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常回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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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年代的娛樂場所,無非是唱歌跳舞,夜總會那一套。

  了不起台上的人穿的少點,擦個邊之類的。

  而在夜色凡爾賽的二樓,整個空間都被打通。

  中間安置了一座標準的比賽擂台,數盞大功率的探照燈直接照在「舞台」的中間。

  兩位身材曼妙的妙齡女子,穿著清涼的衣服,跪在拳台上閉目養神,身上抹著薄荷油,稜角分明的肌肉在燈光的照耀下,如同維納斯雕像一般。

  四周設置了擺放合理的卡座,眾人紛紛落座,目不轉睛的看著擂台中心。

  在曼谷,泰拳大家沒少看,但都是男選手。

  大家還是頭一次看看到女子拳手站在拳台上。

  歷史上,1990年,泰拳比賽才正式允許女子參加,並在5年後,大規模的開始女子泰拳的表演。

  相較於荷爾蒙爆表的男性格鬥,女子泰拳格鬥無疑更吸引這群有錢沒地方花的人。

  不論技法上,還是擂台的變現力上,都讓人耳目一新。

  「先生們,女士們,歡迎來到……」

  重金從曼谷7台請來的一位,專門主持泰拳比賽的男主持人,穿著一身撞色西服,熟練的主持著節目。

  按照比賽介紹了台上兩位「佳麗」,在主持人聲情並茂的控場下,氣氛越來越熱鬧。

  和很多拳場的比賽一樣,這裡也離不開博彩業的參與。

  只不過這裡的比賽更像是一場「秀」而已,周圍的人像瘋了一樣。

  德彪站在角落裡,神色平靜的看著。

  女子泰拳也是趙小樹出的主意,這個色懶也不知道怎麼想出,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老闆外面又有一個自稱叫阿福的老頭,說要見你。」一個洪興的兄弟走過來小聲跟德彪說道。

  念叨著這個聽起來有些熟悉的名字:

  「阿福,福伯,他來幹什麼?」

  德彪跟著小弟來到一樓大廳,見到一個身穿老式灰褂子的老人,拿著東西背著手,嘴裡還嘀咕著什麼?

  來人正是港島洪興龍頭蔣震的貼身手下福伯。

  「福伯,你怎麼來了?」德彪走過去,熱情的說道。

  對於蔣家人,其實他沒多深的感情,也很少和港島那邊聯繫,上次和蔣震通電話,還是伸手要曼谷洪門的話事權。

  叫福伯的老人一臉和善,絲毫看不出昔日洪興最強雙花紅棍的影子:

  「二少爺,老爺聽說你新店開業,特意讓我送來一幅字畫。」

  德彪接過福伯送來的一卷長軸,沒有立刻打來,而是笑著說道:「走吧,福伯好久不見,我們找個地方吃宵夜。」

  福伯點頭答應,他也想看看龍頭的親兒子,在泰國生活的如何。

  兩人出門,也沒找小弟陪同,德彪親自開車,拉著福伯找了附近一家常去的中餐廳。

  跟認識的經理打了招呼,直接進了裡面的包間。

  叫了幾樣小吃和一壺茶,兩人開始慢慢聊。

  「福伯你怎麼知道,我這裡新店開業的。」德彪給對方倒了一杯茶。

  對面的福伯眯著眼睛笑道:「當然是小刀和阿權他們。」

  德彪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福伯說的是刀叔和全叔。

  想想也是,福國在洪興的輩分很大,是最早跟蔣震闖蕩江湖的人,這麼稱呼二人理所應當。

  「老頭子自己怎麼沒來,還有……蔣天生呢」

  如果說對於蔣震,他還有一絲愧疚,畢竟自己占了人家兒子的位。

  並且對於自己來到泰國,蔣震可以說是不遺餘力的支持。

  但是蔣天生這個傢伙,似乎完全沉迷於自己在港島的古惑仔事業。

  而原片裡,其實也能看出蔣天生兩兄弟的感情很一般。

  福伯神態有些低落,他作為蔣震最親近的人,自然不想看著父子離心,兄弟不和。

  但洪興龍頭的位置只有一個,有些事情的發生是不可避免的。

  「大哥的身體不是很好,你有時間回去多看一看。」福伯欲言又止,有些想說的話,最後還是咽了下去。


  德彪見福伯沒有接自己的話,回應蔣天生的事,也就沒有糾纏。

  就笑著說:「蔣天生這個傢伙,是不是整天忙著拉攏下面各個堂主,想早一天站穩位置?」

  不知是德彪說的太過於直白,還是猜的太準確,福伯都沒有回應,只是靜靜的喝著茶水。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吧,蔣天生的位置是老頭子給的,只要他還在,我是不會回到港島長住的。」

  德彪拿起桌上的叉燒包掰了一塊。

  「二公子,即使是貧苦人家,兄弟多也是早晚會分家的,老爺其實待你不薄。

  他更希望你在外面能夠平平安安的生活,而不是像我們一樣,整天過著提心弔膽的生活。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

  福伯說這話的時候,德彪能看出來是真心的。。

  德彪把桌上的點心推給對方,並說道:

  「你可能不信,但這是真心話,我從來沒有覺得古惑仔是一個多好的職業,當個古惑仔的頭頭也不過如此,蔣天生喜歡就讓他去折騰吧。」

  福伯喝著手裡的茶,默默點頭。

  德彪見福伯聽進去了,就順嘴問道:「福伯,你知道燕子得這個人嗎」

  福伯聽到這個人名顯得很詫異:

  「燕子德,這個傢伙還活著呢?」

  德彪說道:「之前確實還活著,據說在醫院裡吸氧氣呢,被他的侄子氣得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殘喘,不過現在就不知道死活了。」

  德彪對於福伯這個人,他還是很信任的,這個人沒有什麼野心,一輩子無兒無女,只忠於蔣震一個人。

  接著他跟福伯說了,因為曼谷洪興事情,和燕長生結怨的事情。

  在了結燕長生後,卻找不到了燕子德的蹤跡。

  這人到底是死是活,誰也不知道,仿佛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一邊的福伯聽到德彪一個人,靠著不知道哪裡撿來的二手殺手和一個信仰神棍的保鏢,加上一群洪興的爛仔,居然搬倒了在曼谷混跡多年的洪義社。

  福伯的內心多少泛起波瀾,心裡認可德彪的能力。

  於是耐心地說道:「燕子德這個人,以前在港島的時候,在你父親面前一直充當白紙扇,在我的印象里,他不是一個甘願死在病床上的人。

  而燕長生,雖然不爭氣。但畢竟是燕家唯一的血脈,現在燕子德下落不明,你以後要提防著點。」

  德標點頭,自己最近確實有點大意,想著這離夜色凡爾賽很近。

  有什麼事,很快就能喊人過來。

  所以晚上和福伯兩個人就出門了,以後要加點小心。

  這一晚兩個人聊了很久,最後德彪親自把福伯,送到了自己之前在唐人街住過的大華酒店。

  …

  半夜。

  福伯在大華酒店的長途電話中說道:「二公子在這邊生活的很好。結交了很多有用的人脈,

  對於龍頭的位置,他看的很開。而且他答應了,以後常回去看你。」

  電話對方的港島。

  時不時傳來咳嗽聲,一個老人躺在床上,發出了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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