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離別
「時光匆匆,轉瞬即逝。回首望來,我墨某人可以拍著胸脯說話。我這一輩子沒有幹過什麼缺德或是喪盡天良的事情,我這一生行善積德,也算是本本分分地過了一輩子,可為何如今卻走到這樣的地步。女兒女兒見不到,父親,父親也不敢去看望。老天為何要對我如此不公?細細算來,父親已有八十歲的高齡了,可惜以後怕是再也見不到了。」
……
……
在一個不大的小院裡,一會兒大喊大叫,一會兒吵吵鬧鬧,一會兒又嘻嘻笑笑,還攜帶著各種武器的碰撞聲。院內的柿子樹上掛滿了一個個金燦燦的小柿子,就像一個個小燈籠般很是漂亮。院內有四人,正是毅智、陸沉、郎世寧和王強。他們四人在不斷地切磋著武藝,刀光劍影交錯,招式變幻無窮。
毅智揮舞著的霸王槍,槍尖閃爍著寒芒,每一次刺出都帶著呼呼的風聲。陸沉手持長劍,劍勢凌厲,身形靈動,如游龍般穿梭。郎世寧則以暗器偷襲,飛針在陽光下若隱若現,令人防不勝防。王強赤手空拳,憑藉著剛猛的拳法與三人周旋,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
而院子後方也有一個庭院,不過這個庭院就比較寂靜了,像是無人居住般空蕩蕩的。突然,院內傳來兩聲咳嗽的聲音,瞬間打破了這應有的平靜。這咳嗽聲仿佛帶著無盡的滄桑與虛弱。
走近一瞧,房內床上靜靜地躺著一個枯瘦的小老頭,這小老頭正是他們四人的團長。原本精壯的漢子如今卻形如枯槁,面色蠟黃,眼眶深陷。導致他如此身形的罪魁禍首應是一年多前與那龍煞幫的暗器高手大戰所導致的。他們出來一年,陸陸續續聽到的風聲說那個暗器高手竟是殺手榜排名前幾百的一位絕頂高手。
……
……
枯瘦的小老頭思緒飛舞,他想到了曾經帶領兄弟們在江湖上闖蕩的豪邁日子,想到了與家人相聚的溫馨時刻,如今卻只能被困在這病榻之上。淚水不由的從他那渾濁的眼中滑落,他望著窗外的天空,心中滿是不甘與無奈。
而此時,院中的四人聽到了這突如的咳嗽聲,也停止了切磋,他們紛紛朝著屋內趕來。毅智眉頭緊皺,滿臉擔憂;陸沉加快腳步,手中的劍都未及放下;郎世寧收起暗器,神色焦急;王強更是三步並作兩步,差點被門檻絆倒。他們一擁而入,圍在了團長的床前。
四人異口同聲道:「老頭,你沒事吧!」躺在床上的團長,面色如紙,他顫抖著雙手,使勁全身力氣緩緩坐起,靠在牆上。眼神空洞地看了看窗外,然後又艱難地把頭轉向他們,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怕是熬不過今夜了。這毒素早已侵入肺腑,難以再壓制了能活到現在依然算是高壽了!哈哈哈,咳、咳、咳。你們幾個別傷心也別難過,這就是我的命數,是沒辦法改變的,試問這天下誰人不死,又有誰能逃脫這輪迴!王強,你過來,你都成長成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了,還好意思哭哭啼啼的,快把眼淚抹乾。我腳底床板下有一個暗格,裡邊有個盒子,拿出來。」
王強連忙擦去眼淚,按照團長的指示,從床底取出了那個神秘的盒子。打開盒子的瞬間,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裡邊安靜地躺著五件東西。一本書,封面寫著「養神錄」三字,這應是修仙的秘法。另一本書上則寫著密密麻麻的古老的字體,一塊溫潤的玉佩,一把像手指長的小劍,其上還刻著晦澀難懂的符文,而另一個東西則是一口兩耳三足的鼎,鼎身散發著古樸而又神秘的氣息。
王強將東西一一擺出後看向團長。團長吃力地拿著這五樣東西,目光中滿是回憶,緩緩說道:「以前年輕的時候,我有兩個好兄弟,我們一起組建過隊伍,成立了一個鏢局。日子也算過得一帆風順原本以為這便是我的一生。但是沒想到世事無常~,有一天一個富商找到我們,給了我們很多很多的黃金,讓我們幫他送這五樣東西。當時的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它們被鎖在一個很嚴實的箱子裡。我們只知道這東西極其貴重,不敢有絲毫懈怠,索性當夜就出發了。就我們兄弟三人,與誰都沒有說過,以為不會泄漏風聲,完成交接應是很快的。
可是走到一半,在那大漠的深處,狂風呼嘯,飛沙走石,突然冒出了幾個武藝高強的人將我們截住。」說道這裡老頭不自覺的身形一抖,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不願再去面對。老頭定了定神後繼續苦笑著說道:」那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惡戰,我們整整大戰了五天五夜,刀光劍影,血濺黃沙。最終,我的兩位好兄弟不治身亡,而我也是遍體鱗傷,僥倖地活了下來。而後我就一個人帶著這箱子上路,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把箱子送到地方。但是始終無來人認領,我在大漠之下痴痴地待了有一個多月,可還是始終不見來人。索性我就又拿著東西去找僱主,可是去了一看才發現僱主的家早就被人滅了滿門,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從此之後,我也只能隱姓埋名,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人找上門來拿走這些東西,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會使得我們命喪黃泉,要去拼命守護我始終想弄個明白,可是理智告訴我,這是不行的這樣會破壞了我們鏢師行業的規矩。可最終的最終還是好奇心打敗了理智,我終是看見了這幾樣東西也沒有任何遺憾了,細細端詳這裡邊寫的東西晦澀難懂,我猜想這應是仙人的東西吧,不然也不會這麼大費周章了。可現如今的我也要入土了,再也管不到那些了。索性現在把它們送給你們。他這個應該是仙氣仙寶和修煉仙法的秘籍,你們去分吧。我們就按先後順序來分好不好?」
沒有人說話,屋內一片死寂,都只是默默地點頭,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這第一個選的人自然是郎世寧了。他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回憶,說道:「我從來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仙人神仙之類的。如果有的話,我的命運就不會過得那麼悲慘了。我的母親每天只知一味地求神拜佛,可最終的結局是讓我那可惡的爹給活活打死。我看這把小巧的劍還挺適合我的,用來做暗器最為不過,我就選這把小劍吧。」說罷,他緊緊握住了小劍,仿佛抓住了一絲復仇的希望。
「我也不認識幾個字,我也不信什麼仙不仙的,我覺得活在當下是最好的。我就拿這個小鼎好了。」王強的聲音粗曠而堅定,說罷便毫不猶豫地拿了小鼎,他的眼中滿是對未來的無畏。
「我倒是無所謂,那個修煉的秘籍就留給你吧。我就拿這個古老的字去慢慢的研究吧。」陸沉伸手拿過那本寫有密密麻麻的古老字體的書,神色平靜如水,然後看向毅智。
毅智拿過養神錄,隨隨便便地翻閱了一下,就塞入懷裡,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份堅毅。團長見狀也很是欣慰,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拿起玉佩,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用力地一捏,將其分為大小不一的四份,然後一一放入他們手中,將他們四人的手放在一起。說道:「雖然你們四人都是在各自的命運下因為各種原因才走到的一起,恰巧這也說明你們四人是有緣分的。我們在一起也相處了這麼多年,我希望你們四人能好好的,能成為真正的好兄弟。」
四人相互對望,眼中淚光閃爍,同是跪地,對天起誓道:「今日我兄弟四人向天起誓,我們四人應當相互扶持,絕不互相殘殺,共同生死。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違誓約,遭受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輪迴,甘受十八層地獄之苦,被永世鎮壓。」
誓言在屋內迴蕩,團長見到此幕,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突然他的手重重落下,雙目緩緩合上,帶著欣慰的笑容離開了這個世界。
父親、父親、父親。他們四人大聲喊道,在這幾年的相處中,他們早就把老團長當成了自己唯一的親人。只是平時礙於面子沒有叫過父親,直到現在才大聲呼出,可是為時已晚。逝者已逝早已聽不見了。
……
……
他們料理完團長的後事之後,在此時他們顯得格外的安靜。在房間內沒有一人說話,一直坐到了天明。
屋內瀰漫著沉重的悲傷,昏暗的燭光在風中搖曳,映照著四人沉默而哀傷的面容。毅智雙目失神地盯著地面,回想著團長平日裡的教導與關懷,心中懊悔為何沒有早點表達對團長的敬愛。陸沉緊握著手中的古書,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書中的每一個字都要刻入心底,以此來銘記團長的囑託。郎世寧撫摸著那把小劍,劍刃的冰冷也抵不過他內心的悲涼,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王強則呆坐在一旁,雙手抱頭,粗壯的臂膀微微顫抖,那小鼎在他身旁顯得格外沉重。
窗外,晨曦漸漸破曉,微弱的光線透過窗欞灑進屋內,卻無法驅散這瀰漫的哀愁。王強率先打破了沉默,聲音沙啞而低沉:「團長走了,可我們要走的路還長著呢,得堅持走下去。」毅智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沒錯,我們不能讓團長失望,要讓他在天之靈得以安息。」陸沉輕輕合上古書,緩緩說道:「我們得帶著團長的信念,去探索這未知的江湖吧,完成他未竟的心愿。」郎世寧握緊小劍,站起身來:「那就讓我們用行動證明,團長沒有看錯我們。」
四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充滿了決心和勇氣。他們收拾好行囊,帶著團長留下的寶物,踏出了房門,迎著初升的朝陽,邁向那充滿未知與挑戰的江湖之路。
……
……
他們還沒走一會,四人就同時停住了腳步,突然一起說道:「要不我們~~」四人互相對視後相視而笑:「我們是不是都想到一起了?」
「說說看。」陸沉說道。
「要不我們四人定下十年之約,十年後再渡重逢。今日的分別不為別的,只是為將來的我們可以變得更強、更加強大,怎麼樣?」
異口同聲道:「我們也是這樣想的~。」
「好,那我們就定下這十年之約,到時候就在這裡相會。」毅智點頭說道。
「哈哈哈,到時候我倒要看看十年之後我們四個人到底誰是英雄誰是狗熊,到時候可別丟臉了啊!」郎世寧一臉賤笑地開口道。
他們四人同時轉身,向著前方不起眼的一處小土丘深深一拜之後起身,相互對望,都沒有再多說什麼。
郎世寧率先離開,沒有任何猶豫。他身姿矯健,就像他的暗器那般,向西方迅速跑去,衣袂飄飄,轉眼就消失不見。其次便是陸沉,他步伐沉穩,朝著北方緩緩前行,身影漸行漸遠。王強也緊接著動身,他邁著大步,向著南方奔去,帶起一陣塵土。
微風拂面,最後只剩毅智一人靜靜地站在那裡,久久未動。此刻的毅智,他心中五味雜陳,過往與兄弟們和團長相處的點點滴滴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想起曾經一起切磋武藝時的暢快淋漓,想起面對強敵時的並肩作戰,想起團長那殷切的期望和臨終時欣慰的笑容。
「十年,這是一個漫長而充滿挑戰的約定。」毅智在心中默默說道,「我定要在這十年中刻苦修煉,不負團長的厚望,也不能讓兄弟們看輕。」他深知這江湖之路充滿艱辛,但為了那份承諾,為了再次相聚時的榮耀,他已做好了準備。
許久許久,毅智又向小土包深深鞠了一躬,沒有說話。而後,他毅然轉身,朝著東方大步而去,衣角隨風飄動,身影逐漸融入那一片燦爛的陽光之中,帶著堅定的信念踏上了獨屬於他的征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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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不大的小院裡,一會兒大喊大叫,一會兒吵吵鬧鬧,一會兒又嘻嘻笑笑,還攜帶著各種武器的碰撞聲。院內的柿子樹上掛滿了一個個金燦燦的小柿子,就像一個個小燈籠般很是漂亮。院內有四人,正是毅智、陸沉、郎世寧和王強。他們四人在不斷地切磋著武藝,刀光劍影交錯,招式變幻無窮。
毅智揮舞著的霸王槍,槍尖閃爍著寒芒,每一次刺出都帶著呼呼的風聲。陸沉手持長劍,劍勢凌厲,身形靈動,如游龍般穿梭。郎世寧則以暗器偷襲,飛針在陽光下若隱若現,令人防不勝防。王強赤手空拳,憑藉著剛猛的拳法與三人周旋,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
而院子後方也有一個庭院,不過這個庭院就比較寂靜了,像是無人居住般空蕩蕩的。突然,院內傳來兩聲咳嗽的聲音,瞬間打破了這應有的平靜。這咳嗽聲仿佛帶著無盡的滄桑與虛弱。
走近一瞧,房內床上靜靜地躺著一個枯瘦的小老頭,這小老頭正是他們四人的團長。原本精壯的漢子如今卻形如枯槁,面色蠟黃,眼眶深陷。導致他如此身形的罪魁禍首應是一年多前與那龍煞幫的暗器高手大戰所導致的。他們出來一年,陸陸續續聽到的風聲說那個暗器高手竟是殺手榜排名前幾百的一位絕頂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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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瘦的小老頭思緒飛舞,他想到了曾經帶領兄弟們在江湖上闖蕩的豪邁日子,想到了與家人相聚的溫馨時刻,如今卻只能被困在這病榻之上。淚水不由的從他那渾濁的眼中滑落,他望著窗外的天空,心中滿是不甘與無奈。
而此時,院中的四人聽到了這突如的咳嗽聲,也停止了切磋,他們紛紛朝著屋內趕來。毅智眉頭緊皺,滿臉擔憂;陸沉加快腳步,手中的劍都未及放下;郎世寧收起暗器,神色焦急;王強更是三步並作兩步,差點被門檻絆倒。他們一擁而入,圍在了團長的床前。
四人異口同聲道:「老頭,你沒事吧!」躺在床上的團長,面色如紙,他顫抖著雙手,使勁全身力氣緩緩坐起,靠在牆上。眼神空洞地看了看窗外,然後又艱難地把頭轉向他們,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怕是熬不過今夜了。這毒素早已侵入肺腑,難以再壓制了能活到現在依然算是高壽了!哈哈哈,咳、咳、咳。你們幾個別傷心也別難過,這就是我的命數,是沒辦法改變的,試問這天下誰人不死,又有誰能逃脫這輪迴!王強,你過來,你都成長成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了,還好意思哭哭啼啼的,快把眼淚抹乾。我腳底床板下有一個暗格,裡邊有個盒子,拿出來。」
王強連忙擦去眼淚,按照團長的指示,從床底取出了那個神秘的盒子。打開盒子的瞬間,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裡邊安靜地躺著五件東西。一本書,封面寫著「養神錄」三字,這應是修仙的秘法。另一本書上則寫著密密麻麻的古老的字體,一塊溫潤的玉佩,一把像手指長的小劍,其上還刻著晦澀難懂的符文,而另一個東西則是一口兩耳三足的鼎,鼎身散發著古樸而又神秘的氣息。
王強將東西一一擺出後看向團長。團長吃力地拿著這五樣東西,目光中滿是回憶,緩緩說道:「以前年輕的時候,我有兩個好兄弟,我們一起組建過隊伍,成立了一個鏢局。日子也算過得一帆風順原本以為這便是我的一生。但是沒想到世事無常~,有一天一個富商找到我們,給了我們很多很多的黃金,讓我們幫他送這五樣東西。當時的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它們被鎖在一個很嚴實的箱子裡。我們只知道這東西極其貴重,不敢有絲毫懈怠,索性當夜就出發了。就我們兄弟三人,與誰都沒有說過,以為不會泄漏風聲,完成交接應是很快的。
可是走到一半,在那大漠的深處,狂風呼嘯,飛沙走石,突然冒出了幾個武藝高強的人將我們截住。」說道這裡老頭不自覺的身形一抖,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不願再去面對。老頭定了定神後繼續苦笑著說道:」那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惡戰,我們整整大戰了五天五夜,刀光劍影,血濺黃沙。最終,我的兩位好兄弟不治身亡,而我也是遍體鱗傷,僥倖地活了下來。而後我就一個人帶著這箱子上路,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把箱子送到地方。但是始終無來人認領,我在大漠之下痴痴地待了有一個多月,可還是始終不見來人。索性我就又拿著東西去找僱主,可是去了一看才發現僱主的家早就被人滅了滿門,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從此之後,我也只能隱姓埋名,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人找上門來拿走這些東西,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會使得我們命喪黃泉,要去拼命守護我始終想弄個明白,可是理智告訴我,這是不行的這樣會破壞了我們鏢師行業的規矩。可最終的最終還是好奇心打敗了理智,我終是看見了這幾樣東西也沒有任何遺憾了,細細端詳這裡邊寫的東西晦澀難懂,我猜想這應是仙人的東西吧,不然也不會這麼大費周章了。可現如今的我也要入土了,再也管不到那些了。索性現在把它們送給你們。他這個應該是仙氣仙寶和修煉仙法的秘籍,你們去分吧。我們就按先後順序來分好不好?」
沒有人說話,屋內一片死寂,都只是默默地點頭,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這第一個選的人自然是郎世寧了。他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回憶,說道:「我從來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仙人神仙之類的。如果有的話,我的命運就不會過得那麼悲慘了。我的母親每天只知一味地求神拜佛,可最終的結局是讓我那可惡的爹給活活打死。我看這把小巧的劍還挺適合我的,用來做暗器最為不過,我就選這把小劍吧。」說罷,他緊緊握住了小劍,仿佛抓住了一絲復仇的希望。
「我也不認識幾個字,我也不信什麼仙不仙的,我覺得活在當下是最好的。我就拿這個小鼎好了。」王強的聲音粗曠而堅定,說罷便毫不猶豫地拿了小鼎,他的眼中滿是對未來的無畏。
「我倒是無所謂,那個修煉的秘籍就留給你吧。我就拿這個古老的字去慢慢的研究吧。」陸沉伸手拿過那本寫有密密麻麻的古老字體的書,神色平靜如水,然後看向毅智。
毅智拿過養神錄,隨隨便便地翻閱了一下,就塞入懷裡,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份堅毅。團長見狀也很是欣慰,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拿起玉佩,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用力地一捏,將其分為大小不一的四份,然後一一放入他們手中,將他們四人的手放在一起。說道:「雖然你們四人都是在各自的命運下因為各種原因才走到的一起,恰巧這也說明你們四人是有緣分的。我們在一起也相處了這麼多年,我希望你們四人能好好的,能成為真正的好兄弟。」
四人相互對望,眼中淚光閃爍,同是跪地,對天起誓道:「今日我兄弟四人向天起誓,我們四人應當相互扶持,絕不互相殘殺,共同生死。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違誓約,遭受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輪迴,甘受十八層地獄之苦,被永世鎮壓。」
誓言在屋內迴蕩,團長見到此幕,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突然他的手重重落下,雙目緩緩合上,帶著欣慰的笑容離開了這個世界。
父親、父親、父親。他們四人大聲喊道,在這幾年的相處中,他們早就把老團長當成了自己唯一的親人。只是平時礙於面子沒有叫過父親,直到現在才大聲呼出,可是為時已晚。逝者已逝早已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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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料理完團長的後事之後,在此時他們顯得格外的安靜。在房間內沒有一人說話,一直坐到了天明。
屋內瀰漫著沉重的悲傷,昏暗的燭光在風中搖曳,映照著四人沉默而哀傷的面容。毅智雙目失神地盯著地面,回想著團長平日裡的教導與關懷,心中懊悔為何沒有早點表達對團長的敬愛。陸沉緊握著手中的古書,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書中的每一個字都要刻入心底,以此來銘記團長的囑託。郎世寧撫摸著那把小劍,劍刃的冰冷也抵不過他內心的悲涼,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王強則呆坐在一旁,雙手抱頭,粗壯的臂膀微微顫抖,那小鼎在他身旁顯得格外沉重。
窗外,晨曦漸漸破曉,微弱的光線透過窗欞灑進屋內,卻無法驅散這瀰漫的哀愁。王強率先打破了沉默,聲音沙啞而低沉:「團長走了,可我們要走的路還長著呢,得堅持走下去。」毅智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沒錯,我們不能讓團長失望,要讓他在天之靈得以安息。」陸沉輕輕合上古書,緩緩說道:「我們得帶著團長的信念,去探索這未知的江湖吧,完成他未竟的心愿。」郎世寧握緊小劍,站起身來:「那就讓我們用行動證明,團長沒有看錯我們。」
四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充滿了決心和勇氣。他們收拾好行囊,帶著團長留下的寶物,踏出了房門,迎著初升的朝陽,邁向那充滿未知與挑戰的江湖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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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沒走一會,四人就同時停住了腳步,突然一起說道:「要不我們~~」四人互相對視後相視而笑:「我們是不是都想到一起了?」
「說說看。」陸沉說道。
「要不我們四人定下十年之約,十年後再渡重逢。今日的分別不為別的,只是為將來的我們可以變得更強、更加強大,怎麼樣?」
異口同聲道:「我們也是這樣想的~。」
「好,那我們就定下這十年之約,到時候就在這裡相會。」毅智點頭說道。
「哈哈哈,到時候我倒要看看十年之後我們四個人到底誰是英雄誰是狗熊,到時候可別丟臉了啊!」郎世寧一臉賤笑地開口道。
他們四人同時轉身,向著前方不起眼的一處小土丘深深一拜之後起身,相互對望,都沒有再多說什麼。
郎世寧率先離開,沒有任何猶豫。他身姿矯健,就像他的暗器那般,向西方迅速跑去,衣袂飄飄,轉眼就消失不見。其次便是陸沉,他步伐沉穩,朝著北方緩緩前行,身影漸行漸遠。王強也緊接著動身,他邁著大步,向著南方奔去,帶起一陣塵土。
微風拂面,最後只剩毅智一人靜靜地站在那裡,久久未動。此刻的毅智,他心中五味雜陳,過往與兄弟們和團長相處的點點滴滴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想起曾經一起切磋武藝時的暢快淋漓,想起面對強敵時的並肩作戰,想起團長那殷切的期望和臨終時欣慰的笑容。
「十年,這是一個漫長而充滿挑戰的約定。」毅智在心中默默說道,「我定要在這十年中刻苦修煉,不負團長的厚望,也不能讓兄弟們看輕。」他深知這江湖之路充滿艱辛,但為了那份承諾,為了再次相聚時的榮耀,他已做好了準備。
許久許久,毅智又向小土包深深鞠了一躬,沒有說話。而後,他毅然轉身,朝著東方大步而去,衣角隨風飄動,身影逐漸融入那一片燦爛的陽光之中,帶著堅定的信念踏上了獨屬於他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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