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代碼
劉昊一聽到沈雪的消息，震驚之下竟然有些恍惚起來。
他無意識地拿起擱床上的那本書，摩挲著書脊，那些細密的符號凸起在指腹留下細密的壓痕。
劉昊的眼神開始閃爍。
他仿佛看見整個房間突然發生了量子干預現象——書架上的01編碼開始坍縮成ASCII字符。
「等等！「
劉昊突然抓起床頭的金屬水杯，借著反光觀察紅髮女子:「你後頸的量子比特流排列...是不是天宮基地的第七代加密協議？「
紅髮女子猛地捂住脖頸，這個動作讓她的袖口滑落，露出腕部正在消失的圖案。
而李摯卻突然劇烈咳嗽起來，皮膚下似乎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
「三相轉換技術的副作用。「
紅髮女子對面的老人終於開口:「李工的意識正在被自己創造的量子場反噬。「
劉昊又驚呆了:「原來你會聽也會說我們的語言？！」
劉昊似乎明白了什麼，突然一把扯開李摯的衣領，在對方鎖骨位置發現六個排列成六邊形的植入孔。
這些本應裝載意識穩定器的接口，此刻正滲出帶著螢光的數據流——與生化人意識注入的光譜完全一致。
「你根本沒有走出天宮！「
「你甚至把我們這些繼任者的意識都用來當你的研究！」
劉昊的聲音帶著金屬共振般的迴響。
這是天宮值守者啟動深層權限的特徵:「三個月前天宮主機的異常能耗，是你把整個東區的量子算力都導入這個量子世界了對吧？「
書架上的書籍突然自動翻頁，所有二進位代碼投影到空中，組成楊靖生前最後的工作日誌。
劉昊看到某段全息記錄里，李摯正將某個閃著紅光的晶片插入楊靖的腦機接口——那分明是違規的意識改寫裝置。
李摯突然發出高頻尖嘯，他修長的指甲刺入地面，整個房間開始向高維空間摺疊。
在空間曲率突破臨界值的瞬間，劉昊看到驚人真相：無數個楊靖的克隆體正在書架的量子泡沫中沉睡，每個克隆體後頸都刻著不同的文明紀元代碼。
「你根本不是要復活楊靖。「
劉昊拽住李摯衣領，植入晶片釋放的電磁脈衝暫時抑制了李摯正在釋放的量子泡沫:「你在製造觀察者傀儡！「
李摯的瞳孔分裂成無數個旋轉的類似LEd燈的光點，他的聲音突然夾雜著奇怪的電子合成音：「你終於發現了，哈哈，不虧是天宮的終極守護者！「
李摯的身體突然透明化，露出胸腔內一枚枚觸手可及不停閃爍的數據晶片。
當劉昊真的試著伸手探入去觸碰這些晶片時，整個世界突然靜止！
可奇怪的是，那個老人和紅髮女子卻都正對自己微笑不已。
而李摯也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這讓劉昊又迷糊了:「難道我真的是被困在這個意識世界裡了？」
紅髮女子站了起來，那張精緻卻略顯憔悴的臉讓她的微笑顯得格外迷人。
她的眼睛很特別，瞳孔中仿佛有星雲在旋轉，那是意識世界居民特有的標誌。
「你看得懂這些代碼嗎？「她的聲音還帶著哭過後的沙啞，卻手指著那一排排的書籍。
劉昊驚訝不已:「你會說我們的語言？」
一旁的李摯沮喪不已:「是我故意把這個世界的溝通代碼刪除了，但他們方才已經強制我重新加載了。」
紅髮女子點點頭:「是的，我本來就是人類的意識體，當然，不是原生的，而是人類意識體所繁衍的後代。」
劉昊愕然:「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李摯！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紅髮女子卻微笑道:「你不用著急了解，也不用去責問他，請容許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雲兮，這是我的導師雲極。」
「雲……兮？」劉昊點點頭，也禮貌地介紹起自己來:「你好，我叫劉昊……」
雲兮笑了笑，卻把那劉昊剛放下的書又拿給了劉昊:「你能看懂這些代碼嗎？」
劉昊的手指有意識地摩挲著書頁，那些01代碼仿佛有了生命，在他的視網膜上跳動。
他忽然注意到，這些代碼並非隨機排列，而是遵循著某種特殊的韻律。
「這是......斐波那契數列？「他喃喃自語，隨即又搖頭，「不，比那更複雜。「
搖搖頭：「只是覺得它們很美，就像......「他頓了頓，「就像在跳舞。「
雲極突然開口，聲音溫和卻充滿力量：「年輕人，你說得對。這些代碼確實在跳舞，它們在演繹宇宙最本真的韻律。「
雲極握緊了劉昊的手，他的掌心冰涼：「劉昊，你知道嗎？當我發現意識數據中存在量子場時，我就像看到了上帝的手指。那不是一個簡單的發現，而是一種......啟示。「
劉昊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跳動，他想起在現實世界中看過的一部古老電影《黑客帝國》。但眼前的一切遠比電影更加震撼，因為這不是虛擬實境，而是真實的量子具現。
「讓我看看你的手。「雲極突然說。
劉昊下意識伸出手，他冰涼的手指輕輕搭在他的手腕上。
剎那間，劉昊感覺一股電流竄過全身，他的視野突然變得模糊，然後又異常清晰。他看見自己的皮膚下流淌著金色的光芒，那些光芒組成複雜的幾何圖案，不斷變化、重組。
「果然如此。「雲極收回手，「你的能量場很特別，難怪能進入這個世界。「
雲兮站起身，走到書架前。
她的手指輕輕拂過書脊，那些書籍突然活了過來，書頁無風自動，01代碼如蝴蝶般飛出，在空中組成一幅立體星圖。
「這是我們的世界。「她輕聲說，「一個由意識構建的宇宙。「
劉昊看著那些旋轉的星圖，突然意識到什麼：「等等，如果這個世界是由意識構建的，那麼物質......「
「物質即意識，意識即物質。「雲極接過話頭，「在這裡，思維可以直接影響現實。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能在短短時間內將文明推進到如此程度。「
一旁的李摯表情突然變得痛苦：「但我犯了一個錯誤。我太專注於構建這個世界，以至於忘記了現實世界的規則。能量守恆......「他的聲音顫抖起來，「我消耗了太多能量，差點......「
「差點死去。「雲兮接道，「如果不是我發現了他......「
劉昊感覺自己的大腦快要過載了。
他看向李摯：「難道她就是......「
「不。「
李摯顯然明白了劉昊的懷疑，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雲兮不是沈雪的意識體，而是沈雪已經進化出自我意識的Ai助理......「
「我自願進入了這個世界。「雲兮轉過身:「用我的意識穩定了這個世界的能量場。「
房間突然安靜下來，只有01代碼在空中無聲地流動。劉昊感覺自己的心跳聲格外清晰，他意識到自己正站在人類文明最偉大的發現面前。
「那麼，「他深吸一口氣，「我現在是在......「
「你在兩個世界的夾縫中。「李摯說，「既在現實，又在虛擬。這就是為什麼你能看到代碼的本質，因為你的意識同時存在於兩個維度。「
雲兮的眼睛直視著劉昊：「我們需要你的幫助。李摯創造的世界正在崩潰，能量場開始不穩定。如果不及時修復......「
她的話還沒說完，整個房間突然劇烈震動起來。書架上的書籍紛紛墜落，01代碼在空中扭曲變形。劉昊感覺自己的意識被撕裂般疼痛，他看到李摯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
「快！「雲極大喊，「抓住他的手！「
劉昊本能地抓住李摯的手，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他的視野開始旋轉，現實與虛擬的界限變得模糊。在意識消散前的最後一刻，他聽到雲兮的聲音：
「記住，代碼不是束縛，而是橋樑......「
他無意識地拿起擱床上的那本書，摩挲著書脊，那些細密的符號凸起在指腹留下細密的壓痕。
劉昊的眼神開始閃爍。
他仿佛看見整個房間突然發生了量子干預現象——書架上的01編碼開始坍縮成ASCII字符。
「等等！「
劉昊突然抓起床頭的金屬水杯，借著反光觀察紅髮女子:「你後頸的量子比特流排列...是不是天宮基地的第七代加密協議？「
紅髮女子猛地捂住脖頸，這個動作讓她的袖口滑落，露出腕部正在消失的圖案。
而李摯卻突然劇烈咳嗽起來，皮膚下似乎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
「三相轉換技術的副作用。「
紅髮女子對面的老人終於開口:「李工的意識正在被自己創造的量子場反噬。「
劉昊又驚呆了:「原來你會聽也會說我們的語言？！」
劉昊似乎明白了什麼，突然一把扯開李摯的衣領，在對方鎖骨位置發現六個排列成六邊形的植入孔。
這些本應裝載意識穩定器的接口，此刻正滲出帶著螢光的數據流——與生化人意識注入的光譜完全一致。
「你根本沒有走出天宮！「
「你甚至把我們這些繼任者的意識都用來當你的研究！」
劉昊的聲音帶著金屬共振般的迴響。
這是天宮值守者啟動深層權限的特徵:「三個月前天宮主機的異常能耗，是你把整個東區的量子算力都導入這個量子世界了對吧？「
書架上的書籍突然自動翻頁，所有二進位代碼投影到空中，組成楊靖生前最後的工作日誌。
劉昊看到某段全息記錄里，李摯正將某個閃著紅光的晶片插入楊靖的腦機接口——那分明是違規的意識改寫裝置。
李摯突然發出高頻尖嘯，他修長的指甲刺入地面，整個房間開始向高維空間摺疊。
在空間曲率突破臨界值的瞬間，劉昊看到驚人真相：無數個楊靖的克隆體正在書架的量子泡沫中沉睡，每個克隆體後頸都刻著不同的文明紀元代碼。
「你根本不是要復活楊靖。「
劉昊拽住李摯衣領，植入晶片釋放的電磁脈衝暫時抑制了李摯正在釋放的量子泡沫:「你在製造觀察者傀儡！「
李摯的瞳孔分裂成無數個旋轉的類似LEd燈的光點，他的聲音突然夾雜著奇怪的電子合成音：「你終於發現了，哈哈，不虧是天宮的終極守護者！「
李摯的身體突然透明化，露出胸腔內一枚枚觸手可及不停閃爍的數據晶片。
當劉昊真的試著伸手探入去觸碰這些晶片時，整個世界突然靜止！
可奇怪的是，那個老人和紅髮女子卻都正對自己微笑不已。
而李摯也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這讓劉昊又迷糊了:「難道我真的是被困在這個意識世界裡了？」
紅髮女子站了起來，那張精緻卻略顯憔悴的臉讓她的微笑顯得格外迷人。
她的眼睛很特別，瞳孔中仿佛有星雲在旋轉，那是意識世界居民特有的標誌。
「你看得懂這些代碼嗎？「她的聲音還帶著哭過後的沙啞，卻手指著那一排排的書籍。
劉昊驚訝不已:「你會說我們的語言？」
一旁的李摯沮喪不已:「是我故意把這個世界的溝通代碼刪除了，但他們方才已經強制我重新加載了。」
紅髮女子點點頭:「是的，我本來就是人類的意識體，當然，不是原生的，而是人類意識體所繁衍的後代。」
劉昊愕然:「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李摯！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紅髮女子卻微笑道:「你不用著急了解，也不用去責問他，請容許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雲兮，這是我的導師雲極。」
「雲……兮？」劉昊點點頭，也禮貌地介紹起自己來:「你好，我叫劉昊……」
雲兮笑了笑，卻把那劉昊剛放下的書又拿給了劉昊:「你能看懂這些代碼嗎？」
劉昊的手指有意識地摩挲著書頁，那些01代碼仿佛有了生命，在他的視網膜上跳動。
他忽然注意到，這些代碼並非隨機排列，而是遵循著某種特殊的韻律。
「這是......斐波那契數列？「他喃喃自語，隨即又搖頭，「不，比那更複雜。「
搖搖頭：「只是覺得它們很美，就像......「他頓了頓，「就像在跳舞。「
雲極突然開口，聲音溫和卻充滿力量：「年輕人，你說得對。這些代碼確實在跳舞，它們在演繹宇宙最本真的韻律。「
雲極握緊了劉昊的手，他的掌心冰涼：「劉昊，你知道嗎？當我發現意識數據中存在量子場時，我就像看到了上帝的手指。那不是一個簡單的發現，而是一種......啟示。「
劉昊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跳動，他想起在現實世界中看過的一部古老電影《黑客帝國》。但眼前的一切遠比電影更加震撼，因為這不是虛擬實境，而是真實的量子具現。
「讓我看看你的手。「雲極突然說。
劉昊下意識伸出手，他冰涼的手指輕輕搭在他的手腕上。
剎那間，劉昊感覺一股電流竄過全身，他的視野突然變得模糊，然後又異常清晰。他看見自己的皮膚下流淌著金色的光芒，那些光芒組成複雜的幾何圖案，不斷變化、重組。
「果然如此。「雲極收回手，「你的能量場很特別，難怪能進入這個世界。「
雲兮站起身，走到書架前。
她的手指輕輕拂過書脊，那些書籍突然活了過來，書頁無風自動，01代碼如蝴蝶般飛出，在空中組成一幅立體星圖。
「這是我們的世界。「她輕聲說，「一個由意識構建的宇宙。「
劉昊看著那些旋轉的星圖，突然意識到什麼：「等等，如果這個世界是由意識構建的，那麼物質......「
「物質即意識，意識即物質。「雲極接過話頭，「在這裡，思維可以直接影響現實。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能在短短時間內將文明推進到如此程度。「
一旁的李摯表情突然變得痛苦：「但我犯了一個錯誤。我太專注於構建這個世界，以至於忘記了現實世界的規則。能量守恆......「他的聲音顫抖起來，「我消耗了太多能量，差點......「
「差點死去。「雲兮接道，「如果不是我發現了他......「
劉昊感覺自己的大腦快要過載了。
他看向李摯：「難道她就是......「
「不。「
李摯顯然明白了劉昊的懷疑，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雲兮不是沈雪的意識體，而是沈雪已經進化出自我意識的Ai助理......「
「我自願進入了這個世界。「雲兮轉過身:「用我的意識穩定了這個世界的能量場。「
房間突然安靜下來，只有01代碼在空中無聲地流動。劉昊感覺自己的心跳聲格外清晰，他意識到自己正站在人類文明最偉大的發現面前。
「那麼，「他深吸一口氣，「我現在是在......「
「你在兩個世界的夾縫中。「李摯說，「既在現實，又在虛擬。這就是為什麼你能看到代碼的本質，因為你的意識同時存在於兩個維度。「
雲兮的眼睛直視著劉昊：「我們需要你的幫助。李摯創造的世界正在崩潰，能量場開始不穩定。如果不及時修復......「
她的話還沒說完，整個房間突然劇烈震動起來。書架上的書籍紛紛墜落，01代碼在空中扭曲變形。劉昊感覺自己的意識被撕裂般疼痛，他看到李摯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
「快！「雲極大喊，「抓住他的手！「
劉昊本能地抓住李摯的手，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他的視野開始旋轉，現實與虛擬的界限變得模糊。在意識消散前的最後一刻，他聽到雲兮的聲音：
「記住，代碼不是束縛，而是橋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