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計時下的陰影
倉庫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我盯著紙條上的字跡，手指不自覺地收緊，紙張在掌心發出細微的摩擦聲。周正的手電筒光束掃過我的臉，我看到他額角滲出的冷汗在光線下泛著冷光。
「在你身邊……」他重複著這句話，喉結滾動了一下，「這瘋子是在暗示警局裡有內鬼？」
我沒回答，耳朵捕捉到倉庫外雨水敲打鐵皮屋頂的聲響。突然，一陣尖銳的震動聲刺破死寂——是周正的手機。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屏幕，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是法醫科的老趙……他說蘇晴的屍體解剖有新發現。」
我心頭一跳。三小時前我們才把從蘇晴舊居找到的證物交給法醫，這效率快得反常。周正已經按下免提鍵，老趙沙啞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傳來：「老周，蘇晴的肋骨……第三根肋骨的骨髓里檢測到微型膠囊，上面刻著……」
通話突然中斷。
我們同時沖向倉庫大門。雨水劈頭蓋臉砸下來時，我聞到空氣中飄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苦杏仁味——氰化物的味道。
警局地下二層的法醫實驗室冷得像停屍房。老趙仰面倒在解剖台旁，左手還保持著抓握手機的姿勢，右手食指沾著暗紅色血跡，在地磚上畫了個未完成的字母「M」。
「死亡時間不超過十五分鐘。」我蹲下身，發現他白大褂口袋裡露出半截金屬鑷子，鑷尖夾著一粒米粒大小的透明膠囊。借著頂燈可以看到，膠囊內部封著一枚微型晶片，表面蝕刻著蛇形紋路。
周正一拳砸在鐵柜上，震得解剖器械叮噹作響：「這是第三次了！每次我們找到關鍵線索就有人被殺！」
我盯著那個血色「M」，突然想起三年前的卷宗。第五位受害者臨終前用血在鏡面上畫了同樣的字母，當時我們都以為是未完成的「Murder（謀殺）」。但現在看來，或許另有深意。
「調監控。」我說著扯下橡膠手套，卻在觸碰老趙電腦鍵盤時頓住——屏幕保護程序正在循環播放實驗室的實時監控畫面，而此刻畫面右下角的時間顯示著鮮紅的倒計時：23:59:47。
周正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二十四小時倒計時？」
鍵盤下壓著一張泛黃的報紙，頭條是七年前某化工廠爆炸事故的報導。我用鑷子挑起報紙，背面用血寫著新提示：「當倒計時歸零，真相將隨火焰重生。」
解剖台上的無影燈突然閃爍起來，在明暗交替的瞬間，我瞥見不鏽鋼器械櫃的鏡面反射里有個模糊的人影。轉身的剎那，通風管道傳來金屬扭曲的異響。
「上面！」周正拔槍的瞬間，通風口柵格砰然墜落。
一道黑影猿猴般竄出，我抄起解剖刀擲去，刀刃擦著那人肩頭划過，在牆面留下血痕。黑影撞開應急通道的門消失前，我清楚看到他右手無名指上的蛇形戒指在黑暗中泛著冷光。
追到停車場時，暴雨中的車轍印已模糊不清。周正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突然僵住——他的警車前蓋上用血畫著一面破碎的鏡子，鏡中映出兩個數字：7/13。
「是日期。」我掏出手機查看日曆，「七天後就是7月13日，化工廠爆炸七周年紀念日。」
手機就在這時震動起來，未知號碼發來一張照片：某個昏暗空間裡，二十幾個玻璃罐整齊排列，每個罐子裡都泡著一枚蛇形戒指。照片底部有一行小字：「當年的煙花，該重新綻放了。」
周正突然抓住我手腕，他手機屏幕上顯示著物證科剛傳來的資料——七年前化工廠死者名單中，有個名字被紅圈標記：莫雨，女，26歲，事故發生時是廠區實驗室技術員。
而她的檔案照片上，戴著一枚蛇形尾戒。
「在你身邊……」他重複著這句話，喉結滾動了一下，「這瘋子是在暗示警局裡有內鬼？」
我沒回答，耳朵捕捉到倉庫外雨水敲打鐵皮屋頂的聲響。突然，一陣尖銳的震動聲刺破死寂——是周正的手機。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屏幕，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是法醫科的老趙……他說蘇晴的屍體解剖有新發現。」
我心頭一跳。三小時前我們才把從蘇晴舊居找到的證物交給法醫，這效率快得反常。周正已經按下免提鍵，老趙沙啞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傳來：「老周，蘇晴的肋骨……第三根肋骨的骨髓里檢測到微型膠囊，上面刻著……」
通話突然中斷。
我們同時沖向倉庫大門。雨水劈頭蓋臉砸下來時，我聞到空氣中飄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苦杏仁味——氰化物的味道。
警局地下二層的法醫實驗室冷得像停屍房。老趙仰面倒在解剖台旁，左手還保持著抓握手機的姿勢，右手食指沾著暗紅色血跡，在地磚上畫了個未完成的字母「M」。
「死亡時間不超過十五分鐘。」我蹲下身，發現他白大褂口袋裡露出半截金屬鑷子，鑷尖夾著一粒米粒大小的透明膠囊。借著頂燈可以看到，膠囊內部封著一枚微型晶片，表面蝕刻著蛇形紋路。
周正一拳砸在鐵柜上，震得解剖器械叮噹作響：「這是第三次了！每次我們找到關鍵線索就有人被殺！」
我盯著那個血色「M」，突然想起三年前的卷宗。第五位受害者臨終前用血在鏡面上畫了同樣的字母，當時我們都以為是未完成的「Murder（謀殺）」。但現在看來，或許另有深意。
「調監控。」我說著扯下橡膠手套，卻在觸碰老趙電腦鍵盤時頓住——屏幕保護程序正在循環播放實驗室的實時監控畫面，而此刻畫面右下角的時間顯示著鮮紅的倒計時：23:59:47。
周正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二十四小時倒計時？」
鍵盤下壓著一張泛黃的報紙，頭條是七年前某化工廠爆炸事故的報導。我用鑷子挑起報紙，背面用血寫著新提示：「當倒計時歸零，真相將隨火焰重生。」
解剖台上的無影燈突然閃爍起來，在明暗交替的瞬間，我瞥見不鏽鋼器械櫃的鏡面反射里有個模糊的人影。轉身的剎那，通風管道傳來金屬扭曲的異響。
「上面！」周正拔槍的瞬間，通風口柵格砰然墜落。
一道黑影猿猴般竄出，我抄起解剖刀擲去，刀刃擦著那人肩頭划過，在牆面留下血痕。黑影撞開應急通道的門消失前，我清楚看到他右手無名指上的蛇形戒指在黑暗中泛著冷光。
追到停車場時，暴雨中的車轍印已模糊不清。周正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突然僵住——他的警車前蓋上用血畫著一面破碎的鏡子，鏡中映出兩個數字：7/13。
「是日期。」我掏出手機查看日曆，「七天後就是7月13日，化工廠爆炸七周年紀念日。」
手機就在這時震動起來，未知號碼發來一張照片：某個昏暗空間裡，二十幾個玻璃罐整齊排列，每個罐子裡都泡著一枚蛇形戒指。照片底部有一行小字：「當年的煙花，該重新綻放了。」
周正突然抓住我手腕，他手機屏幕上顯示著物證科剛傳來的資料——七年前化工廠死者名單中，有個名字被紅圈標記：莫雨，女，26歲，事故發生時是廠區實驗室技術員。
而她的檔案照片上，戴著一枚蛇形尾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