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最好的防守是進攻
「我們身邊可能出內奸了！」
鄭文博大吃一驚，「明軒，這是什麼意思？」
劉明軒把他的分析給鄭文博一講，鄭文博醍醐灌頂，頻頻點頭。
「有道理，可培訓班這麼多人……」
劉明軒問：「班裡誰和楊榮比較熟，或者誰認識楊榮？」
鄭文博想了想：「大概有三分之一都認識楊榮，因為他們都是體校畢業的。」
「要說和楊榮比較熟的話，劉偉、於傑、趙大強以前都和楊榮比較熟。但他們現在也很久沒聯繫了。」
「畢竟省隊走職業化道路，而培訓班是為大學桌球特長加分準備的。」
劉明軒聽到鄭文博這樣說，又回想了下這幾人平時的表現。
特別是於傑，在那次用鏡頭的特訓的時候還是自己的陪練，他仔細回憶之前的細節，依舊想不出有什麼嫌疑。
「這幾個人，感覺都挺正常的……，看不出來誰是內鬼。」
鄭文博：「那我幫你去打聽打聽？」
劉明軒連忙搖頭：「算了吧，你再打草驚蛇，把他們嚇跑了。」
「那咋辦？」
劉明軒靈機一動：「我有個好辦法！」
「什麼辦法？」鄭文博連忙問。
劉明軒示意鄭文博附耳過來，「這樣，你等會兒……」
……
嚴卿則是閉目養神，手中擺弄著手機。
李克此時已十分焦急，時不時站起來看向窗外。
「他們如有情況會打電話過來的，你看窗外也沒用。」
李克說：「你那些人靠譜不靠譜啊，這都快中午了。」
嚴卿正要說話，手中的電話響了。
「餵？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回話：「拿到了關於那個地下私人偵探和記者的一些證據了。」
嚴卿嘴角一笑：「很好！辛苦你了，一會兒把東西送過來。」
「好的。」
李克早已聽到對方的談話，心下稍寬。
一會兒功夫，嚴卿接了個電話，說證據已經拿來了。
李克正要有所動作，嚴卿立刻阻止他，說：「發布消息的動作都由我來做，中間隔一層，能有一些緩衝空間。」
李克想了想，覺得說的有道理。
他開始編輯要發到網上的聲明文案，不一會一篇長文編輯完畢。
嚴卿接過來一看，這篇博文的主要思想表達有三條：
1.照片裡的確是高利貸催債人，但是他們和李克本人並沒有任何債務問題，是在幫學員處理問題。
2.照片裡的學員只是未成年人，法律規定不能借高利貸。他是在替家裡長輩處理債務問題，自身並無任何不良嗜好
3.關於某記者指控的關於賭博、收買對手等行為沒有任何事實依據，是虛假的，是被人設計陷害的，保留進一步追究的造謠指控的權利。
看著這個編輯好的文案，嚴卿搖了搖頭。
「你這個文案有挺大問題的，還是我幫你改改吧。」
李克看著自己的文案，「語言、思路都挺流暢的啊，怎麼了？」
嚴卿解釋道：「我打個簡單的比方啊。如果有人指控你吃了兩碗粉，實際上只吃了一碗，你應該怎麼辯解？」
李克想了想：「我會說自己沒吃兩碗粉，強調我飯量不大，說我出門只帶了一碗粉的錢。」
嚴卿搖了搖頭，「你這樣是不對的。這樣就掉入對方的自證陷阱里了。宣稱自己的清白，這種說法是本能，但也是最無力的。」
李克：「那我應該怎麼說？」
「你應該主動進攻，他攻擊你，你也攻擊他。你應該反問：你誣陷我是什麼動機，誣陷我對你有什麼好處，是誰派你來的？」
「這聽起來好像確實更好點。」李克若有所思。
嚴卿解釋道：「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儘量把漩渦的中心推給對方。」
「如果對方能陷入自證最好，如果對方也不吃這一套。起碼可以拉對方下水，而不是自己一個人站在聚光燈下。」
李克拍手稱讚，「不愧是知名大律師，思路很清晰，鬥爭的策略也很明智。」
「這個叫做『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嚴卿一笑，開始工作。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嚴卿將李克編輯的文案做了大面積的修改。
李克拿來一看，內容所表達的改成了：
1.某記者對他進行長期的監控、偷拍、造謠，並僱傭非法人員侵犯公民隱私。並拿出工作證和搜集到的證據，證明侵犯隱私和某記者的關係。
2.某記者在每次公布爆點新聞的時候，都有其他人物醜聞爆發，如之前的鲶魚事件，近期的某某明星醜聞。此舉疑似在吸引公眾注意力，為其他醜聞降溫。此中疑似有利益輸送。
3.指出對方事實錯誤，被指控有高利貸牽連的李克的弟子，是未成年人，不具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無法借高利貸。李克本人的徵信記錄也良好。
4.保留進一步捍衛自身權益的權利。
李克看到這裡，點頭稱讚。果然比他寫的更加有力。
嚴卿卻說：「其實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夠。」
「少了哪些？」
「對方指控你的弟子收買對手，致使對方退賽。而事實是對方確實退賽了，而且音頻為證。旁觀者可不管那音頻是不是剪輯過的。」
李克撓頭：「這確實是個大問題。」
嚴卿：「沒錯，我們只能指責對方偷拍。對方會指責我們收買對手，高利貸。」
李克皺眉說：「確實，聽起來我們這邊更加嚴重一些。有沒有什麼其他好辦法？」
嚴卿想了想，指向手機里那篇記者發的信息《李克見收買之事暴露，令其弟子下一場主動輸球！以此來平息紛爭。》
「對方發了這篇文，一定是通過某種手段吃定你那個弟子了，確保他明天一定贏不了。以此用預言的方式證明自己的正確。」
說到這嚴卿轉頭問：「你的弟子有什麼把柄落在對方身上嗎？看起來對方好像勝券在握。」
李克：「把柄倒是沒有，就是有一個心理弱點，沒有完全克服，對方可能會利用。」
「這個弱點能臨時克服一下嗎？哪怕只是明天一場比賽克服一下。」
「只要贏了，就能證明對方是錯的！什麼收買之類的說法也就不攻自破了。」
李克說：「我想應該問題不大，我對我的學生還是有信心的！」
鄭文博大吃一驚，「明軒，這是什麼意思？」
劉明軒把他的分析給鄭文博一講，鄭文博醍醐灌頂，頻頻點頭。
「有道理，可培訓班這麼多人……」
劉明軒問：「班裡誰和楊榮比較熟，或者誰認識楊榮？」
鄭文博想了想：「大概有三分之一都認識楊榮，因為他們都是體校畢業的。」
「要說和楊榮比較熟的話，劉偉、於傑、趙大強以前都和楊榮比較熟。但他們現在也很久沒聯繫了。」
「畢竟省隊走職業化道路，而培訓班是為大學桌球特長加分準備的。」
劉明軒聽到鄭文博這樣說，又回想了下這幾人平時的表現。
特別是於傑，在那次用鏡頭的特訓的時候還是自己的陪練，他仔細回憶之前的細節，依舊想不出有什麼嫌疑。
「這幾個人，感覺都挺正常的……，看不出來誰是內鬼。」
鄭文博：「那我幫你去打聽打聽？」
劉明軒連忙搖頭：「算了吧，你再打草驚蛇，把他們嚇跑了。」
「那咋辦？」
劉明軒靈機一動：「我有個好辦法！」
「什麼辦法？」鄭文博連忙問。
劉明軒示意鄭文博附耳過來，「這樣，你等會兒……」
……
嚴卿則是閉目養神，手中擺弄著手機。
李克此時已十分焦急，時不時站起來看向窗外。
「他們如有情況會打電話過來的，你看窗外也沒用。」
李克說：「你那些人靠譜不靠譜啊，這都快中午了。」
嚴卿正要說話，手中的電話響了。
「餵？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回話：「拿到了關於那個地下私人偵探和記者的一些證據了。」
嚴卿嘴角一笑：「很好！辛苦你了，一會兒把東西送過來。」
「好的。」
李克早已聽到對方的談話，心下稍寬。
一會兒功夫，嚴卿接了個電話，說證據已經拿來了。
李克正要有所動作，嚴卿立刻阻止他，說：「發布消息的動作都由我來做，中間隔一層，能有一些緩衝空間。」
李克想了想，覺得說的有道理。
他開始編輯要發到網上的聲明文案，不一會一篇長文編輯完畢。
嚴卿接過來一看，這篇博文的主要思想表達有三條：
1.照片裡的確是高利貸催債人，但是他們和李克本人並沒有任何債務問題，是在幫學員處理問題。
2.照片裡的學員只是未成年人，法律規定不能借高利貸。他是在替家裡長輩處理債務問題，自身並無任何不良嗜好
3.關於某記者指控的關於賭博、收買對手等行為沒有任何事實依據，是虛假的，是被人設計陷害的，保留進一步追究的造謠指控的權利。
看著這個編輯好的文案，嚴卿搖了搖頭。
「你這個文案有挺大問題的，還是我幫你改改吧。」
李克看著自己的文案，「語言、思路都挺流暢的啊，怎麼了？」
嚴卿解釋道：「我打個簡單的比方啊。如果有人指控你吃了兩碗粉，實際上只吃了一碗，你應該怎麼辯解？」
李克想了想：「我會說自己沒吃兩碗粉，強調我飯量不大，說我出門只帶了一碗粉的錢。」
嚴卿搖了搖頭，「你這樣是不對的。這樣就掉入對方的自證陷阱里了。宣稱自己的清白，這種說法是本能，但也是最無力的。」
李克：「那我應該怎麼說？」
「你應該主動進攻，他攻擊你，你也攻擊他。你應該反問：你誣陷我是什麼動機，誣陷我對你有什麼好處，是誰派你來的？」
「這聽起來好像確實更好點。」李克若有所思。
嚴卿解釋道：「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儘量把漩渦的中心推給對方。」
「如果對方能陷入自證最好，如果對方也不吃這一套。起碼可以拉對方下水，而不是自己一個人站在聚光燈下。」
李克拍手稱讚，「不愧是知名大律師，思路很清晰，鬥爭的策略也很明智。」
「這個叫做『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嚴卿一笑，開始工作。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嚴卿將李克編輯的文案做了大面積的修改。
李克拿來一看，內容所表達的改成了：
1.某記者對他進行長期的監控、偷拍、造謠，並僱傭非法人員侵犯公民隱私。並拿出工作證和搜集到的證據，證明侵犯隱私和某記者的關係。
2.某記者在每次公布爆點新聞的時候，都有其他人物醜聞爆發，如之前的鲶魚事件，近期的某某明星醜聞。此舉疑似在吸引公眾注意力，為其他醜聞降溫。此中疑似有利益輸送。
3.指出對方事實錯誤，被指控有高利貸牽連的李克的弟子，是未成年人，不具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無法借高利貸。李克本人的徵信記錄也良好。
4.保留進一步捍衛自身權益的權利。
李克看到這裡，點頭稱讚。果然比他寫的更加有力。
嚴卿卻說：「其實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夠。」
「少了哪些？」
「對方指控你的弟子收買對手，致使對方退賽。而事實是對方確實退賽了，而且音頻為證。旁觀者可不管那音頻是不是剪輯過的。」
李克撓頭：「這確實是個大問題。」
嚴卿：「沒錯，我們只能指責對方偷拍。對方會指責我們收買對手，高利貸。」
李克皺眉說：「確實，聽起來我們這邊更加嚴重一些。有沒有什麼其他好辦法？」
嚴卿想了想，指向手機里那篇記者發的信息《李克見收買之事暴露，令其弟子下一場主動輸球！以此來平息紛爭。》
「對方發了這篇文，一定是通過某種手段吃定你那個弟子了，確保他明天一定贏不了。以此用預言的方式證明自己的正確。」
說到這嚴卿轉頭問：「你的弟子有什麼把柄落在對方身上嗎？看起來對方好像勝券在握。」
李克：「把柄倒是沒有，就是有一個心理弱點，沒有完全克服，對方可能會利用。」
「這個弱點能臨時克服一下嗎？哪怕只是明天一場比賽克服一下。」
「只要贏了，就能證明對方是錯的！什麼收買之類的說法也就不攻自破了。」
李克說：「我想應該問題不大，我對我的學生還是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