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我要救你們啊!
陸秋把長槍收進儲物戒指,又拿出邵詩雅之前贈予他的佩劍放於腰間。他站直身體神色端莊,好似受命於皇帝的錦衣衛,奉命前來調查情況。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煉丹房,每一步都顯得堅定而有力。陸秋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他的眼神堅定,面容嚴肅,仿佛真的有著不可動搖的使命。
陸秋猛地推開煉丹房的大門,步履堅定地踏入其中。守衛煉丹房的學徒一見到這位神態莊重、氣勢非凡的天兵,不禁露出驚愕之色,隨即匆忙上前迎接。學徒性格直率,不假思索地問道:「閣下有何貴幹?」
他的目光如同銳利的箭矢,緊鎖著陸秋的面龐,試圖從中找到一絲心虛的表現。陸秋迎上他的視線,語氣堅定而有力地回答:「我乃奉大天尊之令,特來查驗仙丹煉製成果。」
陸秋的話語擲地有聲,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學徒心中的疑慮瞬間煙消雲散。他迅速單膝跪地,畢恭畢敬地回應:「屬下遵命。」
「此處僅有你一人留守?」陸秋問道。
「回稟長官,其他同門已前往籌備煉丹所需材料,我職責所在,負責守護煉丹房,因此留守在此。」學徒回答。
「明白了。」陸秋點頭,「那麼,就請你領路,讓我一睹你們煉製的仙丹。」
「遵命,長官請隨我來。」學徒起身,引領著陸秋向煉丹房深處行去。
陸秋步入煉丹房的深處,他故作老練地隨手拾起一枚丹藥,細細觀察。旁邊的學徒見狀,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有什麼不妥。陸秋的目光一斜,落在裝丹藥的盤子上,那裡貼著一張便簽,上面清晰地寫著「昏昏大睡丹」幾個字。
陸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心中迅速構思出一個計劃。他心想:「昏昏大睡丹?誒!我有個好主意。」
陸秋內心竊喜,但臉上卻不動聲色。他看似隨意地將手中的丹藥放下,實際上卻巧妙地將其收入了儲物戒指。學徒見陸秋放手,心中暗自鬆了口氣,生怕他會繼續深究,急忙引導陸秋前往其他丹藥前。
「長官,這些便是我們為永樂盛會準備的仙丹。」學徒介紹道。
「這是九陽歸墟丹,這是玄武定氣丹,這是源流上氣丹,這是九轉金丹......」學徒一一列舉,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
陸秋卻打斷了他的介紹,語氣嚴肅地說:「按照規定,我需要確保這批仙丹的安全性。請你將這些丹藥順序打亂,然後逐一服下,本官要親自監督驗毒。」
學徒一聽,面露難色:「長官,我們煉丹時都會通過術法檢測毒性,通常不會有問題。」
陸秋眉頭一皺,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有些劇毒無色無味,甚至無形,連術法都難以察覺?若有人在原料中下了此類毒藥,屆時責任將由誰來承擔?」
學徒還想辯解:「可是......」
陸秋不容置疑地打斷他:「這是大天尊的命令,煉丹房的所有人都必須無條件配合。你,也不例外。」
學徒無奈,只得點頭應允:「好吧,我明白了。」
陸秋趁轉身之際,悄悄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之前藏起的昏昏大睡丹,捏在掌心。他轉過身來,面向學徒,伸出手去,把丹藥遞給學徒。
「那就從九陽歸墟丹開始吧。本官必須親眼見證你服下。」陸秋命令道,眼神堅定,不容置疑。
學徒心中暗自慶幸,以為這不過是個形式上的流程,大天尊不會真的過問細節。
「反正只是走個過場,大天尊那邊應該不會深究。這樣一來,我還能白得一枚仙丹,算是撿了個便宜。」學徒心想,於是毫不猶豫地接過陸秋遞來的「九陽歸墟丹」,依照命令服下。
陸秋的目光緊隨學徒的動作,當學徒將丹藥吞下,陸秋在心中默數:「三......二......一......倒!」
話音未落,學徒便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隨後身體失去平衡,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陸秋輕輕拍了拍學徒的臉頰,確認他已陷入沉睡,無論如何也叫不醒。
看到學徒昏迷不醒,陸秋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他環顧這個充滿珍稀丹藥的煉丹房,嘴角忍不住上揚,幾乎要笑出聲來。
「嗨嗨嗨!這下,可以零元購了。」陸秋自言自語,興奮地開始搜尋。
他找到幾本珍貴的丹譜,依照上面的描述,將各種珍稀丹藥一一收入囊中。為了不引起學徒醒來後的懷疑,陸秋還特意將庫房中堆積如山、幾百年都未被使用的辟穀丹拿出來充數。出於嚴謹,陸秋還用藥水給這些丹藥上色,保證在外觀上與原品無異。
搜刮到一半,陸秋注意到一本包裝奇怪的丹譜。陸秋拿起這本奇怪的丹譜隨便翻了幾頁,這上面的丹藥令陸秋大為震驚。
聞雞起舞丹,六品丹藥,效果:清晨時段時修煉有五倍修煉效果。副作用:聽到雞叫就會跳舞。
龍陽健體丹,三品丹藥,效果:獲得聖陽至尊體,男性力量雄厚。副作用:會釋放令男人瘋狂的體香。
春風十里丹,四品丹藥,效果:令服用者進入究極發情狀態,肉身欲望放大一百倍。副作用:效果結束後終生不孕不育。
晝伏夜出丹,六品丹藥,效果:夜晚好似神仙。副作用:白日萎靡不振。
愛恨分明丹,二品丹藥,效果:你遇見的陌生人有五成概率愛上你或是恨上你。副作用:陌生人對你的愛和恨都非常極端。
生死一念丹,一品丹藥,效果:服下後有五成概率滿血復活,也有五成概率當場去世。
百毒不侵丹,三品丹藥,效果:免疫你服下此丹藥後遇到的一百種毒。副作用:除了你能夠免疫的一百種毒以外的任何毒素都可以要你的命。
陸秋搖頭嘆息:「這都是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丹藥?煉丹師的腦洞也太大了吧。」
陸秋在煉丹房中繼續搜尋,他的目光意外落在學徒帶來的飯食上。飢餓感襲來,他看著眼前的食物,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此時,他的目光又掃過那些珍貴的上品丹藥,心中突然湧上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決定嘗試一種前所未有的吃法。陸秋抓起幾枚上品仙丹,用刀小心地切碎,然後將它們混入香噴噴的大米飯中,用力攪拌,讓仙丹的碎片均勻地分布在米飯之間。接著,他又加入了一些配菜,再次攪拌,使得飯食的色彩更加豐富。最後,他取來幾枚上品丹藥,磨成粉末,權當調味料撒在飯上。這樣,一碗色澤誘人、香氣四溢的仙丹拌飯就完成了。
陸秋急不可耐地嘗了一口,那味道瞬間讓他驚艷,這碗飯的美味程度遠超他以往所嘗過的任何食物,簡直讓人難以置信。他接著拿起用仙藥泡製的茶水,輕輕地啜了一口。就這樣,陸秋一邊吃著仙丹拌飯,一邊品著仙藥茶水,享受著這頓非同尋常的用餐。
如果煉丹的師傅看到這一幕,必定會痛心疾首地大喊:「暴殄天物啊!」但對於陸秋來說,這樣的搭配卻是前所未有的美味體驗。
「仙丹拌飯,真是太爽了!」陸秋滿足地感嘆,完全沉浸在這獨特的用餐快感中。
酒足飯飽之後,陸秋開始運功,催動內力以消化丹藥中蘊含的龐大能量。不久,他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湧入體內,筋脈瞬間活躍起來,修為猛增,達到了2134年的水平。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幾聲轟鳴,陸秋的天地雙劫應聲而至。
天上的十一雷劫紛紛落下,但由於身處聖地,雷劫被無形的力量阻隔在外,無法觸及陸秋。與此同時,地面上升起一股真元之氣,陸秋感覺自己仿佛被一座大山壓住。他調動內力與之抗衡,經過一番努力,那種壓迫感終於消散。
陸秋大喝一聲,體內靈氣爆發,周圍瞬間瀰漫著屬於紅塵之段的強大威壓。就在這時,一個紅金配色的立體魂環在陸秋眼前顯現。看到自己的魂環,陸秋不禁愣住:「這便是我的魂環嗎?」
短暫的調整之後,陸秋挺身而起,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冰葉墨語扇。他輕輕一揮,風起雲湧,凝結成無數鋒利的風刃,它們白皙如雪,快如閃電,堅不可摧。風刃輕而易舉地穿透了煉丹房的牆壁,將存放藥材的柜子一一摧毀,整個煉丹房瞬間變得一片狼藉。
陸秋滿意地合起扇子,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現在修為也夠了,這把扇子也能用了。我現在感覺我一個人能打十個。」
他輕輕摸了摸儲物戒指,心中盤算著:「剩下的這一百多斤丹藥回去吃。今天吃太多了,吃不下去了。等那天給他們都消化了,我定能成為一名修仙界的大能。」
陸秋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還得找個機會,去打聽一下鷺寶她們的行蹤。」
陸秋費盡周折,終於探聽到了前往天牢的路徑。當他來到天牢附近,看著那戒備森嚴的景象,不禁犯了難。
直接闖進去救人,幾乎沒有勝算。天牢的守衛身穿獨特的鎧甲,自己若是這樣硬闖,必定會引起懷疑。再加上這裡是關押犯人的重地,管理必然極其嚴格,冒然行動無疑是自尋死路。想要悄悄溜進去救人,勝算同樣不高。天牢層層設防,鷺寶她們不知道被關押在哪一層,而且每層都有眾多守衛,防守嚴密,連一隻蒼蠅都難以飛過,更別提還有那些戰鬥力顯著的紅翎衛兵在外圍駐守。
正當陸秋束手無策之際,他突然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震動,環顧四周卻並未發現有什麼大人物靠近。緊接著,路旁的地面突然裂開,一個深坑出現,從中爬出一個灰頭土臉的人。那人出來後,迅速躲進了路旁的花叢中,長舒了一口氣:「呼......終於逃出來了。」
這個聲音讓陸秋覺得異常熟悉,似乎是寒月鳴的聲音。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陸秋迅速跑了過去,在確定四周無人注意後,也鑽進了草叢。當他看清對方的模樣時,心中確認無誤,此人正是他的寒大哥。不過,此時的寒月鳴身上增添了許多道傷疤。
「寒大哥?」陸秋輕聲呼喚。
寒月鳴皺起眉頭,心中警惕:「想不到這裡還有天兵。」
他正要拔劍,卻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感覺,不由得詫異道:「不對,你不像是天兵。」
「寒大哥,咱們找個偏僻的地方說話。」陸秋低聲說道,示意寒月鳴跟隨他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寒月鳴心領神會,兩人隨後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為了證明身份,陸秋摘下了天兵的頭盔,卸下阻擋面部的護面,露出原本的模樣。見到陸秋,寒月鳴激動得差點叫出來。
「陸秋,我就知道是你。」寒月鳴驚喜地說。
「寒大哥,你沒事吧。」陸秋關切地問道。
「沒事,受了點小傷。」
「嫂子呢?」
「唉......你嫂子躲過了天兵的追緝,現在應該去幫手去了。」寒月鳴嘆了口氣。
寒月鳴看了看陸秋身後,預想中的人並沒有出現。寒月鳴好奇地問:「對了,江大師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陸秋向寒月鳴簡單解釋一下自己和江無帝的事情。
「唉......不怪他,人家不想幫就不幫吧。」寒月鳴嘆了口氣,顯得有些無奈。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我制定了一個計劃,保證可以救出晴鷺她們。」
「說來聽聽。」
寒月鳴將自己的計劃緩緩道來,陸秋聽得心潮澎湃,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
聽完整個計劃,陸秋對寒月鳴豎起了大拇指,由衷地讚嘆:「好主意!」
「走,去救人。」寒月鳴決然地說。
寒月鳴正欲起身行動,陸秋卻突然拉住了他:「等下,給你來點仙丹。」
陸秋從儲物戒指里取出幾枚上品丹藥,慷慨地遞給了寒月鳴。寒月鳴接過丹藥,眼神中流露出驚訝,好奇地望向陸秋。
「你從哪裡弄來的?」寒月鳴問。
「別管我從哪裡弄來的,吃就完了。」陸秋故作神秘地回答。
寒月鳴接過仙丹,品嘗之後忍不住連連稱讚:「嗯~好丹,好丹!」
「感覺如何?」陸秋笑問。
「宛如大病初癒!」寒月鳴感慨萬分。
「再給你一點,遇事不決直接嗑仙丹。」陸秋說著又遞上一些丹藥。
「好,按你說的來。」寒月鳴點頭應允,兩人準備就緒,便開始了他們的計劃。
與此同時,在鎏金殿的深處,金之天尊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觀察鏡上,密切關注著陸秋的一舉一動。旁邊的火之天尊也注視著同一畫面,但他的耐心似乎正在耗盡。
「老金,我們就這麼任由他們在我們的地盤上肆無忌憚嗎?」火之天尊忍不住開口問道。
金之天尊微微一笑,回答道:「老火,你聽說過欲擒故縱的道理嗎?」
火之天尊沉思片刻,隨後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老金。你是打算讓他們放鬆警惕,然後一舉將他們全部抓獲。」
「正是如此。要想給予天道聖女最沉重的打擊,就要先給她希望,然後再讓她陷入絕望。只有這樣,她才會自願交出體內的力量。」金之天尊解釋道。
「高明,實在是高明!」火之天尊由衷地讚嘆。
「呵呵呵,靜觀其變吧。他們蹦躂不了多久了。」金之天尊冷笑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酷的期待。
一段時間後,寒月鳴和陸秋聯手解決了最後一名守衛,特殊關押區的天兵都讓他們二人肅清了。寒月鳴施法封住了特殊關押區的大門,所有聲音和異動都被術法隔絕,外界根本無法知道關押區內發生了什麼。
陸秋長舒了一口氣:「呼......終於都解決了。」
寒月鳴手握傳送帆,朝陸秋喊道:「我們得趕快,傳送帆快要啟動了。」
陸秋應道:「好!」
陸秋凝聚全身氣力,一擊將堅固的牢門轟開。門扇應聲而開,他快步踏入昏暗的牢房。在牢房的一角,兩道身影緊緊蜷縮在一起,其中較高的身影以一種保護的姿態,將較矮的身影護在身後。陸秋一眼便認出了那是邵詩雅和晴鷺,而她們也幾乎在同時認出了他。
「陸......陸秋?!」邵詩雅的聲音中帶著不敢置信。
「陸哥哥!真的是你嗎?」晴鷺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喜。
聽到她們的聲音,陸秋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他拍了拍胸脯,半開玩笑地說:「24K純真!」
晴鷺聽到陸秋熟悉的聲音,眼眶瞬間濕潤了,這段時間的種種委屈在這一刻湧上心頭。她立刻撲向陸秋,緊緊地抱住他,抽噎著說:「陸哥哥!嗚嗚嗚......我差點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邵詩雅則是一瘸一拐地走向陸秋,她抬起手,似乎也想給陸秋一個擁抱,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下了手。她盯著陸秋看了好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抬起手,卻沒有擁抱,而是輕輕摸了摸陸秋的側臉,關切地問:「陸秋,你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好好吃飯,是不是受了很多罪?你看你,都瘦了。」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心疼和小心翼翼,可陸秋並未察覺到邵詩雅語氣中的異樣,他撓了撓頭,對緊緊抱著自己的晴鷺說:「鷺寶,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聞言,晴鷺依依不捨地鬆開了陸秋。陸秋抬手生成一個光團。在牢房被點亮的瞬間,陸秋看清了兩人此時的樣子。
晴鷺的神情比之前憔悴了許多,頭髮也亂糟糟的,臉上的淚痕明顯。陸秋目光落在邵詩雅身上,不由得大吃一驚。邵詩雅神情憔悴,蓬頭垢面,原本堅定又清澈的雙眸染上了膽怯與不安,她的眼裡同時浮現希望與絕望。她臉上的一道駭人刀疤,從髮際延伸至右眼角,直至下頜,摧毀了她原本的美麗容顏。目光下移,邵詩雅的左肩纏著血跡斑斑的繃帶,左臂已被殘忍地斬斷,僅剩的右臂上也布滿了恐怖的傷痕,她的右手也失去了無名指和小指。再往下看,她的雙腿布滿了血跡斑斑的鞭痕,肌膚撕裂,大腿內側是密密麻麻的血洞,左膝已被擊碎,右小腿已不復存在,左腳僅剩大腳趾完好。
邵詩雅經歷了三十六種酷刑的折磨,她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行刑官沒有放過她身上的每個部位、每處皮膚、每個敏感脆弱的地方。邵詩雅的遭遇之慘,令人難以想像她是如何熬過這非人的折磨。
陸秋的記憶中,邵詩雅總是那麼開朗、樂觀、英姿颯爽,而眼前的她與那些畫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他感到無法呼吸。邵詩雅怎會淪落至此?僅僅幾天未見,她竟遭受如此折磨,令人心碎。
陸秋感到心如刀割,心痛、悲傷、憤怒、自責的情緒如同狂潮般衝擊著他的理智。他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顫抖地說:「詩雅,你......」
邵詩雅也紅了眼眶,但她仍努力擠出一個堅強的微笑:「看起來很磕磣吧,缺胳膊少腿的,沒以前好看了是不是?」
陸秋身體顫抖著走到邵詩雅身邊,他伸手想要扶持她:「詩雅,我來扶你吧。」
「不用了,讓鷺寶來吧。」邵詩雅回應。
「還是讓我來吧。」陸秋堅持道,聲音中充滿了堅定與柔情。
邵詩雅的目光落在陸秋身上,看到他眼中的關心,一向堅強的邵詩雅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可理智告訴她不能哭,她不能在陸秋面前表現出軟弱的樣子,她必須堅強起來,為了陸秋。一種強烈的自卑感湧上邵詩雅心頭,自己拖著一副殘缺又破敗的身體,靈根還被術法毀滅,已是廢人一個。現在的自己對陸秋來說只是拖累。
「把我留在這裡吧,我只會成為你們的累贅,帶著我逃走太不方便了。」邵詩雅的聲音帶著無奈。
「你不是累贅。別擔心,我會帶你離開這裡的,相信我。」陸秋語氣堅定,隨即將邵詩雅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你還是把我放下來吧。」
「我雖不敢自稱君子,但也絕不會做小人。拋棄同伴,我做不到。」
「即便你帶我出去,我也不過是個廢人了。」
「那又如何?大不了,以後我養你。」
邵詩雅震驚地望著陸秋,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句話會從平時看起來沒心沒肺的陸秋口中說出。還沒等邵詩雅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陸秋的下一句話接踵而至。
「這回,該是你吃我的『軟飯』的時候了。」他笑著對背上的邵詩雅說。
這句看似輕鬆的玩笑,在邵詩雅聽來,卻比任何莊重的誓言都要動人。邵詩雅知道陸秋是個耿直的人,最不擅長的事情是撒謊,最講究的事情就是誠信。邵詩雅一生都在守護他人,為別人的幸福操勞,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被珍視、被守護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心中的防線瞬間崩潰。她緊緊摟住陸秋的脖子,將頭側向一旁,無聲地流下了眼淚。
陸秋背著邵詩雅,與晴鷺一同走出了牢房。守護傳送帆的寒月鳴見狀,急切地說:「陸老弟,快!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陸秋點頭應道:「好。」
隨著寒月鳴的話音落下,傳送帆啟動,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他們瞬間被傳送到了一個隱蔽的空地。但剛一抵達,寒月鳴一行人便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目瞪口呆。一個頭戴骷髏紫金冠的紅衣男子坐在木椅上,他用一種戲謔的眼神打量著他們。陸秋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曾經偷襲他的人。寒月鳴也立刻認出了男子的身份。
「暗天教主?」寒月鳴難以置信地叫道。
暗天教主聽後放聲大笑,他拍拍手,緩緩站起身來說:「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們會來的。」
陸秋驚訝地開口:「你......你就是之前那個......」
暗天教主微微一笑,似乎對陸秋的記憶力頗為讚賞:「記性不錯嘛。」
說著,暗天教主手中幻化出一把長槍,周圍的威壓瞬間增強。寒月鳴見狀,立刻喚出自己的本命武器「魔刀黑煞」,擋在了暗天教主面前,回頭對陸秋喊道:「陸老弟,我拖住他,你快帶她們兩個走。」
暗天教主冷笑一聲,不以為意:「哼,想逃?老朋友,麻煩你了。」
話音剛落,天空中傳來一聲冷酷的笑聲:「是誰想從本天尊手中逃走啊?」
緊接著,金之天尊出現在陸秋面前。陸秋驚呼:「金之天尊!」
陸秋剛要拔劍,金之天尊已經一掌擊來。情急之下,陸秋將背上的邵詩雅丟給了晴鷺,自己則用後背硬生生接下了這一掌。強大的力量瞬間擊碎了陸秋的堅韌,他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金之天尊迅速閃現,一把抓住了陸秋。他懸在空中,像抓小雞一樣緊緊掐住陸秋,幾乎要將他掐死。陸秋試圖掙扎,但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金之天尊的掌控。
陸秋在心中無奈地想:「可惡,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陸秋!」
「陸哥哥!」
「陸老弟!」
邵詩雅、晴鷺、寒月鳴同時大聲呼喊。
趁著寒月鳴分神的瞬間,暗天教主繞到他身後,冷冷地說:「別分心啊,小兄弟。」
暗天教主趁機偷襲,一招便讓本就狀態不佳的寒月鳴失去了戰鬥能力。面對再無反抗之力的眾人,金之天尊和暗天教主一同大笑。暗天教主打了個響指,眾人瞬間被傳送到了一個巨大的祭祀場。祭祀場中央的兩層大陣已經準備就緒,只待一聲令下便可啟動。
暗天教主雙手揮灑著璀璨的法力,他的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口中念念有詞:「奪天大陣,開!」
隨著他的咒語,一道道黑暗而充滿力量的波動從他的掌心湧入陣法之中。奪天大陣仿佛饑渴的巨獸,吞噬著這股力量,整個陣法開始嗡嗡作響,地面上的複雜符文如同活了過來,閃爍著邪惡的紫光,它們相互交織,形成了一個個吞噬萬物的漩渦。
與此同時,金之天尊也毫不遲疑地將自己的法力注入煉天大陣。他的雙手散發出金色光芒,猶如太陽般耀眼,他的聲音如同雷霆般響徹:「煉天大陣,開!」
金色的能量如流水般傾瀉而出,與奪天大陣的紫光形成了鮮明對比。煉天大陣的符文像是被點燃的火焰,一條條金色的光線在空中交織成網,散發出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氣息。
兩個大陣同時啟動,奪天大陣的黑暗與煉天大陣的光明相互碰撞,產生了巨大的能量波動。天空中突然風雲變幻,烏雲密布中透露出金色的裂縫,仿佛是天地間的秩序正在被這兩股力量撕裂。整個祭祀場被一股強大的氣場籠罩,空氣中的每一粒塵埃都仿佛在顫抖,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命運。
奪天大陣和煉天大陣的啟動,引發了一系列連鎖反應。大地開始顫抖,裂縫從陣法中心向外蔓延,仿佛要將整個世界撕裂。天空中的電閃雷鳴更加劇烈,仿佛是天神在憤怒地咆哮。兩股力量的對抗,使得整個空間充滿了壓迫感,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暗天教主的目光中充滿了得意與興奮,他幾乎壓抑不住心中的喜悅,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成了!終於成了!」
金之天尊的笑聲在空曠的祭祀場中迴蕩,那笑聲中透露出的不僅是勝利的喜悅,還有對即將到來的勝利的渴望。笑罷,他轉頭看向晴鷺,眼神中帶著一絲冷酷和不屑,語氣更是如寒冰般刺骨:「天道聖女,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乖乖奉上天道之力。不然......」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轉向陸秋,語氣更加陰冷:「我就當著你的面,將他凌遲。」
晴鷺的臉色瞬間失去了血色,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猶豫了片刻,最終無力地放下了邵詩雅,緩緩站起身來。她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哀求:「我......我......我給你。求你......求你別......別傷害陸哥哥。」
金之天尊滿意地點了點頭,指向大陣中心那團耀眼的光華:「好!走入大陣中心。只要你按我說的做,我就放過你的陸哥哥。」
晴鷺深情地望了陸秋一眼,眼中滿是不舍和無奈。她的心在痛,但她知道,這是她能為陸秋做的最後一件事。
「陸哥哥,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請你以後不要忘了我呀。讓我活在你的記憶里,好不好?」她的心聲如同破碎的玻璃,每一片都刺痛著她的心。
片刻的注視後,晴鷺閉上了眼睛,收回了留戀的目光,聲音微弱而堅定:「走,我走。你們......千萬別傷害陸哥哥。」
暗天教主見晴鷺同意,迫不及待地半場開香檳:「此陣一旦開啟就無法暫停。天道之力,馬上就是我們的啦!哈哈哈哈!」
晴鷺遵從金之天尊的命令,站在了大陣中心的光華之下。金之天尊的聲音冷硬而無情,他命令道:「按我的話發誓。」
晴鷺的身體僵硬,她的心跳似乎已經停止,只有機械的點頭的動作:「好。」
陸秋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深知天道的力量對於這個世界的生靈來說意味著什麼。他拼盡全力,從喉嚨深處擠出了幾個字,聲音沙啞而充滿哀求:「鷺寶,不要!」
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晴鷺,眼中充滿了不舍和痛苦,但他卻被困在原地,無法阻止即將發生的一切。
金之天尊開始念出誓言,晴鷺則機械地重複著他的每一個字。
「我,晴鷺,在此向天道發誓。」
「我,晴鷺,在此向天道發誓。」
「我願意獻祭我的生命,解放完成這場偉大的儀式。」
「我願意獻祭我的生命,解放完成這場偉大的儀式。」
「在此發下誓言,若儀式未完成,我願墮入十八層地獄,生生世世不得輪迴。」
「在此發下誓言,若儀式未完成,我願墮入十八層地獄,生生世世不得輪迴。」
話畢,天上有一道金雷閃過,這證明天道誓言起效了。
金之天尊得意地說:「好!天道誓言起效了。」
誓言落定,天際划過一道金色閃電,天道的認可如雷霆萬鈞。金之天尊面露得色:「成了!天道已見證你的誓言。」
而晴鷺的心中卻是一片淒涼,她的生命就像那即將逝去的閃電,短暫而輝煌。
隨著天道誓言的生效,陣法啟動,晴鷺的身體如同破碎的玉雕,她的每一次破碎都像是扯斷了陸秋心頭的弦。從頭頂的細毛到額前的碎發,從含淚的眸子到堅定的肩膀,一點一滴化為閃爍的光粒,飄向蒼穹。她的心中充滿了對陸秋的愛,對這世界的留戀,但她的表情卻是平靜而釋然的。
一束光柱從她足下升起,如參天大樹,直衝雲霄。天幕似乎被撕裂,天道之門緩緩開啟。在生命的終章,晴鷺的目光始終鎖定在陸秋身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愛意和遺憾,仿佛在告訴他,即使生命走到盡頭,她的愛也不會消失。
在陸秋的注視下,晴鷺的身影逐漸模糊,他的心如同被刀割,痛不欲生。他的眼中充滿了淚水,卻流不出一滴,因為他的心已經痛得無法呼吸。
在徹底消逝之前,晴鷺的唇角微動,似乎有千言萬語未及訴說,最終,一切凝結為一抹釋然的微笑,那是她留給陸秋的最後饋贈,是對他最深的愛,也是對這世界最後的告別。
隨著晴鷺的身體完全消散,天地間似乎都為她的犧牲而靜止了一瞬。陸秋的視線模糊了,他的世界在那一刻變得一片空白,只有心中無法言說的痛楚和憤怒在熊熊燃燒。
暗天教主的吶喊打破了沉默:「天道之門,為我們打開吧!」他的聲音充滿了狂熱和渴望,仿佛能夠穿透雲層,直達天際。
陣法中的光柱越發耀眼,它沖天而起,與逐漸打開的天道之門相連。那道裂縫在天空中不斷擴大,仿佛是天地間的一道傷痕,透露出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神秘力量。
金之天尊和暗天教主的面容在光柱的照耀下顯得異常扭曲,他們的眼中閃爍著貪婪和權力的光芒。他們等待這一刻已經太久,現在,他們的野心終於要實現了。
金之天尊的目光冷漠如冰,他轉頭瞥了一眼手中的陸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既然儀式已經開始,那你也就失去價值了。」
他不願讓陸秋的鮮血染污了自己的衣袍,畢竟他要以最完美的姿態踏入天道空間,不容有任何瑕疵。金之天尊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下令道:「夏之護法,送他們上路。」
話音剛落,金之天尊隨手將陸秋拋向地面。陸秋的身體沉重地撞擊地面,一口鮮血隨之噴出。邵詩雅目睹這一幕,不顧一切地爬向陸秋,用她殘存的手臂緊緊抱住他,淚水與哭聲交織成一片。
「陸秋,你怎麼樣了?陸秋,嗚嗚嗚......陸秋,陸秋......」邵詩雅的聲音哽咽而絕望。
陸秋艱難地擠出一個微笑,氣息微弱:「別哭,我還沒死呢。」
夏之護法迅速出現在現場。一旁的寒月鳴目睹了這一切,憤怒在他心中燃燒至極點。他怒吼著:「金之天尊,我要殺了你!」
他的身影如閃電般掠過,一掌將夏之護法擊飛,隨即祭出那把以生命為代價的獻祭之刃,直取金之天尊。
金之天尊面色陰沉,對於寒月鳴的攻擊,他只是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聒噪!」
一揮手,強大的力量將寒月鳴擊倒在地,鮮血從寒月鳴的口中湧出,他的身體無力地倒下,意識逐漸模糊。
陸秋目睹了這一切,淚水滑落臉頰,他閉上雙眼,仿佛在許下最深的願望:「如果還有來世,我定要修煉成神尊,破了這天!讓你們不再受苦。」
陸秋猛地推開煉丹房的大門,步履堅定地踏入其中。守衛煉丹房的學徒一見到這位神態莊重、氣勢非凡的天兵,不禁露出驚愕之色,隨即匆忙上前迎接。學徒性格直率,不假思索地問道:「閣下有何貴幹?」
他的目光如同銳利的箭矢,緊鎖著陸秋的面龐,試圖從中找到一絲心虛的表現。陸秋迎上他的視線,語氣堅定而有力地回答:「我乃奉大天尊之令,特來查驗仙丹煉製成果。」
陸秋的話語擲地有聲,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學徒心中的疑慮瞬間煙消雲散。他迅速單膝跪地,畢恭畢敬地回應:「屬下遵命。」
「此處僅有你一人留守?」陸秋問道。
「回稟長官,其他同門已前往籌備煉丹所需材料,我職責所在,負責守護煉丹房,因此留守在此。」學徒回答。
「明白了。」陸秋點頭,「那麼,就請你領路,讓我一睹你們煉製的仙丹。」
「遵命,長官請隨我來。」學徒起身,引領著陸秋向煉丹房深處行去。
陸秋步入煉丹房的深處,他故作老練地隨手拾起一枚丹藥,細細觀察。旁邊的學徒見狀,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有什麼不妥。陸秋的目光一斜,落在裝丹藥的盤子上,那裡貼著一張便簽,上面清晰地寫著「昏昏大睡丹」幾個字。
陸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心中迅速構思出一個計劃。他心想:「昏昏大睡丹?誒!我有個好主意。」
陸秋內心竊喜,但臉上卻不動聲色。他看似隨意地將手中的丹藥放下,實際上卻巧妙地將其收入了儲物戒指。學徒見陸秋放手,心中暗自鬆了口氣,生怕他會繼續深究,急忙引導陸秋前往其他丹藥前。
「長官,這些便是我們為永樂盛會準備的仙丹。」學徒介紹道。
「這是九陽歸墟丹,這是玄武定氣丹,這是源流上氣丹,這是九轉金丹......」學徒一一列舉,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
陸秋卻打斷了他的介紹,語氣嚴肅地說:「按照規定,我需要確保這批仙丹的安全性。請你將這些丹藥順序打亂,然後逐一服下,本官要親自監督驗毒。」
學徒一聽,面露難色:「長官,我們煉丹時都會通過術法檢測毒性,通常不會有問題。」
陸秋眉頭一皺,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有些劇毒無色無味,甚至無形,連術法都難以察覺?若有人在原料中下了此類毒藥,屆時責任將由誰來承擔?」
學徒還想辯解:「可是......」
陸秋不容置疑地打斷他:「這是大天尊的命令,煉丹房的所有人都必須無條件配合。你,也不例外。」
學徒無奈,只得點頭應允:「好吧,我明白了。」
陸秋趁轉身之際,悄悄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之前藏起的昏昏大睡丹,捏在掌心。他轉過身來,面向學徒,伸出手去,把丹藥遞給學徒。
「那就從九陽歸墟丹開始吧。本官必須親眼見證你服下。」陸秋命令道,眼神堅定,不容置疑。
學徒心中暗自慶幸,以為這不過是個形式上的流程,大天尊不會真的過問細節。
「反正只是走個過場,大天尊那邊應該不會深究。這樣一來,我還能白得一枚仙丹,算是撿了個便宜。」學徒心想,於是毫不猶豫地接過陸秋遞來的「九陽歸墟丹」,依照命令服下。
陸秋的目光緊隨學徒的動作,當學徒將丹藥吞下,陸秋在心中默數:「三......二......一......倒!」
話音未落,學徒便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隨後身體失去平衡,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陸秋輕輕拍了拍學徒的臉頰,確認他已陷入沉睡,無論如何也叫不醒。
看到學徒昏迷不醒,陸秋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他環顧這個充滿珍稀丹藥的煉丹房,嘴角忍不住上揚,幾乎要笑出聲來。
「嗨嗨嗨!這下,可以零元購了。」陸秋自言自語,興奮地開始搜尋。
他找到幾本珍貴的丹譜,依照上面的描述,將各種珍稀丹藥一一收入囊中。為了不引起學徒醒來後的懷疑,陸秋還特意將庫房中堆積如山、幾百年都未被使用的辟穀丹拿出來充數。出於嚴謹,陸秋還用藥水給這些丹藥上色,保證在外觀上與原品無異。
搜刮到一半,陸秋注意到一本包裝奇怪的丹譜。陸秋拿起這本奇怪的丹譜隨便翻了幾頁,這上面的丹藥令陸秋大為震驚。
聞雞起舞丹,六品丹藥,效果:清晨時段時修煉有五倍修煉效果。副作用:聽到雞叫就會跳舞。
龍陽健體丹,三品丹藥,效果:獲得聖陽至尊體,男性力量雄厚。副作用:會釋放令男人瘋狂的體香。
春風十里丹,四品丹藥,效果:令服用者進入究極發情狀態,肉身欲望放大一百倍。副作用:效果結束後終生不孕不育。
晝伏夜出丹,六品丹藥,效果:夜晚好似神仙。副作用:白日萎靡不振。
愛恨分明丹,二品丹藥,效果:你遇見的陌生人有五成概率愛上你或是恨上你。副作用:陌生人對你的愛和恨都非常極端。
生死一念丹,一品丹藥,效果:服下後有五成概率滿血復活,也有五成概率當場去世。
百毒不侵丹,三品丹藥,效果:免疫你服下此丹藥後遇到的一百種毒。副作用:除了你能夠免疫的一百種毒以外的任何毒素都可以要你的命。
陸秋搖頭嘆息:「這都是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丹藥?煉丹師的腦洞也太大了吧。」
陸秋在煉丹房中繼續搜尋,他的目光意外落在學徒帶來的飯食上。飢餓感襲來,他看著眼前的食物,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此時,他的目光又掃過那些珍貴的上品丹藥,心中突然湧上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決定嘗試一種前所未有的吃法。陸秋抓起幾枚上品仙丹,用刀小心地切碎,然後將它們混入香噴噴的大米飯中,用力攪拌,讓仙丹的碎片均勻地分布在米飯之間。接著,他又加入了一些配菜,再次攪拌,使得飯食的色彩更加豐富。最後,他取來幾枚上品丹藥,磨成粉末,權當調味料撒在飯上。這樣,一碗色澤誘人、香氣四溢的仙丹拌飯就完成了。
陸秋急不可耐地嘗了一口,那味道瞬間讓他驚艷,這碗飯的美味程度遠超他以往所嘗過的任何食物,簡直讓人難以置信。他接著拿起用仙藥泡製的茶水,輕輕地啜了一口。就這樣,陸秋一邊吃著仙丹拌飯,一邊品著仙藥茶水,享受著這頓非同尋常的用餐。
如果煉丹的師傅看到這一幕,必定會痛心疾首地大喊:「暴殄天物啊!」但對於陸秋來說,這樣的搭配卻是前所未有的美味體驗。
「仙丹拌飯,真是太爽了!」陸秋滿足地感嘆,完全沉浸在這獨特的用餐快感中。
酒足飯飽之後,陸秋開始運功,催動內力以消化丹藥中蘊含的龐大能量。不久,他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湧入體內,筋脈瞬間活躍起來,修為猛增,達到了2134年的水平。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幾聲轟鳴,陸秋的天地雙劫應聲而至。
天上的十一雷劫紛紛落下,但由於身處聖地,雷劫被無形的力量阻隔在外,無法觸及陸秋。與此同時,地面上升起一股真元之氣,陸秋感覺自己仿佛被一座大山壓住。他調動內力與之抗衡,經過一番努力,那種壓迫感終於消散。
陸秋大喝一聲,體內靈氣爆發,周圍瞬間瀰漫著屬於紅塵之段的強大威壓。就在這時,一個紅金配色的立體魂環在陸秋眼前顯現。看到自己的魂環,陸秋不禁愣住:「這便是我的魂環嗎?」
短暫的調整之後,陸秋挺身而起,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冰葉墨語扇。他輕輕一揮,風起雲湧,凝結成無數鋒利的風刃,它們白皙如雪,快如閃電,堅不可摧。風刃輕而易舉地穿透了煉丹房的牆壁,將存放藥材的柜子一一摧毀,整個煉丹房瞬間變得一片狼藉。
陸秋滿意地合起扇子,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現在修為也夠了,這把扇子也能用了。我現在感覺我一個人能打十個。」
他輕輕摸了摸儲物戒指,心中盤算著:「剩下的這一百多斤丹藥回去吃。今天吃太多了,吃不下去了。等那天給他們都消化了,我定能成為一名修仙界的大能。」
陸秋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還得找個機會,去打聽一下鷺寶她們的行蹤。」
陸秋費盡周折,終於探聽到了前往天牢的路徑。當他來到天牢附近,看著那戒備森嚴的景象,不禁犯了難。
直接闖進去救人,幾乎沒有勝算。天牢的守衛身穿獨特的鎧甲,自己若是這樣硬闖,必定會引起懷疑。再加上這裡是關押犯人的重地,管理必然極其嚴格,冒然行動無疑是自尋死路。想要悄悄溜進去救人,勝算同樣不高。天牢層層設防,鷺寶她們不知道被關押在哪一層,而且每層都有眾多守衛,防守嚴密,連一隻蒼蠅都難以飛過,更別提還有那些戰鬥力顯著的紅翎衛兵在外圍駐守。
正當陸秋束手無策之際,他突然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震動,環顧四周卻並未發現有什麼大人物靠近。緊接著,路旁的地面突然裂開,一個深坑出現,從中爬出一個灰頭土臉的人。那人出來後,迅速躲進了路旁的花叢中,長舒了一口氣:「呼......終於逃出來了。」
這個聲音讓陸秋覺得異常熟悉,似乎是寒月鳴的聲音。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陸秋迅速跑了過去,在確定四周無人注意後,也鑽進了草叢。當他看清對方的模樣時,心中確認無誤,此人正是他的寒大哥。不過,此時的寒月鳴身上增添了許多道傷疤。
「寒大哥?」陸秋輕聲呼喚。
寒月鳴皺起眉頭,心中警惕:「想不到這裡還有天兵。」
他正要拔劍,卻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感覺,不由得詫異道:「不對,你不像是天兵。」
「寒大哥,咱們找個偏僻的地方說話。」陸秋低聲說道,示意寒月鳴跟隨他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寒月鳴心領神會,兩人隨後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為了證明身份,陸秋摘下了天兵的頭盔,卸下阻擋面部的護面,露出原本的模樣。見到陸秋,寒月鳴激動得差點叫出來。
「陸秋,我就知道是你。」寒月鳴驚喜地說。
「寒大哥,你沒事吧。」陸秋關切地問道。
「沒事,受了點小傷。」
「嫂子呢?」
「唉......你嫂子躲過了天兵的追緝,現在應該去幫手去了。」寒月鳴嘆了口氣。
寒月鳴看了看陸秋身後,預想中的人並沒有出現。寒月鳴好奇地問:「對了,江大師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陸秋向寒月鳴簡單解釋一下自己和江無帝的事情。
「唉......不怪他,人家不想幫就不幫吧。」寒月鳴嘆了口氣,顯得有些無奈。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我制定了一個計劃,保證可以救出晴鷺她們。」
「說來聽聽。」
寒月鳴將自己的計劃緩緩道來,陸秋聽得心潮澎湃,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
聽完整個計劃,陸秋對寒月鳴豎起了大拇指,由衷地讚嘆:「好主意!」
「走,去救人。」寒月鳴決然地說。
寒月鳴正欲起身行動,陸秋卻突然拉住了他:「等下,給你來點仙丹。」
陸秋從儲物戒指里取出幾枚上品丹藥,慷慨地遞給了寒月鳴。寒月鳴接過丹藥,眼神中流露出驚訝,好奇地望向陸秋。
「你從哪裡弄來的?」寒月鳴問。
「別管我從哪裡弄來的,吃就完了。」陸秋故作神秘地回答。
寒月鳴接過仙丹,品嘗之後忍不住連連稱讚:「嗯~好丹,好丹!」
「感覺如何?」陸秋笑問。
「宛如大病初癒!」寒月鳴感慨萬分。
「再給你一點,遇事不決直接嗑仙丹。」陸秋說著又遞上一些丹藥。
「好,按你說的來。」寒月鳴點頭應允,兩人準備就緒,便開始了他們的計劃。
與此同時,在鎏金殿的深處,金之天尊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觀察鏡上,密切關注著陸秋的一舉一動。旁邊的火之天尊也注視著同一畫面,但他的耐心似乎正在耗盡。
「老金,我們就這麼任由他們在我們的地盤上肆無忌憚嗎?」火之天尊忍不住開口問道。
金之天尊微微一笑,回答道:「老火,你聽說過欲擒故縱的道理嗎?」
火之天尊沉思片刻,隨後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老金。你是打算讓他們放鬆警惕,然後一舉將他們全部抓獲。」
「正是如此。要想給予天道聖女最沉重的打擊,就要先給她希望,然後再讓她陷入絕望。只有這樣,她才會自願交出體內的力量。」金之天尊解釋道。
「高明,實在是高明!」火之天尊由衷地讚嘆。
「呵呵呵,靜觀其變吧。他們蹦躂不了多久了。」金之天尊冷笑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酷的期待。
一段時間後,寒月鳴和陸秋聯手解決了最後一名守衛,特殊關押區的天兵都讓他們二人肅清了。寒月鳴施法封住了特殊關押區的大門,所有聲音和異動都被術法隔絕,外界根本無法知道關押區內發生了什麼。
陸秋長舒了一口氣:「呼......終於都解決了。」
寒月鳴手握傳送帆,朝陸秋喊道:「我們得趕快,傳送帆快要啟動了。」
陸秋應道:「好!」
陸秋凝聚全身氣力,一擊將堅固的牢門轟開。門扇應聲而開,他快步踏入昏暗的牢房。在牢房的一角,兩道身影緊緊蜷縮在一起,其中較高的身影以一種保護的姿態,將較矮的身影護在身後。陸秋一眼便認出了那是邵詩雅和晴鷺,而她們也幾乎在同時認出了他。
「陸......陸秋?!」邵詩雅的聲音中帶著不敢置信。
「陸哥哥!真的是你嗎?」晴鷺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喜。
聽到她們的聲音,陸秋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他拍了拍胸脯,半開玩笑地說:「24K純真!」
晴鷺聽到陸秋熟悉的聲音,眼眶瞬間濕潤了,這段時間的種種委屈在這一刻湧上心頭。她立刻撲向陸秋,緊緊地抱住他,抽噎著說:「陸哥哥!嗚嗚嗚......我差點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邵詩雅則是一瘸一拐地走向陸秋,她抬起手,似乎也想給陸秋一個擁抱,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下了手。她盯著陸秋看了好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抬起手,卻沒有擁抱,而是輕輕摸了摸陸秋的側臉,關切地問:「陸秋,你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好好吃飯,是不是受了很多罪?你看你,都瘦了。」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心疼和小心翼翼,可陸秋並未察覺到邵詩雅語氣中的異樣,他撓了撓頭,對緊緊抱著自己的晴鷺說:「鷺寶,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聞言,晴鷺依依不捨地鬆開了陸秋。陸秋抬手生成一個光團。在牢房被點亮的瞬間,陸秋看清了兩人此時的樣子。
晴鷺的神情比之前憔悴了許多,頭髮也亂糟糟的,臉上的淚痕明顯。陸秋目光落在邵詩雅身上,不由得大吃一驚。邵詩雅神情憔悴,蓬頭垢面,原本堅定又清澈的雙眸染上了膽怯與不安,她的眼裡同時浮現希望與絕望。她臉上的一道駭人刀疤,從髮際延伸至右眼角,直至下頜,摧毀了她原本的美麗容顏。目光下移,邵詩雅的左肩纏著血跡斑斑的繃帶,左臂已被殘忍地斬斷,僅剩的右臂上也布滿了恐怖的傷痕,她的右手也失去了無名指和小指。再往下看,她的雙腿布滿了血跡斑斑的鞭痕,肌膚撕裂,大腿內側是密密麻麻的血洞,左膝已被擊碎,右小腿已不復存在,左腳僅剩大腳趾完好。
邵詩雅經歷了三十六種酷刑的折磨,她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行刑官沒有放過她身上的每個部位、每處皮膚、每個敏感脆弱的地方。邵詩雅的遭遇之慘,令人難以想像她是如何熬過這非人的折磨。
陸秋的記憶中,邵詩雅總是那麼開朗、樂觀、英姿颯爽,而眼前的她與那些畫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他感到無法呼吸。邵詩雅怎會淪落至此?僅僅幾天未見,她竟遭受如此折磨,令人心碎。
陸秋感到心如刀割,心痛、悲傷、憤怒、自責的情緒如同狂潮般衝擊著他的理智。他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顫抖地說:「詩雅,你......」
邵詩雅也紅了眼眶,但她仍努力擠出一個堅強的微笑:「看起來很磕磣吧,缺胳膊少腿的,沒以前好看了是不是?」
陸秋身體顫抖著走到邵詩雅身邊,他伸手想要扶持她:「詩雅,我來扶你吧。」
「不用了,讓鷺寶來吧。」邵詩雅回應。
「還是讓我來吧。」陸秋堅持道,聲音中充滿了堅定與柔情。
邵詩雅的目光落在陸秋身上,看到他眼中的關心,一向堅強的邵詩雅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可理智告訴她不能哭,她不能在陸秋面前表現出軟弱的樣子,她必須堅強起來,為了陸秋。一種強烈的自卑感湧上邵詩雅心頭,自己拖著一副殘缺又破敗的身體,靈根還被術法毀滅,已是廢人一個。現在的自己對陸秋來說只是拖累。
「把我留在這裡吧,我只會成為你們的累贅,帶著我逃走太不方便了。」邵詩雅的聲音帶著無奈。
「你不是累贅。別擔心,我會帶你離開這裡的,相信我。」陸秋語氣堅定,隨即將邵詩雅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你還是把我放下來吧。」
「我雖不敢自稱君子,但也絕不會做小人。拋棄同伴,我做不到。」
「即便你帶我出去,我也不過是個廢人了。」
「那又如何?大不了,以後我養你。」
邵詩雅震驚地望著陸秋,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句話會從平時看起來沒心沒肺的陸秋口中說出。還沒等邵詩雅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陸秋的下一句話接踵而至。
「這回,該是你吃我的『軟飯』的時候了。」他笑著對背上的邵詩雅說。
這句看似輕鬆的玩笑,在邵詩雅聽來,卻比任何莊重的誓言都要動人。邵詩雅知道陸秋是個耿直的人,最不擅長的事情是撒謊,最講究的事情就是誠信。邵詩雅一生都在守護他人,為別人的幸福操勞,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被珍視、被守護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心中的防線瞬間崩潰。她緊緊摟住陸秋的脖子,將頭側向一旁,無聲地流下了眼淚。
陸秋背著邵詩雅,與晴鷺一同走出了牢房。守護傳送帆的寒月鳴見狀,急切地說:「陸老弟,快!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陸秋點頭應道:「好。」
隨著寒月鳴的話音落下,傳送帆啟動,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他們瞬間被傳送到了一個隱蔽的空地。但剛一抵達,寒月鳴一行人便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目瞪口呆。一個頭戴骷髏紫金冠的紅衣男子坐在木椅上,他用一種戲謔的眼神打量著他們。陸秋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曾經偷襲他的人。寒月鳴也立刻認出了男子的身份。
「暗天教主?」寒月鳴難以置信地叫道。
暗天教主聽後放聲大笑,他拍拍手,緩緩站起身來說:「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們會來的。」
陸秋驚訝地開口:「你......你就是之前那個......」
暗天教主微微一笑,似乎對陸秋的記憶力頗為讚賞:「記性不錯嘛。」
說著,暗天教主手中幻化出一把長槍,周圍的威壓瞬間增強。寒月鳴見狀,立刻喚出自己的本命武器「魔刀黑煞」,擋在了暗天教主面前,回頭對陸秋喊道:「陸老弟,我拖住他,你快帶她們兩個走。」
暗天教主冷笑一聲,不以為意:「哼,想逃?老朋友,麻煩你了。」
話音剛落,天空中傳來一聲冷酷的笑聲:「是誰想從本天尊手中逃走啊?」
緊接著,金之天尊出現在陸秋面前。陸秋驚呼:「金之天尊!」
陸秋剛要拔劍,金之天尊已經一掌擊來。情急之下,陸秋將背上的邵詩雅丟給了晴鷺,自己則用後背硬生生接下了這一掌。強大的力量瞬間擊碎了陸秋的堅韌,他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金之天尊迅速閃現,一把抓住了陸秋。他懸在空中,像抓小雞一樣緊緊掐住陸秋,幾乎要將他掐死。陸秋試圖掙扎,但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金之天尊的掌控。
陸秋在心中無奈地想:「可惡,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陸秋!」
「陸哥哥!」
「陸老弟!」
邵詩雅、晴鷺、寒月鳴同時大聲呼喊。
趁著寒月鳴分神的瞬間,暗天教主繞到他身後,冷冷地說:「別分心啊,小兄弟。」
暗天教主趁機偷襲,一招便讓本就狀態不佳的寒月鳴失去了戰鬥能力。面對再無反抗之力的眾人,金之天尊和暗天教主一同大笑。暗天教主打了個響指,眾人瞬間被傳送到了一個巨大的祭祀場。祭祀場中央的兩層大陣已經準備就緒,只待一聲令下便可啟動。
暗天教主雙手揮灑著璀璨的法力,他的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口中念念有詞:「奪天大陣,開!」
隨著他的咒語,一道道黑暗而充滿力量的波動從他的掌心湧入陣法之中。奪天大陣仿佛饑渴的巨獸,吞噬著這股力量,整個陣法開始嗡嗡作響,地面上的複雜符文如同活了過來,閃爍著邪惡的紫光,它們相互交織,形成了一個個吞噬萬物的漩渦。
與此同時,金之天尊也毫不遲疑地將自己的法力注入煉天大陣。他的雙手散發出金色光芒,猶如太陽般耀眼,他的聲音如同雷霆般響徹:「煉天大陣,開!」
金色的能量如流水般傾瀉而出,與奪天大陣的紫光形成了鮮明對比。煉天大陣的符文像是被點燃的火焰,一條條金色的光線在空中交織成網,散發出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氣息。
兩個大陣同時啟動,奪天大陣的黑暗與煉天大陣的光明相互碰撞,產生了巨大的能量波動。天空中突然風雲變幻,烏雲密布中透露出金色的裂縫,仿佛是天地間的秩序正在被這兩股力量撕裂。整個祭祀場被一股強大的氣場籠罩,空氣中的每一粒塵埃都仿佛在顫抖,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命運。
奪天大陣和煉天大陣的啟動,引發了一系列連鎖反應。大地開始顫抖,裂縫從陣法中心向外蔓延,仿佛要將整個世界撕裂。天空中的電閃雷鳴更加劇烈,仿佛是天神在憤怒地咆哮。兩股力量的對抗,使得整個空間充滿了壓迫感,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暗天教主的目光中充滿了得意與興奮,他幾乎壓抑不住心中的喜悅,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成了!終於成了!」
金之天尊的笑聲在空曠的祭祀場中迴蕩,那笑聲中透露出的不僅是勝利的喜悅,還有對即將到來的勝利的渴望。笑罷,他轉頭看向晴鷺,眼神中帶著一絲冷酷和不屑,語氣更是如寒冰般刺骨:「天道聖女,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乖乖奉上天道之力。不然......」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轉向陸秋,語氣更加陰冷:「我就當著你的面,將他凌遲。」
晴鷺的臉色瞬間失去了血色,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猶豫了片刻,最終無力地放下了邵詩雅,緩緩站起身來。她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哀求:「我......我......我給你。求你......求你別......別傷害陸哥哥。」
金之天尊滿意地點了點頭,指向大陣中心那團耀眼的光華:「好!走入大陣中心。只要你按我說的做,我就放過你的陸哥哥。」
晴鷺深情地望了陸秋一眼,眼中滿是不舍和無奈。她的心在痛,但她知道,這是她能為陸秋做的最後一件事。
「陸哥哥,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請你以後不要忘了我呀。讓我活在你的記憶里,好不好?」她的心聲如同破碎的玻璃,每一片都刺痛著她的心。
片刻的注視後,晴鷺閉上了眼睛,收回了留戀的目光,聲音微弱而堅定:「走,我走。你們......千萬別傷害陸哥哥。」
暗天教主見晴鷺同意,迫不及待地半場開香檳:「此陣一旦開啟就無法暫停。天道之力,馬上就是我們的啦!哈哈哈哈!」
晴鷺遵從金之天尊的命令,站在了大陣中心的光華之下。金之天尊的聲音冷硬而無情,他命令道:「按我的話發誓。」
晴鷺的身體僵硬,她的心跳似乎已經停止,只有機械的點頭的動作:「好。」
陸秋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深知天道的力量對於這個世界的生靈來說意味著什麼。他拼盡全力,從喉嚨深處擠出了幾個字,聲音沙啞而充滿哀求:「鷺寶,不要!」
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晴鷺,眼中充滿了不舍和痛苦,但他卻被困在原地,無法阻止即將發生的一切。
金之天尊開始念出誓言,晴鷺則機械地重複著他的每一個字。
「我,晴鷺,在此向天道發誓。」
「我,晴鷺,在此向天道發誓。」
「我願意獻祭我的生命,解放完成這場偉大的儀式。」
「我願意獻祭我的生命,解放完成這場偉大的儀式。」
「在此發下誓言,若儀式未完成,我願墮入十八層地獄,生生世世不得輪迴。」
「在此發下誓言,若儀式未完成,我願墮入十八層地獄,生生世世不得輪迴。」
話畢,天上有一道金雷閃過,這證明天道誓言起效了。
金之天尊得意地說:「好!天道誓言起效了。」
誓言落定,天際划過一道金色閃電,天道的認可如雷霆萬鈞。金之天尊面露得色:「成了!天道已見證你的誓言。」
而晴鷺的心中卻是一片淒涼,她的生命就像那即將逝去的閃電,短暫而輝煌。
隨著天道誓言的生效,陣法啟動,晴鷺的身體如同破碎的玉雕,她的每一次破碎都像是扯斷了陸秋心頭的弦。從頭頂的細毛到額前的碎發,從含淚的眸子到堅定的肩膀,一點一滴化為閃爍的光粒,飄向蒼穹。她的心中充滿了對陸秋的愛,對這世界的留戀,但她的表情卻是平靜而釋然的。
一束光柱從她足下升起,如參天大樹,直衝雲霄。天幕似乎被撕裂,天道之門緩緩開啟。在生命的終章,晴鷺的目光始終鎖定在陸秋身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愛意和遺憾,仿佛在告訴他,即使生命走到盡頭,她的愛也不會消失。
在陸秋的注視下,晴鷺的身影逐漸模糊,他的心如同被刀割,痛不欲生。他的眼中充滿了淚水,卻流不出一滴,因為他的心已經痛得無法呼吸。
在徹底消逝之前,晴鷺的唇角微動,似乎有千言萬語未及訴說,最終,一切凝結為一抹釋然的微笑,那是她留給陸秋的最後饋贈,是對他最深的愛,也是對這世界最後的告別。
隨著晴鷺的身體完全消散,天地間似乎都為她的犧牲而靜止了一瞬。陸秋的視線模糊了,他的世界在那一刻變得一片空白,只有心中無法言說的痛楚和憤怒在熊熊燃燒。
暗天教主的吶喊打破了沉默:「天道之門,為我們打開吧!」他的聲音充滿了狂熱和渴望,仿佛能夠穿透雲層,直達天際。
陣法中的光柱越發耀眼,它沖天而起,與逐漸打開的天道之門相連。那道裂縫在天空中不斷擴大,仿佛是天地間的一道傷痕,透露出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神秘力量。
金之天尊和暗天教主的面容在光柱的照耀下顯得異常扭曲,他們的眼中閃爍著貪婪和權力的光芒。他們等待這一刻已經太久,現在,他們的野心終於要實現了。
金之天尊的目光冷漠如冰,他轉頭瞥了一眼手中的陸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既然儀式已經開始,那你也就失去價值了。」
他不願讓陸秋的鮮血染污了自己的衣袍,畢竟他要以最完美的姿態踏入天道空間,不容有任何瑕疵。金之天尊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下令道:「夏之護法,送他們上路。」
話音剛落,金之天尊隨手將陸秋拋向地面。陸秋的身體沉重地撞擊地面,一口鮮血隨之噴出。邵詩雅目睹這一幕,不顧一切地爬向陸秋,用她殘存的手臂緊緊抱住他,淚水與哭聲交織成一片。
「陸秋,你怎麼樣了?陸秋,嗚嗚嗚......陸秋,陸秋......」邵詩雅的聲音哽咽而絕望。
陸秋艱難地擠出一個微笑,氣息微弱:「別哭,我還沒死呢。」
夏之護法迅速出現在現場。一旁的寒月鳴目睹了這一切,憤怒在他心中燃燒至極點。他怒吼著:「金之天尊,我要殺了你!」
他的身影如閃電般掠過,一掌將夏之護法擊飛,隨即祭出那把以生命為代價的獻祭之刃,直取金之天尊。
金之天尊面色陰沉,對於寒月鳴的攻擊,他只是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聒噪!」
一揮手,強大的力量將寒月鳴擊倒在地,鮮血從寒月鳴的口中湧出,他的身體無力地倒下,意識逐漸模糊。
陸秋目睹了這一切,淚水滑落臉頰,他閉上雙眼,仿佛在許下最深的願望:「如果還有來世,我定要修煉成神尊,破了這天!讓你們不再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