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維多利亞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蔣震的狀態很差，說話聲音越來越低，眼睛要睜不開的樣子。
德彪見狀起身，關掉身後的收音機，和福伯兩人出去。
門外，坐在長凳上的古惑仔，看到德彪和福伯出來連忙站起。
「那就辛苦你們了。」
德彪看著這幾人，除了細b和靚坤，剩餘幾人都感覺很眼熟，又想不起是誰。
「不辛苦，這些都是應該做的。」
那個叫阿基的年輕人，終於鼓起勇氣說了一句。
德彪聽到他說話，才想起這個叫阿基是誰。
洪興十二堂口裡，喜歡隨風倒的西環老大基哥，剩下那個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不過自己現在的身份，跟他們也沒太多話聊。
德彪笑著沖眾人點頭後，直接領著林景勝一行人去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在這個地方。江湖勢力再大是沒有用的。
當年的養和醫院很多股東不是太平紳士，就是社會名流，一般混社會的，借兩膽子也不敢上這來鬧。
兩人很客氣的敲了下醫生辦公室的門。
「請進。」
裡面傳來一個隨和的聲音。
「你好，我是蔣震的家屬，想來問一問，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德彪像是關心長輩的家屬一樣問道。
主治醫生年紀不大，40歲左右，氣質儒雅。
聽到德彪詢問，翻了翻手裡的病例，簡單說了一下蔣震的情況。
「他現在這個狀態隨時有可能離開，所以家屬要做好隨時處理後事的準備。我們能做的，只是儘量讓患者減輕痛苦。」
對方的話很直白，絲毫沒有照顧家屬情緒的意味。
在裡面聊了幾句後，德彪按照習慣，塞了一封「人情」。
對方也沒有客氣，不動聲色的收下後，更耐心介紹了一下蔣震的情況，並承諾儘量用藥物減少蔣震的痛苦。
和福伯告別一聲出來，站在門口，看著遠處的萬家燈火。
德彪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老頭子去世了，你有想過去哪養老嗎？」
「能去哪兒，回鄉下養老唄！」福伯淡然一笑。
德彪對此持懷疑態度。
蔣家從來對於退休的叔父都是打發到國外，盡力削減其對於社團的影響力。
福伯因為是蔣震的心腹，才一直留在港島。
如果日後蔣天生上位，那福伯在洪興的地位就很尷尬了。
福伯威望很高，洪興現在的很多堂主和公棍，要麼是福伯的當年的手下，或是昔日好友的子侄。
他的的存在，可以影響洪興很多人的想法。
「要不，我給你找個地方養老吧，我打算在曼谷弄個香蕉園，養點大象長頸鹿。」
德彪看著眼前頭髮花白的老人，心裡有些不忍心道
「謝啦，我還沒有想那麼多，龍頭還在呢，以後的事情再講嘍！」
福伯遞給德彪一串鑰匙：「這是龍頭給你在港島置辦的產業，之前沒有機會交給你，正好你去看一看，這裡有什麼事情，我會派人通知你的。」
德彪接過鑰匙，在手裡掂了掂：「那行，有事你隨時通知我，明天白天我再來。」
福伯點點頭，轉身又進了樓里。
出了養和醫院，德彪上了福博準備好的車。
車隊開車的都是福伯安排的人，
顯然得到了福伯的吩咐，直接拉著德彪和林景勝等人離開。
……
灣仔區，薄扶林道的一棟別墅。
別墅是前幾年置辦的，位置很好，直接能看到遠處的維多利亞港。
整體裝修都是時下這個年代的風格，以德彪的眼光看，裝修略顯老派，總覺得透著一股老港片的味道。
進來之後，發現安保公司的人已經在這了。
「老闆，晚上好。」
「哈哈，好，怎麼樣，還習慣嗎？」
德彪見到手下的人，很有人情味兒的關心著手下。
這也是德彪一直以來的風格，大家賺錢歸賺錢，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嘛。
何況這個職業最需要的是關鍵時刻，衝到前面去，所以隊伍的士氣很重要。
（黎叔：可不，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別墅的配置很全，裡面還有自己的廚師。
德彪進屋的時候屋裡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德彪招呼林景勝等人一起吃飯。
期間德彪沒什麼心情談笑，眾人也沒有搭話，只是默默吃飯。
飯後，德彪端著一杯酒站在3樓的陽台上，看著遠處燈火通明的維多利亞港。
忍不住感嘆道：「這這才是真正的維多利亞呀！」
儘管進入70年代，港島的航運業開始衰退。位於鰂魚涌的太古船塢已經拆卸，再過些年就要變成住宅和商場。
但了解這裡的人，沒人會否定維多利亞的以前和未來。
這座東南亞與遠東航道的自由補給港，一直到97年之前，常年有說不清的各種船隻停靠在這裡。
不論這座城市如何變化，這座港口都依然屹立在這裡。
「老闆，你好像對維多利亞港口很感興趣？」
身後的林景勝。好像影子一樣，出現在德彪身後。
「來的時候，福伯和我說，港島江湖的水很深。
可你知道不，對面的這個港口，平均水深12米，可以容納50艘萬噸級的遠洋輪船停靠。」
德彪不屑的一笑：「和它一比，東星洪興加上三聯社的人，捆到一起扔裡面也濺不起一個浪花！」
林景勝本來想拍個馬屁，可一聽這話，卻不知道從哪兒拍起。
只能轉移話題問德彪：「老闆，這幾天咱們怎麼安排？」
德彪喝了一口酒櫃裡找到的法國紅酒，總感覺這玩意兒沒有吉省通化的葡萄酒好喝。
把酒放到一邊，然後說：「明天普拉索克和幾個兄弟跟著我就可以，你呢，就衣錦還鄉，看看家裡人。
然後去看看你昔日那些朋友，我們雖然不會常駐港島，但以後會在這裡做生意，交些朋友總沒壞處。」
林景勝心情有些激動，這個昔日光膀子圍著一條毛巾，從街頭砍到街尾，又從街尾砍回街頭的猛人。
之前嘴上還表示不在意，其實在他夢裡，已經不知做了多少次關於家人的夢。
不過，現在的林景勝除了揮舞砍刀和炒勺之外，這一年的鍛鍊，多少能明白德彪的意圖
「老闆，需要用這個開路嗎？」林景勝直接比劃了一個數錢的手勢。
「那倒不用，暫時這事還沒譜的，以後有事自然會安排你去做。」
德彪現在覺得，自己說這些雲霧繚繞的話，感覺特別適應。
這淡淡的裝逼感，像極了當年開打工子弟學校的馬大帥，就差一副眼鏡。
想到這，德彪也在心裡提醒自己，還是不要飄啊。
這才來了一年，事業還算剛起步。
踏踏實實的，先給自己定個小目標。
在維多利亞港口開一個「維多利亞」！
想到吳總那個三層帶洗浴餐飲的三層樓，以前還覺得挺有派頭。
可現在，和眼前偌大的維多利亞港口一比，突然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德彪敞開雙手，像是擁抱視線所及的一切：
「以後啊，開元的維多利亞是吳總的。
但是這個維多利亞早晚是我德彪的！」
德彪見狀起身，關掉身後的收音機，和福伯兩人出去。
門外，坐在長凳上的古惑仔，看到德彪和福伯出來連忙站起。
「那就辛苦你們了。」
德彪看著這幾人，除了細b和靚坤，剩餘幾人都感覺很眼熟，又想不起是誰。
「不辛苦，這些都是應該做的。」
那個叫阿基的年輕人，終於鼓起勇氣說了一句。
德彪聽到他說話，才想起這個叫阿基是誰。
洪興十二堂口裡，喜歡隨風倒的西環老大基哥，剩下那個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不過自己現在的身份，跟他們也沒太多話聊。
德彪笑著沖眾人點頭後，直接領著林景勝一行人去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在這個地方。江湖勢力再大是沒有用的。
當年的養和醫院很多股東不是太平紳士，就是社會名流，一般混社會的，借兩膽子也不敢上這來鬧。
兩人很客氣的敲了下醫生辦公室的門。
「請進。」
裡面傳來一個隨和的聲音。
「你好，我是蔣震的家屬，想來問一問，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德彪像是關心長輩的家屬一樣問道。
主治醫生年紀不大，40歲左右，氣質儒雅。
聽到德彪詢問，翻了翻手裡的病例，簡單說了一下蔣震的情況。
「他現在這個狀態隨時有可能離開，所以家屬要做好隨時處理後事的準備。我們能做的，只是儘量讓患者減輕痛苦。」
對方的話很直白，絲毫沒有照顧家屬情緒的意味。
在裡面聊了幾句後，德彪按照習慣，塞了一封「人情」。
對方也沒有客氣，不動聲色的收下後，更耐心介紹了一下蔣震的情況，並承諾儘量用藥物減少蔣震的痛苦。
和福伯告別一聲出來，站在門口，看著遠處的萬家燈火。
德彪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老頭子去世了，你有想過去哪養老嗎？」
「能去哪兒，回鄉下養老唄！」福伯淡然一笑。
德彪對此持懷疑態度。
蔣家從來對於退休的叔父都是打發到國外，盡力削減其對於社團的影響力。
福伯因為是蔣震的心腹，才一直留在港島。
如果日後蔣天生上位，那福伯在洪興的地位就很尷尬了。
福伯威望很高，洪興現在的很多堂主和公棍，要麼是福伯的當年的手下，或是昔日好友的子侄。
他的的存在，可以影響洪興很多人的想法。
「要不，我給你找個地方養老吧，我打算在曼谷弄個香蕉園，養點大象長頸鹿。」
德彪看著眼前頭髮花白的老人，心裡有些不忍心道
「謝啦，我還沒有想那麼多，龍頭還在呢，以後的事情再講嘍！」
福伯遞給德彪一串鑰匙：「這是龍頭給你在港島置辦的產業，之前沒有機會交給你，正好你去看一看，這裡有什麼事情，我會派人通知你的。」
德彪接過鑰匙，在手裡掂了掂：「那行，有事你隨時通知我，明天白天我再來。」
福伯點點頭，轉身又進了樓里。
出了養和醫院，德彪上了福博準備好的車。
車隊開車的都是福伯安排的人，
顯然得到了福伯的吩咐，直接拉著德彪和林景勝等人離開。
……
灣仔區，薄扶林道的一棟別墅。
別墅是前幾年置辦的，位置很好，直接能看到遠處的維多利亞港。
整體裝修都是時下這個年代的風格，以德彪的眼光看，裝修略顯老派，總覺得透著一股老港片的味道。
進來之後，發現安保公司的人已經在這了。
「老闆，晚上好。」
「哈哈，好，怎麼樣，還習慣嗎？」
德彪見到手下的人，很有人情味兒的關心著手下。
這也是德彪一直以來的風格，大家賺錢歸賺錢，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嘛。
何況這個職業最需要的是關鍵時刻，衝到前面去，所以隊伍的士氣很重要。
（黎叔：可不，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別墅的配置很全，裡面還有自己的廚師。
德彪進屋的時候屋裡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德彪招呼林景勝等人一起吃飯。
期間德彪沒什麼心情談笑，眾人也沒有搭話，只是默默吃飯。
飯後，德彪端著一杯酒站在3樓的陽台上，看著遠處燈火通明的維多利亞港。
忍不住感嘆道：「這這才是真正的維多利亞呀！」
儘管進入70年代，港島的航運業開始衰退。位於鰂魚涌的太古船塢已經拆卸，再過些年就要變成住宅和商場。
但了解這裡的人，沒人會否定維多利亞的以前和未來。
這座東南亞與遠東航道的自由補給港，一直到97年之前，常年有說不清的各種船隻停靠在這裡。
不論這座城市如何變化，這座港口都依然屹立在這裡。
「老闆，你好像對維多利亞港口很感興趣？」
身後的林景勝。好像影子一樣，出現在德彪身後。
「來的時候，福伯和我說，港島江湖的水很深。
可你知道不，對面的這個港口，平均水深12米，可以容納50艘萬噸級的遠洋輪船停靠。」
德彪不屑的一笑：「和它一比，東星洪興加上三聯社的人，捆到一起扔裡面也濺不起一個浪花！」
林景勝本來想拍個馬屁，可一聽這話，卻不知道從哪兒拍起。
只能轉移話題問德彪：「老闆，這幾天咱們怎麼安排？」
德彪喝了一口酒櫃裡找到的法國紅酒，總感覺這玩意兒沒有吉省通化的葡萄酒好喝。
把酒放到一邊，然後說：「明天普拉索克和幾個兄弟跟著我就可以，你呢，就衣錦還鄉，看看家裡人。
然後去看看你昔日那些朋友，我們雖然不會常駐港島，但以後會在這裡做生意，交些朋友總沒壞處。」
林景勝心情有些激動，這個昔日光膀子圍著一條毛巾，從街頭砍到街尾，又從街尾砍回街頭的猛人。
之前嘴上還表示不在意，其實在他夢裡，已經不知做了多少次關於家人的夢。
不過，現在的林景勝除了揮舞砍刀和炒勺之外，這一年的鍛鍊，多少能明白德彪的意圖
「老闆，需要用這個開路嗎？」林景勝直接比劃了一個數錢的手勢。
「那倒不用，暫時這事還沒譜的，以後有事自然會安排你去做。」
德彪現在覺得，自己說這些雲霧繚繞的話，感覺特別適應。
這淡淡的裝逼感，像極了當年開打工子弟學校的馬大帥，就差一副眼鏡。
想到這，德彪也在心裡提醒自己，還是不要飄啊。
這才來了一年，事業還算剛起步。
踏踏實實的，先給自己定個小目標。
在維多利亞港口開一個「維多利亞」！
想到吳總那個三層帶洗浴餐飲的三層樓，以前還覺得挺有派頭。
可現在，和眼前偌大的維多利亞港口一比，突然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德彪敞開雙手，像是擁抱視線所及的一切：
「以後啊，開元的維多利亞是吳總的。
但是這個維多利亞早晚是我德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