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截流神腿
下到一樓。
姜尚來到金城武身邊，將手中的江曼丟了下去。
神色呆滯的江曼，或許是看到了掛念的身影，緩緩回過神來。
「大師兄……」
看著地上生死不知的金城武，江曼顫抖的小聲開口。
頃刻間。
江曼已經是淚如雨下，徹徹底底的化作了淚人兒。
耳邊抽泣聲不絕。
姜尚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哭泣不已的江曼。
沉默一會。
「別哭了，我有個交易，你要不要聽聽？如果你答應，我保證他死不了，有興趣嗎？」
聞言。
江曼的抽泣聲變弱，轉頭朝著姜尚看來，似乎是信了他的話。
「今日，金城武本該被我直接打死在擂台上，但是我這人有一個毛病，喜歡收集各門各派的武學，特別是一些絕世武學，所以……」
「你想要什麼？」
江曼的聲音傳來，讓姜尚咧嘴一笑，起身走了過來。
來到江曼的身邊，姜尚居高臨下，看著二人緩緩開口。
「你們斷水流一派的腿法，只要你答應給我，我可以放過你們二人，給你們一個雙宿雙飛的機會。」
「休想……」
「別忙著拒絕，你可要想好了，對於你來說，是武學重要還是金城武重要，武學不過是死物而已，但人沒了可就真的沒了。」
面對這個兩難的抉擇，江曼陷入了沉默。
一面是門派武學，是他父親嚴令禁止外傳的東西。
一面是自己心愛的男人，是她父親死後心靈寄託的港灣。
江曼的猶豫不決，讓姜尚嘴角微微上揚。
也不出聲打擾，只是靜靜看著臉上神色變化的江曼。
江曼的心理，姜尚已經摸透。
武學雖然重要，但是這個女人更在乎金城武，而這就足夠了。
靜等片刻。
「秘籍可以給你，但是你怎麼保證，拿到秘籍以後不會出爾反爾，殺了我們呢？」
「沒有保證，不過你可以賭一下我是不是守約的人，或者，你可以看著金城武死在你面前，然後我在送你下去團聚，二選一，對於你來說，應該不難選。」
聽著耳邊的話，江曼的心沉到了谷底，抬頭看向姜尚的臉。
這個男人，對於自己的想法，沒有任何的掩飾，就算欺騙一下她的意思都沒有。
面對這種要麼去死，要麼交出秘籍的要求。
江曼的手。
輕輕撫摸過金城武的臉，看著這個讓她牽腸掛肚的男人，臉上浮現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你保護了我這麼多次，今天就讓我保護你一次吧，相信父親在九泉之下，也會原諒我的。」
江曼的聲音，讓姜尚臉上的笑容，愈加的燦爛起來。
成了。
只要這女人應下這件事，想要拿到金城武的腿法，根本就不是什麼有難度的事。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是巾幗不讓鬚眉，等我拿到真正的腿法，我說話算數。」
姜尚在真正二字上的語氣很重，讓江曼的小心思，消失不見。
「大師兄練的腿法，是門派中的傳承，跟你們八極門的八極拳一樣，其內容很多，我只知道其中的樁功，但是並不知道大師兄練的核心。」
「不著急，你先把樁功複述出來，等我記下了，你讓金城武交出核心就行，你覺得如何？」
姜尚面色和藹可親，溫聲開口，絲毫不見剛才殺人時的狂暴。
面對姜尚的如此說法，江曼也只好無奈妥協。
「那你取來紙筆，我把我所知道的東西複述出來，並且核心內容只要你守約，我會讓大師兄交給你。」
「聰明人。」
姜尚在江曼的指引下，從一樓尋來紙筆，交於其手。
沉默中。
客廳里，只有江曼唰唰寫字的聲音。
姜尚坐在一旁，一隻腳踩在金城武的身上，看著奮筆疾書的江曼，只要她敢出現一絲停頓，腳下的金城武就會悶哼一聲。
這讓江曼在書寫時，心中的壓力可想而知。
金城武的死活，此時可都掌握在她的手中，如此一來，江曼更是不敢有絲毫的多餘念頭。
一個鍾。
隨著江曼停下手中的筆，一頁千字，一連十張的文書，被推到了姜尚的手邊。
「這是截流神腿的樁功，想要練會這門腿法，就要先入樁功十年，腿法等大師兄醒來，我會讓他交給你。」
雖然說著話，但是江曼的眼神不離金城武，對於姜尚將他踩在腳下，只是敢怒不敢言。
「好說，你再複述一遍吧，在我閱讀時讓你有點事干。」
「好。」
面對姜尚的不按常理出牌，江曼並不驚訝，只是應了一聲，再度奮筆疾書起來。
撇了眼江曼，姜尚也是忍不住心中感嘆了一句。
「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
時間在翻閱中流逝。
等江曼再次停下筆，姜尚已經看完有一會。
取過文書。
姜尚探下身，對著金城武胸口一壓，將人一腳踢了過去。
「等一會他就醒了，記住你的話，千萬別讓我失望。」
吩咐一聲，不管連忙去查看金城武情況的江曼，姜尚開始比對兩份文書的差異。
從頭到尾。
仔細一一比對而過，文書中並沒有出現什麼錯差。
這讓姜尚有些滿意的看向，金城武和江曼二人。
靠在江曼懷裡的金城武，冷眼看著姜尚，眼中已經沒有了什麼瘋狂，只是整個人的神色難看無比。
對視一會。
姜尚咧嘴一笑，揮了揮手中的文書，開口說道。
「看你的眼神，你似乎有點不服氣？怎麼？想要再動手試試？只是我勸你一句，再動手可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你可要想清楚了。」
面對姜尚的如此輕視，金城武被江曼握住的手，幾次想要握緊，但是都被身後的江曼阻止。
看著眼中帶著乞求神色的江曼，金城武內心的怒火，在自己的極力控制下，得以被壓制下來。
「紙筆給我。」
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傳來，讓姜尚眉頭一挑，將桌上的紙筆丟了過去。
「記住，錯一個字，你女人斷一根手指，錯十個，斷一根骨頭，不要懷疑我的話，我這人向來說到做到。」
「放心，既然答應給你，我不會做這種事，你用不著如此威脅我。」
接住紙筆。
金城武起身來到桌前，沉思一會，開始書寫起來。
夜風從破碎的大門吹來，讓房間中的血腥味，變得不再那麼濃郁。
金城武筆下有力，在得知姜尚的想法下，整個人手中沒有絲毫停頓，從開篇到結束，幾乎是一氣呵成。
取過寫完的文書，姜尚撇了眼上面的內容，這才開口吩咐道。
「對於你來說，這腿法的內容應該是滾瓜爛熟，這次倒著寫吧。」
「你！！！」
聽到如此無理取鬧的要求，金城武堂堂八尺男兒，惡向膽邊生，頓時就要站起身來。
「嘭！」
一隻大手橫壓而來，一掌按在金城武的肩膀上，體內恢復的勁力，瞬間被截斷，更有大力傳來。
在椅子的呻吟中，金城武怒目相向，看著身前的姜尚。
「讓你寫，你就寫，做人要分得清局勢，這一點你女人做的比你好。」
看了眼眼神緊張的江曼，姜尚收回右手，意有所指的開口。
「你可不要白白辜負了，你女人的一片苦心，亡命鴛鴦，可不是什麼值得人羨慕的事。」
姜尚的強勢，讓金城武怒火中燒下，神色陰狠的開始書寫。
倒著寫。
明顯給金城武帶來了很大的困難，就算他對腿法了如指掌，這種書寫情況，是個人都不會太輕鬆。
一時三刻。
金城武才緩緩寫完，寫完的同時，整個人已經額頭微微見汗。
取過文書。
姜尚看著上面的內容，整個人也是皺起了眉頭。
有些人在描述天才時，會用到倒背如流的說法。
但是。
真正一篇文書，讓人倒著寫出來，其在閱讀時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堆詞不達意的亂文。
姜尚皺著眉頭，坐下身來，左手一份，右手一份。
開始極為認真的比對。
如果不是為了以防萬一，防止金城武在腿法中造假，他絕對不會用這種方法，這明顯是給自己增添麻煩。
仔細閱讀。
幾乎達到了一字一句的地步，姜尚花費了整整一個小時，才確定兩份文書，沒有出現錯差。
收拾好文書，姜尚看向金城武和江曼二人，抬手做了個手勢。
看到手勢。
江曼眼中喜色一閃，連忙握緊了金城武的手。
無聲中。
金城武引著江曼緩緩退到門口，這才對著姜尚抱拳開口。
「今日大恩，日後必有厚報，下次見面，我不會再敗於你手。」
面對金城武大言不慚的話，姜尚沒有開口，只是注視二人離去。
今晚。
想活著走出灰燼，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
真的讓二人活著出去了，姜尚倒是有點期待下次的見面。
直到二人退入黑暗，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姜尚這才站起身。
看著手中，足足有六十多頁的文書，姜尚在房間裡搜尋一會，找來一個小包，將文書放入其中。
隨後。
背著小包，從大門中朝著外面走去。
來到門外。
深吸一口氣，聽著耳邊隱隱約約的微弱槍聲，看了眼槍聲傳來的方向，姜尚朝著柳眉家狂奔而去。
姜尚來到金城武身邊，將手中的江曼丟了下去。
神色呆滯的江曼，或許是看到了掛念的身影，緩緩回過神來。
「大師兄……」
看著地上生死不知的金城武，江曼顫抖的小聲開口。
頃刻間。
江曼已經是淚如雨下，徹徹底底的化作了淚人兒。
耳邊抽泣聲不絕。
姜尚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哭泣不已的江曼。
沉默一會。
「別哭了，我有個交易，你要不要聽聽？如果你答應，我保證他死不了，有興趣嗎？」
聞言。
江曼的抽泣聲變弱，轉頭朝著姜尚看來，似乎是信了他的話。
「今日，金城武本該被我直接打死在擂台上，但是我這人有一個毛病，喜歡收集各門各派的武學，特別是一些絕世武學，所以……」
「你想要什麼？」
江曼的聲音傳來，讓姜尚咧嘴一笑，起身走了過來。
來到江曼的身邊，姜尚居高臨下，看著二人緩緩開口。
「你們斷水流一派的腿法，只要你答應給我，我可以放過你們二人，給你們一個雙宿雙飛的機會。」
「休想……」
「別忙著拒絕，你可要想好了，對於你來說，是武學重要還是金城武重要，武學不過是死物而已，但人沒了可就真的沒了。」
面對這個兩難的抉擇，江曼陷入了沉默。
一面是門派武學，是他父親嚴令禁止外傳的東西。
一面是自己心愛的男人，是她父親死後心靈寄託的港灣。
江曼的猶豫不決，讓姜尚嘴角微微上揚。
也不出聲打擾，只是靜靜看著臉上神色變化的江曼。
江曼的心理，姜尚已經摸透。
武學雖然重要，但是這個女人更在乎金城武，而這就足夠了。
靜等片刻。
「秘籍可以給你，但是你怎麼保證，拿到秘籍以後不會出爾反爾，殺了我們呢？」
「沒有保證，不過你可以賭一下我是不是守約的人，或者，你可以看著金城武死在你面前，然後我在送你下去團聚，二選一，對於你來說，應該不難選。」
聽著耳邊的話，江曼的心沉到了谷底，抬頭看向姜尚的臉。
這個男人，對於自己的想法，沒有任何的掩飾，就算欺騙一下她的意思都沒有。
面對這種要麼去死，要麼交出秘籍的要求。
江曼的手。
輕輕撫摸過金城武的臉，看著這個讓她牽腸掛肚的男人，臉上浮現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你保護了我這麼多次，今天就讓我保護你一次吧，相信父親在九泉之下，也會原諒我的。」
江曼的聲音，讓姜尚臉上的笑容，愈加的燦爛起來。
成了。
只要這女人應下這件事，想要拿到金城武的腿法，根本就不是什麼有難度的事。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是巾幗不讓鬚眉，等我拿到真正的腿法，我說話算數。」
姜尚在真正二字上的語氣很重，讓江曼的小心思，消失不見。
「大師兄練的腿法，是門派中的傳承，跟你們八極門的八極拳一樣，其內容很多，我只知道其中的樁功，但是並不知道大師兄練的核心。」
「不著急，你先把樁功複述出來，等我記下了，你讓金城武交出核心就行，你覺得如何？」
姜尚面色和藹可親，溫聲開口，絲毫不見剛才殺人時的狂暴。
面對姜尚的如此說法，江曼也只好無奈妥協。
「那你取來紙筆，我把我所知道的東西複述出來，並且核心內容只要你守約，我會讓大師兄交給你。」
「聰明人。」
姜尚在江曼的指引下，從一樓尋來紙筆，交於其手。
沉默中。
客廳里，只有江曼唰唰寫字的聲音。
姜尚坐在一旁，一隻腳踩在金城武的身上，看著奮筆疾書的江曼，只要她敢出現一絲停頓，腳下的金城武就會悶哼一聲。
這讓江曼在書寫時，心中的壓力可想而知。
金城武的死活，此時可都掌握在她的手中，如此一來，江曼更是不敢有絲毫的多餘念頭。
一個鍾。
隨著江曼停下手中的筆，一頁千字，一連十張的文書，被推到了姜尚的手邊。
「這是截流神腿的樁功，想要練會這門腿法，就要先入樁功十年，腿法等大師兄醒來，我會讓他交給你。」
雖然說著話，但是江曼的眼神不離金城武，對於姜尚將他踩在腳下，只是敢怒不敢言。
「好說，你再複述一遍吧，在我閱讀時讓你有點事干。」
「好。」
面對姜尚的不按常理出牌，江曼並不驚訝，只是應了一聲，再度奮筆疾書起來。
撇了眼江曼，姜尚也是忍不住心中感嘆了一句。
「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
時間在翻閱中流逝。
等江曼再次停下筆，姜尚已經看完有一會。
取過文書。
姜尚探下身，對著金城武胸口一壓，將人一腳踢了過去。
「等一會他就醒了，記住你的話，千萬別讓我失望。」
吩咐一聲，不管連忙去查看金城武情況的江曼，姜尚開始比對兩份文書的差異。
從頭到尾。
仔細一一比對而過，文書中並沒有出現什麼錯差。
這讓姜尚有些滿意的看向，金城武和江曼二人。
靠在江曼懷裡的金城武，冷眼看著姜尚，眼中已經沒有了什麼瘋狂，只是整個人的神色難看無比。
對視一會。
姜尚咧嘴一笑，揮了揮手中的文書，開口說道。
「看你的眼神，你似乎有點不服氣？怎麼？想要再動手試試？只是我勸你一句，再動手可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你可要想清楚了。」
面對姜尚的如此輕視，金城武被江曼握住的手，幾次想要握緊，但是都被身後的江曼阻止。
看著眼中帶著乞求神色的江曼，金城武內心的怒火，在自己的極力控制下，得以被壓制下來。
「紙筆給我。」
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傳來，讓姜尚眉頭一挑，將桌上的紙筆丟了過去。
「記住，錯一個字，你女人斷一根手指，錯十個，斷一根骨頭，不要懷疑我的話，我這人向來說到做到。」
「放心，既然答應給你，我不會做這種事，你用不著如此威脅我。」
接住紙筆。
金城武起身來到桌前，沉思一會，開始書寫起來。
夜風從破碎的大門吹來，讓房間中的血腥味，變得不再那麼濃郁。
金城武筆下有力，在得知姜尚的想法下，整個人手中沒有絲毫停頓，從開篇到結束，幾乎是一氣呵成。
取過寫完的文書，姜尚撇了眼上面的內容，這才開口吩咐道。
「對於你來說，這腿法的內容應該是滾瓜爛熟，這次倒著寫吧。」
「你！！！」
聽到如此無理取鬧的要求，金城武堂堂八尺男兒，惡向膽邊生，頓時就要站起身來。
「嘭！」
一隻大手橫壓而來，一掌按在金城武的肩膀上，體內恢復的勁力，瞬間被截斷，更有大力傳來。
在椅子的呻吟中，金城武怒目相向，看著身前的姜尚。
「讓你寫，你就寫，做人要分得清局勢，這一點你女人做的比你好。」
看了眼眼神緊張的江曼，姜尚收回右手，意有所指的開口。
「你可不要白白辜負了，你女人的一片苦心，亡命鴛鴦，可不是什麼值得人羨慕的事。」
姜尚的強勢，讓金城武怒火中燒下，神色陰狠的開始書寫。
倒著寫。
明顯給金城武帶來了很大的困難，就算他對腿法了如指掌，這種書寫情況，是個人都不會太輕鬆。
一時三刻。
金城武才緩緩寫完，寫完的同時，整個人已經額頭微微見汗。
取過文書。
姜尚看著上面的內容，整個人也是皺起了眉頭。
有些人在描述天才時，會用到倒背如流的說法。
但是。
真正一篇文書，讓人倒著寫出來，其在閱讀時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堆詞不達意的亂文。
姜尚皺著眉頭，坐下身來，左手一份，右手一份。
開始極為認真的比對。
如果不是為了以防萬一，防止金城武在腿法中造假，他絕對不會用這種方法，這明顯是給自己增添麻煩。
仔細閱讀。
幾乎達到了一字一句的地步，姜尚花費了整整一個小時，才確定兩份文書，沒有出現錯差。
收拾好文書，姜尚看向金城武和江曼二人，抬手做了個手勢。
看到手勢。
江曼眼中喜色一閃，連忙握緊了金城武的手。
無聲中。
金城武引著江曼緩緩退到門口，這才對著姜尚抱拳開口。
「今日大恩，日後必有厚報，下次見面，我不會再敗於你手。」
面對金城武大言不慚的話，姜尚沒有開口，只是注視二人離去。
今晚。
想活著走出灰燼，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
真的讓二人活著出去了，姜尚倒是有點期待下次的見面。
直到二人退入黑暗，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姜尚這才站起身。
看著手中，足足有六十多頁的文書，姜尚在房間裡搜尋一會，找來一個小包，將文書放入其中。
隨後。
背著小包，從大門中朝著外面走去。
來到門外。
深吸一口氣，聽著耳邊隱隱約約的微弱槍聲，看了眼槍聲傳來的方向，姜尚朝著柳眉家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