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人不可貌相
一路閒聊中，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些畢業後的情況。
孟季良知道蘇珊已經在一家研究所就職一年多了，目前正面臨著晉升的問題。而蘇珊也知道孟季良剛到這所醫院半年多，不過，正打算調休幾天。
「那正好，陪我玩兩天。」蘇珊問清他沒有女伴後，略有些霸道地規劃了孟季良這幾天的行程，「別人問起來，我就可以說你是我的監護人了。」
「好吧。」孟季良聳聳肩，對蘇珊的惡趣味表示no care。
走到停車場，孟季良坐上了蘇珊的副駕。蘇珊的車是一輛粉色的寶馬mini，看起來倒挺符合她的氣質。把車開回位於漁人碼頭附近的酒店，兩人找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館子去吃海鮮。
「哈……嗝」，蘇珊把第三紮啤酒一口氣喝完，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這樣喝酒對身體不好，」孟季良輕啜了一口紅酒，順便用餐刀和餐叉分解盤裡的海蝦，「來，別光喝酒，吃點東西。」
「你這樣和我媽媽一樣，」蘇珊白了他一眼，看到孟季良把剝好的蝦送到自己的盤子裡，不由以手捂額，「更像了。」
「小孩子要多吃蛋白質，長身體。」孟季良還她一個白眼，語代雙關。
「你是說我小嗎？」蘇珊反應很快，但卻往前挺了挺胸，差點把眼前的盤子帶倒。
「呃，」孟季良差點把眼睛子瞪出來，但卻只能尷尬地說，「我不是說這個。」
「那你說什麼，」蘇珊絲毫不介意地叉起他剝好的蝦吃掉，身體往後靠了靠，讓胸前的線條更明顯了。
「沒說什麼，」孟季良沒敢抬頭，只是把剝好的第三隻蝦送到蘇珊盤子裡，然後拿起筷子自己吃起來。
「膽小鬼，」蘇珊嘀咕一聲，把蝦吃掉後，突然探過身對著他小聲說道，「那你想看嗎？」
孟季良猛地向後一靠，視線迅速向左右一掃，看到附近沒人注意，才小聲埋怨道，「你喝多了。」
「沒有，」蘇珊搖頭，「我對男人的視線很敏感，要不然也不能請假來舊金山玩。」
「你不是來看病的嗎？」孟季良疑惑地問道。
「哈，怎麼可能，」蘇珊笑著說，「如果不是我用錄音威脅了主管，他怎麼可能給我這個來渡假的機會。而且還是最高的出差標準。」
「那你真的沒事吧。」孟季良問道，「在醫院時，看你出門的表情不太好。」
「你怎麼不關心我怎麼威脅那個主管呢？」蘇珊頓了頓，說道，「我把書上抑鬱症的標準表現背給醫生聽，結果，哈，他居然告訴我去交個男朋友，然後給我開了一瓶1000片的安眠藥。」說著，她盯著孟季良問道，「你們醫院的治療是不是太敷衍了。」
「我覺得是你病得太標準了，」孟季良聳聳肩，「或者，是你沒有選擇他給你的檢查套餐？」
「嗯，是我太窮了。」蘇珊思考了一下，認真點頭。
「我相信你會變得有錢的，」孟季良點頭，轉換話題道，「你晉升的問題怎麼樣了？」
「應該沒問題了。」蘇珊笑著說，「那個老白男被我抓住了把柄，我已經告訴過他了，不讓我順利晉升，我就告他強姦。」
「呃，」孟季良一愣，小聲問道，「這不好吧。」
「不用在意。」蘇珊白了他一眼，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那個傢伙是個職場騷擾的慣犯了。這次要不是我偷偷用手機拍下，都很難威脅到他。」她很得意地晃了晃手機，又正色問道，「你不會出賣我吧？」
「不會的，」孟季良搖頭，「相比程序正義，我更認同目的正義。」
「那咱們的觀點就很相似了，cheers。」蘇珊端起第四杯啤酒，與孟季良的高腳杯碰了一下。
「如果對方不講信用的話，你提供的證據不會被懷疑吧？」孟季良關心地問道。
「怎麼可能？」蘇珊一口喝乾啤酒，用袖子擦乾嘴角留下的水跡，「誰會懷疑一個像我這樣乖巧、無害的小貓咪呢？」
「你牛！」孟季良無話可說，陪她把酒喝完。
吃飽喝足後，蘇珊叫侍者結了帳，一邊收起信用卡，一邊和孟季良吐槽，「我真是恨死這該死的20%的小費了。我來這裡吃飯付了錢，結果還必須另外出錢替老闆養員工，真是太不合理了。」
「沒辦法，」孟季良聳聳肩，「這是昂撒人種的老習慣了。」
「我又不是昂撒人，」蘇珊搖頭，起身差點被椅子帶倒，孟季良急忙過去扶住了她。
「謝謝，」蘇珊道了句謝，乾脆把身體都靠在了孟季良身上，「我是混血，不信你聞聞。」
「我覺得我的嗅覺比不過豬。」孟季良自黑了一下。
「嘿嘿嘿，」蘇珊笑得像只偷到了雞的狐狸，「昂撒人有嚴重的狐臭，我沒有，你聞聞，來，聞聞。」
「不，不，不，」孟季良把蘇珊往外又推了一點，「那樣會顯得我像個變態。」
「哈哈哈，」蘇珊笑得更放肆了。
說說笑笑回到酒店，孟季良頂著酒店人員詫異的眼神扶著蘇珊回到房間。他很想解釋自己對小孩子沒興趣，但想想又覺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就沒去。但酒店人員居然一收臉上的詭異笑容自己走了過來，在離他們兩米遠的地方，低頭問蘇珊，「小朋友，你和這個黃、黃種人在一起，是自願的嗎？」
孟季良握拳，想揍他。
蘇珊抬起頭，火力全開，「白皮豬，你把眼睛忘在女廁所了，還是你看《閣樓》擼得老眼昏花，都分不清人和白皮豬的區別了。」說著，她用手指向孟季良，「看清楚，雖然我是TM白人，但這是我的監護人，你沒說出來不代表我看不出來你要說什麼，過來道歉，不然我投訴你種族歧視。」頓了頓，她又低聲補充道，「你也不想我在大庭廣眾下說你非禮我吧，baby!過來，給老娘和你爺爺道歉！」
「對，對不起。」那侍者一臉惶恐，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蘇珊理都沒理他，鼻尖發出哼的一聲後扭頭就走，只丟下一句話，「再出現這種情況，我不管是誰說的，我一定會投訴你。」
孟季良被蘇珊拉著向里走，感覺幾年不見，蘇珊變化非常大。平時說話像個可愛的娃娃，但一旦毒舌起來，那語氣，那眼神，和傳統的英國女從也不差什麼了。於是他給她豎了一個大拇指，「你真霸氣，氣勢比T-X還高。」
「T-X？什麼東西，新的病毒樣本？」蘇珊想了想，突然一拍頭，「噢，噢，噢，那個女機器人啊。該死的，她怎麼能長那麼高。不過，」說著，蘇珊驕傲地挺了挺胸，「她沒我胸大。」
孟季良一臉黑線，只能強行轉換話題，「那個侍者似乎是在關心你啊，看你情況不對，還上來查看情況。」
「那個變態、種族主義者？」蘇珊不屑地說道，「那個傢伙每次看到我都會在背後用色迷迷的眼神看我。今天這樣問，大概以為我是被你在酒吧外撿了屍，想借著侍者的身份威脅你，讓他也能占點便宜。切，臭男人。」
「呃，」孟季良決定閉嘴。
蘇珊白他一眼：「你不算在裡面的。」
孟季良回她一個白眼：「我謝謝你全家。」
「你們中國人太客氣了。」蘇珊回道，「你謝謝我就行了，不必帶上他們。他們又沒做什麼。」
孟季良閉嘴。
孟季良知道蘇珊已經在一家研究所就職一年多了，目前正面臨著晉升的問題。而蘇珊也知道孟季良剛到這所醫院半年多，不過，正打算調休幾天。
「那正好，陪我玩兩天。」蘇珊問清他沒有女伴後，略有些霸道地規劃了孟季良這幾天的行程，「別人問起來，我就可以說你是我的監護人了。」
「好吧。」孟季良聳聳肩，對蘇珊的惡趣味表示no care。
走到停車場，孟季良坐上了蘇珊的副駕。蘇珊的車是一輛粉色的寶馬mini，看起來倒挺符合她的氣質。把車開回位於漁人碼頭附近的酒店，兩人找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館子去吃海鮮。
「哈……嗝」，蘇珊把第三紮啤酒一口氣喝完，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這樣喝酒對身體不好，」孟季良輕啜了一口紅酒，順便用餐刀和餐叉分解盤裡的海蝦，「來，別光喝酒，吃點東西。」
「你這樣和我媽媽一樣，」蘇珊白了他一眼，看到孟季良把剝好的蝦送到自己的盤子裡，不由以手捂額，「更像了。」
「小孩子要多吃蛋白質，長身體。」孟季良還她一個白眼，語代雙關。
「你是說我小嗎？」蘇珊反應很快，但卻往前挺了挺胸，差點把眼前的盤子帶倒。
「呃，」孟季良差點把眼睛子瞪出來，但卻只能尷尬地說，「我不是說這個。」
「那你說什麼，」蘇珊絲毫不介意地叉起他剝好的蝦吃掉，身體往後靠了靠，讓胸前的線條更明顯了。
「沒說什麼，」孟季良沒敢抬頭，只是把剝好的第三隻蝦送到蘇珊盤子裡，然後拿起筷子自己吃起來。
「膽小鬼，」蘇珊嘀咕一聲，把蝦吃掉後，突然探過身對著他小聲說道，「那你想看嗎？」
孟季良猛地向後一靠，視線迅速向左右一掃，看到附近沒人注意，才小聲埋怨道，「你喝多了。」
「沒有，」蘇珊搖頭，「我對男人的視線很敏感，要不然也不能請假來舊金山玩。」
「你不是來看病的嗎？」孟季良疑惑地問道。
「哈，怎麼可能，」蘇珊笑著說，「如果不是我用錄音威脅了主管，他怎麼可能給我這個來渡假的機會。而且還是最高的出差標準。」
「那你真的沒事吧。」孟季良問道，「在醫院時，看你出門的表情不太好。」
「你怎麼不關心我怎麼威脅那個主管呢？」蘇珊頓了頓，說道，「我把書上抑鬱症的標準表現背給醫生聽，結果，哈，他居然告訴我去交個男朋友，然後給我開了一瓶1000片的安眠藥。」說著，她盯著孟季良問道，「你們醫院的治療是不是太敷衍了。」
「我覺得是你病得太標準了，」孟季良聳聳肩，「或者，是你沒有選擇他給你的檢查套餐？」
「嗯，是我太窮了。」蘇珊思考了一下，認真點頭。
「我相信你會變得有錢的，」孟季良點頭，轉換話題道，「你晉升的問題怎麼樣了？」
「應該沒問題了。」蘇珊笑著說，「那個老白男被我抓住了把柄，我已經告訴過他了，不讓我順利晉升，我就告他強姦。」
「呃，」孟季良一愣，小聲問道，「這不好吧。」
「不用在意。」蘇珊白了他一眼，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那個傢伙是個職場騷擾的慣犯了。這次要不是我偷偷用手機拍下，都很難威脅到他。」她很得意地晃了晃手機，又正色問道，「你不會出賣我吧？」
「不會的，」孟季良搖頭，「相比程序正義，我更認同目的正義。」
「那咱們的觀點就很相似了，cheers。」蘇珊端起第四杯啤酒，與孟季良的高腳杯碰了一下。
「如果對方不講信用的話，你提供的證據不會被懷疑吧？」孟季良關心地問道。
「怎麼可能？」蘇珊一口喝乾啤酒，用袖子擦乾嘴角留下的水跡，「誰會懷疑一個像我這樣乖巧、無害的小貓咪呢？」
「你牛！」孟季良無話可說，陪她把酒喝完。
吃飽喝足後，蘇珊叫侍者結了帳，一邊收起信用卡，一邊和孟季良吐槽，「我真是恨死這該死的20%的小費了。我來這裡吃飯付了錢，結果還必須另外出錢替老闆養員工，真是太不合理了。」
「沒辦法，」孟季良聳聳肩，「這是昂撒人種的老習慣了。」
「我又不是昂撒人，」蘇珊搖頭，起身差點被椅子帶倒，孟季良急忙過去扶住了她。
「謝謝，」蘇珊道了句謝，乾脆把身體都靠在了孟季良身上，「我是混血，不信你聞聞。」
「我覺得我的嗅覺比不過豬。」孟季良自黑了一下。
「嘿嘿嘿，」蘇珊笑得像只偷到了雞的狐狸，「昂撒人有嚴重的狐臭，我沒有，你聞聞，來，聞聞。」
「不，不，不，」孟季良把蘇珊往外又推了一點，「那樣會顯得我像個變態。」
「哈哈哈，」蘇珊笑得更放肆了。
說說笑笑回到酒店，孟季良頂著酒店人員詫異的眼神扶著蘇珊回到房間。他很想解釋自己對小孩子沒興趣，但想想又覺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就沒去。但酒店人員居然一收臉上的詭異笑容自己走了過來，在離他們兩米遠的地方，低頭問蘇珊，「小朋友，你和這個黃、黃種人在一起，是自願的嗎？」
孟季良握拳，想揍他。
蘇珊抬起頭，火力全開，「白皮豬，你把眼睛忘在女廁所了，還是你看《閣樓》擼得老眼昏花，都分不清人和白皮豬的區別了。」說著，她用手指向孟季良，「看清楚，雖然我是TM白人，但這是我的監護人，你沒說出來不代表我看不出來你要說什麼，過來道歉，不然我投訴你種族歧視。」頓了頓，她又低聲補充道，「你也不想我在大庭廣眾下說你非禮我吧，baby!過來，給老娘和你爺爺道歉！」
「對，對不起。」那侍者一臉惶恐，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蘇珊理都沒理他，鼻尖發出哼的一聲後扭頭就走，只丟下一句話，「再出現這種情況，我不管是誰說的，我一定會投訴你。」
孟季良被蘇珊拉著向里走，感覺幾年不見，蘇珊變化非常大。平時說話像個可愛的娃娃，但一旦毒舌起來，那語氣，那眼神，和傳統的英國女從也不差什麼了。於是他給她豎了一個大拇指，「你真霸氣，氣勢比T-X還高。」
「T-X？什麼東西，新的病毒樣本？」蘇珊想了想，突然一拍頭，「噢，噢，噢，那個女機器人啊。該死的，她怎麼能長那麼高。不過，」說著，蘇珊驕傲地挺了挺胸，「她沒我胸大。」
孟季良一臉黑線，只能強行轉換話題，「那個侍者似乎是在關心你啊，看你情況不對，還上來查看情況。」
「那個變態、種族主義者？」蘇珊不屑地說道，「那個傢伙每次看到我都會在背後用色迷迷的眼神看我。今天這樣問，大概以為我是被你在酒吧外撿了屍，想借著侍者的身份威脅你，讓他也能占點便宜。切，臭男人。」
「呃，」孟季良決定閉嘴。
蘇珊白他一眼：「你不算在裡面的。」
孟季良回她一個白眼：「我謝謝你全家。」
「你們中國人太客氣了。」蘇珊回道，「你謝謝我就行了，不必帶上他們。他們又沒做什麼。」
孟季良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