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來自愛琴海
「亨利，他們再退就要擠到我們這裡來了。」
萊克三人正站在離貴族最近的平民區域，不過他們都不知道玻利瓦爾去哪裡了，似乎昨天晚上就沒回酒館。
「既然范斯神父身體不適，那就由我親自審判異端吧！」主教耶利米亞一臉嚴肅地說道，並隨即釋放著一股強大的氣場，看得貴族們咋舌。
「現在，我宣布！」
「咚！」
退到一邊的范斯神父忽然倒地，但是下一刻他渾身散發著聖潔的白光，並艱難地爬起來：「主教大人，一定是玻利瓦爾！」
「很好，埃利索，你的老師來救你了！」
耶利米亞面色鐵青，環顧四周，可惜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唯一的神術波動還來自范斯。
「我老師？呵呵，我沒有老師，我只是一名吟遊詩人。」
一直保持沉默的埃利索在聽到耶利米亞的聲音後開口反駁道。
「你承不承認無所謂，你的老師承認了！」耶利米亞當著全場人的面說出，「埃利索的老師——玻利瓦爾·莫菲奧盧瓦，一個來自外地的異端邪祟，他企圖顛倒黑夜城……」
「耶利米亞主教，你可以吃屎，但不能噴糞啊，我可是剛到剛廣場，怎麼就成了異端。」
玻利瓦爾的聲音從廣場最外圍慢悠悠地傳出來，平民們紛紛給玻利瓦爾讓出一條道路，既是因為他是貴族，又是因為他是耶利米亞主教點名的邪祟。
而貴族們卻一副憋笑看戲的表情，只有拉古主動站出來：「確實，耶利米亞主教，雖然玻利瓦爾的言語有些粗俗，但是不無道理。」
子爵大人站隊了，其餘的貴族也紛紛開始發表自己的立場。
「確實，我們都很信奉天主，但不代表教會可以隨便誣陷他人。」
「是的，玻利瓦爾先生身為高貴的黑髮貴族，怎麼可能是異端邪祟。」
「耶利米亞一定也是氣急，和正在發光的范斯神父一樣。」
……
在貴族的議論下，平民們也開始騷動起來。
「耶利米亞主教，你看，你可不要像范斯神父一樣，氣得都發光了。」
玻利瓦爾看著范斯也感覺很神奇，這種神術的表現形式居然和他「塔耳塔洛斯」的狀態非常相似。
「玻利瓦爾，你的力量可以欺騙這些愚蠢無知的人，但是卻騙不過我們！」耶利米亞揮動手上象徵主教身份的權杖，一道無色無形的攻擊直衝玻利瓦爾的腦門。
「噗~」
玻利瓦爾清晰地聽到了腦子裡面傳出來水膜被戳破一樣的空響，但是卻感受不到其他任何異常。
有意思的是他和教會一樣，教會看不見也感知不到他的攻擊，他同樣有無法感知對方的攻擊，雙方都只有受到傷害後才會後知後覺。
不過玻利瓦爾也沒有坐以待斃，他慢步向前：「耶利米亞主教，你說我是異端邪祟，說我的學徒是異端邪祟，可是為什麼我覺得你才是真正的異端呢？」
耶利米亞剛準備反駁，腦子突然受到一陣「撞擊」，就仿佛被人用石塊敲碎在自己腦門，以至於耶利米亞一陣踉蹌。
「誒，耶利米亞主教難道被我言中了，居然都不敢反駁？」
玻利瓦爾嘴唇有點蒼白，因為剛才那一下對他的消耗也非常大，不過嘴炮是不能停的。
「你果……」
耶利米亞一個單詞沒說完，又是一個踉蹌，連忙扶住權杖，讓自己看起來不太狼狽。
主教的兩個踉蹌和言語的支支吾吾，讓不明真相的貴族和平民們也開始產生動搖。
「嘩！」
耶利米亞突然渾身發光，一道聖潔的光環纏繞在玻利瓦爾身上：「玻利瓦爾，哪怕你再會蠱惑人心，也無法欺騙天主，這是天主降下的審判，如果你沒有被其束縛那麼就是我說錯了，反……」
玻利瓦爾對此嗤之以鼻，這簡直就是烙鐵神判的翻版。
前世中世紀歐洲某一次神判現場，充當法官的教士面對雙方當事人，則悠悠念誦出了這樣一段禱詞：
「噢，上帝，公正的法官，你是和平的締造者，你作出公平的審判，我們謙卑地祈求你賜福，讓這塊熾熱的烙鐵彰顯神靈，憑它對未決的爭執進行公正的檢驗。倘若此人慾洗刷嫌疑，證明自己的清白，就親手拿起這塊熾熱的烙鐵，他會安然無恙；倘若他有罪，便讓你最公正的大能在其身上昭顯真相。邪惡壓不倒正義，謬誤永遠戰勝不了真理。阿門。」
所以玻利瓦爾不等對方說完，再次發動攻擊，但是光環卻並沒有消失，且正在縮小，同時玻利瓦爾自身也有些虛弱了。
由於現場平民太多，為了維持一個偉光正的形象，教會、玻利瓦爾、貴族，都不敢使用太血腥直白的方式戰鬥，只能用這種消耗極大效果卻並不算顯著的攻擊方式。
當然，貴族只負責看戲。
「沒用的，你無法逃過天主的審判，這是對異端邪祟的神罰！」
耶利米亞仿佛已經取得勝利，雙手依靠著權杖，放聲大笑。
「不見得。」
玻利瓦爾當眾喝下一瓶勉強可用的塞壬之歌：「我是希臘人，我來自愛琴海，我本就不屬於天主的管轄，但是我遵守松樹王國的律法，根據羅馬的萬民法，我依舊是合法的人。
人的事，應該由人審判；神的事，才由神決定！」
玻利瓦爾說完，渾身散發出淡藍色幽暗的光，一股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的強烈氣息直接衝垮了耶利米亞構建的光環。
「人的事，應該由人審判；神的事，才由神決定。」
貴族們聽到這句話已經開始雙眼放光，他們不虛此行，他們找到了政教分離的方法！
混在貴族當中的埃亞安已經開始渾身激動地顫抖，他找到了，他找到了新教的建立的綱領！
上帝的歸上帝，愷撒的歸愷撒。
這句話在這個世界並沒有出現，這句話的出現已經超過了玻利瓦爾劫法場的事件本身。
「你來自愛琴海……你來自希臘……你遵守松樹國的律法……」
耶利米亞這次真的有點語無倫次了，從血統上說，玻利瓦爾甚至比他更尊貴；從實力上說，絲毫不比他弱；最關鍵的是，玻利瓦爾的話，被這些平民聽見，被這些貴族記住，他已經可以預見未來。
「是的，我來自愛琴海。」
【Ok，經歷了一些波折，第一卷還是結束了，第一個的卷名——我來自愛琴海。
第二卷：怕什麼真理無窮。】
萊克三人正站在離貴族最近的平民區域，不過他們都不知道玻利瓦爾去哪裡了，似乎昨天晚上就沒回酒館。
「既然范斯神父身體不適，那就由我親自審判異端吧！」主教耶利米亞一臉嚴肅地說道，並隨即釋放著一股強大的氣場，看得貴族們咋舌。
「現在，我宣布！」
「咚！」
退到一邊的范斯神父忽然倒地，但是下一刻他渾身散發著聖潔的白光，並艱難地爬起來：「主教大人，一定是玻利瓦爾！」
「很好，埃利索，你的老師來救你了！」
耶利米亞面色鐵青，環顧四周，可惜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唯一的神術波動還來自范斯。
「我老師？呵呵，我沒有老師，我只是一名吟遊詩人。」
一直保持沉默的埃利索在聽到耶利米亞的聲音後開口反駁道。
「你承不承認無所謂，你的老師承認了！」耶利米亞當著全場人的面說出，「埃利索的老師——玻利瓦爾·莫菲奧盧瓦，一個來自外地的異端邪祟，他企圖顛倒黑夜城……」
「耶利米亞主教，你可以吃屎，但不能噴糞啊，我可是剛到剛廣場，怎麼就成了異端。」
玻利瓦爾的聲音從廣場最外圍慢悠悠地傳出來，平民們紛紛給玻利瓦爾讓出一條道路，既是因為他是貴族，又是因為他是耶利米亞主教點名的邪祟。
而貴族們卻一副憋笑看戲的表情，只有拉古主動站出來：「確實，耶利米亞主教，雖然玻利瓦爾的言語有些粗俗，但是不無道理。」
子爵大人站隊了，其餘的貴族也紛紛開始發表自己的立場。
「確實，我們都很信奉天主，但不代表教會可以隨便誣陷他人。」
「是的，玻利瓦爾先生身為高貴的黑髮貴族，怎麼可能是異端邪祟。」
「耶利米亞一定也是氣急，和正在發光的范斯神父一樣。」
……
在貴族的議論下，平民們也開始騷動起來。
「耶利米亞主教，你看，你可不要像范斯神父一樣，氣得都發光了。」
玻利瓦爾看著范斯也感覺很神奇，這種神術的表現形式居然和他「塔耳塔洛斯」的狀態非常相似。
「玻利瓦爾，你的力量可以欺騙這些愚蠢無知的人，但是卻騙不過我們！」耶利米亞揮動手上象徵主教身份的權杖，一道無色無形的攻擊直衝玻利瓦爾的腦門。
「噗~」
玻利瓦爾清晰地聽到了腦子裡面傳出來水膜被戳破一樣的空響，但是卻感受不到其他任何異常。
有意思的是他和教會一樣，教會看不見也感知不到他的攻擊，他同樣有無法感知對方的攻擊，雙方都只有受到傷害後才會後知後覺。
不過玻利瓦爾也沒有坐以待斃，他慢步向前：「耶利米亞主教，你說我是異端邪祟，說我的學徒是異端邪祟，可是為什麼我覺得你才是真正的異端呢？」
耶利米亞剛準備反駁，腦子突然受到一陣「撞擊」，就仿佛被人用石塊敲碎在自己腦門，以至於耶利米亞一陣踉蹌。
「誒，耶利米亞主教難道被我言中了，居然都不敢反駁？」
玻利瓦爾嘴唇有點蒼白，因為剛才那一下對他的消耗也非常大，不過嘴炮是不能停的。
「你果……」
耶利米亞一個單詞沒說完，又是一個踉蹌，連忙扶住權杖，讓自己看起來不太狼狽。
主教的兩個踉蹌和言語的支支吾吾，讓不明真相的貴族和平民們也開始產生動搖。
「嘩！」
耶利米亞突然渾身發光，一道聖潔的光環纏繞在玻利瓦爾身上：「玻利瓦爾，哪怕你再會蠱惑人心，也無法欺騙天主，這是天主降下的審判，如果你沒有被其束縛那麼就是我說錯了，反……」
玻利瓦爾對此嗤之以鼻，這簡直就是烙鐵神判的翻版。
前世中世紀歐洲某一次神判現場，充當法官的教士面對雙方當事人，則悠悠念誦出了這樣一段禱詞：
「噢，上帝，公正的法官，你是和平的締造者，你作出公平的審判，我們謙卑地祈求你賜福，讓這塊熾熱的烙鐵彰顯神靈，憑它對未決的爭執進行公正的檢驗。倘若此人慾洗刷嫌疑，證明自己的清白，就親手拿起這塊熾熱的烙鐵，他會安然無恙；倘若他有罪，便讓你最公正的大能在其身上昭顯真相。邪惡壓不倒正義，謬誤永遠戰勝不了真理。阿門。」
所以玻利瓦爾不等對方說完，再次發動攻擊，但是光環卻並沒有消失，且正在縮小，同時玻利瓦爾自身也有些虛弱了。
由於現場平民太多，為了維持一個偉光正的形象，教會、玻利瓦爾、貴族，都不敢使用太血腥直白的方式戰鬥，只能用這種消耗極大效果卻並不算顯著的攻擊方式。
當然，貴族只負責看戲。
「沒用的，你無法逃過天主的審判，這是對異端邪祟的神罰！」
耶利米亞仿佛已經取得勝利，雙手依靠著權杖，放聲大笑。
「不見得。」
玻利瓦爾當眾喝下一瓶勉強可用的塞壬之歌：「我是希臘人，我來自愛琴海，我本就不屬於天主的管轄，但是我遵守松樹王國的律法，根據羅馬的萬民法，我依舊是合法的人。
人的事，應該由人審判；神的事，才由神決定！」
玻利瓦爾說完，渾身散發出淡藍色幽暗的光，一股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的強烈氣息直接衝垮了耶利米亞構建的光環。
「人的事，應該由人審判；神的事，才由神決定。」
貴族們聽到這句話已經開始雙眼放光，他們不虛此行，他們找到了政教分離的方法！
混在貴族當中的埃亞安已經開始渾身激動地顫抖，他找到了，他找到了新教的建立的綱領！
上帝的歸上帝，愷撒的歸愷撒。
這句話在這個世界並沒有出現，這句話的出現已經超過了玻利瓦爾劫法場的事件本身。
「你來自愛琴海……你來自希臘……你遵守松樹國的律法……」
耶利米亞這次真的有點語無倫次了，從血統上說，玻利瓦爾甚至比他更尊貴；從實力上說，絲毫不比他弱；最關鍵的是，玻利瓦爾的話，被這些平民聽見，被這些貴族記住，他已經可以預見未來。
「是的，我來自愛琴海。」
【Ok，經歷了一些波折，第一卷還是結束了，第一個的卷名——我來自愛琴海。
第二卷：怕什麼真理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