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猜測
什麼情況？
難道自己吸收了「鐵蹄古爾」的血液之後，就被拉入了它創造的幻境之中？
這與魔法師的領域一樣嗎？
伊森往前走了一步。
之前出現在他耳朵里的心臟跳動聲再一次響起。
噗通——
噗通——
聲音比先前的更加猛烈，更加靠近。
「鐵蹄古爾」的視線聚集在伊森身上，它微微睜開嘴巴，發出一聲低沉的哀嚎。
伊森覺察到不對，哀嚎聲並不是宣誓主權的警告，反而更像是一種渴望。他慢慢地往前走，身體不經意間觸碰到那些編織的紅線，感覺到異常冰冷，仿佛是來自於嚴寒地帶的冰雪。當他走到距離「鐵蹄古爾」只有一步的時候，後者扭了扭頭，竟是有意讓伊森去觸摸它的腦袋。
和洞穴中的身體不一樣，在這裡，「鐵蹄古爾」的身上不再是令人作嘔的菌類，而是切切實實的毛髮。
伊森伸出手。
手掌觸碰到柔軟的毛髮時，一個聲音響起。
「救救我。」
聲音是直接出現在他耳朵里，與心臟的跳動聲一樣。
「你是……」
「我被它們纏上，沒辦法離開。救救我。」
「你是『鐵蹄古爾』？」
「原來他們是這樣稱呼我的。無所謂，我在你們人類眼中只不過是一頭精怪，對吧？是這樣叫的吧？」
「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外面的……」
「這是我自己的領域。實不相瞞，我在無意間觸碰到了一股令我害怕的力量，才讓我擁有了可以與你們人類溝通的能力，也讓我可以創造出一個領域，就是這裡。」
伊森驚奇。
「救你是什麼意思？」
「看到這些東西了吧？它們困住了我，讓我的意識沒辦法脫離這裡。」
「可它們是什麼？」
縱橫交錯的紅色絲線，透著一種詭異。
「我不知道。它們生長在裂縫裡面。」
「它們怎麼到這裡的？」
「不知道，我只是吃了點東西，它們就出現了。啊，痛死了。」
「鐵蹄古爾」說話的時候，那些絲線似乎收緊了一些，愈加用力地纏繞著它的身體。
「你是怎麼把我帶到這裡來的？」
「你不知道嗎？好吧，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像現在一樣，接觸了我？」
伊森搖搖頭。
可就在他低頭查看的時候，竟發現原本橫在自己面前的紅色絲線在此時悄無聲息地靠了近來，就差一點會碰到他的身體。
不對勁。
這與之前的情況不一樣，當他來到此處的時候，那些絲線並未表現出有興趣的樣子，可如今它們分明是自己主動靠近過來的。
「怎麼回事？它們在靠近！」
「鐵蹄古爾」哼了一聲：「你要知道，它們好像無窮無盡的一樣，我根本甩不掉它們。你現在大概和我一樣，被它們盯上了，想消滅它們……哼，估計很難。」
伊森倒吸一口冷氣：「你是說它們也會繞住我？」
「鐵蹄古爾」說道：「沒錯，你想要走，除非幫我一起解決它們。」
「等會，你是在威脅我？」
它哼了一聲，似乎是表示肯定。
「你……你剛才說我沒辦法解決，又怎麼認為我可以幫你一起解決它們？」
「哦，很簡單，你剪了它們，讓我恢復自由，我就有辦法。」
對於這個回答，伊森表示嚴重懷疑。不過現在身邊的絲線越來越活躍了，它們不再是安靜的待在原地，而是以伊森為中心開始包圍過來。數量眾多的絲線嗅到了食物的氣味，紛紛飛舞起來，猶如一條條小蛇一般，揚起了腦袋，隨時準備將伊森裹進去。
「剪？你還懂得挺多的。」
「哼，我遇到過的人類太多了，他們有的是存心來獵殺我的，有的是無意間撞到的。」
伊森注意到了它話里的意思：「你吃了他們？」
「呵呵，我可不喜歡吃，乾巴的要死，有什麼好吃的？我只是吸收了他們的魔法，從裡面得到了一些你們人類的知識。」
「那你說的剪，又是什麼意思？」
「顧名思義。」
「鐵蹄古爾」居然會使用成語。
伊森看著那些已經仰起頭的絲線，試著在手掌上凝聚起魔法，朝下劈砍。絲線與鋒利的氣刃撞擊，果真如「鐵蹄古爾」所說，被直接切斷了。不過，切斷了一批，又有新的一批蜂擁而上，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清理乾淨。
「怎麼樣，我說了有效果吧？」
伊森奇怪道：「既然你吸收了強大的魔法，為什麼自己不用這一招？」
「哼，我要不是在睡夢中被這些絲線纏上，它們會是我的對手？」
「吹牛。」伊森直言：「你別想糊弄我。你是什麼時候被這些絲線纏上的？」
「大概……很久了……它們會不斷生長，數量越來越多。」
「哦？那麼我可以理解，你的意識已經被絲線纏上，導致你的身體也不受自己的控制？」
「哼，差不多吧。」
「那你為什麼要襲擊關隘？」
這一次，「鐵蹄古爾」沒有繼續接話下去，它的腦袋往後一低，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似乎是對伊森的問題表達不滿。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猜有兩種可能，第一，你現在與絲線的關係，實際上是一種共生，我從你身體的皮毛上可以判斷出來，你去襲擊關隘，是想吃掉更多的魔法。第二，你在騙我，你的意識根本沒有被這些絲線囚禁，或者說囚禁了一部分，你仍舊可以控制你的身體在，襲擊關隘，也是你自己的意識行為。」
「鐵蹄古爾」說道：「我騙你做什麼？難道你覺得以我現在的處境，我還有騙你的必要？」
「那可說不準。」伊森說道：「你說不定是故意設下這個局，是想讓我幫你斬掉這些絲線？」
「對啊，就是這個意思，我一開始就說了啊。你幫我剪掉絲線，這樣你也可以出去。」
「不對，如果這些絲線是控制你的一個手段呢？」
「你什麼意思？」
「我說，假設，」伊森看著「鐵蹄古爾」，不緊不慢地說：「這些絲線並不是在吞噬你的意識，而是有人故意設下的，防止你再發動襲擊呢？」
難道自己吸收了「鐵蹄古爾」的血液之後，就被拉入了它創造的幻境之中？
這與魔法師的領域一樣嗎？
伊森往前走了一步。
之前出現在他耳朵里的心臟跳動聲再一次響起。
噗通——
噗通——
聲音比先前的更加猛烈，更加靠近。
「鐵蹄古爾」的視線聚集在伊森身上，它微微睜開嘴巴，發出一聲低沉的哀嚎。
伊森覺察到不對，哀嚎聲並不是宣誓主權的警告，反而更像是一種渴望。他慢慢地往前走，身體不經意間觸碰到那些編織的紅線，感覺到異常冰冷，仿佛是來自於嚴寒地帶的冰雪。當他走到距離「鐵蹄古爾」只有一步的時候，後者扭了扭頭，竟是有意讓伊森去觸摸它的腦袋。
和洞穴中的身體不一樣，在這裡，「鐵蹄古爾」的身上不再是令人作嘔的菌類，而是切切實實的毛髮。
伊森伸出手。
手掌觸碰到柔軟的毛髮時，一個聲音響起。
「救救我。」
聲音是直接出現在他耳朵里，與心臟的跳動聲一樣。
「你是……」
「我被它們纏上，沒辦法離開。救救我。」
「你是『鐵蹄古爾』？」
「原來他們是這樣稱呼我的。無所謂，我在你們人類眼中只不過是一頭精怪，對吧？是這樣叫的吧？」
「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外面的……」
「這是我自己的領域。實不相瞞，我在無意間觸碰到了一股令我害怕的力量，才讓我擁有了可以與你們人類溝通的能力，也讓我可以創造出一個領域，就是這裡。」
伊森驚奇。
「救你是什麼意思？」
「看到這些東西了吧？它們困住了我，讓我的意識沒辦法脫離這裡。」
「可它們是什麼？」
縱橫交錯的紅色絲線，透著一種詭異。
「我不知道。它們生長在裂縫裡面。」
「它們怎麼到這裡的？」
「不知道，我只是吃了點東西，它們就出現了。啊，痛死了。」
「鐵蹄古爾」說話的時候，那些絲線似乎收緊了一些，愈加用力地纏繞著它的身體。
「你是怎麼把我帶到這裡來的？」
「你不知道嗎？好吧，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像現在一樣，接觸了我？」
伊森搖搖頭。
可就在他低頭查看的時候，竟發現原本橫在自己面前的紅色絲線在此時悄無聲息地靠了近來，就差一點會碰到他的身體。
不對勁。
這與之前的情況不一樣，當他來到此處的時候，那些絲線並未表現出有興趣的樣子，可如今它們分明是自己主動靠近過來的。
「怎麼回事？它們在靠近！」
「鐵蹄古爾」哼了一聲：「你要知道，它們好像無窮無盡的一樣，我根本甩不掉它們。你現在大概和我一樣，被它們盯上了，想消滅它們……哼，估計很難。」
伊森倒吸一口冷氣：「你是說它們也會繞住我？」
「鐵蹄古爾」說道：「沒錯，你想要走，除非幫我一起解決它們。」
「等會，你是在威脅我？」
它哼了一聲，似乎是表示肯定。
「你……你剛才說我沒辦法解決，又怎麼認為我可以幫你一起解決它們？」
「哦，很簡單，你剪了它們，讓我恢復自由，我就有辦法。」
對於這個回答，伊森表示嚴重懷疑。不過現在身邊的絲線越來越活躍了，它們不再是安靜的待在原地，而是以伊森為中心開始包圍過來。數量眾多的絲線嗅到了食物的氣味，紛紛飛舞起來，猶如一條條小蛇一般，揚起了腦袋，隨時準備將伊森裹進去。
「剪？你還懂得挺多的。」
「哼，我遇到過的人類太多了，他們有的是存心來獵殺我的，有的是無意間撞到的。」
伊森注意到了它話里的意思：「你吃了他們？」
「呵呵，我可不喜歡吃，乾巴的要死，有什麼好吃的？我只是吸收了他們的魔法，從裡面得到了一些你們人類的知識。」
「那你說的剪，又是什麼意思？」
「顧名思義。」
「鐵蹄古爾」居然會使用成語。
伊森看著那些已經仰起頭的絲線，試著在手掌上凝聚起魔法，朝下劈砍。絲線與鋒利的氣刃撞擊，果真如「鐵蹄古爾」所說，被直接切斷了。不過，切斷了一批，又有新的一批蜂擁而上，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清理乾淨。
「怎麼樣，我說了有效果吧？」
伊森奇怪道：「既然你吸收了強大的魔法，為什麼自己不用這一招？」
「哼，我要不是在睡夢中被這些絲線纏上，它們會是我的對手？」
「吹牛。」伊森直言：「你別想糊弄我。你是什麼時候被這些絲線纏上的？」
「大概……很久了……它們會不斷生長，數量越來越多。」
「哦？那麼我可以理解，你的意識已經被絲線纏上，導致你的身體也不受自己的控制？」
「哼，差不多吧。」
「那你為什麼要襲擊關隘？」
這一次，「鐵蹄古爾」沒有繼續接話下去，它的腦袋往後一低，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似乎是對伊森的問題表達不滿。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猜有兩種可能，第一，你現在與絲線的關係，實際上是一種共生，我從你身體的皮毛上可以判斷出來，你去襲擊關隘，是想吃掉更多的魔法。第二，你在騙我，你的意識根本沒有被這些絲線囚禁，或者說囚禁了一部分，你仍舊可以控制你的身體在，襲擊關隘，也是你自己的意識行為。」
「鐵蹄古爾」說道：「我騙你做什麼？難道你覺得以我現在的處境，我還有騙你的必要？」
「那可說不準。」伊森說道：「你說不定是故意設下這個局，是想讓我幫你斬掉這些絲線？」
「對啊，就是這個意思，我一開始就說了啊。你幫我剪掉絲線，這樣你也可以出去。」
「不對，如果這些絲線是控制你的一個手段呢？」
「你什麼意思？」
「我說，假設，」伊森看著「鐵蹄古爾」，不緊不慢地說：「這些絲線並不是在吞噬你的意識，而是有人故意設下的，防止你再發動襲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