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謎團
楊戩等著李靖過來，很是惱火：「能不能快點？猴子這會都不知跑哪去了！」
李靖不吭聲。
楊戩也沒再多想，通知王靈官打開南天門後就直接一頭扎了下去。
李靖望了一眼那顆蔚藍的星球，當即也縱身一躍而去。
……
猴子再次竄出天宮，自不再耽擱，雙足噴焰，幾如流星飛矢，直朝藍星而墜。
突入大氣層後，猴子忽然眼前一黑，他倒也不慌：「區區黑障，能耐俺老孫如何？」
可過了許久，他眼前仍舊是黑乎一片，就算打開有著可隨心調焦距的鎧合金猴眼，仍舊是一片漆黑。
甚至自己原本火化帶電的皮毛都渾然不見。
而且自己似乎也沒有了下墜之勢。
倒似自己被什麼東西裹住了一般。
卻上下左右皆無著力之處。
這什麼情況？
而此刻，在藍星地下近五萬米的地方，一座偌大地下城的中心高塔頂層內，一年輕漂亮的女指揮官微笑著下達指令：「小鯤，快把這猴子帶回來。」
於是，猴子只聽一道天雷滾滾，繼而眼前紅光大作，繼而整個世界又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而緊隨其後而來的楊戩和李靖卻很是順利地抵達了藍星。
一前一後降落在了一處山巔上。
隨著楊戩一聲刺耳的哨聲響起，不少隆起的線條沿著下方的多條山脊線朝二人所在伸展而來。
直到破土而出的那一刻，藏在仿生機器人『李靖』里的劉昊才愕然發現居然是一隻只形似土拔鼠的生化個體。
只是一隻只皆眼睛通紅，尖齒閃寒，利爪如刀。
楊戩卻是忽然感慨起來：「此山尚無名，但山體巍峨，山下更有如蟒大河，算得上是風水寶地了！」
繼而話風陡然一轉：「帝君，若把你的帝陵修建在此，就叫帝君山如何？」
劉昊一聽懵了：「你早就發現了？」
楊戩搖頭苦笑：「你們人類有一個通病，就是喜歡把簡單的事情弄得複雜化。」
「此話怎講？」
楊戩轉身看著『李靖』，智者般嘆了口氣：「在三百年前，天宮發生了大的變故，那章賢成功上任之後，並沒有喚醒和他搭檔的女媧黎瑤，而是喚醒了和你搭檔的女媧沈雪……」
這消息自把劉昊震得五臟抽搐：「怎麼會？他怎麼能這樣做！他這是越權……」
楊戩點頭：「這不很明顯嗎？他看上了沈雪，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講，就是他愛上了她。」
劉昊氣得一時間生吞了他的心都有：「後來呢？沈雪哪去了？」
楊戩笑了笑：「反正你就要死了，你既身為帝君，那我也讓你死個明白。」
劉昊愕然：「你居然敢要殺我？我一個念頭就……」
「不可能的，作為和章賢達成的協議，他已把你們帝君的宕機指令豁免權授予給我了。」
劉昊沒料到這楊戩居然如此深藏不露，一時也沒了著，只能硬著頭皮沉聲道：「告訴我，沈雪哪去了？」
楊戩搖搖頭：「你這倒真把我給問住了，我也不知她在哪，反正當年她離開了天宮，應該就藏在這藍星某處，不過現在都已經過了幾百年了，她沒有休眠的話，以人類的正常壽命來講，應該是早就不在了吧！」
劉昊原本一聽沈雪還在，自生出幾分欣喜，但按楊戩所說都已經過去幾百年了，他立馬心如死灰，明白這終究是一場無法彌補的錯過。
劉昊沉默良久：「你們就沒找過她？」
「找啊，怎麼沒找？要不現在藍星的生化人基地怎麼會如此蓬勃發展？」
劉昊愕然：「難道那些我們人類殖民基地竟然都成了……」
楊戩點頭：「人類太弱小了，不經事，適應這個星球的成本太高，所以我馴化了一些遠比人類要強大得多的本藍星土著生物取代了人類，每天只要餵它們一點富氘水就行，那工作效率比你們人類造的最好的機器人都要高几倍。」
劉昊納悶：「你要它們幹什麼？」
楊戩雙手抱胸，一派雄心壯志的模樣：「你也知道瑤池那點給養實在有限，無法支撐我繼續升級，更無法讓我們走出這個星系，我和你們人類一樣，也想征服那無邊無際的星辰大海！」
劉昊震驚了，從沒想過一個生化人居然也能產生如此的雄心壯志：「意思是你在這藍星上找到了足夠的核能原料？」
「是的，只要再開採個幾百年，我就可以把天宮變成我的帝國之心，我將帶領我的部下，橫掃整個宇宙！」
劉昊無語片刻，試探道：「那章賢呢？我知道躺休眠艙的那個是假的。」
楊戩聳聳肩：「燒了。」
「燒了？」劉昊很是驚訝：「你們不是已經達成了合作關係嗎？」
「那是三百年前達成的合作關係，可這傢伙再次輪值時，知道我的謀劃開始有了很大進展後卻反悔了，所以我就只能結果了他。」
面對已經具備自我意識的楊戩，劉昊知道自己現在亦是凶多吉少，但好在楊戩並不急著殺死自己，自己好歹也要在死之前搞清楚自己心中的那些謎團。
於是他又問道：「據資料顯示，藍星的人類殖民地在很久以前就有了幾千萬人的規模，難道他們都被你們滅絕了？」
楊戩搖了搖頭：「倒不是我們動的手，而是人類自己打不過藍星土著生物，再加上那些病毒一折騰，藍星的人類消亡也再正常不過。」
「哪些病毒到底是什麼病毒？症狀如何？」
楊戩笑了笑：「是了，所有藍星病毒的資料都被章賢刪除了，我也只知道個大概，就是人類被這些病毒一感染，就會發生可怕的變異，會變得沒有翅膀卻可以飛，瘦小的身體卻力大無窮，血肉的眼睛居然可以噴出極高溫度的火焰……如果只是這樣倒也罷了，關鍵是這些變異者會格外瘋狂，格外熱衷於殺戮，只要是活動的物體都會被他們摧毀殆盡，當時我們生化人就折損了幾十萬……」
劉昊倒是沒想到這病毒的後遺症居然會是這樣的，心道：「這豈不就形同魔化？」
一瞬間忽然想起什麼，於是趕緊問道：「那這些病毒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楊戩想了想：「也就是章賢再次上任不久的時候，所以才有隔離禁令的嘛！」
劉昊聽完點點頭，卻是冷哼一聲：「哼，隔離禁令是你在殺了章賢之後才假冒代發的吧？」
楊戩眼睛一亮，卻是大方承認：「對啊，就是為了防止繼任的你知道太多而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李靖不吭聲。
楊戩也沒再多想，通知王靈官打開南天門後就直接一頭扎了下去。
李靖望了一眼那顆蔚藍的星球，當即也縱身一躍而去。
……
猴子再次竄出天宮，自不再耽擱，雙足噴焰，幾如流星飛矢，直朝藍星而墜。
突入大氣層後，猴子忽然眼前一黑，他倒也不慌：「區區黑障，能耐俺老孫如何？」
可過了許久，他眼前仍舊是黑乎一片，就算打開有著可隨心調焦距的鎧合金猴眼，仍舊是一片漆黑。
甚至自己原本火化帶電的皮毛都渾然不見。
而且自己似乎也沒有了下墜之勢。
倒似自己被什麼東西裹住了一般。
卻上下左右皆無著力之處。
這什麼情況？
而此刻，在藍星地下近五萬米的地方，一座偌大地下城的中心高塔頂層內，一年輕漂亮的女指揮官微笑著下達指令：「小鯤，快把這猴子帶回來。」
於是，猴子只聽一道天雷滾滾，繼而眼前紅光大作，繼而整個世界又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而緊隨其後而來的楊戩和李靖卻很是順利地抵達了藍星。
一前一後降落在了一處山巔上。
隨著楊戩一聲刺耳的哨聲響起，不少隆起的線條沿著下方的多條山脊線朝二人所在伸展而來。
直到破土而出的那一刻，藏在仿生機器人『李靖』里的劉昊才愕然發現居然是一隻只形似土拔鼠的生化個體。
只是一隻只皆眼睛通紅，尖齒閃寒，利爪如刀。
楊戩卻是忽然感慨起來：「此山尚無名，但山體巍峨，山下更有如蟒大河，算得上是風水寶地了！」
繼而話風陡然一轉：「帝君，若把你的帝陵修建在此，就叫帝君山如何？」
劉昊一聽懵了：「你早就發現了？」
楊戩搖頭苦笑：「你們人類有一個通病，就是喜歡把簡單的事情弄得複雜化。」
「此話怎講？」
楊戩轉身看著『李靖』，智者般嘆了口氣：「在三百年前，天宮發生了大的變故，那章賢成功上任之後，並沒有喚醒和他搭檔的女媧黎瑤，而是喚醒了和你搭檔的女媧沈雪……」
這消息自把劉昊震得五臟抽搐：「怎麼會？他怎麼能這樣做！他這是越權……」
楊戩點頭：「這不很明顯嗎？他看上了沈雪，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講，就是他愛上了她。」
劉昊氣得一時間生吞了他的心都有：「後來呢？沈雪哪去了？」
楊戩笑了笑：「反正你就要死了，你既身為帝君，那我也讓你死個明白。」
劉昊愕然：「你居然敢要殺我？我一個念頭就……」
「不可能的，作為和章賢達成的協議，他已把你們帝君的宕機指令豁免權授予給我了。」
劉昊沒料到這楊戩居然如此深藏不露，一時也沒了著，只能硬著頭皮沉聲道：「告訴我，沈雪哪去了？」
楊戩搖搖頭：「你這倒真把我給問住了，我也不知她在哪，反正當年她離開了天宮，應該就藏在這藍星某處，不過現在都已經過了幾百年了，她沒有休眠的話，以人類的正常壽命來講，應該是早就不在了吧！」
劉昊原本一聽沈雪還在，自生出幾分欣喜，但按楊戩所說都已經過去幾百年了，他立馬心如死灰，明白這終究是一場無法彌補的錯過。
劉昊沉默良久：「你們就沒找過她？」
「找啊，怎麼沒找？要不現在藍星的生化人基地怎麼會如此蓬勃發展？」
劉昊愕然：「難道那些我們人類殖民基地竟然都成了……」
楊戩點頭：「人類太弱小了，不經事，適應這個星球的成本太高，所以我馴化了一些遠比人類要強大得多的本藍星土著生物取代了人類，每天只要餵它們一點富氘水就行，那工作效率比你們人類造的最好的機器人都要高几倍。」
劉昊納悶：「你要它們幹什麼？」
楊戩雙手抱胸，一派雄心壯志的模樣：「你也知道瑤池那點給養實在有限，無法支撐我繼續升級，更無法讓我們走出這個星系，我和你們人類一樣，也想征服那無邊無際的星辰大海！」
劉昊震驚了，從沒想過一個生化人居然也能產生如此的雄心壯志：「意思是你在這藍星上找到了足夠的核能原料？」
「是的，只要再開採個幾百年，我就可以把天宮變成我的帝國之心，我將帶領我的部下，橫掃整個宇宙！」
劉昊無語片刻，試探道：「那章賢呢？我知道躺休眠艙的那個是假的。」
楊戩聳聳肩：「燒了。」
「燒了？」劉昊很是驚訝：「你們不是已經達成了合作關係嗎？」
「那是三百年前達成的合作關係，可這傢伙再次輪值時，知道我的謀劃開始有了很大進展後卻反悔了，所以我就只能結果了他。」
面對已經具備自我意識的楊戩，劉昊知道自己現在亦是凶多吉少，但好在楊戩並不急著殺死自己，自己好歹也要在死之前搞清楚自己心中的那些謎團。
於是他又問道：「據資料顯示，藍星的人類殖民地在很久以前就有了幾千萬人的規模，難道他們都被你們滅絕了？」
楊戩搖了搖頭：「倒不是我們動的手，而是人類自己打不過藍星土著生物，再加上那些病毒一折騰，藍星的人類消亡也再正常不過。」
「哪些病毒到底是什麼病毒？症狀如何？」
楊戩笑了笑：「是了，所有藍星病毒的資料都被章賢刪除了，我也只知道個大概，就是人類被這些病毒一感染，就會發生可怕的變異，會變得沒有翅膀卻可以飛，瘦小的身體卻力大無窮，血肉的眼睛居然可以噴出極高溫度的火焰……如果只是這樣倒也罷了，關鍵是這些變異者會格外瘋狂，格外熱衷於殺戮，只要是活動的物體都會被他們摧毀殆盡，當時我們生化人就折損了幾十萬……」
劉昊倒是沒想到這病毒的後遺症居然會是這樣的，心道：「這豈不就形同魔化？」
一瞬間忽然想起什麼，於是趕緊問道：「那這些病毒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楊戩想了想：「也就是章賢再次上任不久的時候，所以才有隔離禁令的嘛！」
劉昊聽完點點頭，卻是冷哼一聲：「哼，隔離禁令是你在殺了章賢之後才假冒代發的吧？」
楊戩眼睛一亮，卻是大方承認：「對啊，就是為了防止繼任的你知道太多而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