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我推的孩子(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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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時分。

  正抱著白色吸血姬美好的嬌軀酣睡的羅蘭睜開了眼睛,像是未卜先知一般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機,在屏幕亮起來的那一瞬無縫按下了接聽鍵。

  「喂,琥珀?秋葉似乎出了問題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不用擔心,等會我會親自去處理的。」

  「嗯……就是因為這樣才讓人放心不下是什麼意思?」

  「你對我的誤解也太深了吧,說起來倒是你為什麼能這麼快就察覺到異常?」

  「在秋葉身上放了微型跟蹤器?也太沉重了吧……對電子器械如此精通,你平常那副笨蛋女僕的樣子果然是裝出來的吧。」

  「放心吧,沒問題的,今晚秋葉會全須全尾的回去的,至少在到家之前也是如此……總而言之,你在家裡先準備好留作記念的白床單就好。」

  羅蘭聳了聳肩,掛斷了電話。

  因為悲劇被他阻止了的緣故,與原著那種懷揣著複雜糾葛,卻還要裝出一副樂天派的形象的復仇者形象不同,現在琥珀的畫風儼然有點偏向幻想嘉年華了。

  但那種腹黑中夾雜著快樂野心的風格也不壞就是了。

  起碼當初運動到半途的時候,琥珀說要給他一個驚喜,結果幾分鐘後就看到穿著睡衣的秋葉前來聽牆角的時候,他確實被勾起了不少興致。

  不過,雖然知道發現尼祿死亡後,羅亞肯定會有所動作,但對方如此迅速的盯上了秋葉嗎……

  羅蘭撐起半邊身子,低下頭,準備喚醒半躺在懷中的愛爾奎特。

  可他的手才剛伸出去,就停在了半路上。

  少女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順著呼吸的節奏微微顫動,臉上還帶著些許紅暈,完全就是一副夢到了什麼開心事情的樣子。

  但那白皙的頸部上的艷麗紅霞還是暴露了白姬小姐已經清醒了的事實。

  似乎是因為察覺到羅蘭已經發現,也可能是因為羅蘭另一隻手隔單薄的衣服,覆蓋在豐滿上的動作中包涵的欲望太過明顯的緣故。

  妖艷而熾熱的潮紅仿若盛開的大麗花。

  從白姬小姐天鵝般的修長脖頸,一路蔓延到那玉珠般小巧精緻的耳垂上。

  果然很可愛呢……

  羅蘭失笑了一聲,彈了彈愛爾奎特的額頭。

  「既然醒了就趕緊起來吧,你應該聽到之前的交談了,有事件發生了。」

  「嗚……」

  意識到自己的裝睡行為被發現後,愛爾奎特俏臉微紅,似乎是為自己無意識沉浸在羅蘭懷抱里的樣子感到不好意思。

  她睜開眼睛,像個撒嬌的小孩子一樣,搭著羅蘭的肩膀借力撐起了身體。

  「感覺如何?有變得好一些嗎?」

  羅蘭撫平少女翹起來的髮絲,溫聲問道。

  「啊,那個……嗯,好多了,」

  或許是因為有點睡迷糊的緣故,白姬小姐愣了一下,才低聲說道。

  「雖然還需要一點時間消化才能恢復完成,但現在的我大概也有八成左右的實力了……而且是沒被奪走力量時的八成。」

  雖然在沒抗住那香甜的誘惑時,愛爾奎特就對羅蘭的血是特別的這點有所預料。

  但就算是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她也沒想到吸血居然是如此幸福而美妙的一件事情。

  與過去喝盛在杯子裡的血液時,那種像野獸進食一樣無止境的貪婪不同,每一顆血珠湧入喉嚨時,都會有種像是睡飽了般,發自內心的滿足感順著心臟與大腦,蔓延到全身各處。

  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沉浸其中,卻又隨時可以抽身脫離。

  自墮落以來,她還從未有過狀態如此之好的時候。

  「我想也是呢,畢竟開始還一臉憤慨的樣子,結果到最後卻主動摟著我的脖子不鬆手了嘛。」

  看著愛爾奎特精緻的臉蛋上的陶醉表情,羅蘭也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原本我還想說說『你的初吻對象不是別人,而是我羅蘭』這種比較應景的話,結果完全沒找到機會呢。」

  「什麼啊……」

  聞言,愛爾奎特有些扭捏的嘟起小嘴,瞪大了眼睛望了過來。

  看來少女對這樣無法反駁的單方面調笑,還是有些害羞的樣子。


  不過,從愛的鐵拳降低到連言語上的反擊都若有若無的地步,對初吻被奪走和自己手放置的位置也視若無睹,這已經是關係突飛猛進的證明了吧。

  羅蘭暗自想到。

  通往吸血鬼心靈的通道果然是正經的吸血呢。

  看來真的得感謝一下愛爾特璐琪的奉獻了……雖然性格大相逕庭,但攻略經驗居然可以套用,該說不愧是姐妹嗎?

  「從這種襲擊的時機和秋葉的身份來看,八成就是羅亞搞的鬼了。」

  羅蘭摟住真祖公主手感極佳的黑絲長腿,以公主抱的形式將她放在床下,順便解釋了一下之前的來龍去脈。

  「的確很有那傢伙的風格……不過,這也是徹底消滅他的好機會。」

  提到使命的正事之後,愛爾奎特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她揮了揮手,直接用空想具現化給自己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站起身準備出發。

  如此雷厲風行的態度讓羅蘭怔了一下。

  「意外的很自信呢,莫非吸了我的血後讓你覺醒了能夠直接消滅靈魂的新能力嗎?」

  「當然沒有了,我連傷勢都沒有完全復原呢。」

  似乎是被說中了關鍵的樣子,愛爾奎特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不過,你說過要對我負責的吧?」

  她眨了眨眼,那閃動著的紅色眸子裡,盈滿了信賴與安心。

  「所以,就算待會發生了什麼我無法控制的困境,你也一定會幫我的吧?」

  少女那如人偶般精緻的臉龐上,滿是放鬆的笑意。

  「……當然了。」

  雖然還想欲擒故縱,但羅蘭還是不假思索的給出了回答。

  沒辦法,這幅可愛的姿態里蘊含的被依靠感,對於男性來說太難以抵抗了。

  「而且,從另一方面來看,這回的羅亞並非是倉促的轉生醒來,而是已經掌握了不少主動權的樣子,還是早作打算比較可靠,不然根據你的描述,他是不可能擊敗那個叫秋葉的女孩子的。」

  「對於這點,我也有些奇怪。」

  羅蘭摸著下巴,沉吟了一聲。

  死徒之祖會在世界線的變化中坐地升級這一點,他早有預料了。

  不管是原著中充當背景板的莉塔,還是尼祿這種曾經變成遠野志貴墊腳石的反派,從逼格到實力有了長足的進步,但羅亞理應是個例外才對。

  在篡奪了愛爾奎特的部分力量後,他以祖的原理為根基誕生改進的轉生技術雖然是完美無缺的,但這種專注於靈魂而不是肉體的特質,註定了想要恢復實力需要相當長的緩衝期。

  原理血戒是對於歷史與法則的積累,是有千年起步的時間才能去嘗試掌握的禁忌,就算羅亞自帶著重修,也只能縮短這種時間而不能無視它。

  加上愛爾奎特定時定點的追殺,他根本沒有像大蛇丸那樣篩選好心儀容器的時間,只能像抽卡一樣賭運氣,因此實力是一代比一代弱的。

  最初的他甚至有能在與愛爾特璐琪的戰鬥中取得上風的能力,結果到了第十七代,除了特定的線路,大多情況下連臉都露不了就被單殺了。

  「以你甦醒的時間來看,他徹底覺醒意識也就是這兩年的事情,就算變動了一些,可按理來說,能有上級死徒的實力就不錯了吧,是哪來的實力能讓秋葉也陷入困境的?」

  羅蘭有些困惑,但愛爾奎特則是一副理應如此的樣子。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吧,雖然那傢伙是個混蛋,但羅亞本來也不是因為篡奪了我的一部分力量才變得強大起來的。」

  白姬小姐輕哼一聲,有些不忿的樣子。

  「畢竟在那之前,他就已經是能與祖比擬力量的……天才魔術師了。」

  ————

  因為路燈壞了的緣故,繁星的光芒仿佛陷入了泥潭一樣,從漆黑的蒼穹中隱去。

  就連夜風也宛如被染黑了一般,連帶著原本明晃晃的路燈也變得淒迷慘澹起來。

  然而,這幅景象卻絕不會讓人覺得冰冷。

  原因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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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此刻位於街道中央的少女身上,已經綻放出了令空氣都為之嘶嘶作響的灼熱波動。


  她背後那頭漆黑的長髮,也宛如被潑上一層血一般,以發梢為起點,慢慢變成了鮮艷的赤紅之色。

  遠野秋葉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咬緊了嘴角。

  靜脈動脈在一起沸騰。

  心臟也在猛烈的搏動著,簡直像是要將胸膛炸碎,從這束縛自己的囚籠中逃出來那樣,驅使著血液狂涌奔流,衝擊著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耳邊也突然響起了無數細碎的呢喃聲。

  這並非他人的勸誘,而是平時被理性牢牢壓制在少女內心中最陰暗的那個角落的想法。

  被這山崩海嘯一般的慾念衝擊著,遠野秋葉的大腦瞬間就變得一片空白,在近乎被無限被放大的負面情緒中,她的意志就宛如一葉扁舟,只能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不受控的漂流著。

  遠野秋葉只感覺身體變得僵硬無比,仿佛隔著一層屏幕在操縱遊戲裡的角色。

  「……反轉衝動?」

  儘管這這種感覺熟悉而又陌生,但刻在血脈里的記憶還是令少女立刻明白了自己如今的狀態。

  作為繼承非人之血要付出的詛咒,一旦血液中的魔性覺醒,自身卻又無法抑制的話,就會在人格上直接惡墮,變成對殺人吸血的感覺如上癮般依依不捨的殺人鬼。

  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因為血脈的純淨,雖然也深受反轉衝動的困擾,但遠野秋葉遠不像自己的父親那樣,會隨著力量的成長,逐漸成為一點就炸,危險至極的火藥桶。

  只要平時能夠補充到足夠的養分,她是能夠像愛爾奎特一樣,用力量將這份衝動控制住的……至少不可能像這樣毫無預兆的暴走。

  只憑一句『反轉吧』就讓自身無法受控的舉動,她根本聞所未聞。

  難道是幻覺?

  可這樣的猜測才剛剛從心中升起,就被遠野秋葉斷然否決了。

  先不說周圍那讓空氣都變得滾燙的高溫,就是遠野家的反轉衝動[紅朱赤]最明顯的表現,單是她垂落在雙肩上那頭如烈焰般燃燒的髮絲,就不是環境能夠模仿的。

  這樣的赤發是她獨有的狀態,其他遠野家的人哪怕陷入了[紅朱赤]中也不會出現這種表現。

  「你做了什麼!」

  遠野秋葉低聲說道。

  儘管聲音冰冷無比,但依然能從那流動著奕奕光彩的赤色髮絲中,窺見隱藏在少女心中的涌動的岩漿。

  「哦?」

  雖然怎麼看遠野秋葉都是一副馬上就要失控的樣子,但羅亞還是發出了驚嘆的聲音。

  「精神比我想像的還要堅韌呢,看來在這十年裡,你的成長也不小呢。」

  他聳了聳肩,慢悠悠的說道。

  「放心吧,雖然這個世界上不是沒有用言語就能命令他人的能力,但那已經超越了魔道能模仿的地步,再者,就算存在這樣的技術,以這具身軀的魔術迴路而言,也不可能這麼輕鬆的用出來。」

  「我只是利用了血脈上的聯繫,完成了一次近距離的同調而已。」

  遠野秋葉蹙起纖眉。

  「血脈……同調?」

  「沒錯,本來從幼年就覺醒了的話,宿體本應很難抵抗我的侵蝕,但沒想到,在我動手之前,他就已經陷入了反轉衝動瘋掉了。」

  「所以,你就別妄想從紅朱赤中掙脫出來了,這樣根植於血脈中的精神狀態與吸血衝動太過類似了,對於這份力量的理解與利用,我遠比你們這些抗拒的人類要高得多,不過也拜此所賜,害我居然花費了那麼久才得以融合掉這個瘋子。」

  「融合?」

  「沒錯,可別把我的轉生技術當成借屍還魂這種低劣的存在。」

  羅亞居高臨下的說道。

  「雖然在覺醒之前是獨立的,但隨著我的甦醒,每一任宿主的靈魂都會與我徹底融合,成為單獨的個體,從而全盤接收他們的知識與力量。」

  「假以時日,我必然能超越這個世界的一切生命,成為永恆而無敵的究極存在,本來按照預定的計劃,在十七代的轉生之後,我早就應該……嘖,要不是那個女人……」

  陡然間,似乎回想起了什麼糟糕的事情,本來在靜靜述說的羅亞面龐一下子扭曲了。

  本來在當初獲得了愛爾奎特的力量之後,他已經利用曾經作為教會一員的情報,將被封印的死徒之祖殘留的派閥聚集起來,成為了媲美白翼公的龐大勢力。


  但在愛爾奎特清醒過來後,這一切都不復存在了。

  那位白色公主的執念是如此的深重,以至於明明深受吸血衝動困擾,可只要感知到他成功轉生了,就會走出千年城,一次又一次的殺死他。

  在如此倉促而短暫的時間裡,饒是以羅亞的知識與智慧,也沒法破局,甚至連選定容器的空閒都沒有,才會在十七代後都淪落到了日本這樣的鄉下。

  等他好不容易在暗中影響遠野四季跑到歐洲,準備趁著愛爾奎特甦醒的時間差選擇合適的容器,為下一世做準備的時候,白翼公又找上了門,為了所謂的暗黑六王權,命令他回到日本。

  受形勢所迫,羅亞才不得不回到三咲,重新計劃宿主。

  「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我也因禍得福了呢,不然,就算是我恐怕也想不到,當初那個不起眼的妹妹身體中,居然會蘊含著如此之高的潛力。」

  某位喜愛海豚的海洋學博士就曾經說過。

  越簡單的能力,也越強大。

  縱然是銀色戰車這樣會讓後面的敵人猜想其替身能力是不是亡語的版本受害者,僅依靠自身的數值和技巧,也能讓緋紅之王這樣力速雙A,機制拉滿的頂級替身反應不及。

  掠奪熱量從而降溫這種異能看似單純,但羅亞這樣的頂尖的魔術師,自然明白其中蘊含著怎樣恐怖的力量。

  只要以物理法則為基礎的世界,這份能力的擁有者都必然會成為不可忽視的強者。

  「如果能與我從公主這裡掠奪而來的力量結合,就算不需要經歷時間的積累,我也能獲得媲美死徒之祖的力量。」

  「更何況,你正好是這具宿體的妹妹,本來就是轉生對象的上上之選。」

  「合適,實在太合適了!」

  羅亞的死死的盯著被熾烈的光輝包圍著的遠野秋葉,瞳孔逐漸凸出,透著無窮貪婪與邪惡。

  「這正是我夢寐以求的新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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