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滿好感結局：《約定》
今天就是慶典了。
同時，也是遊戲的最後一天，預定中魔理沙離開幻想鄉的日子。
夜幕剛剛降臨，靈夢就拖著魔理沙下了山。
廣闊的櫻花平原上，早就聚集起了形形色色的遊客。
之所以會說形形色色，是因為她們大多數只有部分人形。
光是魔理沙看到的，跟靈夢打招呼的幾個，就不乏一些外貌千奇百怪的傢伙。
比如頭生兩角，腰間挎著葫蘆的酒鬼。
比如身後跟著人類僕人，自己卻長著兩對翅膀的血族。
比如一閃而過，拿著相機對二人一頓亂拍，嘴裡還不停驚呼「大新聞！」的...文文。
嗯，這個帶了工作牌。
【話說，她們都是妖怪吧？】
【居然跟人類混在一起辦慶典，沒關係麼？】
【而且，退治妖怪不是你的業務嗎？】
魔理沙跟在靈夢身側四處亂逛，一邊好奇地詢問道。
【你就當慶典休戰吧，無論妖怪還是人類，都是要放假的。】
靈夢不假思索地說道，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說完後，她又嘟囔著補了一句。
【我也要放假。】
【hhh......】
魔理沙笑了笑，並沒在意。
畢竟是幻想鄉，大抵發生什麼都可以接受吧。
這麼想著，下一秒。
魔理沙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什麼東西拉住了。
她面露驚訝地朝靈夢投去詫異的眼神。
【我只是覺得，慶典就應該這樣子逛？】
少女小聲說道。
——不，這種事，果然還是接受不了吧。
在那雙白皙的小手搭上來的一刻。
無論是屏幕里的魔理沙，還是屏幕外的丸山彩。
都感受到了深深的窒息。
「傲嬌直球起來，就沒有直球什麼事了。」
「這種事，我的小心臟，還真的接受不了啊！」
丸山彩已經不想抑制自己嘴角的痴笑了。
在她看來，這簡直就是在跟巫女小姐一起逛慶典！
而且，今天的靈夢，穿的還是慶典專用浴袍，甚至特意為此扎了新的髮型。
就這樣牽著小手一起逛，氛圍感拉滿了有木有？
傻笑完後，她繼續操控著魔理沙跟靈夢一起逛街。
由於遊戲畫面的強大，即便隔著個屏幕，這慶典的熱鬧也能隔著遙遙的空間，將丸山彩拉入那個幻想的世界。
讓她沉醉萬分，難以自拔。
可惜，歡樂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
在把慶典大多數攤位全部逛完之後，系統就彈出了引導提示。
【前往「夜雀」食堂可進入下一劇情。】
估摸著再逛下去也不會觸發新動畫。
丸山彩牽著靈夢在慶典又轉了幾圈後，終於戀戀不捨地跟靈夢一起往「夜雀」食堂走去。
畫面陷入黑屏。
趁著動畫加載的空隙，丸山彩抽空看了眼手機，試圖洞悉其他玩家的動向。
galgame正常玩的話，遊戲流程的時長是差不多的。
她在逛慶典，基本別人也開始逛了。
但是一圈看下來，全網目前好像就她一個人，是跟穿著浴衣的靈夢，手拉手一起逛的。
除去某些好感太低，壓根就沒被靈夢帶來慶典的「獵蘑人」。
剩下的人雖然參加了慶典，但是他們的靈夢全部是正常的巫女服著裝。
沒有浴袍，更別提手牽手了。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靈夢的真心，只屬於她丸山彩噠！
「哈哈哈哈，在你們還在跟靈夢鬥嘴的時候，我已經俘獲靈夢的真心了。」
「等我打出結局再發出來，羨慕死你們！」
丸山彩樂呵呵地繼續看著接下來的劇情。
到這裡，慶典趨近尾聲，整個遊戲應該也快結束了。
往後，大概就是「和靈夢的幸福生活」這種後日談了吧？
當然，結局的路線，丸山彩是必然不可能公布的。
連翻看設定集的耐心都沒有，還想攻略靈夢？
吃屁去吧你！
【要嘗嘗什麼呢？客官？】
如這個臨時攤位的名字一樣，「夜雀」食堂的老闆娘，真的是一隻「夜雀」。
二人剛一坐下。
米斯蒂亞就笑呵呵靠了過來。
攤位的人並不少。
魔理沙覺得，這老闆娘能全部兼顧過來，還是挺厲害的。
她接過菜單。
菜單上的內容很豐富，不僅有人類的食材，還兼顧了妖怪的口味。
而魔理沙自然是...把不正常的挨個點了一遍。
【好，就來這些吧！】
她將菜單遞迴給老闆娘，開始期待接下來的正菜。
結果就在老闆娘接過菜單的一剎，異變突生。
【那是什麼？】
身側傳來一眾妖怪人類的譁然聲。
魔理沙和靈夢當即順著人群的視線一齊看去。
在極遠處的天邊，一個比「蘑菇王」還要巨大的超級蘑菇。
正從魔法森林中探出頭，緩緩朝慶典的方向走來。
每踏出一步，地面都會發出劇烈的震顫。
【叮，觸發boss戰-蘑菇「賢者」，請做好準備！】
聽到播報聲，屏幕外的丸山彩也驚訝起來。
——合著所有遊戲都要在收尾時，留個大boss是吧？
而且從遊戲剛開始的「蘑菇王」，到遊戲過程的「趕蘑菇任務」，到結局的「蘑菇『賢者』」。
打的怪全部是蘑菇。
這作者到底跟蘑菇有多過不去啊？
丸山彩心想道，被迫進入了最後的boss戰。
由於來的怪物不只是蘑菇賢者，還有大量的蘑菇潮。
所以戰鬥的壓力十分龐大。
好在慶典這邊強大（且無聊）的妖怪並不在少數。
把蘑菇潮攔住之後，蘑菇「賢者」的面前，只剩下了靈夢和魔理沙。
很經典的戰鬥安排。
不過，在神社跟靈夢膩歪了一個月的「魔理沙」，自然無法為靈夢提供多少幫助。
雖然丸山彩的技術還算可以，但是在蘑菇「賢者」的血條掉到70%左右時，遊戲就直接進入劇情殺了。
體現在屏幕裡面，則是邊緣ob的魔理沙一個不注意，被蘑菇「賢者」偷襲擊飛了出去。
在暈倒前的最後一眼，魔理沙只看見靈夢面色不善地，抄著比人還高的御幣，獨自朝蘑菇「賢者」走去。
......
再次醒來時，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後了。
【還好嗎？】
聞聲。
魔理沙晃了晃腦袋，睜開眼，朦朦朧朧地朝四周看去。
天很黑，沒了慶典的燈光，四周顯得很是昏暗。
靈夢站在她跟前，手中的御幣閃著凌冽的寒光。
在她身後，則是倒在地上，滿身瘡痍的巨大蘑菇。
【好眼熟的場景......】
魔理沙心想。
然後，一隻髒兮兮的手就闖入了她的視線。
她抬起頭，正好對上靈夢的雙眼。
【還坐著？會著涼的。】
靈夢微微一笑，語氣中略帶抱怨。
【哦，哦。】
魔理沙這才反應過來，抓著靈夢的手，站起身。
【不用管，這爛攤子明天再收拾。】
【現在......把你的掃帚拿出來吧。】
越過一片狼藉的慶典現場，靈夢拉著魔理沙來到一片空地中。
【掃帚？】
魔理沙雖然不解，但依舊誠實地照做了。
【嗯，你不是一直想帶我坐一次掃帚嗎？】
靈夢笑著說道。
她扶著魔理沙，小心翼翼地側坐在掃帚上。
【小心，起飛咯！】
雖然多了個人，但掃帚的性能並未受什麼影響。
待靈夢坐穩後，魔理沙就操縱著掃帚，輕快地飛向天空。
夜空廣闊無邊，炫麗的星光拖尾自天邊划過，承載著兩個小小的身影。
【對了，不是去神社。】
【直接去邊界吧。】
在魔理沙剛飛得起勁之時，靈夢忽然說道。
【什，什麼？】
【風很大，我聽不見！】
魔理沙說道，雙手實則已經微微顫抖起來。
【別鬧了。早點過去的話，你還能好好跟我說聲再見。】
靈夢靠在魔理沙的背上，細聲嘟囔道。
【......】
魔理沙不再說話了，專心操控著掃帚。
如果可以，她希望這段路能再長一些，或者掃帚的速度不要那麼快。
但是，時間是有限的。
自顧自地拖延下去，只會像靈夢所說的那樣，連告別的時間都沒有。
因此，魔理沙反而加快了速度。
加快了自己前往邊界，離開幻想鄉的速度。
【可是為什麼呢？】
【我至少得知道原因吧？】
【有什麼我非走不可的理由？】
魔理沙問道。
平靜的聲音中，醞釀著漸起的波濤。
【啊，只是一些麻煩而已。】
【你太弱了，留在這裡，我沒有把握保護好你。】
靈夢沒有正面回答。
她伸出雙手，從身後輕輕抱住了魔理沙。
【離別，只是為了更好的相遇而已。】
【況且，又不是以後不讓你回來。】
【那我出去後立馬進來？】
魔理沙立刻說道。
【不行。】
靈夢反駁。
【那你說怎麼辦？】
魔理沙緊接著追問。
【......】
【哼哼，好咯！】
沉默一段時間後，靈夢忽然大聲笑了出來。
只見魔理沙的後腦勺上，多出了一個紅色的蝴蝶結。
【我給你系了個蝴蝶結，怎麼樣，還不錯吧？】
【所以，到底要什麼時候，我才能回來找你？】
望著漸漸靠近的邊界，靈夢卻依舊開著玩笑，魔理沙不由得焦急起來。
【我已經告訴你答案了，它就藏在這個蝴蝶結裡面。】
靈夢笑道，【如果我們還有緣分的話，終究有那麼一天，這個蝴蝶結會指引你找到我的。】
【到那時候，我再給你跳一支舞吧。】
【你這幾天夜裡，一直在練習嗎？】
魔理沙驚訝地說道。
在靈夢出聲的一剎，她就明白了這幾天靈夢賴床的原因。
原來是為了她，一直在半夜偷偷練舞。
可現在，靈夢準備的好好的舞蹈，都被一隻可惡的蘑菇精給毀了。
【我想現在看，可以麼？】
魔理沙試著問道。
【雖然我也想，但是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
【所以對不起呢。】
無聲的沉默中，邊界悄然來到二人的跟前。
【以後，再見吧，魔理沙。】
【說好咯~】
【嗯，說好了。】
【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魔理沙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靈夢拎了起來，直接丟出了結界。
扭曲的空間襲來，虛空迅速吞噬著視線內的一切。
魔理沙後知後覺地回過頭，看到的，只有一個如鏡面般漸漸破碎的微笑。
以及一句微不可聞的。
【再見。】
同時，也是遊戲的最後一天，預定中魔理沙離開幻想鄉的日子。
夜幕剛剛降臨，靈夢就拖著魔理沙下了山。
廣闊的櫻花平原上，早就聚集起了形形色色的遊客。
之所以會說形形色色，是因為她們大多數只有部分人形。
光是魔理沙看到的，跟靈夢打招呼的幾個，就不乏一些外貌千奇百怪的傢伙。
比如頭生兩角，腰間挎著葫蘆的酒鬼。
比如身後跟著人類僕人，自己卻長著兩對翅膀的血族。
比如一閃而過，拿著相機對二人一頓亂拍，嘴裡還不停驚呼「大新聞！」的...文文。
嗯，這個帶了工作牌。
【話說，她們都是妖怪吧？】
【居然跟人類混在一起辦慶典，沒關係麼？】
【而且，退治妖怪不是你的業務嗎？】
魔理沙跟在靈夢身側四處亂逛，一邊好奇地詢問道。
【你就當慶典休戰吧，無論妖怪還是人類，都是要放假的。】
靈夢不假思索地說道，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說完後，她又嘟囔著補了一句。
【我也要放假。】
【hhh......】
魔理沙笑了笑，並沒在意。
畢竟是幻想鄉，大抵發生什麼都可以接受吧。
這麼想著，下一秒。
魔理沙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什麼東西拉住了。
她面露驚訝地朝靈夢投去詫異的眼神。
【我只是覺得，慶典就應該這樣子逛？】
少女小聲說道。
——不，這種事，果然還是接受不了吧。
在那雙白皙的小手搭上來的一刻。
無論是屏幕里的魔理沙，還是屏幕外的丸山彩。
都感受到了深深的窒息。
「傲嬌直球起來，就沒有直球什麼事了。」
「這種事，我的小心臟，還真的接受不了啊！」
丸山彩已經不想抑制自己嘴角的痴笑了。
在她看來，這簡直就是在跟巫女小姐一起逛慶典！
而且，今天的靈夢，穿的還是慶典專用浴袍，甚至特意為此扎了新的髮型。
就這樣牽著小手一起逛，氛圍感拉滿了有木有？
傻笑完後，她繼續操控著魔理沙跟靈夢一起逛街。
由於遊戲畫面的強大，即便隔著個屏幕，這慶典的熱鬧也能隔著遙遙的空間，將丸山彩拉入那個幻想的世界。
讓她沉醉萬分，難以自拔。
可惜，歡樂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
在把慶典大多數攤位全部逛完之後，系統就彈出了引導提示。
【前往「夜雀」食堂可進入下一劇情。】
估摸著再逛下去也不會觸發新動畫。
丸山彩牽著靈夢在慶典又轉了幾圈後，終於戀戀不捨地跟靈夢一起往「夜雀」食堂走去。
畫面陷入黑屏。
趁著動畫加載的空隙，丸山彩抽空看了眼手機，試圖洞悉其他玩家的動向。
galgame正常玩的話，遊戲流程的時長是差不多的。
她在逛慶典，基本別人也開始逛了。
但是一圈看下來，全網目前好像就她一個人，是跟穿著浴衣的靈夢，手拉手一起逛的。
除去某些好感太低，壓根就沒被靈夢帶來慶典的「獵蘑人」。
剩下的人雖然參加了慶典，但是他們的靈夢全部是正常的巫女服著裝。
沒有浴袍，更別提手牽手了。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靈夢的真心，只屬於她丸山彩噠！
「哈哈哈哈，在你們還在跟靈夢鬥嘴的時候，我已經俘獲靈夢的真心了。」
「等我打出結局再發出來，羨慕死你們！」
丸山彩樂呵呵地繼續看著接下來的劇情。
到這裡，慶典趨近尾聲，整個遊戲應該也快結束了。
往後，大概就是「和靈夢的幸福生活」這種後日談了吧？
當然，結局的路線，丸山彩是必然不可能公布的。
連翻看設定集的耐心都沒有，還想攻略靈夢？
吃屁去吧你！
【要嘗嘗什麼呢？客官？】
如這個臨時攤位的名字一樣，「夜雀」食堂的老闆娘，真的是一隻「夜雀」。
二人剛一坐下。
米斯蒂亞就笑呵呵靠了過來。
攤位的人並不少。
魔理沙覺得，這老闆娘能全部兼顧過來，還是挺厲害的。
她接過菜單。
菜單上的內容很豐富，不僅有人類的食材，還兼顧了妖怪的口味。
而魔理沙自然是...把不正常的挨個點了一遍。
【好，就來這些吧！】
她將菜單遞迴給老闆娘，開始期待接下來的正菜。
結果就在老闆娘接過菜單的一剎，異變突生。
【那是什麼？】
身側傳來一眾妖怪人類的譁然聲。
魔理沙和靈夢當即順著人群的視線一齊看去。
在極遠處的天邊，一個比「蘑菇王」還要巨大的超級蘑菇。
正從魔法森林中探出頭，緩緩朝慶典的方向走來。
每踏出一步，地面都會發出劇烈的震顫。
【叮，觸發boss戰-蘑菇「賢者」，請做好準備！】
聽到播報聲，屏幕外的丸山彩也驚訝起來。
——合著所有遊戲都要在收尾時，留個大boss是吧？
而且從遊戲剛開始的「蘑菇王」，到遊戲過程的「趕蘑菇任務」，到結局的「蘑菇『賢者』」。
打的怪全部是蘑菇。
這作者到底跟蘑菇有多過不去啊？
丸山彩心想道，被迫進入了最後的boss戰。
由於來的怪物不只是蘑菇賢者，還有大量的蘑菇潮。
所以戰鬥的壓力十分龐大。
好在慶典這邊強大（且無聊）的妖怪並不在少數。
把蘑菇潮攔住之後，蘑菇「賢者」的面前，只剩下了靈夢和魔理沙。
很經典的戰鬥安排。
不過，在神社跟靈夢膩歪了一個月的「魔理沙」，自然無法為靈夢提供多少幫助。
雖然丸山彩的技術還算可以，但是在蘑菇「賢者」的血條掉到70%左右時，遊戲就直接進入劇情殺了。
體現在屏幕裡面，則是邊緣ob的魔理沙一個不注意，被蘑菇「賢者」偷襲擊飛了出去。
在暈倒前的最後一眼，魔理沙只看見靈夢面色不善地，抄著比人還高的御幣，獨自朝蘑菇「賢者」走去。
......
再次醒來時，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後了。
【還好嗎？】
聞聲。
魔理沙晃了晃腦袋，睜開眼，朦朦朧朧地朝四周看去。
天很黑，沒了慶典的燈光，四周顯得很是昏暗。
靈夢站在她跟前，手中的御幣閃著凌冽的寒光。
在她身後，則是倒在地上，滿身瘡痍的巨大蘑菇。
【好眼熟的場景......】
魔理沙心想。
然後，一隻髒兮兮的手就闖入了她的視線。
她抬起頭，正好對上靈夢的雙眼。
【還坐著？會著涼的。】
靈夢微微一笑，語氣中略帶抱怨。
【哦，哦。】
魔理沙這才反應過來，抓著靈夢的手，站起身。
【不用管，這爛攤子明天再收拾。】
【現在......把你的掃帚拿出來吧。】
越過一片狼藉的慶典現場，靈夢拉著魔理沙來到一片空地中。
【掃帚？】
魔理沙雖然不解，但依舊誠實地照做了。
【嗯，你不是一直想帶我坐一次掃帚嗎？】
靈夢笑著說道。
她扶著魔理沙，小心翼翼地側坐在掃帚上。
【小心，起飛咯！】
雖然多了個人，但掃帚的性能並未受什麼影響。
待靈夢坐穩後，魔理沙就操縱著掃帚，輕快地飛向天空。
夜空廣闊無邊，炫麗的星光拖尾自天邊划過，承載著兩個小小的身影。
【對了，不是去神社。】
【直接去邊界吧。】
在魔理沙剛飛得起勁之時，靈夢忽然說道。
【什，什麼？】
【風很大，我聽不見！】
魔理沙說道，雙手實則已經微微顫抖起來。
【別鬧了。早點過去的話，你還能好好跟我說聲再見。】
靈夢靠在魔理沙的背上，細聲嘟囔道。
【......】
魔理沙不再說話了，專心操控著掃帚。
如果可以，她希望這段路能再長一些，或者掃帚的速度不要那麼快。
但是，時間是有限的。
自顧自地拖延下去，只會像靈夢所說的那樣，連告別的時間都沒有。
因此，魔理沙反而加快了速度。
加快了自己前往邊界，離開幻想鄉的速度。
【可是為什麼呢？】
【我至少得知道原因吧？】
【有什麼我非走不可的理由？】
魔理沙問道。
平靜的聲音中，醞釀著漸起的波濤。
【啊，只是一些麻煩而已。】
【你太弱了，留在這裡，我沒有把握保護好你。】
靈夢沒有正面回答。
她伸出雙手，從身後輕輕抱住了魔理沙。
【離別，只是為了更好的相遇而已。】
【況且，又不是以後不讓你回來。】
【那我出去後立馬進來？】
魔理沙立刻說道。
【不行。】
靈夢反駁。
【那你說怎麼辦？】
魔理沙緊接著追問。
【......】
【哼哼，好咯！】
沉默一段時間後，靈夢忽然大聲笑了出來。
只見魔理沙的後腦勺上，多出了一個紅色的蝴蝶結。
【我給你系了個蝴蝶結，怎麼樣，還不錯吧？】
【所以，到底要什麼時候，我才能回來找你？】
望著漸漸靠近的邊界，靈夢卻依舊開著玩笑，魔理沙不由得焦急起來。
【我已經告訴你答案了，它就藏在這個蝴蝶結裡面。】
靈夢笑道，【如果我們還有緣分的話，終究有那麼一天，這個蝴蝶結會指引你找到我的。】
【到那時候，我再給你跳一支舞吧。】
【你這幾天夜裡，一直在練習嗎？】
魔理沙驚訝地說道。
在靈夢出聲的一剎，她就明白了這幾天靈夢賴床的原因。
原來是為了她，一直在半夜偷偷練舞。
可現在，靈夢準備的好好的舞蹈，都被一隻可惡的蘑菇精給毀了。
【我想現在看，可以麼？】
魔理沙試著問道。
【雖然我也想，但是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
【所以對不起呢。】
無聲的沉默中，邊界悄然來到二人的跟前。
【以後，再見吧，魔理沙。】
【說好咯~】
【嗯，說好了。】
【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魔理沙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靈夢拎了起來，直接丟出了結界。
扭曲的空間襲來，虛空迅速吞噬著視線內的一切。
魔理沙後知後覺地回過頭，看到的，只有一個如鏡面般漸漸破碎的微笑。
以及一句微不可聞的。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