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泉脈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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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江風看到這個遠古遺種,也是心中大驚。

  不成想這樣一個傳說中的霸主凶獸,竟然再度從地底復活。

  真正的傳說級的怪物!

  牠的凶威流傳在廣袤的北溟邊境,幾千上萬年,仿佛一說到牠的事跡,連言語都會附著上恐懼的言靈之力,令人靈魂顫慄。

  牠的出現,往往都是等同於天塌地陷、隕星撞落、瘟疫橫行類的生命大滅絕事件。

  在北嶽劍宗沉淪式微的歲月里,冰封暴蜥王以大肆屠虐為統治手段,讓北溟邊境都匍匐在牠的殘酷淫威之下,萬里冰封,暗無天日。

  凌江風的眼皮有些跳——本來在陸清塵的傳訊靈石中已經死亡的骸骨,如今卻反而活生生地出現在了眼前。

  君臨大地,霸絕荒古!

  眼前的這個凶物就有這樣的凶威和氣勢。

  「凌江風,先救我們!」

  下方,傳出急切的呼救聲。

  「果然在這裡。」凌江風聽到呼救聲,心中稍作思量,先是朝著冰封暴蜥王遠遠轟出一拳,吸引了牠的注意,然後祭出問天劍,掠起一道飛虹,直貫地下,劍光捲起那裡的四人,電閃而歸。

  心念電閃,呼吸之間,就將四人救援了回來。

  許文峰作為劍修,也是對凌江風的手法大為讚嘆。

  袁泰山哈哈大笑,在凌江風的肩頭用力錘了一拳,道:「剛剛婁憶關說你來了,我們還不信呢。果然是你這隻『流浪狗』!哈哈!咱們四個終於又團聚在一起了!」

  凌江風暴汗:「喂喂,『流浪狗』這個外號能不能不再叫了。」

  許文峰也笑道:「你叛出宗門、流落江湖這麼多年,反而更貼合當年這個外號了。」

  婁憶關挖苦道:「他這種沒人理的古怪傢伙,也就我們三個把他當朋友。當他有難的時候我們心焦如焚,回宗門了我們全力周旋。現在我們有難了,他卻把我們撂在這裡受傷挨凍,差點倒斃身亡了才見到他身影。看看,還仗著問天劍,威風得很呢!」

  凌江風趕緊舉手投降:「我的錯我的錯,我就不該三天三夜一刻不停地奔襲而來。而應該等你們三張嘴都凍住了才好現身,省的你們挖苦。」

  凌江風先稍稍停頓,道:「稍等,我先探探這傢伙的虛實。」

  說著將手中問天劍祭出,飛光掠影,使其與那冰封暴蜥王暫時纏鬥在一起,然後才轉回身來。

  三人和凌江風互相看著,忽然張開雙臂,使勁狠狠摟在了一起。

  「好兄弟!」

  「回來就好!」

  「想你們了!」

  久久無聲。

  …………

  「哎喲,疼!」

  許是摟抱得太過用力,許文峰和婁憶關連呼疼痛。

  凌江風趕忙問道:「不要緊吧?」

  兩人搖了搖頭,婁憶關道:「咱們還是先對付眼前這個泉脈惡靈吧。」

  「泉脈惡靈?」凌江風疑惑道。

  婁憶關解釋道:「沒錯。這傢伙並不是冰封暴蜥王的本體,而是冰封泉脈被其折騰、折磨之下,與其魂靈相融,誕生的一個惡靈。」

  凌江風:「我說呢,冰封暴蜥王不應該還活在世上啊。但牠栩栩如生,宛如實體,跟真正生靈的氣息也很像。」

  婁憶關繼續道:「就算比不上牠原先的生靈本體,也差不太多了。冰封暴蜥王一生都在想著怎麼收服冰封泉脈,將其據為己有,作為自己的寄身泉脈,但冰封泉脈並不認其為宿主。不知牠最終用了什麼手段,把冰封泉脈最後融入了自己的魂靈之中。也因此,牠自己反而受到反噬,被牠的三個徒弟給謀害了。」

  凌江風:「北溟玄蛟、噬魂魔鴉、冰甲猛獁?」

  「對。」婁憶關點頭,「可笑這三個傢伙,害死牠們師父後,一直在尋找牠們師父的冰封泉脈,卻沒想到冰封泉脈就在這片冰天雪地之中,而且就在魔獄附近,一直監視著牠們三個。想來牠們師父的惡靈化身早就盯上了牠們,只等牠們脫離魔獄,就向牠們展開復仇。另外,也不瞞你,我們三個之所以陷此魔獄之中,就是為了得到那三個傢伙的本源晶核,實現我三人的泉脈升階。」

  凌江風道:「怎麼樣,到手了嗎?」


  三人點頭又搖頭,苦澀一笑。

  婁憶關道:「到手是到手了。但我們想得太天真了,泉脈升階不是湊夠了天材地寶就行的。而且我們三人的泉脈真源之前被分出去了近乎一半,升階是暫時別想了。」

  凌江風疑惑道:「你們的泉脈真源如此珍貴,怎麼回事?被誰分去了一半?」

  袁泰山苦笑道:「還能有誰,大師姐收下的三個好徒弟唄,其中一個就是你帶回來的陸清塵。」

  凌江風「啊」的一聲:「大師姐?」

  袁泰山氣道:「不知道大師姐打的什麼算盤,把寶都押在三個小男人身上。想想就有些豈有此理,但她老人家發話要三個小傢伙來向我們討債,我們自然是懂的,除了我們的泉脈真源,沒什麼能報答她的恩情。」

  這時,那惡靈發出一聲怒吼,凌江風的問天劍被震懾返回,凌江風一下握住劍柄,不成想被凍得一個激靈,不由得道:「好厲害的寒氣!這就是冰封泉脈的能力嗎?」

  婁憶關道:「據我在宗門中多方勘察資料,這冰封泉脈至少是六階泉脈,甚至可能可能超出六階。」

  「嘶。」凌江風倒吸一口涼氣,「六階異能泉脈,那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尤其它還是泉脈本體,意味著它幾乎擁有不竭不盡的元能之力啊!」

  袁泰山苦笑道:「要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麼跟它纏鬥了這麼久。你要是再不來,我們就葬身在牠的魔爪之下了。」

  凌江風沉吟道:「六階泉脈,甚至可能超出六階……你們說,要是你們三個的泉脈得到了三大霸主的本源晶核,再加上六階泉脈真源的滋養,有沒有可能實現進階?」

  三人同時睜大了眼,眼神中光芒閃爍,寫滿了熱切與激動。

  許文峰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聲音都有些發顫:「我想……我想肯定是可以的。你們說呢?」許文峰看向袁泰山和婁憶關。

  袁泰山咽了口唾沫,搓著手道:「六階泉脈真源灌體……且充注我們的寄身泉脈……我想都有些不敢想了……」

  婁憶關道:「實不相瞞,這個想法自然是無比激動人心。但你們冷靜一下,我們在底下的時候,想著能活下來就好,現在逃出生天了,反而想著要把六階泉脈奪為己用,這前後不過一柱香的的時間,就就……豈不是有些……有些『得隴望蜀』了?」

  袁泰山和許文峰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許文峰則更加直接,道:「憶關說得對。我們三個現在得不到泉脈,是我們自身實力不濟,做人不能得隴望蜀。你剛復出,已經救了我們一命,不能再讓你冒這個大險了。」

  婁憶關心下暴汗:許呆子,你這麼說豈不是把凌江風給架起來了嗎?他更不好意思不給爭取了……

  但凌江風與許文峰一起進的宗門,一起闖的葬器谷,少年相識,結伴修行,認識他的時間比袁、婁兩人更久,知道許文峰心性耿直空明,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話里話外只有對他的關心,而不是用了什麼言辭機巧。

  凌江風笑了笑,拍了拍許文峰肩膀,道:「你們關心我的安危,我豈有不知。但我宗乃北嶽州之主宰,在我宗治下,出現這樣一頭惡靈,豈能容許牠長久?何況這樣一個六階泉脈,絕對是不世奇遇,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袁泰山:「江風,這傢伙可真的不好對付啊,我們三個合起來都成為了牠的手下敗將。」

  凌江風:「你們不用勸我了。我倒要看看牠的六階冰封泉脈厲害,還是我的六階強化泉脈厲害!幾十年江湖飄零,今日一試,看我問天劍尚鋒利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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