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審視和過往
夜晚。
車燈劃破黑暗，從路口駛出，讓一隊身著甲冑的軍卒攔停。
「文書。」
上前說話的軍卒，年歲也就三四十左右，整個人顯得憔悴無比，眼睛周圍也是有一圈黑眼圈。
車窗降落。
姜尚的眼神掃過這人，隨後一紙文書被遞了出來。
打量一會。
「放行！」
隨著男人的聲音，黑暗中機括聲響起，地上的攔截器被放下，圍住四周的金屬牆壁，也被打開了一個門。
車輛遠去。
隨著哐的一聲，金屬大門再次關閉，這處灰燼的出口，陷入了安靜之中，只剩下黑乎乎一片。
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在街道上閃爍，身著夏日清涼衣裳的男男女女，更是在街上走動。
就算隔著車窗，都可以聽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聲。
其中的年輕男女，揮灑著自己的青春活力，讓姜尚和王虎都深吸一口氣，有種恍然如世的感覺。
「開慢點吧，明明只是短短的三個月，卻讓我有種三年的感覺，這種感覺有點難受……」
「哈哈哈哈……你年紀還輕，等以後經歷的多了，就會習慣，對了，你現在具體多少歲，我一直知道你年輕，但是還……」
「二十。」
「什麼！」
王虎驚訝的轉頭看了過來，整個人的神色，簡直跟見了鬼一樣。
「你二十歲？然後極限武者？呵呵呵……這世界真他麼的離譜，我一直以為，你怎麼說也有二十七八，怪不得追捕司會用神捕的位置拉攏你。」
「這不算什麼吧？相信還有很多人比我更厲害，只是你沒見過而已，所以不用這麼驚訝。」
「呵呵呵……」
面對姜尚睜著眼睛說瞎話，王虎神色一窒，開口訕訕一笑，不在接這個話題。
王虎不說話，姜尚也是樂的清淨，側過頭看向窗外。
這次回來。
想來不用再擔心什麼，有了追捕司的關係，再加上現在武學已經達到極限，能做的事已經很少。
而在感悟炁之前，他只能去疊加其他武學，這種事只需要安心待在武館，然後每天沉心練武就可。
至於點數。
隨著想法，姜尚的視線，看向后座上的麻袋。
整整兩麻袋名貴藥材，或許不像珍稀藥材一樣，幾株就能提供一點，但是量大就夠了。
四百一十六株。
想著想著，姜尚的思緒，飄到了姜太原身上。
這個原身的爺爺，其隱藏的人脈和能量，讓姜尚實在太驚訝了，幾乎有點實力的都認識。
這種情況。
姜尚就算是什麼都不懂，也該明白其中的含義，更不用說，前世更加看重人脈和交際。
而這次能夠積累出，如此龐大的點數，其中很大的因素，還是因為姜太原這個名字。
此時回想。
從與王虎第一次見面，他那種好說話的態度，還有楊天正這個人，都是或多或少，因為八極門的原因。
就算是朝廷的拉攏，姜尚估計，其中也有姜太原的成分存在。
不然。
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天才，他就算因為金手指而提升很快，但也不至於楊天正三番五次，甚至權勢、女人都搬出來的地步。
這是屬於他的背景，如果利用好，足夠他獲取一些東西。
比如，頂尖武學。
目前大批的點數入帳，姜尚真正缺少的是武學，是足以可以比肩八極拳的武學。
只有這樣。
才不會浪費點數的價值，至於其他的武學，這次回來，他有足夠的時間，自己去慢慢練。
「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耳邊王虎的聲音響起，讓姜尚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接過遞來的雪茄，隨著黃色的火苗燃起，青煙也隨之被吐出。
「沒什麼，只是在考慮，哪裡可以得到更多的頂尖武學。」
「你要那麼多頂尖武學做什麼？正常人一本就足夠練一輩子了，你雖然天資橫溢，但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人精力有限，不能太分心。」
王虎的提醒不是沒道理，就算是如同楊天正這種，能夠在六十歲左右，就踏入宗師的天才。
身上的武學。
也不過是一整套的流派武學，並沒有做出兼容的事情，也沒有想要身兼數門武學的心思。
這就應了那一句，人的精力有限。
「我懂你意思，只是你認為宗師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嗎？」
「嗯？為什麼這麼問？或許有，但是我並不知道。」
王虎這個模稜兩可的說法，等同跟沒說一樣，姜尚臉色一黑，問王虎還不如去問姜太原。
在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談中，隨著車輛拐入小道，周圍的環境也變得安靜起來。
不過一會。
上次來過的莊園，出現在眼前，門口已經有人出來迎接。
跟著下人，一路而去。
……
天空，一望無際。
海藍色的顏色，如同一張畫布一樣，在整個頭頂鋪開。
烈日灼人。
姜尚穿著一身黑色休閒服，行走在街道上。
四周的人，路過期間，總會有意無意的撇開視線。
這種情況。
已經持續了有一段時間，自從他出門，基本就是如此。
只不過。
姜尚也是非常無奈，摸著自己的光頭，只能不在關注這些。
而今天出門，還是因為常威有約，姜尚才難得出門一趟。
如今事情結束，自然要把自己的收益，都一一收回來才行。
追捕司已經履行承諾，而王虎這兩天一直在忙碌，並沒有帶姜尚去看他準備的東西。
只是讓姜尚休息兩天，放鬆放鬆，如此一來，就剩下常威手中的《流鐵身》，還有他那個消息。
行走間。
一座茶樓在街尾浮現。
人不多。
姜尚四周觀望，不管是外面，還是裡面，都沒看見多少人。
進門，上到二樓。
女聲小曲傳入耳中，還有微弱的交談聲。
三三兩兩，坐著就那麼幾個人，常威在窗邊憑欄而坐。
那唱台上，帘子後面坐著一個身形模糊的女子，輕輕拉動著手中的樂器，哼著小曲。
一個有雅致的地方。
常威閉著眼，抿著手中的茶，聽著耳邊的小曲。
整個人憑欄而坐，跟著小聲哼曲，顯得極為悠閒自得。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常威瞬間睜開眼，當即站起身來。
「大人，您這來了也不說聲，好讓我下去接你是吧。」
「別見外，另外也別叫我大人，東西呢？」
常威也是深知，姜尚不是什麼喜歡墨跡的人。
聞言。
當即將放在板凳上的小包，放在了桌子上。
「大人，請過目。」
姜尚拉過小包，從中取出五個錦盒，打開撇了眼。
五株形狀各異的名貴藥材，此時靜靜地躺在其中。
隨意將其丟進小包，姜尚取出一本藍色封面的陳舊文書。
《流鐵身》
鐵鉤銀劃，氣勢磅礴的三字，讓封面上這普普通通的名字，頓時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流鐵身……你說這是天地流的傳承……」
「噓！！！」
常威連忙噤聲，朝著四周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隨後一副後怕不已的樣子，對姜尚小聲開口。
「大人，這東西……不能說出來，你懂我意思吧。」
「哦？」
看著常威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姜尚也是心中一動。
「既然如此，你可要跟我好好說說這東西，另外我對這東西的出處，也很有興趣，不妨一同告訴我吧。」
「這……大人請跟我來。」
常威猶豫一二，隨後起身迎著姜尚上了三樓，進了一件雅間。
二人坐好，等小二離去，常威這才輕聲開口。
「大人，你有所不知，天地流一事，當年導致武盟浴火重生不說，也讓朝廷一蹶不振，所以這事，不能在外面亂說，是要……」
說話間，常威比了個割喉的姿勢，示意亂說話是要死人的。
「天地流是什麼流派，四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發現，你們所有人都知道四十年前的事。」
「這事說來話長，大人要是不嫌棄，我給你簡單說說。」
「說。」
見姜尚同意，常威也是沉吟一會，才慢條斯理的開口。
「天地流，這是一個延續了上千年的門派，比其他每次改朝換代，都會重新洗牌的門派不同。」
「其當時在武林中的地位，就如同此時的武盟一樣，是聖地，是超脫世外的門派。」
「天地流當年有多強，大人可能有所不知，其門中六大傳承，每一門都足以另開一派，更是號稱有三百宗師，但就是如此強大的門派，在四十年前，一夜之間灰飛煙滅。」
常威唏噓不已，對於如此強大的門派消亡，其心中還是悲痛無比，畢竟這是武林的衰落。
「這件事，也是四十年前那場變故的開端，天地流一夜覆滅，主導者是武盟的現任盟主，燕悲歌。」
「此人一夜覆滅天地流，從而攜威逼迫，想要武盟大肆發展槍武者，因此出現了分歧，武盟化成了兩派。
一夜之間大戰再起，斷水、截脈、拳極、北斗、八極、鋼拳幾乎滅門，只剩下暗手、鬼谷、蒼天三派執掌武盟。
往後的幾年裡，截脈徹底覆滅，斷水一蹶不振，八極隱姓埋名，而剩下的拳極、北斗、鋼拳則是回歸武盟，形成了此時六足鼎立的武盟。」
車燈劃破黑暗，從路口駛出，讓一隊身著甲冑的軍卒攔停。
「文書。」
上前說話的軍卒，年歲也就三四十左右，整個人顯得憔悴無比，眼睛周圍也是有一圈黑眼圈。
車窗降落。
姜尚的眼神掃過這人，隨後一紙文書被遞了出來。
打量一會。
「放行！」
隨著男人的聲音，黑暗中機括聲響起，地上的攔截器被放下，圍住四周的金屬牆壁，也被打開了一個門。
車輛遠去。
隨著哐的一聲，金屬大門再次關閉，這處灰燼的出口，陷入了安靜之中，只剩下黑乎乎一片。
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在街道上閃爍，身著夏日清涼衣裳的男男女女，更是在街上走動。
就算隔著車窗，都可以聽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聲。
其中的年輕男女，揮灑著自己的青春活力，讓姜尚和王虎都深吸一口氣，有種恍然如世的感覺。
「開慢點吧，明明只是短短的三個月，卻讓我有種三年的感覺，這種感覺有點難受……」
「哈哈哈哈……你年紀還輕，等以後經歷的多了，就會習慣，對了，你現在具體多少歲，我一直知道你年輕，但是還……」
「二十。」
「什麼！」
王虎驚訝的轉頭看了過來，整個人的神色，簡直跟見了鬼一樣。
「你二十歲？然後極限武者？呵呵呵……這世界真他麼的離譜，我一直以為，你怎麼說也有二十七八，怪不得追捕司會用神捕的位置拉攏你。」
「這不算什麼吧？相信還有很多人比我更厲害，只是你沒見過而已，所以不用這麼驚訝。」
「呵呵呵……」
面對姜尚睜著眼睛說瞎話，王虎神色一窒，開口訕訕一笑，不在接這個話題。
王虎不說話，姜尚也是樂的清淨，側過頭看向窗外。
這次回來。
想來不用再擔心什麼，有了追捕司的關係，再加上現在武學已經達到極限，能做的事已經很少。
而在感悟炁之前，他只能去疊加其他武學，這種事只需要安心待在武館，然後每天沉心練武就可。
至於點數。
隨著想法，姜尚的視線，看向后座上的麻袋。
整整兩麻袋名貴藥材，或許不像珍稀藥材一樣，幾株就能提供一點，但是量大就夠了。
四百一十六株。
想著想著，姜尚的思緒，飄到了姜太原身上。
這個原身的爺爺，其隱藏的人脈和能量，讓姜尚實在太驚訝了，幾乎有點實力的都認識。
這種情況。
姜尚就算是什麼都不懂，也該明白其中的含義，更不用說，前世更加看重人脈和交際。
而這次能夠積累出，如此龐大的點數，其中很大的因素，還是因為姜太原這個名字。
此時回想。
從與王虎第一次見面，他那種好說話的態度，還有楊天正這個人，都是或多或少，因為八極門的原因。
就算是朝廷的拉攏，姜尚估計，其中也有姜太原的成分存在。
不然。
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天才，他就算因為金手指而提升很快，但也不至於楊天正三番五次，甚至權勢、女人都搬出來的地步。
這是屬於他的背景，如果利用好，足夠他獲取一些東西。
比如，頂尖武學。
目前大批的點數入帳，姜尚真正缺少的是武學，是足以可以比肩八極拳的武學。
只有這樣。
才不會浪費點數的價值，至於其他的武學，這次回來，他有足夠的時間，自己去慢慢練。
「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耳邊王虎的聲音響起，讓姜尚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接過遞來的雪茄，隨著黃色的火苗燃起，青煙也隨之被吐出。
「沒什麼，只是在考慮，哪裡可以得到更多的頂尖武學。」
「你要那麼多頂尖武學做什麼？正常人一本就足夠練一輩子了，你雖然天資橫溢，但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人精力有限，不能太分心。」
王虎的提醒不是沒道理，就算是如同楊天正這種，能夠在六十歲左右，就踏入宗師的天才。
身上的武學。
也不過是一整套的流派武學，並沒有做出兼容的事情，也沒有想要身兼數門武學的心思。
這就應了那一句，人的精力有限。
「我懂你意思，只是你認為宗師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嗎？」
「嗯？為什麼這麼問？或許有，但是我並不知道。」
王虎這個模稜兩可的說法，等同跟沒說一樣，姜尚臉色一黑，問王虎還不如去問姜太原。
在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談中，隨著車輛拐入小道，周圍的環境也變得安靜起來。
不過一會。
上次來過的莊園，出現在眼前，門口已經有人出來迎接。
跟著下人，一路而去。
……
天空，一望無際。
海藍色的顏色，如同一張畫布一樣，在整個頭頂鋪開。
烈日灼人。
姜尚穿著一身黑色休閒服，行走在街道上。
四周的人，路過期間，總會有意無意的撇開視線。
這種情況。
已經持續了有一段時間，自從他出門，基本就是如此。
只不過。
姜尚也是非常無奈，摸著自己的光頭，只能不在關注這些。
而今天出門，還是因為常威有約，姜尚才難得出門一趟。
如今事情結束，自然要把自己的收益，都一一收回來才行。
追捕司已經履行承諾，而王虎這兩天一直在忙碌，並沒有帶姜尚去看他準備的東西。
只是讓姜尚休息兩天，放鬆放鬆，如此一來，就剩下常威手中的《流鐵身》，還有他那個消息。
行走間。
一座茶樓在街尾浮現。
人不多。
姜尚四周觀望，不管是外面，還是裡面，都沒看見多少人。
進門，上到二樓。
女聲小曲傳入耳中，還有微弱的交談聲。
三三兩兩，坐著就那麼幾個人，常威在窗邊憑欄而坐。
那唱台上，帘子後面坐著一個身形模糊的女子，輕輕拉動著手中的樂器，哼著小曲。
一個有雅致的地方。
常威閉著眼，抿著手中的茶，聽著耳邊的小曲。
整個人憑欄而坐，跟著小聲哼曲，顯得極為悠閒自得。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常威瞬間睜開眼，當即站起身來。
「大人，您這來了也不說聲，好讓我下去接你是吧。」
「別見外，另外也別叫我大人，東西呢？」
常威也是深知，姜尚不是什麼喜歡墨跡的人。
聞言。
當即將放在板凳上的小包，放在了桌子上。
「大人，請過目。」
姜尚拉過小包，從中取出五個錦盒，打開撇了眼。
五株形狀各異的名貴藥材，此時靜靜地躺在其中。
隨意將其丟進小包，姜尚取出一本藍色封面的陳舊文書。
《流鐵身》
鐵鉤銀劃，氣勢磅礴的三字，讓封面上這普普通通的名字，頓時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流鐵身……你說這是天地流的傳承……」
「噓！！！」
常威連忙噤聲，朝著四周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隨後一副後怕不已的樣子，對姜尚小聲開口。
「大人，這東西……不能說出來，你懂我意思吧。」
「哦？」
看著常威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姜尚也是心中一動。
「既然如此，你可要跟我好好說說這東西，另外我對這東西的出處，也很有興趣，不妨一同告訴我吧。」
「這……大人請跟我來。」
常威猶豫一二，隨後起身迎著姜尚上了三樓，進了一件雅間。
二人坐好，等小二離去，常威這才輕聲開口。
「大人，你有所不知，天地流一事，當年導致武盟浴火重生不說，也讓朝廷一蹶不振，所以這事，不能在外面亂說，是要……」
說話間，常威比了個割喉的姿勢，示意亂說話是要死人的。
「天地流是什麼流派，四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發現，你們所有人都知道四十年前的事。」
「這事說來話長，大人要是不嫌棄，我給你簡單說說。」
「說。」
見姜尚同意，常威也是沉吟一會，才慢條斯理的開口。
「天地流，這是一個延續了上千年的門派，比其他每次改朝換代，都會重新洗牌的門派不同。」
「其當時在武林中的地位，就如同此時的武盟一樣，是聖地，是超脫世外的門派。」
「天地流當年有多強，大人可能有所不知，其門中六大傳承，每一門都足以另開一派，更是號稱有三百宗師，但就是如此強大的門派，在四十年前，一夜之間灰飛煙滅。」
常威唏噓不已，對於如此強大的門派消亡，其心中還是悲痛無比，畢竟這是武林的衰落。
「這件事，也是四十年前那場變故的開端，天地流一夜覆滅，主導者是武盟的現任盟主，燕悲歌。」
「此人一夜覆滅天地流，從而攜威逼迫，想要武盟大肆發展槍武者，因此出現了分歧，武盟化成了兩派。
一夜之間大戰再起，斷水、截脈、拳極、北斗、八極、鋼拳幾乎滅門，只剩下暗手、鬼谷、蒼天三派執掌武盟。
往後的幾年裡，截脈徹底覆滅，斷水一蹶不振，八極隱姓埋名，而剩下的拳極、北斗、鋼拳則是回歸武盟，形成了此時六足鼎立的武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