我同學家的孩子，叫韓羽，人乖嘴也甜。你瞅瞅，看得上不?」
說這話的是我二叔。
他口中那個男生在酒吧工作。工作性質聽說不好透露。
彩禮要二十八萬八。女方基本要求是有車有房。婚前不得做財產公證，婚後要為他單獨買一套小洋房。
那天我煩的不行，就順手加了。
對面第一句話就是：
最近不營業。
但可以預約。
是個好男孩。
我攀不上的那種。
這個黃了，又有那個。
沒多久，親戚又搭了個線。
這回是個公務員。
彩禮漲到了三十八萬八。
我說沒錢。
他咂了咂嘴，「本來看你長的蠻順眼的，可惜沒有麵包的婚姻我接受不了。」
這年頭，麵包都要三十八萬了。
「小雅，人家男孩子家裡要點彩禮錢不過分的。咱這邊彩禮就是這個價錢。好男孩都這個價。」
「我真不急，錢叔。」
「害，那麼大的黃花大閨女，怎麼可能不急。錢叔懂～」
然後又推了個。
這回這個要的很少。
只要八萬八，勉強我能拿的出來。雖然他是帶著孩子來的。
「我對你很滿意，只要你能給八萬八，咱倆現在就可以領證。」
其實我不反感彩禮。
只是不喜歡上來就談。
就像談一筆買賣一樣。
或許是我錯了吧。
這本就是一樁買賣。
那個孩子蠻可愛的。我生的話，應該比她更可愛些。
如果他沒有那麼多網貸的話，或許說不定，我就湊合了。
我不想找男人了。
但我還是想找男人。
我的聖人晦，你在哪?
或許是老天爺聽到了我的祈願。
他，出現了。
我們的初見是在我最愛吃的那家小吃攤。
當時我因為相親的事兒，煩躁不已。莫名就想扔點東西。
本來這個習慣我都改了幾年了。
for three！
我看都沒看，憑感覺朝著垃圾桶的方向一丟。
「啊！」
中獎了。
「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我連忙道歉，湊過頭時，正好對上他乾淨的眼。
我想去順毛的爪子也在同一時間，僵住了。
「本來沒事。」
他淡笑。
「現在可能有事。」
空易拉罐，總不能砸壞你吧?
「你是柳詩雅嗎?」
他說。
他認識我?
「我表姐時常提起過你。」
「你表姐?」
我細想了與我要好的幾個朋友。沒聽說過誰家裡有弟弟。
也是，有弟弟的恨不得都藏的死死的。哪有一個肯便宜姐妹的?
呵，女人。
找她要學習資料的時候一個頂一個的嘴甜，一口一個媽。
別說，當時她還被喊得挺得勁兒。
「徐沁。」
「哦，她啊。」
徐沁嘛，我當是誰呢～
徐沁……
woc，我上司！
那他就是，
woc，我上司她老弟！
尚方寶劍！風邊枕！
我命里的貴人！
我咽了咽唾沫，口腔內覺越發的乾燥。
「那……那個，你表姐怎麼提起我的?」
「她啊……」
他左眼眨了眨，
「你猜～」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柳詩雅琢磨著，自己工作摸魚有被抓到過嗎?
應該、沒有、吧?
「別瞎想了。」
他說。
「我就是來找你的。」
……
那天他找我是為了幫他姐的忙。公司有急活，其他員工要麼家裡遠要麼走不開。
就我這隻牛馬能碰碰運氣。
他說他姐讓他來這裡的煎餅攤找我。我說不定就在這裡。
嘿，倒了血霉了。真就被碰到了。
後來我問領導，你咋知道那裡是我固定刷新點的?
我原以為會是那種「你之前幫我帶過一份，味道不錯，所以順便就記著了」的話。
可惜，領導她不會照顧牛馬。連一句謊都懶得扯。
本來她如果騙騙我，我都打算拜其為明公，肝腦塗地了。
我以為是三顧茅廬。
人家說是偶遇鳳雛。
「哦，小柳啊，嘿，那天誰道呢。我老弟正好就在那附近，我說讓他找個有攤販的地方碰碰運氣。」
「結果剛好就被你砸中了。」
「也就是我弟心善，沒訛你。不然你得給老娘白打一個月的工～」
「他才不會當我打白工。」
「他是不會，但我會啊。那可是我老弟，親弟！我多關心他呀。」
我無力吐槽。她就是想賣弟。
還好被我撞見了，不然他多可憐……是吧?
反正都是被賣，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我。（怎麼有點心虛呢?）
是的，我下手了。
他很好看，聲音也很好聽。
就當我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總之他就好像完美的長在我的xp上。
他能陪我打遊戲，聊動漫。
從不說這幼稚無聊。
他能陪我吃泡麵，喝汽水。
從不說這廉價。
他能陪我說情話，談戀愛。
從不有空不回。
他也不覺得我煩，我說心事的時候他都靜靜的聽著。
然後另闢蹊徑的鼓勵我。
他也會自黑，讓我有些時候沒有那麼難受。
他很好。好到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想把自己最好的全給他，可惜自己卻一無所有。
我能做的只有給他老姐好好打工，當牛馬。然後拿當牛馬的錢為他買一個我覺得很好的東西。
他也不嫌棄，只是微笑著收下。第二天我就看到它出現在我的眼前。很耀眼。
後來我才知道，類似的物件，更貴更高端更閃耀的他都有。
但他從來不戴。
……
我們同居了。
在一起生活後，我很慌。
這是他提出的。我第一次見男孩子主動提出這個。
但我潛意識裡很抗拒。
我知道自己在外的光鮮亮麗，和在內的陰暗醜陋。
我怕他知道我的壞習慣。
怕他走。
儘管我知道他不會。
我盡力在隱藏，改善自己。
但很快，我發現我不需要這樣。
我的醜陋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他沒給它出現的機會。
因為他全做了。
「我想寫本書。」
「嗯。」
「我想把你寫在書上，當我的男主。」
「好。」
他總是這樣。一直支持著我做出的決定。
「但……」
「噓。」
他以吻封緘。
唔……呼……呵……哈啊……
「別怕，你會成功的。」
他真的好迷人。
我又不想寫了。
這樣的他，怎麼能寫出去呢?
這是她一個人的寶藏。
「乖，我去做飯去了。」
他趴在我胸口上，像只貓似的蹭了蹭，深吸口氣，走了。
我很喜歡他這樣。
有一種母性的感覺。
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
我覺得他似乎……
不會這樣。
他本來不該這樣……嗎?
唔……有點恍惚，透過他，似乎看到了另一個他的身影。
那個身影比他高好多，比她還高。
他是誰?
不，我為什麼要管他是誰。
他是我的，就夠了。
我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抱歉……我犯錯了。怎麼在看你的時候想別人。
儘管他好像就是他自己。
我有點想喚他的姓名。
卻又突然想起，我們彼此還未曾交換過姓名。
每當我想問的時候，莫名的都會感到一陣頭疼。
而他也自然而然的將之糊弄過去。
為什麼會這樣?
我不想多想。
我領導姓徐。那就喊他徐先生吧。
徐先生。
我喊。
頭微微有些陣痛。
不過還好，可以忍受。
「嗯。怎麼這樣喊我了?」
「就是突然想這樣，你，不喜歡嗎?那就不喊了。」
我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神情。
他還是那樣。笑得很恬淡。
「喜歡。」
他說。
說完還揉了揉我的臉頰。
「其實你第一次見面時該這樣喊我的。」
「那我現在這樣喊你。」
「現在不都喊我老公了嗎?」
想了想自己之前喊的那些肉麻的暱稱，心裡有點害臊。
「嘿嘿。」
我乾笑著。
「都隨你。」
他說。
又矇混過關了。他對我真的很包容。我更心虛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
有他的陪伴，生活一天比一天美好。
很有奔頭。
可能是因為他的原因。
領導也接連提拔了我幾次。
一切都在步入正軌。
「這算不算是吃你軟飯?」
我笑嘻嘻的問他。
此時還享受著他的膝枕。
「香嗎?」
他靠在沙發上，修長的指揉捏著。我的太陽穴。
「香。」
軟飯香。你更香。
我嗅著他身上的氣味。很淡，卻很清澈的一股香味。
不屬於任何一款洗衣液的香味。也不屬於認知中任何一種所謂的男子體香。
獨一無二，只屬於他。
非要形容的話。
很出塵。
我很認可腦海中出現的這個詞。
不像是凡人的味道。
修仙小說里的仙人身上，應該就是這個氣息吧?
不愧是他。
有點想這樣沉溺在他的溫柔鄉了呢。
我想。
也對他說了。
「那何樂而不為呢?」
他問。
「你真好。」
「你也很好。」
新年的鐘聲開始倒數。
「就是好的有點不真實。」
電視上的報時進入的倒數的環節。
五。
「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
四。
「我也好喜歡你。」
三。
「但我或許該走了。」
二。
「我捨不得你。」
一。
我開不了口，他又堵住了我的唇。
最後一次。
我知道。
「新年快樂。」
他吻得更用力了些。
我感受得到。
畫面開始凝固，他的淚定格在我的眼前。
沒有碰到我。
一切的一切開始消逝。
就像那消散的雲。
我最喜歡的雲。
現在有點不喜歡了。
「新年快樂。」
聲音不斷的在我耳邊縈繞。
我睜開了眼。
眼前是那個和他很像的他。
沒有那麼完美的他。
更高，更毒舌，更不想接受她，更不會做飯，不會吻她的他。
我不知道夢裡的他是誰。
但他就在眼前。
擦了擦淚痕，雖然，也許它並不存在。
眼前的他還是那個樣子。看起來很特別。有好有壞。
但或許，這就是真實的人吧。
不知道他夢裡有沒有一個完美的「我」呢?
我啜著笑。
看著他那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和他一模一樣呢。
「新年快樂。」
最近，我有點煩。
「小雅呀，你看，你也二十八了，也該結婚了。你看，這個。我同學家的孩子，叫韓羽，人乖嘴也甜。你瞅瞅，看得上不?」
說這話的是我二叔。
他口中那個男生在酒吧工作。工作性質聽說不好透露。
彩禮要二十八萬八。女方基本要求是有車有房。婚前不得做財產公證，婚後要為他單獨買一套小洋房。
那天我煩的不行，就順手加了。
對面第一句話就是：
最近不營業。
但可以預約。
是個好男孩。
我攀不上的那種。
這個黃了，又有那個。
沒多久，親戚又搭了個線。
這回是個公務員。
彩禮漲到了三十八萬八。
我說沒錢。
他咂了咂嘴，「本來看你長的蠻順眼的，可惜沒有麵包的婚姻我接受不了。」
這年頭，麵包都要三十八萬了。
「小雅，人家男孩子家裡要點彩禮錢不過分的。咱這邊彩禮就是這個價錢。好男孩都這個價。」
「我真不急，錢叔。」
「害，那麼大的黃花大閨女，怎麼可能不急。錢叔懂～」
然後又推了個。
這回這個要的很少。
只要八萬八，勉強我能拿的出來。雖然他是帶著孩子來的。
「我對你很滿意，只要你能給八萬八，咱倆現在就可以領證。」
其實我不反感彩禮。
只是不喜歡上來就談。
就像談一筆買賣一樣。
或許是我錯了吧。
這本就是一樁買賣。
那個孩子蠻可愛的。我生的話，應該比她更可愛些。
如果他沒有那麼多網貸的話，或許說不定，我就湊合了。
我不想找男人了。
但我還是想找男人。
我的聖人晦，你在哪?
或許是老天爺聽到了我的祈願。
他，出現了。
我們的初見是在我最愛吃的那家小吃攤。
當時我因為相親的事兒，煩躁不已。莫名就想扔點東西。
本來這個習慣我都改了幾年了。
for three！
我看都沒看，憑感覺朝著垃圾桶的方向一丟。
「啊！」
中獎了。
「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我連忙道歉，湊過頭時，正好對上他乾淨的眼。
我想去順毛的爪子也在同一時間，僵住了。
「本來沒事。」
他淡笑。
「現在可能有事。」
空易拉罐，總不能砸壞你吧?
「你是柳詩雅嗎?」
他說。
他認識我?
「我表姐時常提起過你。」
「你表姐?」
我細想了與我要好的幾個朋友。沒聽說過誰家裡有弟弟。
也是，有弟弟的恨不得都藏的死死的。哪有一個肯便宜姐妹的?
呵，女人。
找她要學習資料的時候一個頂一個的嘴甜，一口一個媽。
別說，當時她還被喊得挺得勁兒。
「徐沁。」
「哦，她啊。」
徐沁嘛，我當是誰呢～
徐沁……
woc，我上司！
那他就是，
woc，我上司她老弟！
尚方寶劍！風邊枕！
我命里的貴人！
我咽了咽唾沫，口腔內覺越發的乾燥。
「那……那個，你表姐怎麼提起我的?」
「她啊……」
他左眼眨了眨，
「你猜～」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柳詩雅琢磨著，自己工作摸魚有被抓到過嗎?
應該、沒有、吧?
「別瞎想了。」
他說。
「我就是來找你的。」
……
那天他找我是為了幫他姐的忙。公司有急活，其他員工要麼家裡遠要麼走不開。
就我這隻牛馬能碰碰運氣。
他說他姐讓他來這裡的煎餅攤找我。我說不定就在這裡。
嘿，倒了血霉了。真就被碰到了。
後來我問領導，你咋知道那裡是我固定刷新點的?
我原以為會是那種「你之前幫我帶過一份，味道不錯，所以順便就記著了」的話。
可惜，領導她不會照顧牛馬。連一句謊都懶得扯。
本來她如果騙騙我，我都打算拜其為明公，肝腦塗地了。
我以為是三顧茅廬。
人家說是偶遇鳳雛。
「哦，小柳啊，嘿，那天誰道呢。我老弟正好就在那附近，我說讓他找個有攤販的地方碰碰運氣。」
「結果剛好就被你砸中了。」
「也就是我弟心善，沒訛你。不然你得給老娘白打一個月的工～」
「他才不會當我打白工。」
「他是不會，但我會啊。那可是我老弟，親弟！我多關心他呀。」
我無力吐槽。她就是想賣弟。
還好被我撞見了，不然他多可憐……是吧?
反正都是被賣，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我。（怎麼有點心虛呢?）
是的，我下手了。
他很好看，聲音也很好聽。
就當我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總之他就好像完美的長在我的xp上。
他能陪我打遊戲，聊動漫。
從不說這幼稚無聊。
他能陪我吃泡麵，喝汽水。
從不說這廉價。
他能陪我說情話，談戀愛。
從不有空不回。
他也不覺得我煩，我說心事的時候他都靜靜的聽著。
然後另闢蹊徑的鼓勵我。
他也會自黑，讓我有些時候沒有那麼難受。
他很好。好到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想把自己最好的全給他，可惜自己卻一無所有。
我能做的只有給他老姐好好打工，當牛馬。然後拿當牛馬的錢為他買一個我覺得很好的東西。
他也不嫌棄，只是微笑著收下。第二天我就看到它出現在我的眼前。很耀眼。
後來我才知道，類似的物件，更貴更高端更閃耀的他都有。
但他從來不戴。
……
我們同居了。
在一起生活後，我很慌。
這是他提出的。我第一次見男孩子主動提出這個。
但我潛意識裡很抗拒。
我知道自己在外的光鮮亮麗，和在內的陰暗醜陋。
我怕他知道我的壞習慣。
怕他走。
儘管我知道他不會。
我盡力在隱藏，改善自己。
但很快，我發現我不需要這樣。
我的醜陋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他沒給它出現的機會。
因為他全做了。
「我想寫本書。」
「嗯。」
「我想把你寫在書上，當我的男主。」
「好。」
他總是這樣。一直支持著我做出的決定。
「但……」
「噓。」
他以吻封緘。
唔……呼……呵……哈啊……
「別怕，你會成功的。」
他真的好迷人。
我又不想寫了。
這樣的他，怎麼能寫出去呢?
這是她一個人的寶藏。
「乖，我去做飯去了。」
他趴在我胸口上，像只貓似的蹭了蹭，深吸口氣，走了。
我很喜歡他這樣。
有一種母性的感覺。
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
我覺得他似乎……
不會這樣。
他本來不該這樣……嗎?
唔……有點恍惚，透過他，似乎看到了另一個他的身影。
那個身影比他高好多，比她還高。
他是誰?
不，我為什麼要管他是誰。
他是我的，就夠了。
我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抱歉……我犯錯了。怎麼在看你的時候想別人。
儘管他好像就是他自己。
我有點想喚他的姓名。
卻又突然想起，我們彼此還未曾交換過姓名。
每當我想問的時候，莫名的都會感到一陣頭疼。
而他也自然而然的將之糊弄過去。
為什麼會這樣?
我不想多想。
我領導姓徐。那就喊他徐先生吧。
徐先生。
我喊。
頭微微有些陣痛。
不過還好，可以忍受。
「嗯。怎麼這樣喊我了?」
「就是突然想這樣，你，不喜歡嗎?那就不喊了。」
我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神情。
他還是那樣。笑得很恬淡。
「喜歡。」
他說。
說完還揉了揉我的臉頰。
「其實你第一次見面時該這樣喊我的。」
「那我現在這樣喊你。」
「現在不都喊我老公了嗎?」
想了想自己之前喊的那些肉麻的暱稱，心裡有點害臊。
「嘿嘿。」
我乾笑著。
「都隨你。」
他說。
又矇混過關了。他對我真的很包容。我更心虛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
有他的陪伴，生活一天比一天美好。
很有奔頭。
可能是因為他的原因。
領導也接連提拔了我幾次。
一切都在步入正軌。
「這算不算是吃你軟飯?」
我笑嘻嘻的問他。
此時還享受著他的膝枕。
「香嗎?」
他靠在沙發上，修長的指揉捏著。我的太陽穴。
「香。」
軟飯香。你更香。
我嗅著他身上的氣味。很淡，卻很清澈的一股香味。
不屬於任何一款洗衣液的香味。也不屬於認知中任何一種所謂的男子體香。
獨一無二，只屬於他。
非要形容的話。
很出塵。
我很認可腦海中出現的這個詞。
不像是凡人的味道。
修仙小說里的仙人身上，應該就是這個氣息吧?
不愧是他。
有點想這樣沉溺在他的溫柔鄉了呢。
我想。
也對他說了。
「那何樂而不為呢?」
他問。
「你真好。」
「你也很好。」
新年的鐘聲開始倒數。
「就是好的有點不真實。」
電視上的報時進入的倒數的環節。
五。
「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
四。
「我也好喜歡你。」
三。
「但我或許該走了。」
二。
「我捨不得你。」
一。
我開不了口，他又堵住了我的唇。
最後一次。
我知道。
「新年快樂。」
他吻得更用力了些。
我感受得到。
畫面開始凝固，他的淚定格在我的眼前。
沒有碰到我。
一切的一切開始消逝。
就像那消散的雲。
我最喜歡的雲。
現在有點不喜歡了。
「新年快樂。」
聲音不斷的在我耳邊縈繞。
我睜開了眼。
眼前是那個和他很像的他。
沒有那麼完美的他。
更高，更毒舌，更不想接受她，更不會做飯，不會吻她的他。
我不知道夢裡的他是誰。
但他就在眼前。
擦了擦淚痕，雖然，也許它並不存在。
眼前的他還是那個樣子。看起來很特別。有好有壞。
但或許，這就是真實的人吧。
不知道他夢裡有沒有一個完美的「我」呢?
我啜著笑。
看著他那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和他一模一樣呢。
「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