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吃癟
「你他媽...你會後悔的！」
被徹底激怒的洪華，竟撕拉一聲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把扯碎，露出了圓潤的肚皮，虎背熊腰，膀大腰圓。
雖說肚子圓鼓鼓，卻明顯並非只有肥肉那麼簡單，膀子上的肌肉更是普通的三倍粗壯，青筋暴起，身上的汗液居然像是因為體溫升高而在緩緩蒸發，隱約間能看到絲絲的蒸汽繚繞在周身，背光之下，倒有幾分戰士的模樣。
隨即只見那洪華奮臂一呼，步伐的竄行速度更甚，急速接近到余頌的周身。
與之前的一板一眼，一招一式的拳打腳踢不同，這次洪華是卯足了勁，十足要一擊定勝負的意思。
振臂一呼，他的拳頭劃破空氣，如同無視了空氣阻力，短程爆發的位移速度，加上他那自身帶有的重量慣性，還有雄渾的臂力，這一擊要是放在常人身上，不栽也得昏個兩三天。
見到此情形，洪門的其他弟子全都不約而同地陰冷一笑，七境武館的各位見狀也不禁捏把汗，愣在了原地，恐怕洪華這招是來者不善，方才還遊刃有餘的自家大師兄余頌，難道真的要輸了嗎？
洪華揮拳之際嘴角不禁上揚，眼裡仿佛看到自己已經獲得了這場比試的勝利。
他知道自己這一擊的速度極快，要是像剛才那樣余頌憑藉敏捷的動作去躲閃，估計還能避上半分，可現在對方已然接受了自己的挑釁，自然不會閃開，要是對方挨滿自己這拳的全部力道，少也得斷根骨頭！
「這一拳倒是像點那麼回事。」
面對兇橫的拳頭，余頌倒是不慌不忙，甚至還略帶讚賞地讚揚了洪華，只不過語氣上總給人感覺不是那個滋味，怎麼說兩人都是同輩，怎麼這下子就像是師傅對弟子說的話似的呢？
拳頭此時已經在余頌的眼前不斷放大，就在距離余頌的臉僅有一臂之差時，余頌往後撤了一小步，形標準穩健的弓步，又陡然旋轉手腕半圈，化掌為拳，收於腰間。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轉瞬即逝，無論時間還是動作，都沒有半分多餘。
嗖——余頌的拳頭以眾人肉眼都無法看清的速度，同樣朝著洪華的拳頭猛然轟出！
嘣！
兩人的拳頭在剎那間觸碰，迸發出響亮的轟擊聲！
眾人皆是一驚又是一愣，眼睛瞪得比銅鈴都大。無論是洪門還是七境武館的弟子，可都沒見過這種場景啊！
難以想像兩個人類的拳頭居然能在接觸時發出如此大的聲音，這恐怕就跟兩個鐵球對撞沒什麼兩樣了吧。
咔嚓！
就在所有人還在愣神之際，又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
這回倒是毫無疑問了，這鐵定是人類骨骼斷裂的聲音。只不過是余頌的，還是洪華的呢？
洪門的弟子們對洪華是深信不疑，承受了洪華這拳的人，就算是洪門的其他師兄，也未必吃得消，何況是眼前只能算是初出茅廬的余頌？
可惜，他們這回是大錯特錯了。
「呃啊——！」
忽然，突如其來的劇痛感瞬間湧向了洪華的大腦，下意識地縮回了自己的拳頭，聲嘶力竭地抱著手痛苦尖叫。
「你們這群廢物！快上來扶我下去！！」
洪華轉而將疼痛轉為對被完全預料之外的變故給嚇蒙的洪門弟子的憤怒，也顧不得自己還在七境武館之中的形象，用盡全身力氣撕扯著嗓子怒罵道。
在一眾弟子的攙扶之下，他終於是落下了擂台，有的七境武館弟子們好奇地偷偷瞄了一眼洪華的手，這才發現他脫力之後的手已經變得腫脹扭曲，無論指骨還是手腕，看起來根本沒有一塊是完整的。
雖然洪華樣子狼狽又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進門吆喝著要踢館，囂張氣焰燃得都要燒起來了。
所以余頌也根本沒打算給他留半分臉面，嗤笑了一聲，嘲諷道：「洪華，你今天可真是丟盡你洪濤叔叔的臉面了。功夫練不到家，就回去再多練練吧，別再去別人家武館踢館丟人現眼了。」
而余頌身後的弟子們聽到余頌還在輕鬆懟人，原本懸著的心終於徹底放了下來，紛紛放聲哈哈大笑，有的也跟著余頌一起嘲諷起了洪門一行。
就在洪華一行打算頭也不回地灰溜溜出門離去時，余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慢著。你們最近怎麼一反常態，到處踢館？以你們掌門洪濤那種孤高自傲的性子，也根本不屑於到處踢其他武館，而且還都是他認為比自己弱的小武館？」余頌不解地提出了自己對洪門最近的反常動作的疑問。
聞言，洪華頓了頓腳步，也沒回頭，只是艱難地從嘴裡吐出幾個字：「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說完也不再停留，洪華一行人就徹底消失在了眾人的眼裡。
...
「大師兄再見。」
到了傍晚時分傍晚，七境武館的弟子們朝著余頌拱了拱手告別，也紛紛離開了，武館之中只剩下了余頌一人。
他回想著今天洪華臨走前留下的話，整個下午撓破了腦袋，還問了些消息比較靈通的弟子，都根本沒人明白那傢伙到底啥意思。
「唉，洪華這傢伙，囂張不說，最後還給我賣個關子，真是無語透頂。」余頌皺著眉頭，邊收拾著武館裡的東西，一邊嘴裡罵罵咧咧，心裏面對洪華那是一萬個不滿意。
余頌想到這裡，就想到了如果在十幾年前，他的師傅還在世，肯定會訓斥他一頓：修道之人應戒驕戒躁，不要妄動貪嗔痴。
「也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唉...」余頌想起了往日的時光，雖然說不上喜歡那種生活，但對於師傅，心裡的感激和懷念一直都是是源源不盡，無論教誨叮囑還是教養恩情，全都不曾忘記半分。
叮鈴——
就在余頌收拾時，武館大門上方的鈴鐺，響亮而低頻的叮噹聲在空曠的武館中縈繞悠長，持續打破傍晚武館的寧靜，尤其吸引人耳朵的注意。
與此同時，大門處有兩個身影同時出現，一個高大威猛，一個窈窕有致，只不過現在正值晚夏初秋，在沒有開燈的情況，兩人的容貌在傍晚的餘暉下倒是看不太清晰。
只不過就算看不清臉，不說兩人的體型輪廓，光是兩人的腳步聲，余頌就足以判斷出這兩人是誰了。
來人他可再也熟悉不過了，正是他這十幾年來的養父母——林啟光和黃思韻。
被徹底激怒的洪華，竟撕拉一聲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把扯碎，露出了圓潤的肚皮，虎背熊腰，膀大腰圓。
雖說肚子圓鼓鼓，卻明顯並非只有肥肉那麼簡單，膀子上的肌肉更是普通的三倍粗壯，青筋暴起，身上的汗液居然像是因為體溫升高而在緩緩蒸發，隱約間能看到絲絲的蒸汽繚繞在周身，背光之下，倒有幾分戰士的模樣。
隨即只見那洪華奮臂一呼，步伐的竄行速度更甚，急速接近到余頌的周身。
與之前的一板一眼，一招一式的拳打腳踢不同，這次洪華是卯足了勁，十足要一擊定勝負的意思。
振臂一呼，他的拳頭劃破空氣，如同無視了空氣阻力，短程爆發的位移速度，加上他那自身帶有的重量慣性，還有雄渾的臂力，這一擊要是放在常人身上，不栽也得昏個兩三天。
見到此情形，洪門的其他弟子全都不約而同地陰冷一笑，七境武館的各位見狀也不禁捏把汗，愣在了原地，恐怕洪華這招是來者不善，方才還遊刃有餘的自家大師兄余頌，難道真的要輸了嗎？
洪華揮拳之際嘴角不禁上揚，眼裡仿佛看到自己已經獲得了這場比試的勝利。
他知道自己這一擊的速度極快，要是像剛才那樣余頌憑藉敏捷的動作去躲閃，估計還能避上半分，可現在對方已然接受了自己的挑釁，自然不會閃開，要是對方挨滿自己這拳的全部力道，少也得斷根骨頭！
「這一拳倒是像點那麼回事。」
面對兇橫的拳頭，余頌倒是不慌不忙，甚至還略帶讚賞地讚揚了洪華，只不過語氣上總給人感覺不是那個滋味，怎麼說兩人都是同輩，怎麼這下子就像是師傅對弟子說的話似的呢？
拳頭此時已經在余頌的眼前不斷放大，就在距離余頌的臉僅有一臂之差時，余頌往後撤了一小步，形標準穩健的弓步，又陡然旋轉手腕半圈，化掌為拳，收於腰間。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轉瞬即逝，無論時間還是動作，都沒有半分多餘。
嗖——余頌的拳頭以眾人肉眼都無法看清的速度，同樣朝著洪華的拳頭猛然轟出！
嘣！
兩人的拳頭在剎那間觸碰，迸發出響亮的轟擊聲！
眾人皆是一驚又是一愣，眼睛瞪得比銅鈴都大。無論是洪門還是七境武館的弟子，可都沒見過這種場景啊！
難以想像兩個人類的拳頭居然能在接觸時發出如此大的聲音，這恐怕就跟兩個鐵球對撞沒什麼兩樣了吧。
咔嚓！
就在所有人還在愣神之際，又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
這回倒是毫無疑問了，這鐵定是人類骨骼斷裂的聲音。只不過是余頌的，還是洪華的呢？
洪門的弟子們對洪華是深信不疑，承受了洪華這拳的人，就算是洪門的其他師兄，也未必吃得消，何況是眼前只能算是初出茅廬的余頌？
可惜，他們這回是大錯特錯了。
「呃啊——！」
忽然，突如其來的劇痛感瞬間湧向了洪華的大腦，下意識地縮回了自己的拳頭，聲嘶力竭地抱著手痛苦尖叫。
「你們這群廢物！快上來扶我下去！！」
洪華轉而將疼痛轉為對被完全預料之外的變故給嚇蒙的洪門弟子的憤怒，也顧不得自己還在七境武館之中的形象，用盡全身力氣撕扯著嗓子怒罵道。
在一眾弟子的攙扶之下，他終於是落下了擂台，有的七境武館弟子們好奇地偷偷瞄了一眼洪華的手，這才發現他脫力之後的手已經變得腫脹扭曲，無論指骨還是手腕，看起來根本沒有一塊是完整的。
雖然洪華樣子狼狽又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進門吆喝著要踢館，囂張氣焰燃得都要燒起來了。
所以余頌也根本沒打算給他留半分臉面，嗤笑了一聲，嘲諷道：「洪華，你今天可真是丟盡你洪濤叔叔的臉面了。功夫練不到家，就回去再多練練吧，別再去別人家武館踢館丟人現眼了。」
而余頌身後的弟子們聽到余頌還在輕鬆懟人，原本懸著的心終於徹底放了下來，紛紛放聲哈哈大笑，有的也跟著余頌一起嘲諷起了洪門一行。
就在洪華一行打算頭也不回地灰溜溜出門離去時，余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慢著。你們最近怎麼一反常態，到處踢館？以你們掌門洪濤那種孤高自傲的性子，也根本不屑於到處踢其他武館，而且還都是他認為比自己弱的小武館？」余頌不解地提出了自己對洪門最近的反常動作的疑問。
聞言，洪華頓了頓腳步，也沒回頭，只是艱難地從嘴裡吐出幾個字：「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說完也不再停留，洪華一行人就徹底消失在了眾人的眼裡。
...
「大師兄再見。」
到了傍晚時分傍晚，七境武館的弟子們朝著余頌拱了拱手告別，也紛紛離開了，武館之中只剩下了余頌一人。
他回想著今天洪華臨走前留下的話，整個下午撓破了腦袋，還問了些消息比較靈通的弟子，都根本沒人明白那傢伙到底啥意思。
「唉，洪華這傢伙，囂張不說，最後還給我賣個關子，真是無語透頂。」余頌皺著眉頭，邊收拾著武館裡的東西，一邊嘴裡罵罵咧咧，心裏面對洪華那是一萬個不滿意。
余頌想到這裡，就想到了如果在十幾年前，他的師傅還在世，肯定會訓斥他一頓：修道之人應戒驕戒躁，不要妄動貪嗔痴。
「也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唉...」余頌想起了往日的時光，雖然說不上喜歡那種生活，但對於師傅，心裡的感激和懷念一直都是是源源不盡，無論教誨叮囑還是教養恩情，全都不曾忘記半分。
叮鈴——
就在余頌收拾時，武館大門上方的鈴鐺，響亮而低頻的叮噹聲在空曠的武館中縈繞悠長，持續打破傍晚武館的寧靜，尤其吸引人耳朵的注意。
與此同時，大門處有兩個身影同時出現，一個高大威猛，一個窈窕有致，只不過現在正值晚夏初秋，在沒有開燈的情況，兩人的容貌在傍晚的餘暉下倒是看不太清晰。
只不過就算看不清臉，不說兩人的體型輪廓，光是兩人的腳步聲，余頌就足以判斷出這兩人是誰了。
來人他可再也熟悉不過了，正是他這十幾年來的養父母——林啟光和黃思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