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切押在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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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用聯盟的名頭的運送危險炸藥是嗎?」在人群散去之後,白石強行將鎖扣拆掉,裡面是一塊塊完整的紅色長方形的固體。

  「果然,是炸藥,而且是需要特定踐行者的願力才能啟動的特殊炸藥,」尚白摸著下巴說道,「聯盟只有四個議員本人可以用聯盟的名頭來運送貨物,到底是誰在幹這樣的事,還是在選舉前後。」

  「現在......我可以拿走這些了嗎?」三河撓著頭委屈地說道。

  「當然不行。」尚白乾脆地拒絕了他,白石兩人也點頭附和。

  三河看似無奈地搖了搖頭,往反方向走了兩步,又突然回頭向炸藥衝去。「鐺!」尚白手上突然具象出玄棍,三河的頭狠狠地撞上了棍子,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頭上肉眼可見的腫起了一個包。

  「不行就是不行。」尚白右手持棍,略帶無語地看著跌坐在地上的三河,「這些炸藥已經被聯盟收繳了。」

  「好痛......」三河身上的願力霎時間全部向頭上的腫包涌去,那腫包一眨眼的功夫就好了,頭皮似乎......還變得更加光滑了?白石李鴦兩人震驚得張大了嘴巴。

  三河揉了揉腦袋,似乎看出了兩人的心情,走上前一把摟過白石。「你幫我搞到炸藥,我就告訴你我是怎麼做到的。」說完還親昵地對他眨了眨眼睛。白石只感覺一陣反胃,上午在店裡對老闆娘的感覺又涌到了喉嚨邊,剛掙脫開三河粗壯的臂彎對著牆角就是一陣乾嘔。李鴦也是一臉驚恐地看著白石掙開三河後,這個大個子朝自己走來。

  尚白這時終於是站出來為他們解了圍,他裝作腰酸背痛的樣子說道:「年輕人,這些炸藥給你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告訴我這個老年人你一身的肌肉是怎麼來的,我一個老人家也想要啊。」

  三河被說得心中一陣得意,不由地挺起了胸膛:「這東西你可搞不到,是我三河大人研究了多年的成果!本大爺的能力叫【完美生長】,每次受傷之後,只要不致命,願力會不自主地幫我恢復,這些肌肉可不是我自己想要的啊,哈哈哈哈哈哈!肌肉每次都會比上一次更強壯!哈哈哈哈哈!」看著三河得意的樣子,尚白嘴角不留痕跡地向上翹了翹。

  「喂,李將軍,這樣在戰前套話未免有點不講道理了吧。」一個沉穩的中年男聲傳來。

  前面是剛剛的兩個侍衛領路,後面跟著的是一個身穿嵐之國袴服的的男人,他的右眼上覆蓋了黑色的眼罩,黑中微微帶點深藍色的頭髮在頭上紮成一個髮髻,一把裝飾華麗的刀鞘別在袴服的腰間。

  「賴朝,好久不見,又一次來到咸陽的感覺如何。」尚白被揭穿剛剛的作為,沒有一絲後悔的意思,反而大大咧咧地向來人打起了招呼。

  「這座城市,即將入主的是嵐之領的人。」賴朝面無表情地向尚白宣告著。

  「那又怎麼樣,你無論怎麼樣也無法違反咸陽協議,不是嗎?」尚白略帶嘲諷的神色說道。

  「三河,走了,不要在這裡丟臉了。」賴朝根本不理睬尚白的嘲諷,拍了拍三河的背,「明天,我們一切見分曉,李將軍。」

  待到嵐自治領的一行人走遠,白石向尚白問道:「老頭,為什麼你這麼肯定賴朝不會違反東方朔定下的協議。」

  尚白神秘地笑笑,模稜兩可地答道:「因為,這不是普通的契約,這是糅合了代價的契約。走了,今天好好歇息。」他打住話頭,拍了拍白石的背,先行向自己的家走去。

  「不是,老頭你等等,明天到底是幹什麼?」白石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大叫道。

  「明天?哦,我還沒告訴過你們,明天就是第二輪考核的日子。」

  兩人同時瞪大了眼睛。白石大聲嚷道:「老頭,這麼重要的信息你怎麼不告訴我們!我看你的悠閒樣子,我還以為至少得要個半個多月!」

  尚白走到門口,摸了摸狗頭木雕之後,一邊轉動鑰匙,一邊向後看去淡定地說道:「急什麼,每天練習就是最好的準備。」

  李鴦摸摸自己的鼻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有點道理。」

  「道理個頭啊!」白石狠狠地往他背上拍了一掌,「失敗了,我們兩個都得滾蛋回去!」

  夕陽逐漸落下,將三人的影子留在咸陽的石板路上,拖得長長的。

  「你好像又重新回來了,弗蘭克。」尚白回頭看著吵鬧的兩個孩子,又看向手中的相片,上面棕色頭髮的孩子笑得是多麼溫柔,尚白又回憶起了聯盟大廈的那個夜晚。

  那抹深邃的黑色,被劈開的休息室沙發,血色的走廊,肢體分離的場景,以及那個恐怖的咧到了極致的嘴常常讓他午夜夢回,要是那天他沒有喝酒睡得混混沉沉,會發生那樣的事嗎,他是否就能將弗蘭克,那個他視如自己孩子的人攔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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