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紋身青年
「李佩陽醒醒，該起床了。」
李佩陽感覺臉頰被人不停的拍打著，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一道刺眼的燈光使他雙眼感到一陣不適，他下意識想伸手遮擋，可雙手卻被牢牢的束縛住了。
「李佩陽，起來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說話的是兩名護士中的其中一個。
李佩陽再次睜開眼睛，朝左右兩邊望去，看清了兩名護士的模樣。
「好，你們鬆開我吧，我以後會好好聽話的。」
護士見他語氣還算不錯，應該是不敢再鬧事了。
於是，一邊幫他把手腳上的束縛帶解開，一邊說著。
「你知道錯了就行，在這裡就得乖乖聽話，不然下次有你受的。」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我再也不敢了。」
李佩陽朝著護士連連點頭，面露一絲愧疚之色，仿佛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你不用這樣，我們也只是想幫你把病治好，你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就行。」
「謝謝醫生，我一定會配合的。」
「走吧，跟我們出去」
李佩陽點點頭，跟著兩名護士走出了這間熟悉又陌生的電療室。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關在這裡了，這個房間仿佛是為每個不聽話的患者所準備的。
穿過長長的走廊，鐵門被護士打開，三人坐上了電梯。
李佩陽看到護士按的數字是五，上面一共有八個數字，現在自己所處的地方是三樓。
「叮」的一聲，電梯門被緩緩打開，李佩陽也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前面有一道鐵門攔著，看不到裡面的樣子，護士上前打開鐵門。
從鐵門進去後，旁邊有一個護士站，護士們上班的地方。
這時，前面帶路的護士突然停下腳步，指著護士站左邊說著。
「我重新給你介紹一下這裡的情況，這邊是休息活動的地方。」
李佩陽點點頭，表示記住了，護士又指著另一邊說著。
「這邊是水房、廁所和洗澡間，洗澡間只有周三下午才會開放。」
「好的，我記住了。」
護士繼續朝前面走去，正中間又是一道鐵門，透過鐵門縫隙隱約看到裡面是兩排房間。
護士將鐵門打開，面前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各有三個房間。
李佩陽跟著護士來到最裡面右邊一個房間門口，「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護士將屋內燈光打開，李佩陽看到裡面有四個床位，但只有一張床鋪上有人。
「0081，起床了。」
護士喊了一聲，隨後上前將那人被子掀開。
「啊...」
那人也沒有生氣，他只是伸展雙手，打了個哈欠。
「護士姐姐，今天怎麼來這麼早啊」
說話的是一名青年，看樣子他應該是和這兩個護士很熟。
「李佩陽重新搬回來住，他可能忘記以前的事情了，你可不要欺負他。」
「哦，是他啊，好的，我知道了。」
「李佩陽，你的床鋪在那，有什麼不懂的就問0081。」
李佩陽沒有回應護士的話，他正在死死的盯著坐在床上的青年，準確來說是盯著青年的手臂。
「是他...姐姐讓我小心的人是他...」
李佩陽在心中暗自嘀咕起來，他剛剛看到青年伸手打哈欠時，手臂上露出一條條紅色閃電般的血管紋身。
「李佩陽，你發什麼呆啊，是不是又犯病了？」
護士轉過身來，一巴掌拍在李佩陽頭上，罵了起來。
「沒有，我知道了。」
「嗯，那你們去洗漱一下，等會到外面休息區集合。」
「是」
看到二人點頭，兩名護士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你小子可以呀，說失憶就失憶，真讓在下佩服。」
李佩陽尷尬的笑了笑，朝後面退了幾步，想遠離這個青年。
「你還記得我嗎，我還以為你一直都是傻乎乎的樣子，你退後幹嘛，我又不會吃人。」
「我...我想找洗漱用品。」
「洗漱用品不在這裡，要到外面去拿。」
「哦，那我去拿東西了。」
說完，李佩陽轉身就要朝門外走去，青年出聲喊住了他。
「回來」
「怎麼了？」
「你坐下」
青年指著對面的床，示意李佩陽過去坐下。
李佩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什麼事啊？」
李佩陽警惕的看著青年，如果他有任何動作，自己就迅速跑出去。
「你那麼緊張幹嘛，你是什麼時候恢復正常的？」
「昨天恢復的」
李佩陽如實回答，他也想從青年口中問出自己之前在這裡都做了什麼。
「昨天？我就說你昨天下午怎麼怪怪的。」
青年笑了笑，又從上到下打量起了李佩陽一番。
「你記得自己怎麼進來的嘛？」
「不記得，我只記得自己在學校宿舍睡覺，醒來就到這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青年用手摸著下吧，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你可以告訴我，我之前是什麼樣嘛？」
李佩陽開始向青年詢問，他非常想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你之前就是一大傻子，整天就知道阿吧阿吧的，問你什麼你也不知道。」
「啊...真的假的，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我騙你幹嘛，你出去問問別人，看我說的對不對。」
李佩陽見青年語氣十分嚴肅，頓時便對他的話信了七八分。
忽然，李佩陽發現一個非常詭異的問題，自己面前這個青年，怎麼看上去一點也不像精神病。
「難道他和我一樣，也是個正常人？」
李佩陽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最後還是沒忍住，支支吾吾的朝青年問著。
「你...怎麼看上去這么正常？」
「我本來就很正常啊，只不過沒人相信而已，小伙子，你有一雙智慧的眼睛，竟然一眼就看出我是個正常人。
不錯，非常的不錯，你將來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青年開始激動起來，像是遇到了知己，終於有人看出自己是個正常人了。
李佩陽也激動起來，如果這裡還有一個和自己一樣的正常人，那麼逃出去的希望就大了幾分。
「噓，小聲點，別讓外面的護士聽到了，我去關門。」
李佩陽從床上下來，輕輕的走到門邊，將房門關上。
當他轉身正要和青年商議該怎麼逃出去時，眼前看到的場景讓他傻眼了。
原本坐在床上的青年不見了，床單也不見了，就連床頭櫃都不見了。
「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聲音從窗戶邊傳來，青年身披床單，一甩衣袖，四十五度角仰望窗外，瀟灑不羈中又帶著一絲落寞。
李佩陽手扶額頭，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我能收回剛才說的話嘛...」
李佩陽感覺臉頰被人不停的拍打著，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一道刺眼的燈光使他雙眼感到一陣不適，他下意識想伸手遮擋，可雙手卻被牢牢的束縛住了。
「李佩陽，起來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說話的是兩名護士中的其中一個。
李佩陽再次睜開眼睛，朝左右兩邊望去，看清了兩名護士的模樣。
「好，你們鬆開我吧，我以後會好好聽話的。」
護士見他語氣還算不錯，應該是不敢再鬧事了。
於是，一邊幫他把手腳上的束縛帶解開，一邊說著。
「你知道錯了就行，在這裡就得乖乖聽話，不然下次有你受的。」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我再也不敢了。」
李佩陽朝著護士連連點頭，面露一絲愧疚之色，仿佛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你不用這樣，我們也只是想幫你把病治好，你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就行。」
「謝謝醫生，我一定會配合的。」
「走吧，跟我們出去」
李佩陽點點頭，跟著兩名護士走出了這間熟悉又陌生的電療室。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關在這裡了，這個房間仿佛是為每個不聽話的患者所準備的。
穿過長長的走廊，鐵門被護士打開，三人坐上了電梯。
李佩陽看到護士按的數字是五，上面一共有八個數字，現在自己所處的地方是三樓。
「叮」的一聲，電梯門被緩緩打開，李佩陽也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前面有一道鐵門攔著，看不到裡面的樣子，護士上前打開鐵門。
從鐵門進去後，旁邊有一個護士站，護士們上班的地方。
這時，前面帶路的護士突然停下腳步，指著護士站左邊說著。
「我重新給你介紹一下這裡的情況，這邊是休息活動的地方。」
李佩陽點點頭，表示記住了，護士又指著另一邊說著。
「這邊是水房、廁所和洗澡間，洗澡間只有周三下午才會開放。」
「好的，我記住了。」
護士繼續朝前面走去，正中間又是一道鐵門，透過鐵門縫隙隱約看到裡面是兩排房間。
護士將鐵門打開，面前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各有三個房間。
李佩陽跟著護士來到最裡面右邊一個房間門口，「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護士將屋內燈光打開，李佩陽看到裡面有四個床位，但只有一張床鋪上有人。
「0081，起床了。」
護士喊了一聲，隨後上前將那人被子掀開。
「啊...」
那人也沒有生氣，他只是伸展雙手，打了個哈欠。
「護士姐姐，今天怎麼來這麼早啊」
說話的是一名青年，看樣子他應該是和這兩個護士很熟。
「李佩陽重新搬回來住，他可能忘記以前的事情了，你可不要欺負他。」
「哦，是他啊，好的，我知道了。」
「李佩陽，你的床鋪在那，有什麼不懂的就問0081。」
李佩陽沒有回應護士的話，他正在死死的盯著坐在床上的青年，準確來說是盯著青年的手臂。
「是他...姐姐讓我小心的人是他...」
李佩陽在心中暗自嘀咕起來，他剛剛看到青年伸手打哈欠時，手臂上露出一條條紅色閃電般的血管紋身。
「李佩陽，你發什麼呆啊，是不是又犯病了？」
護士轉過身來，一巴掌拍在李佩陽頭上，罵了起來。
「沒有，我知道了。」
「嗯，那你們去洗漱一下，等會到外面休息區集合。」
「是」
看到二人點頭，兩名護士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你小子可以呀，說失憶就失憶，真讓在下佩服。」
李佩陽尷尬的笑了笑，朝後面退了幾步，想遠離這個青年。
「你還記得我嗎，我還以為你一直都是傻乎乎的樣子，你退後幹嘛，我又不會吃人。」
「我...我想找洗漱用品。」
「洗漱用品不在這裡，要到外面去拿。」
「哦，那我去拿東西了。」
說完，李佩陽轉身就要朝門外走去，青年出聲喊住了他。
「回來」
「怎麼了？」
「你坐下」
青年指著對面的床，示意李佩陽過去坐下。
李佩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什麼事啊？」
李佩陽警惕的看著青年，如果他有任何動作，自己就迅速跑出去。
「你那麼緊張幹嘛，你是什麼時候恢復正常的？」
「昨天恢復的」
李佩陽如實回答，他也想從青年口中問出自己之前在這裡都做了什麼。
「昨天？我就說你昨天下午怎麼怪怪的。」
青年笑了笑，又從上到下打量起了李佩陽一番。
「你記得自己怎麼進來的嘛？」
「不記得，我只記得自己在學校宿舍睡覺，醒來就到這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青年用手摸著下吧，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你可以告訴我，我之前是什麼樣嘛？」
李佩陽開始向青年詢問，他非常想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你之前就是一大傻子，整天就知道阿吧阿吧的，問你什麼你也不知道。」
「啊...真的假的，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我騙你幹嘛，你出去問問別人，看我說的對不對。」
李佩陽見青年語氣十分嚴肅，頓時便對他的話信了七八分。
忽然，李佩陽發現一個非常詭異的問題，自己面前這個青年，怎麼看上去一點也不像精神病。
「難道他和我一樣，也是個正常人？」
李佩陽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最後還是沒忍住，支支吾吾的朝青年問著。
「你...怎麼看上去這么正常？」
「我本來就很正常啊，只不過沒人相信而已，小伙子，你有一雙智慧的眼睛，竟然一眼就看出我是個正常人。
不錯，非常的不錯，你將來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青年開始激動起來，像是遇到了知己，終於有人看出自己是個正常人了。
李佩陽也激動起來，如果這裡還有一個和自己一樣的正常人，那麼逃出去的希望就大了幾分。
「噓，小聲點，別讓外面的護士聽到了，我去關門。」
李佩陽從床上下來，輕輕的走到門邊，將房門關上。
當他轉身正要和青年商議該怎麼逃出去時，眼前看到的場景讓他傻眼了。
原本坐在床上的青年不見了，床單也不見了，就連床頭櫃都不見了。
「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聲音從窗戶邊傳來，青年身披床單，一甩衣袖，四十五度角仰望窗外，瀟灑不羈中又帶著一絲落寞。
李佩陽手扶額頭，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我能收回剛才說的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