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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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醒醒。」尚白搖醒了還正在熟睡的白石,白石猛地從睡夢中驚醒,坐了起來,「打起精神,今天可不是之前的難度能比的。」

  白石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李鴦早早地穿上了新衣服,已經整裝待發了。昨天晚上尚白跑去服裝店特意買的便於作戰的衣服,現在正整整齊齊地擺在床頭。

  「你們兩個,去協會總部大樓給我穿的正經點。」尚白在窗邊一邊梳理自己的長髮,一邊對著兩人絮絮叨叨地囑咐著。

  「知道了,老頭,他們怎麼不管管你這個一頭跟拖把一樣的頭髮。」正在將軟甲費力地拆開的白石挖苦道。

  尚白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將一頭柔順的頭髮紮成一個馬尾,說道:「我靠臉。」兩人無話可說,分別在衣服裡面穿上了軟甲,在外頭套上了正裝,又由尚白為他們改變了髮型,以他的審美為兩人費心設計的「驚艷全場」的髮型。

  片刻,在大街上出現的是一個衣冠楚楚長髮及腰的老者以及後面跟著的兩隻......刺蝟?白石壓著頭上剛剛打了不知道多少髮蠟才定型的冰藍色刺蝟,同時看向了右邊。

  刺蝟二號...不,李鴦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他的黑色長髮現在像倒掛在頭上的一隻刺蝟,黑色的頭髮稜角分明,面無表情地昂著頭,向前走著,背上還插著剛剛製作完成的鐵矛。

  「老混蛋......」白石感覺自己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感受著街上行人的注視,他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正在迅速提升。李鴦嘴角微微翹起,向前走的步幅不斷變大。

  「不對,這傢伙明顯就是很自豪啊!」白石看向李鴦,感覺內心再次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一行人走到了咸陽的最中心,一座顯眼的混凝土灰色建築出現在了眾人眼前,這是一座高聳的樓房,高出了周圍的平房許多,矗立在城市中心,進口的大門上印了一個大大的「東」字。

  「主公,我們到了!」李鴦拍了拍低垂著頭的白石。「哦......」白石有氣無力地抬頭一看,又很快地低了下去。李鴦擔心地看了一眼他的夥伴,關心地問道:「主公,你不會生病了吧。」

  「這麼沒有審美和藝術細胞,活該生病!」尚白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白石,回頭打開了大門,他怎麼不知道白石沮喪的點在哪裡。

  「老頭,這還不是你的刺蝟頭害的!」「你說什麼!」

  幾人吵鬧著走過了走廊,停在了一間房間門口,木門虛掩著,尚白上前推開了門,又是撇下一句「管好你們自己」,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展露眼前的是一個極大的空間,一張巨大的玻璃圓桌在房間中間,圍繞著桌子坐了兩人,一個金髮的青年,一頭短削髮如同獅子的鬃毛,大概是獅自治領的威廉,他手中拿著一本展開的黑色封皮的書,也不知道是什麼內容,表情冷峻地坐在桌子一邊。

  另外一個黑髮壯漢是三河,他似乎對於金髮青年手中的書的內容非常好奇,但是每次剛將

  屁股下的凳子往青年挪了一步,金髮青年就更往旁邊挪一步。聽著三河屁股底下的椅子發出「嘎吱嘎吱」不堪重負的聲響,兩人就想往外跑。

  「欸......你叫白石對吧!」三河立刻站了起來,過來又摟住了白石,「我可是等你很久了,這次擂台上我一定要給你看看我的必殺技。」說完還露出一口白牙對著白石笑了笑。白石臉上流下兩滴冷汗,這時大門被推開了,一個耳朵眼睛皆被黑色罩子遮蔽的士兵走進了房間。

  「各位候選人,請在休息室里耐心等候,擂台附近出現了一些小問題。」說完,士兵向眾人鞠了個躬,便關上門離開了。

  這時,隨著一陣機械齒輪轉動的聲音,房間的一面牆向上移走了,一片玻璃顯露出來,正對著下方的空間。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甚至到了空曠的地步,下面由混凝土組成的灰色地板上,一座一人高的平台拔地而起,在這片空間裡顯得極為突兀,這就是競技場。慘澹的白色燈光照耀著下方四個高矮不一的身影,那是四個議員,他們似乎在對著這塊地板指點著什麼。

  「白石,你看下面是老頭子們,哦,還有老太婆,哈哈哈哈哈哈哈。」三河繼續傻笑著。

  白石根本懶得理他,繼續觀察著下方,幾乎要把臉貼到玻璃上了,聯想到剛剛尚白離開慌張的樣子,絕對是第二輪考核出了問題。

  與此同時,下面的賴朝突然拔刀,混凝土地板被切出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了底部的泥土,鋪在上面的一層紅色的塊狀東西。

  白石瞳孔頓時為之一縮,三河也是湊了過來,張開了一張大嘴:「哇,這麼多炸藥,他們是想送給我們嗎?」

  「是陷阱吧。」清冷的男聲從他們後方響起,兩人回過頭去。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威廉合上書本,邁著具有風度的步子走了過來。「這麼多炸藥,可以把整個大樓的地基炸塌,就算是踐行者,也難以逃出生天吧。」

  「沒事的,現在發現了,不會有問......」白石的話被李鴦的聲音打斷了。「主公,這種炸藥需要特定踐行者的願力才能解鎖,您忘記了嗎?」

  威廉哼了一聲,攤了攤手說道:「沒錯,而且胡亂拆除,是可能引發直接爆炸的。」

  這時休息室的大門又一次被打開了,一個士兵站在門口。

  「各位候選人,請跟我來,第二輪考核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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