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追光的少年
第四節的過程，並沒有如大家所預料，附中一瀉千里。
他們的頑強和堅韌，讓素以搏命著稱的理美，都為之動容。
面對是11分的差距，附中第四節一開打，就展現出拼命的氣勢，孫翼的連續單打寇鋒，利用身高優勢，干拔連得四分。
顏振的速度和投籃，也在此刻爆種，他的兩個三分，一度讓人看追平的希望。
附中其他上場球員的全力拼搏，也讓技術台安坐的領導點頭稱讚，校園籃球的拼搏精神值得職業球員反向學習。
可就如陳放羨慕武真身邊有秦威，因為他知道內外都有一個穩定的得分點意味著什麼。
用孫樂賢的話來理解，對手的防守策略，就很難偏斜，必須內外都考慮。
即便有對等的人可以防守，也只是互爆，要看誰的狀態更好。
有內外強點的球隊，才稱之為強隊，否則，便不是。
當時間來到最後三分鐘，附中的隊員抬頭看記分牌，那種絕望，是他們一輩子都銘記在心的。
62：51。
還是11分的差距。
有了寇鋒，陳放就不能被包夾，攻防再快，換來的是東升更簡潔的得分方式。
寇鋒的內線技術，一對一很難被控制，而外線的陳放，也不是一個顏振就可以零封的。
剩餘三位隊員的無球掩護和擋拆，還有跑位，都在撕破附中的防守。
武真為何不看第四節，就是他已經清楚兩隊的實力失衡了。
但有人依舊沒放棄。
孫翼拿球一個側拍跳步殺進籃下，造成岳綱的犯規。
站在罰球線，汗珠遮擋得他雙眼，擦了一次又一次，依舊不夠。
想用球服來擦，卻擰出更多的水。
只是在罰球線站了幾秒，地板就有了一灘水漬。
陳放跟裁判溝通，示意要擦下地板，打到這個時間，球場上到處都是水漬，很容易腳滑。
附中替補席送來了毛巾，顏振遞給了隊長。
看著隊長擦掉臉上的汗，少年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看到顏振的眼神，孫翼只是簡短的說了三個字：「不放棄！」
「嗯！」顏振重重點頭。
兩罰全中，比分差距重新回到個位數。
62：53。
附中全場緊逼，楊杉接球後被包夾，判定為爭球，附中得到球員。
邊線球，顏振接到後，加速沖底角，在隊友掩護下，搏得一個空位，果斷出手。
球擦著內方塊小板彈進籃筐。
62：56。
一下就把比分追到六分，本來都想走的很多人，又坐了回來。
失敗者聯盟大聲為附中加油，薛易也鼓起了掌。
要為這種堅持而喝彩。
附中對勝利的渴望只是燃燒了十幾秒，寇鋒背打吸引協防下，把球傳給了陳放。
接球出手，一氣呵成。
球空心穿網。
這也讓陳放得分，越過二十大關，來到31分。
看看這記分牌上個人數據列表。
31分5籃板4助攻2搶斷。
陳放打出了南陽今年聯賽以來，最強的個人得分數據。
10分，20分，30分，40分，這就像山巒，當你爬上第一道山峰，後面的群山在俯視你。
每當你征服一座，你的自信你的強大就來到了新的領域，從沒有誰是從10分一下來到40分，這都是需要你在一次次比賽中，去累積，當你有一天拿了30分的時候，你就知道，未來你一定能拿下40分。
看著記分牌閃爍下，變成了65：56。
孫翼內心的痛苦並沒有出現在臉上，他拍掌鼓舞著隊友：「防得好，我們繼續攻。」
附中的進攻完全側重在孫翼和顏振這邊，殺手鐧劉廷無法複製曾經絕殺一中的神跡，他五次三分出手都沒有中，當看到他把球傳出去的那刻，孫翼就明白，年輕的心靈已經無法承受這種重壓。
所幸，他沒有看錯顏振，他像鋼鐵一樣堅韌，與他並肩作戰。
孫翼相信，今天的失敗，會變成未來的強大。
顏振連續運球，他晃開了陳放，獲得了一個轉瞬即失的投籃機會，沒有絲毫猶豫，跳起就投。
籃球刷框而出，但孫翼爭搶下這個籃板，在空中不落地就補了進去。
65：58。
東升的進攻受阻，寇鋒遭遇側面夾擊，轉移球的時候，被顏振看破，搶斷後，顏振拼盡全力去奔跑，楊杉緊追在後。
兩人同時跑進三分線內，依靠過人的身體素質，顏振不僅把球打進，還造成了犯規。
狠狠的摔在地板上，痛苦和喜悅並存，顏振就趴在那，大力的捶打地板。
武姿的聲音都喊啞了，她帶著拉拉隊，盡一切力量去為球隊打氣，此刻，腦海只有一個信念。
為了勝利，全力以赴。
「大家聲音再大點，要讓隊員知道，我們也沒有放棄啊！」武姿以身作則，大聲疾呼。
所有的附中場上隊員都跑了過去，把顏振拉了起來。
無需多言，汗水，淚水，交織在一起。
「好樣的！」孫翼抱住了顏振。
穩穩的罰進，顏振仰天怒吼的退防。
65：59。
時間還剩最後一分鐘，追到只剩6分。
希望還有，儘管那隻剩一縷。
「不要失去信心，我們一起去追光！」孫翼在顏振耳邊堅定的道。
陳放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運球過了中圈就沒有動，側身運球看著計時器。
一秒一秒的在飛逝。
他要壓一次時間，然後留給附中最後二十秒。
並且，他要打進這個球。
為附中的棺材板，捶下最後那顆棺材釘。
顏振急促的呼吸，他用手臂去抹額頭的汗珠，他站在弧頂三分線外一米，等待最後時刻到來。
所有人都意識到，21號要蓋棺定論，為今天誰勝誰輸的懸念，揭開謎底。
武姿緊緊的盯著陳放，嘴裡一直反覆的念著：「投不進，投不進。」
腦海有個詭異的念頭忽然冒了出來。
如果投不進，就跟你談戀愛！
隨即大羞，可念頭生出來，就開始發散性聯想。
如果約會，應該去哪？河邊還是海邊？
武姿，你在想什麼啊！
跺著腳，武姿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當計時器來到最後8秒，陳放開始動了。
他運球往顏振靠近，然後在距離他兩米的地方，側身橫向運球，看似閒庭信步，但顏振卻感到無盡的壓力。
側身橫運，是陣地戰外線球員最常見的開啟進攻的前奏動作，通過步伐不大的移動，調動對手的滑步，閱讀防守尋找破綻。
6，5。
心中默數到4的時候，陳放壓肩墜步，逆著顏振滑步的反方向做了個交叉步。
當顏振調整腳步試圖跟隨，他一個體前變向，把球拉回到原位。
此刻計時器已經顯示為2。
陳放合球起跳，顏振此刻重心還在下壓，對此只能用手去徒勞干擾。
當籃球出手，陳放落下的時候，24秒進攻到手的蜂鳴聲也響起了。
球空心穿網，然後落在地上，彈到籃架後面，在武姿面前失去彈性，變成滾動，一直撞在牆壁上才停止。
孫翼越過底線，走過來彎腰撿球。
他看到了武姿眼中的淚水，安慰的對她笑了笑。
一切都結束了。
但我們還要去追分。
球發出，於豪以最快的速度衝過前場，傳給顏振。
顏振已經不去考慮什麼擺脫，抱球就出手。
籃板高高彈起，被岳綱緊緊抱住。
陳放跑到他身邊，卻並沒有伸手要球。
兩人都抬頭去看倒計時。
15，14，13。
岳綱把球給了陳放，然後在他後背推了一把。
陳放趕在八秒為例前，來到前場，他站在中圈，慢慢的拍著球。
這場比賽，終於來到了終點。
68：59。
東升高中贏了附中9分。
嘟！
蜂鳴長響，來自東升的助威團，歡呼雀躍。
而對面看台，沉寂如無人在場。
把球扔給裁判，陳放主動來到孫翼旁邊，伸手表達敬意。
「這是一場好球！」
「預祝你成功！」
兩人各說了一句，然後陳放走向撐著膝蓋，低頭大口喘息的顏振。
「今天你的表現，令我佩服！」
顏振抬起了頭，當發現是陳放，他眼神有些迷茫，但很快就堅定下來。
「我會找回來的。」他道。
「我很期待！」陳放說完，走向了他的隊員。
他們正在相互擊掌慶祝。
「來，去跟同學表示感謝。」陳放拉著全隊，來到看台下，像同學表達感謝。
岳綱抱著陳放，眼睛通紅：「我真不相信我們又贏了。」
「四強了！」薛沖在大叫。
一群人的進入，破壞了慶祝的氣氛。
全部是一米九以上的，他們像一排移動的牆壁，從通道走出來。
「是泰湖！」
「好像都很高，有幾個感覺有兩米。」
「很囂張啊，都不正眼看我們。」
「有啥了不起，我們一樣贏他們！」
周立海的出現，打破了這份凝重，他帶來了攝像師。
「都站好，高的站後面，矮的在前面，拉拉隊全部蹲在最前面。」周立海指揮著。
不知道是否巧合，林曦就蹲在了陳放前面，兩人一前一後，微笑的看著鏡頭。
「一起喊東升，沖啊！」
「123，東升，沖啊！」
「咔嚓！」
時光定格在了這一刻，在未來很多年後，再次拿出來，就會令人唏噓。
同樣，照片會被收藏在學校榮譽室，會讓一屆又一屆的同學知道，東升的崛起，起源於2014。
他們的頑強和堅韌，讓素以搏命著稱的理美，都為之動容。
面對是11分的差距，附中第四節一開打，就展現出拼命的氣勢，孫翼的連續單打寇鋒，利用身高優勢，干拔連得四分。
顏振的速度和投籃，也在此刻爆種，他的兩個三分，一度讓人看追平的希望。
附中其他上場球員的全力拼搏，也讓技術台安坐的領導點頭稱讚，校園籃球的拼搏精神值得職業球員反向學習。
可就如陳放羨慕武真身邊有秦威，因為他知道內外都有一個穩定的得分點意味著什麼。
用孫樂賢的話來理解，對手的防守策略，就很難偏斜，必須內外都考慮。
即便有對等的人可以防守，也只是互爆，要看誰的狀態更好。
有內外強點的球隊，才稱之為強隊，否則，便不是。
當時間來到最後三分鐘，附中的隊員抬頭看記分牌，那種絕望，是他們一輩子都銘記在心的。
62：51。
還是11分的差距。
有了寇鋒，陳放就不能被包夾，攻防再快，換來的是東升更簡潔的得分方式。
寇鋒的內線技術，一對一很難被控制，而外線的陳放，也不是一個顏振就可以零封的。
剩餘三位隊員的無球掩護和擋拆，還有跑位，都在撕破附中的防守。
武真為何不看第四節，就是他已經清楚兩隊的實力失衡了。
但有人依舊沒放棄。
孫翼拿球一個側拍跳步殺進籃下，造成岳綱的犯規。
站在罰球線，汗珠遮擋得他雙眼，擦了一次又一次，依舊不夠。
想用球服來擦，卻擰出更多的水。
只是在罰球線站了幾秒，地板就有了一灘水漬。
陳放跟裁判溝通，示意要擦下地板，打到這個時間，球場上到處都是水漬，很容易腳滑。
附中替補席送來了毛巾，顏振遞給了隊長。
看著隊長擦掉臉上的汗，少年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看到顏振的眼神，孫翼只是簡短的說了三個字：「不放棄！」
「嗯！」顏振重重點頭。
兩罰全中，比分差距重新回到個位數。
62：53。
附中全場緊逼，楊杉接球後被包夾，判定為爭球，附中得到球員。
邊線球，顏振接到後，加速沖底角，在隊友掩護下，搏得一個空位，果斷出手。
球擦著內方塊小板彈進籃筐。
62：56。
一下就把比分追到六分，本來都想走的很多人，又坐了回來。
失敗者聯盟大聲為附中加油，薛易也鼓起了掌。
要為這種堅持而喝彩。
附中對勝利的渴望只是燃燒了十幾秒，寇鋒背打吸引協防下，把球傳給了陳放。
接球出手，一氣呵成。
球空心穿網。
這也讓陳放得分，越過二十大關，來到31分。
看看這記分牌上個人數據列表。
31分5籃板4助攻2搶斷。
陳放打出了南陽今年聯賽以來，最強的個人得分數據。
10分，20分，30分，40分，這就像山巒，當你爬上第一道山峰，後面的群山在俯視你。
每當你征服一座，你的自信你的強大就來到了新的領域，從沒有誰是從10分一下來到40分，這都是需要你在一次次比賽中，去累積，當你有一天拿了30分的時候，你就知道，未來你一定能拿下40分。
看著記分牌閃爍下，變成了65：56。
孫翼內心的痛苦並沒有出現在臉上，他拍掌鼓舞著隊友：「防得好，我們繼續攻。」
附中的進攻完全側重在孫翼和顏振這邊，殺手鐧劉廷無法複製曾經絕殺一中的神跡，他五次三分出手都沒有中，當看到他把球傳出去的那刻，孫翼就明白，年輕的心靈已經無法承受這種重壓。
所幸，他沒有看錯顏振，他像鋼鐵一樣堅韌，與他並肩作戰。
孫翼相信，今天的失敗，會變成未來的強大。
顏振連續運球，他晃開了陳放，獲得了一個轉瞬即失的投籃機會，沒有絲毫猶豫，跳起就投。
籃球刷框而出，但孫翼爭搶下這個籃板，在空中不落地就補了進去。
65：58。
東升的進攻受阻，寇鋒遭遇側面夾擊，轉移球的時候，被顏振看破，搶斷後，顏振拼盡全力去奔跑，楊杉緊追在後。
兩人同時跑進三分線內，依靠過人的身體素質，顏振不僅把球打進，還造成了犯規。
狠狠的摔在地板上，痛苦和喜悅並存，顏振就趴在那，大力的捶打地板。
武姿的聲音都喊啞了，她帶著拉拉隊，盡一切力量去為球隊打氣，此刻，腦海只有一個信念。
為了勝利，全力以赴。
「大家聲音再大點，要讓隊員知道，我們也沒有放棄啊！」武姿以身作則，大聲疾呼。
所有的附中場上隊員都跑了過去，把顏振拉了起來。
無需多言，汗水，淚水，交織在一起。
「好樣的！」孫翼抱住了顏振。
穩穩的罰進，顏振仰天怒吼的退防。
65：59。
時間還剩最後一分鐘，追到只剩6分。
希望還有，儘管那隻剩一縷。
「不要失去信心，我們一起去追光！」孫翼在顏振耳邊堅定的道。
陳放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運球過了中圈就沒有動，側身運球看著計時器。
一秒一秒的在飛逝。
他要壓一次時間，然後留給附中最後二十秒。
並且，他要打進這個球。
為附中的棺材板，捶下最後那顆棺材釘。
顏振急促的呼吸，他用手臂去抹額頭的汗珠，他站在弧頂三分線外一米，等待最後時刻到來。
所有人都意識到，21號要蓋棺定論，為今天誰勝誰輸的懸念，揭開謎底。
武姿緊緊的盯著陳放，嘴裡一直反覆的念著：「投不進，投不進。」
腦海有個詭異的念頭忽然冒了出來。
如果投不進，就跟你談戀愛！
隨即大羞，可念頭生出來，就開始發散性聯想。
如果約會，應該去哪？河邊還是海邊？
武姿，你在想什麼啊！
跺著腳，武姿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當計時器來到最後8秒，陳放開始動了。
他運球往顏振靠近，然後在距離他兩米的地方，側身橫向運球，看似閒庭信步，但顏振卻感到無盡的壓力。
側身橫運，是陣地戰外線球員最常見的開啟進攻的前奏動作，通過步伐不大的移動，調動對手的滑步，閱讀防守尋找破綻。
6，5。
心中默數到4的時候，陳放壓肩墜步，逆著顏振滑步的反方向做了個交叉步。
當顏振調整腳步試圖跟隨，他一個體前變向，把球拉回到原位。
此刻計時器已經顯示為2。
陳放合球起跳，顏振此刻重心還在下壓，對此只能用手去徒勞干擾。
當籃球出手，陳放落下的時候，24秒進攻到手的蜂鳴聲也響起了。
球空心穿網，然後落在地上，彈到籃架後面，在武姿面前失去彈性，變成滾動，一直撞在牆壁上才停止。
孫翼越過底線，走過來彎腰撿球。
他看到了武姿眼中的淚水，安慰的對她笑了笑。
一切都結束了。
但我們還要去追分。
球發出，於豪以最快的速度衝過前場，傳給顏振。
顏振已經不去考慮什麼擺脫，抱球就出手。
籃板高高彈起，被岳綱緊緊抱住。
陳放跑到他身邊，卻並沒有伸手要球。
兩人都抬頭去看倒計時。
15，14，13。
岳綱把球給了陳放，然後在他後背推了一把。
陳放趕在八秒為例前，來到前場，他站在中圈，慢慢的拍著球。
這場比賽，終於來到了終點。
68：59。
東升高中贏了附中9分。
嘟！
蜂鳴長響，來自東升的助威團，歡呼雀躍。
而對面看台，沉寂如無人在場。
把球扔給裁判，陳放主動來到孫翼旁邊，伸手表達敬意。
「這是一場好球！」
「預祝你成功！」
兩人各說了一句，然後陳放走向撐著膝蓋，低頭大口喘息的顏振。
「今天你的表現，令我佩服！」
顏振抬起了頭，當發現是陳放，他眼神有些迷茫，但很快就堅定下來。
「我會找回來的。」他道。
「我很期待！」陳放說完，走向了他的隊員。
他們正在相互擊掌慶祝。
「來，去跟同學表示感謝。」陳放拉著全隊，來到看台下，像同學表達感謝。
岳綱抱著陳放，眼睛通紅：「我真不相信我們又贏了。」
「四強了！」薛沖在大叫。
一群人的進入，破壞了慶祝的氣氛。
全部是一米九以上的，他們像一排移動的牆壁，從通道走出來。
「是泰湖！」
「好像都很高，有幾個感覺有兩米。」
「很囂張啊，都不正眼看我們。」
「有啥了不起，我們一樣贏他們！」
周立海的出現，打破了這份凝重，他帶來了攝像師。
「都站好，高的站後面，矮的在前面，拉拉隊全部蹲在最前面。」周立海指揮著。
不知道是否巧合，林曦就蹲在了陳放前面，兩人一前一後，微笑的看著鏡頭。
「一起喊東升，沖啊！」
「123，東升，沖啊！」
「咔嚓！」
時光定格在了這一刻，在未來很多年後，再次拿出來，就會令人唏噓。
同樣，照片會被收藏在學校榮譽室，會讓一屆又一屆的同學知道，東升的崛起，起源於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