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話 清夢
一個戴著眼鏡的姑娘正半蹲在自己身側，張開嘴好像在說著些什麼，但耳朵什麼也聽不見了。
自己正趴在一張有些掉漆了的木桌上，興許是剛剛才小憩了一會，幾道歪歪曲曲，想來是被文具劃出的痕跡刻在桌子上，那些形狀奇特的文字自己已經有些讀不懂了。
無意識地在椅子上發呆著，蹲在身旁的女孩好像依舊在饒有興趣地正講述著些什麼。
最後只聽到了一句「這次，我們還合作吧?」
......
頭好像是狠狠地撞在了馬車上一樣的無力和昏沉，場景穿梭到了一個寒冷的冬天。
昏暗的教室。
一些看不清的臉的人，正在慌亂的四處走動，一個穿著襯衫的中年教授正在努力維持著紀律。
一群人啪嗒啪嗒地正在按著電燈的開關——想來是停電了。
自己不知為什麼，此時正蹲在座位下面，旁邊的姑娘也是。
女孩好像一直都是那樣的神通廣大，見這人一下掏出了一大堆零食和飲料來，自己竟然毫不意外。
她邊往嘴裡塞著東西，邊四下打量著教授的動向。
自己完全沒猶豫，也趕緊開吃。
「好想吃洋蔥味的。」
他聽到自己說。
第二天一早，尚在座位上沒睡醒的自己，發現了抽屜里的一包洋蔥味零食。
還有一旁睡了一早上的女孩。
聽她說，是她特意早起了兩個小時去買到的。
......
這又是一個什麼時間呢?
想必是個假日吧，不然的話，自己是少有這種毫無焦慮的感覺的。
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總之心裡很舒服。
女孩，男孩正一起走在也許是世界上最繁華的街道上。
記得那天看到了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見過一次的「夏日藍調」。
真的很開心。
這些年一直都沒有發自內心的像這樣卸下防備開心地笑過。
那天傍晚下了很大的雨。
自己嘲笑這傢伙缺心眼是缺心眼，但兩個人還是一路擠著一把破傘淌著水回了學校。
記得把傘偏給這傢伙太多，導致自己回來時渾身都是濕的。
看到自己這番狼狽模樣，女孩站在校門口沒心沒肺地嘲笑了自己好久，但最後還是提出要替他洗衣服。
自然會回絕了，他只是盯著女孩那雙已經變成灰色的名貴鞋子說:先管好你自己吧。
.......
同樣的一個夏天。
女孩的生日。
禮物，不知道該送什麼好，想來自己也不能給她什麼有價值的。
派對.....他也推辭沒去。
有那麼多朋友，她難道還差他一個嗎?
........
真是一個奇怪的夢啊。
魏鑫從船上坐了起來，心中的喜悅尚未被清醒衝散。
心乎愛矣，遐不謂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此時正月朗星明，真是這個時節難得的好天氣。
初秋的海風，已略感寒涼。
如何睡也睡不著了。
魏鑫很沒有道德底線地將菲爾特叫了起來。
「船長，什麼事嘛。」
小伙子揉了揉眼睛，卻仍然睜不開。
魏鑫指著遠方一處，說:「我們即將開過貴國海岸了。」
他指的那個方向，好像永遠是那麼的繁華，燈光永遠不曾熄滅。
高樓大廈如林宇般群立在海岸線上。
真是一座不夜之城啊。
聞言，菲爾特艱難地睜開了眼，點頭確認了魏鑫的話。
魏鑫立在船頭，背著手說:「我生涯中曾經有一次去那邊做過些生意，那裡的繁華我至今都不曾忘記，而如今站在船上，視此雖近，卻覺得邈若山河。」
說罷，他拍了拍菲爾特的背，示意這倒霉的小伙子可以趕緊睡了。
清光灑滿了舊衣衫。
魏鑫回過頭，月光打在滿是淚水的臉上。
若有一二能相與談玄論道者，也算是不負此夜少有的清朗了。
可惜可惜。
他緩緩彎腰，捧起一灘海水。
恰有彗星從夜幕中流過。
「長星，勸爾一杯酒!古來何時有終年不盈之月、終生不遇之人?但毋忘我!」
一捧海水撒向月亮，魏鑫清瘦的身影在粼粼的海水中閃動著。
此行，亦是作為開拓者，料此身形應如清光，替後人在遠方的黑暗中，探明出兩三條生路。
自己正趴在一張有些掉漆了的木桌上，興許是剛剛才小憩了一會，幾道歪歪曲曲，想來是被文具劃出的痕跡刻在桌子上，那些形狀奇特的文字自己已經有些讀不懂了。
無意識地在椅子上發呆著，蹲在身旁的女孩好像依舊在饒有興趣地正講述著些什麼。
最後只聽到了一句「這次，我們還合作吧?」
......
頭好像是狠狠地撞在了馬車上一樣的無力和昏沉，場景穿梭到了一個寒冷的冬天。
昏暗的教室。
一些看不清的臉的人，正在慌亂的四處走動，一個穿著襯衫的中年教授正在努力維持著紀律。
一群人啪嗒啪嗒地正在按著電燈的開關——想來是停電了。
自己不知為什麼，此時正蹲在座位下面，旁邊的姑娘也是。
女孩好像一直都是那樣的神通廣大，見這人一下掏出了一大堆零食和飲料來，自己竟然毫不意外。
她邊往嘴裡塞著東西，邊四下打量著教授的動向。
自己完全沒猶豫，也趕緊開吃。
「好想吃洋蔥味的。」
他聽到自己說。
第二天一早，尚在座位上沒睡醒的自己，發現了抽屜里的一包洋蔥味零食。
還有一旁睡了一早上的女孩。
聽她說，是她特意早起了兩個小時去買到的。
......
這又是一個什麼時間呢?
想必是個假日吧，不然的話，自己是少有這種毫無焦慮的感覺的。
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總之心裡很舒服。
女孩，男孩正一起走在也許是世界上最繁華的街道上。
記得那天看到了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見過一次的「夏日藍調」。
真的很開心。
這些年一直都沒有發自內心的像這樣卸下防備開心地笑過。
那天傍晚下了很大的雨。
自己嘲笑這傢伙缺心眼是缺心眼，但兩個人還是一路擠著一把破傘淌著水回了學校。
記得把傘偏給這傢伙太多，導致自己回來時渾身都是濕的。
看到自己這番狼狽模樣，女孩站在校門口沒心沒肺地嘲笑了自己好久，但最後還是提出要替他洗衣服。
自然會回絕了，他只是盯著女孩那雙已經變成灰色的名貴鞋子說:先管好你自己吧。
.......
同樣的一個夏天。
女孩的生日。
禮物，不知道該送什麼好，想來自己也不能給她什麼有價值的。
派對.....他也推辭沒去。
有那麼多朋友，她難道還差他一個嗎?
........
真是一個奇怪的夢啊。
魏鑫從船上坐了起來，心中的喜悅尚未被清醒衝散。
心乎愛矣，遐不謂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此時正月朗星明，真是這個時節難得的好天氣。
初秋的海風，已略感寒涼。
如何睡也睡不著了。
魏鑫很沒有道德底線地將菲爾特叫了起來。
「船長，什麼事嘛。」
小伙子揉了揉眼睛，卻仍然睜不開。
魏鑫指著遠方一處，說:「我們即將開過貴國海岸了。」
他指的那個方向，好像永遠是那麼的繁華，燈光永遠不曾熄滅。
高樓大廈如林宇般群立在海岸線上。
真是一座不夜之城啊。
聞言，菲爾特艱難地睜開了眼，點頭確認了魏鑫的話。
魏鑫立在船頭，背著手說:「我生涯中曾經有一次去那邊做過些生意，那裡的繁華我至今都不曾忘記，而如今站在船上，視此雖近，卻覺得邈若山河。」
說罷，他拍了拍菲爾特的背，示意這倒霉的小伙子可以趕緊睡了。
清光灑滿了舊衣衫。
魏鑫回過頭，月光打在滿是淚水的臉上。
若有一二能相與談玄論道者，也算是不負此夜少有的清朗了。
可惜可惜。
他緩緩彎腰，捧起一灘海水。
恰有彗星從夜幕中流過。
「長星，勸爾一杯酒!古來何時有終年不盈之月、終生不遇之人?但毋忘我!」
一捧海水撒向月亮，魏鑫清瘦的身影在粼粼的海水中閃動著。
此行，亦是作為開拓者，料此身形應如清光，替後人在遠方的黑暗中，探明出兩三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