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冷漠的妻子
這是一個極為樸素的小院子，院子的牆頭都是由茅草和黃土堆積起來的。
院子的門也極為的破落，上下都被雨水給侵蝕了，只留下了中間的半扇，這半扇卻是緊閉著的。
這裡就是王雷和豆腐西施的家，沈川剛走到門前，就聽到了裡面磨黃豆的聲音，他於是禮貌性的上前敲門道：
「請問有人在家嗎？我們是雲陽縣衙的捕快。」
裡面石磨轉動的聲音戛然而止，不一會兒，這小院的大門便從裡面打了開來，一張白淨清秀的臉從院門後探了出來，臉上還帶著些許的防備。
豆腐西施看起來比沈川想的還要年輕。
「你們是來找我的嗎？」
「是的，我們是想來了解一下你官人的情況。」
寧蕭站到豆腐西施的面前說道。
「那進來吧！」
豆腐西施將院門打開，將寧蕭二人迎了進來。
這院子裡的環境顯得更加的破落，除了石磨看起來有些新以外，其餘的器具看起來都十分的老舊。
豆腐西施並沒讓二人走進房間裡，她將小院角落裡的一張木桌搬了出來，隨後便在木桌旁放上了三隻小木凳。
「坐吧！」
豆腐西施直接在一張小木凳上坐了下來，她甚至都沒想著要給二人端碗水喝。
沈川寧蕭也只好在木凳上坐了下來。
「有什麼想問的問吧！」
豆腐西施一臉的冷漠，眼睛卻在四處張望著。
「怎麼稱呼你？」
「柳氏，或者王柳氏，哪個都行。」
「柳姑…柳娘子，你夫君死了這事你知道嗎？」
「知道。」
柳氏的語氣依舊冰冷。
「昨晚非要出去喝酒，喝到半夜也沒回來，今早聽人說在前面巷道里被人剜心死在了那裡。」
「你夫君有什麼仇家嗎？」
「有，很多，他吃喝嫖賭樣樣都沾，為此也結下了不少仇家，但具體都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那最近有仇家找上門來嗎？」
「有，幾乎每天都有，都是來找他還賭債的，那些人每天都威脅他，說要砍斷他的雙手雙腳，還說要把我賣到窯子裡，不過這些人我都不認識。」
柳氏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手，好像在講述著什麼無關緊要的事。
不過沈川也抿出了一些味道，就是王雷被害這事，應該跟他的那些仇家沒多大關係。
「那最近……」
「頭，讓我來問兩句吧！」
沈川打斷了寧蕭的問話，沈川覺得他這樣常規的問話應該是問不出什麼的。
「好，你來。」
「王柳氏，你是因何原因嫁給了你的夫君呢？」
沈川故意將那個「王」字說得很重。
「沒啥原因，我的父親也是個賭徒，他把我輸給王雷了，於是我就嫁給了他。」
「那你一定過得很不幸福吧？據我所知，王雷這個人的脾氣很是暴躁，他一定經常打你吧？」
柳氏古井無波的眼裡終於閃過了一絲異樣的情緒，隨後她一臉平靜的看向沈川說道：
「這倒沒有，他是個好丈夫，他對我很好，不然的話，他早就把我賣給那些賭徒了。」
「是嗎？」
沈川直盯盯的看著柳氏，想從她冷漠的臉上看出些破綻來。
「是的。」
柳氏回答的很是堅定，面對沈川的審視她的眼神也絲毫沒有閃躲。
莫非真的是我想錯了？是我太過主觀總覺得這是一樁謀殺親夫案？
沈川也開始懷疑起自己來，作為一個現代人，他真的沒有什麼破案的經驗，他也不怎麼愛看刑偵小說。
他看過最多有關破案的東西，也就是童年無聊時陪著他朋友看過幾集名偵探柯南。
「你們問完了嗎？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我還要去磨豆腐呢，就恕我不遠送了。」
柳氏似乎是在下逐客令，寧蕭也朝著沈川投來了不滿的眼神，仿佛是在說著「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的夫君都被人害死了，你難道一點也不傷心嗎？」
沈川還想最後再掙扎一下。
「傷心，有什麼好傷心的？我本來就是被賣給他的，他即使對我再好，我也對他毫無感情，包括同情。」
柳氏的表情愈發冰冷，但沈川根本也挑不出她的什麼錯。
「最後一個問題也問完了，官爺們請自便吧，我就不留你們吃午飯了。」
柳氏說完，便自顧自的跑到石磨前去磨黃豆了。
寧蕭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便起身往門外走去，沈川也只好沉默著，跟在了寧蕭的後面。
兩人剛出小院往前走了一段路，寧蕭便有些忍不住了：
「不是，你在搞什麼？我還以為你真的能問出什麼來呢！你不會以為兇手是柳氏吧？」
沈川有些語塞：
「我……我……」
「她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麼會幹出這種剜心殺人的事呢？你真的白白浪費了我們一個探尋線索的機會。」
「如果不是她乾的，她也不知道是誰幹的，那我們也問不出來什麼吧…」
沈川小聲嘟囔著，妄圖為自己解釋一番，但寧蕭在聽到這話以後，反而更加生氣了。
「我是捕頭還是你是捕頭？你斷案就全憑猜測嗎？算了算了，念你是新人，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先跟我回縣衙，問一下其他捕快的線索吧！」
「額…那好吧！」
寧蕭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趕急忙慌的帶著沈川往縣衙走去。
此刻正是晌午，日上三竿的時候，沈川估摸著現在回縣衙，他的那些捕快同事們都還沒調查完。
回去等消息的話，等著也是等著，不如找個藉口在此留下，自己也方便能使用靈力再找尋些線索。
於是沈川停了下來，喊住了在前面瘋狂趕路的寧蕭：
「那個，捕頭，現在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我們這些凡人不同於你們這些修士，我中午不吃飯是會沒力氣趕路的。」
「那你想要怎麼樣？」
沈川露出個憨憨的笑容：
「不如您先回去等消息吧！我在這附近尋個餐館飽餐一頓，隨後再趕回縣衙與你們集合，您看如何？」
寧蕭露出不滿且無奈的表情：
「那也只好如此了……」
寧蕭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將沈川丟下，自己一人調轉靈力，使用神行之術往縣衙趕去。
「呵，我偏要再去探探這豆腐西施，我就不信她身上一點問題也沒有！」
沈川是個倔強且認死理的人，他極度迷信自己的直覺，於是他也不回頭的往豆腐西施的破落小院走去……
院子的門也極為的破落，上下都被雨水給侵蝕了，只留下了中間的半扇，這半扇卻是緊閉著的。
這裡就是王雷和豆腐西施的家，沈川剛走到門前，就聽到了裡面磨黃豆的聲音，他於是禮貌性的上前敲門道：
「請問有人在家嗎？我們是雲陽縣衙的捕快。」
裡面石磨轉動的聲音戛然而止，不一會兒，這小院的大門便從裡面打了開來，一張白淨清秀的臉從院門後探了出來，臉上還帶著些許的防備。
豆腐西施看起來比沈川想的還要年輕。
「你們是來找我的嗎？」
「是的，我們是想來了解一下你官人的情況。」
寧蕭站到豆腐西施的面前說道。
「那進來吧！」
豆腐西施將院門打開，將寧蕭二人迎了進來。
這院子裡的環境顯得更加的破落，除了石磨看起來有些新以外，其餘的器具看起來都十分的老舊。
豆腐西施並沒讓二人走進房間裡，她將小院角落裡的一張木桌搬了出來，隨後便在木桌旁放上了三隻小木凳。
「坐吧！」
豆腐西施直接在一張小木凳上坐了下來，她甚至都沒想著要給二人端碗水喝。
沈川寧蕭也只好在木凳上坐了下來。
「有什麼想問的問吧！」
豆腐西施一臉的冷漠，眼睛卻在四處張望著。
「怎麼稱呼你？」
「柳氏，或者王柳氏，哪個都行。」
「柳姑…柳娘子，你夫君死了這事你知道嗎？」
「知道。」
柳氏的語氣依舊冰冷。
「昨晚非要出去喝酒，喝到半夜也沒回來，今早聽人說在前面巷道里被人剜心死在了那裡。」
「你夫君有什麼仇家嗎？」
「有，很多，他吃喝嫖賭樣樣都沾，為此也結下了不少仇家，但具體都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那最近有仇家找上門來嗎？」
「有，幾乎每天都有，都是來找他還賭債的，那些人每天都威脅他，說要砍斷他的雙手雙腳，還說要把我賣到窯子裡，不過這些人我都不認識。」
柳氏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手，好像在講述著什麼無關緊要的事。
不過沈川也抿出了一些味道，就是王雷被害這事，應該跟他的那些仇家沒多大關係。
「那最近……」
「頭，讓我來問兩句吧！」
沈川打斷了寧蕭的問話，沈川覺得他這樣常規的問話應該是問不出什麼的。
「好，你來。」
「王柳氏，你是因何原因嫁給了你的夫君呢？」
沈川故意將那個「王」字說得很重。
「沒啥原因，我的父親也是個賭徒，他把我輸給王雷了，於是我就嫁給了他。」
「那你一定過得很不幸福吧？據我所知，王雷這個人的脾氣很是暴躁，他一定經常打你吧？」
柳氏古井無波的眼裡終於閃過了一絲異樣的情緒，隨後她一臉平靜的看向沈川說道：
「這倒沒有，他是個好丈夫，他對我很好，不然的話，他早就把我賣給那些賭徒了。」
「是嗎？」
沈川直盯盯的看著柳氏，想從她冷漠的臉上看出些破綻來。
「是的。」
柳氏回答的很是堅定，面對沈川的審視她的眼神也絲毫沒有閃躲。
莫非真的是我想錯了？是我太過主觀總覺得這是一樁謀殺親夫案？
沈川也開始懷疑起自己來，作為一個現代人，他真的沒有什麼破案的經驗，他也不怎麼愛看刑偵小說。
他看過最多有關破案的東西，也就是童年無聊時陪著他朋友看過幾集名偵探柯南。
「你們問完了嗎？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我還要去磨豆腐呢，就恕我不遠送了。」
柳氏似乎是在下逐客令，寧蕭也朝著沈川投來了不滿的眼神，仿佛是在說著「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的夫君都被人害死了，你難道一點也不傷心嗎？」
沈川還想最後再掙扎一下。
「傷心，有什麼好傷心的？我本來就是被賣給他的，他即使對我再好，我也對他毫無感情，包括同情。」
柳氏的表情愈發冰冷，但沈川根本也挑不出她的什麼錯。
「最後一個問題也問完了，官爺們請自便吧，我就不留你們吃午飯了。」
柳氏說完，便自顧自的跑到石磨前去磨黃豆了。
寧蕭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便起身往門外走去，沈川也只好沉默著，跟在了寧蕭的後面。
兩人剛出小院往前走了一段路，寧蕭便有些忍不住了：
「不是，你在搞什麼？我還以為你真的能問出什麼來呢！你不會以為兇手是柳氏吧？」
沈川有些語塞：
「我……我……」
「她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麼會幹出這種剜心殺人的事呢？你真的白白浪費了我們一個探尋線索的機會。」
「如果不是她乾的，她也不知道是誰幹的，那我們也問不出來什麼吧…」
沈川小聲嘟囔著，妄圖為自己解釋一番，但寧蕭在聽到這話以後，反而更加生氣了。
「我是捕頭還是你是捕頭？你斷案就全憑猜測嗎？算了算了，念你是新人，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先跟我回縣衙，問一下其他捕快的線索吧！」
「額…那好吧！」
寧蕭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趕急忙慌的帶著沈川往縣衙走去。
此刻正是晌午，日上三竿的時候，沈川估摸著現在回縣衙，他的那些捕快同事們都還沒調查完。
回去等消息的話，等著也是等著，不如找個藉口在此留下，自己也方便能使用靈力再找尋些線索。
於是沈川停了下來，喊住了在前面瘋狂趕路的寧蕭：
「那個，捕頭，現在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我們這些凡人不同於你們這些修士，我中午不吃飯是會沒力氣趕路的。」
「那你想要怎麼樣？」
沈川露出個憨憨的笑容：
「不如您先回去等消息吧！我在這附近尋個餐館飽餐一頓，隨後再趕回縣衙與你們集合，您看如何？」
寧蕭露出不滿且無奈的表情：
「那也只好如此了……」
寧蕭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將沈川丟下，自己一人調轉靈力，使用神行之術往縣衙趕去。
「呵，我偏要再去探探這豆腐西施，我就不信她身上一點問題也沒有！」
沈川是個倔強且認死理的人，他極度迷信自己的直覺，於是他也不回頭的往豆腐西施的破落小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