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交易
睡了一個好覺，讓八字鬍感覺到輕鬆無比。他起床後發現光頭早就醒了，憂心忡忡地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怎麼了？」他問。
光頭回過神來，說道：「準備一下，一會要去交貨。」
「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又不是第一次了，幹嘛那麼緊張？」
「不是，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他們對伊森隱瞞了許多，口頭上雖然對其表現的好像很尊敬，但實際上他們的勾當不允許任何人知道。此時，他們兩個去查看了一下貨，貨物沒有發出任何動靜，表現良好。
馬車前進著，停在高塔下方的石壁前。
「我們是來給城主送貨的。」光頭笑嘻嘻地說道。
士兵檢查了一番，但並未對貨物檢查，這是城主嚴格的規定，沒有人願意觸霉頭違抗。但為了安全起見，會有三名士兵共同押送車隊進入高塔，以防萬一。抵達指定區域後，士兵會主動離開，交由統領處置。今日因為統領跟著懸賞隊伍，所以接待的是副統領。
「你們兩個效率倒是挺高的，我已經見過你們好幾回了。」副統領對這兩兄弟印象很深。
「那是那是，為了城主幹活，誰不願意積極點？大人，現在驗貨嗎？」
「和之前一樣，把貨送進去，米大人會親自驗貨。」
「好的好的，一切都聽大人的。」
他們將貨物搬下來，送入門內。所有的流程與之前一樣。
米大人，也就是一位侏儒，晃晃悠悠地從裡面走出來。他的種族至今是個謎，沒有人知道他是天生的，還是後天自己把自己改造的。沒錯，他自詡為醫生。光頭打探過關於他的一些事情，只知道米大人一開始是個本分老實的醫生，後來去了一趟大裂縫，就開始為城主卡卡丁做事。沒人知道他在高塔里搗鼓什麼，只知道卡卡丁會通過一條私下的途徑，問商人收購還未行事的女子。
行事，就是指沒有出嫁或經歷過那事。
他給的錢足夠讓一個人正常花費十幾年。
所以光頭和八字鬍兩人放棄了原本的生計，改為專做此事。
「喲，兩位，老面孔了，這次貨的情況能說說嗎？」米大人搓了搓手，只能仰視著看他們兩個。
「米大人，絕對好貨！嘿嘿，我們從村子裡抓來的，保准城主大人滿意。」
「幾歲？」
「這個……小娃娃一個，她也不肯說。」
「哦？」米大人抬了抬自己那對同樣粗大的眉毛，忽然跳了起來，凌空給了光頭一個巴掌。
啪。
聲音沉悶。
「……」光頭捂著臉，一臉憤怒。
八字鬍趕緊說著「哎哎哎」，攔在了光頭身前，以防事情失控：「米大人，您這是……」
米大人冷笑道：「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來糊弄城主大人！」
「這……這話怎麼說？」
「忘了嗎？在十幾天前城主大人親自下令，女人的年齡必須在十八歲以下！可你們倒好，只說是個小娃娃！竟然不知道她的年紀！」
八字鬍陪笑道：「米大人，您看我們是一個月前離開的，我們兄弟兩人馬不停蹄地為城主大人辦事，十幾天前的規定我們確實不知道啊。」
「不知道？僅憑一句不知道就可以了嗎？」米大人怒目盯著八字鬍：「如果此人煉製成的藥物對城主大人無效，責任是你們擔，還是我？」
之前從未聽說過類似的規定，而且怎麼聽都像是臨時加出來的。光頭捂著一邊紅腫的臉，眼睛轉了幾圈，問道：「米大人，我們愚笨，還請大人明說。」
「呵，還算有點腦子。」米大人點點頭，反而拋出一個問題問道：「城主大人最信任的人是誰？」
八字鬍想也沒想，回答：「當然是您。」
「沒錯，城主最信任我，如果我說此女是未滿十八歲……」他故意留下後句不說。
「懂了懂了。」八字鬍嘿嘿一笑，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枚金幣遞給米大人：「大人，還望您在城主面前美言幾句。」
米大人並未伸手，只是看著那一枚金幣，冷笑道：「此女的賞錢可值十五枚金幣。就這一枚？打發叫花子？」
他們兩個對視一眼，明白此時米大人已經完全卸下了偽裝。不過即便是心痛，這時候也沒辦法省錢，誰讓他是卡在城主面前的一關呢！
八字鬍掏了掏，又拿出四枚金幣，湊成五枚，他肉痛地將其遞出去：「米大人，咱們平分，平分。」
侏儒又一次跳起來，動作極快地拿走了五枚金幣，笑嘻嘻地說：「那今日你們兩個送來的女子，確實未滿十八歲，且品相不錯。」
他收了錢，連袋子裡的女人究竟長什麼樣都沒看，便急匆匆地下定了結論。當然，對光頭和八字鬍來說，他們也算是花錢買路了，跟著附和點頭。
「你們可以走了。」米大人收下錢，立刻下了逐客令。
「好的好的。」
目送他們離開後，米大人掀開袋子，往裡面看。袋子裡裝的女人果然如他們兩個所說，臉蛋上仍舊留有稚嫩的模樣，不過身材倒已經凹凸有致了。米大人呵呵一笑，只是將其拖了出來，扔到一旁。
對於他來說，什麼貨都是一樣的，反正那個胖乎乎的卡卡丁不會對其有任何質疑。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繼續待在這地方了。他需要一大筆錢，錢可以買通任何人，做任何事。
他走過去，將剛拿到的五枚金幣扔到袋子裡，裡面已經裝滿了金光燦燦的金幣。
殊不知，在他背後，原本昏迷的女人動了動手指，即將甦醒。
不知道意外的還有光頭和八字鬍。離開房間後，他們心照不宣地沉默，從副統領手上拿走了十五枚金幣的懸賞錢，直到來到關隘內，光頭才啐了一口，罵道：「龜孫子，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他！」
「算了算了，就當倒霉了。」八字鬍倒是很想得通。
「廢話，不是你挨的巴掌！」
「哎，我看最近都不是很太平，要不我們先休息一陣子？」
光頭嘖了一聲：「要休息你自己休息，老子還得存錢！」
「對對對，存錢，娶媳婦，是吧？」
光頭不再做聲。
八字鬍分出五枚金幣，遞給他：「喏，拿著吧，說好了，我再陪你抓一個，我得休息了。」
光頭一把拿過金幣，也沒接話。
「你怎麼了？」他問。
光頭回過神來，說道：「準備一下，一會要去交貨。」
「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又不是第一次了，幹嘛那麼緊張？」
「不是，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他們對伊森隱瞞了許多，口頭上雖然對其表現的好像很尊敬，但實際上他們的勾當不允許任何人知道。此時，他們兩個去查看了一下貨，貨物沒有發出任何動靜，表現良好。
馬車前進著，停在高塔下方的石壁前。
「我們是來給城主送貨的。」光頭笑嘻嘻地說道。
士兵檢查了一番，但並未對貨物檢查，這是城主嚴格的規定，沒有人願意觸霉頭違抗。但為了安全起見，會有三名士兵共同押送車隊進入高塔，以防萬一。抵達指定區域後，士兵會主動離開，交由統領處置。今日因為統領跟著懸賞隊伍，所以接待的是副統領。
「你們兩個效率倒是挺高的，我已經見過你們好幾回了。」副統領對這兩兄弟印象很深。
「那是那是，為了城主幹活，誰不願意積極點？大人，現在驗貨嗎？」
「和之前一樣，把貨送進去，米大人會親自驗貨。」
「好的好的，一切都聽大人的。」
他們將貨物搬下來，送入門內。所有的流程與之前一樣。
米大人，也就是一位侏儒，晃晃悠悠地從裡面走出來。他的種族至今是個謎，沒有人知道他是天生的，還是後天自己把自己改造的。沒錯，他自詡為醫生。光頭打探過關於他的一些事情，只知道米大人一開始是個本分老實的醫生，後來去了一趟大裂縫，就開始為城主卡卡丁做事。沒人知道他在高塔里搗鼓什麼，只知道卡卡丁會通過一條私下的途徑，問商人收購還未行事的女子。
行事，就是指沒有出嫁或經歷過那事。
他給的錢足夠讓一個人正常花費十幾年。
所以光頭和八字鬍兩人放棄了原本的生計，改為專做此事。
「喲，兩位，老面孔了，這次貨的情況能說說嗎？」米大人搓了搓手，只能仰視著看他們兩個。
「米大人，絕對好貨！嘿嘿，我們從村子裡抓來的，保准城主大人滿意。」
「幾歲？」
「這個……小娃娃一個，她也不肯說。」
「哦？」米大人抬了抬自己那對同樣粗大的眉毛，忽然跳了起來，凌空給了光頭一個巴掌。
啪。
聲音沉悶。
「……」光頭捂著臉，一臉憤怒。
八字鬍趕緊說著「哎哎哎」，攔在了光頭身前，以防事情失控：「米大人，您這是……」
米大人冷笑道：「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來糊弄城主大人！」
「這……這話怎麼說？」
「忘了嗎？在十幾天前城主大人親自下令，女人的年齡必須在十八歲以下！可你們倒好，只說是個小娃娃！竟然不知道她的年紀！」
八字鬍陪笑道：「米大人，您看我們是一個月前離開的，我們兄弟兩人馬不停蹄地為城主大人辦事，十幾天前的規定我們確實不知道啊。」
「不知道？僅憑一句不知道就可以了嗎？」米大人怒目盯著八字鬍：「如果此人煉製成的藥物對城主大人無效，責任是你們擔，還是我？」
之前從未聽說過類似的規定，而且怎麼聽都像是臨時加出來的。光頭捂著一邊紅腫的臉，眼睛轉了幾圈，問道：「米大人，我們愚笨，還請大人明說。」
「呵，還算有點腦子。」米大人點點頭，反而拋出一個問題問道：「城主大人最信任的人是誰？」
八字鬍想也沒想，回答：「當然是您。」
「沒錯，城主最信任我，如果我說此女是未滿十八歲……」他故意留下後句不說。
「懂了懂了。」八字鬍嘿嘿一笑，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枚金幣遞給米大人：「大人，還望您在城主面前美言幾句。」
米大人並未伸手，只是看著那一枚金幣，冷笑道：「此女的賞錢可值十五枚金幣。就這一枚？打發叫花子？」
他們兩個對視一眼，明白此時米大人已經完全卸下了偽裝。不過即便是心痛，這時候也沒辦法省錢，誰讓他是卡在城主面前的一關呢！
八字鬍掏了掏，又拿出四枚金幣，湊成五枚，他肉痛地將其遞出去：「米大人，咱們平分，平分。」
侏儒又一次跳起來，動作極快地拿走了五枚金幣，笑嘻嘻地說：「那今日你們兩個送來的女子，確實未滿十八歲，且品相不錯。」
他收了錢，連袋子裡的女人究竟長什麼樣都沒看，便急匆匆地下定了結論。當然，對光頭和八字鬍來說，他們也算是花錢買路了，跟著附和點頭。
「你們可以走了。」米大人收下錢，立刻下了逐客令。
「好的好的。」
目送他們離開後，米大人掀開袋子，往裡面看。袋子裡裝的女人果然如他們兩個所說，臉蛋上仍舊留有稚嫩的模樣，不過身材倒已經凹凸有致了。米大人呵呵一笑，只是將其拖了出來，扔到一旁。
對於他來說，什麼貨都是一樣的，反正那個胖乎乎的卡卡丁不會對其有任何質疑。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繼續待在這地方了。他需要一大筆錢，錢可以買通任何人，做任何事。
他走過去，將剛拿到的五枚金幣扔到袋子裡，裡面已經裝滿了金光燦燦的金幣。
殊不知，在他背後，原本昏迷的女人動了動手指，即將甦醒。
不知道意外的還有光頭和八字鬍。離開房間後，他們心照不宣地沉默，從副統領手上拿走了十五枚金幣的懸賞錢，直到來到關隘內，光頭才啐了一口，罵道：「龜孫子，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他！」
「算了算了，就當倒霉了。」八字鬍倒是很想得通。
「廢話，不是你挨的巴掌！」
「哎，我看最近都不是很太平，要不我們先休息一陣子？」
光頭嘖了一聲：「要休息你自己休息，老子還得存錢！」
「對對對，存錢，娶媳婦，是吧？」
光頭不再做聲。
八字鬍分出五枚金幣，遞給他：「喏，拿著吧，說好了，我再陪你抓一個，我得休息了。」
光頭一把拿過金幣，也沒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