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海賊時代
又是一個明媚的清晨，海平面剛泛起魚肚白，潮濕的晨霧裹挾著咸腥氣息漫過酒館門檻。
蕭夜衡蹲在橡木台階上，饒有興致地看著瑪琪諾踮腳趴在石砌水槽邊。
小丫頭睡眼惺忪地叼著骨制牙刷，含糊不清地哼著自創的刷牙歌，發梢沾著的蒲公英絨毛在晨光中忽明忽暗。
就在蕭夜衡享受著難得的清閒時光的時候，一隻帶著帽子，挎著小布包的類似信天翁的鳥類停在了他面前，喙間銜著的報紙散發著新鮮油墨味。
蕭夜衡彈指將銅幣精準投入鳥喙旁的布袋，展開的新聞紙在晨風中獵獵作響。
加粗的黑體標題刺入眼帘：傳奇終章！哥爾·D·羅傑處刑倒計時三十天！他忽然覺得指腹發燙，報紙邊角竟無端焦黑捲曲。
抬頭看著展翅高飛的新聞鳥，蕭夜衡心裡感嘆著：這暴走的時代即將來臨了，或許也是時候出去走一走，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了。
「大哥哥，怎麼了？你為什麼發呆啊？」
瑪琪諾看著蕭夜衡望著天空的樣子，歪著頭問道。
木門吱呀作響，老酒保佝僂的身影被朝陽拉得老長，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徹底認同了這個年輕的小伙子。
渾濁的目光掃過報紙頭條，布滿裂痕的菸斗在門框上磕出三聲悶響，
「要去看時代的葬禮了嗎？「
「嗯，是時候了。」
「那便去吧，男子漢就該沖向大海，去乘風破浪。」
瑪琪諾突然揪住青年衣擺，沾著牙膏沫的嘴唇抿成直線。
蕭夜衡蹲下身，輕輕撫摸著她蓬鬆的鬢髮：「短暫的離別是為了更好的重逢，等下次回來，給你講大哥哥的冒險故事，怎麼樣？」
「拉鉤！不准騙人。」
於是在風車鎮又呆了半個月，蕭夜衡便帶著乾糧搭上客船，前往羅格鎮，終於是在處刑的前一天抵達。
羅格鎮碼頭籠罩在血色殘陽中，蕭夜衡倚著客船桅杆，望著港口林立的軍艦啞然失笑。
披著正義大氅的將官們正在訓話，某個眼熟的中校把電話蟲攥得吱吱作響——二十年後他該在司法島當守門人。
處刑日清晨，廣場石磚還凝著夜露，蕭夜衡如游魚般穿梭在人潮中，鶴紋兜帽下雙眼精光閃爍。
東北角戴防風鏡的紅髮少年正抹眼淚，旁邊藍鼻子小丑的啜泣聲活像漏氣的風箱；西南方陰影里站著背巨劍的鷹目劍客，下巴剛冒頭的胡茬讓他想起大學室友；至於那個梳著大背頭的沙暴小子...
「咔嚓！「他對著虛空比劃取景框，「未來七武海的童年照，值十艘軍艦。「
丹田氣旋忽然躁動，雷光在袖中明滅不定——二十步外，龍紋刺青在兜帽下若隱若現的革命軍首領，此刻正與紅髮少年低語。
當處刑台鐵鏈發出刺耳摩擦聲時，蕭夜衡閉目深吸氣，澎湃的眾生情緒如潮水湧來，恐懼、狂熱、不甘在識海翻湧。
鐵鏽味的咸風掠過處刑台，鎖鏈碰撞聲驚起盤旋的新聞鳥。
兩個行刑手押送著一位龍行虎步的中年人，他低垂著頭顱，快步走到處刑台，盤腿而坐。沒有一絲的猶豫，沒有一絲的膽怯，就這麼靜靜的坐著。
海軍少將展開羊皮卷的剎那，三十七隻電話蟲同時睜開眼睛。
罪狀宣讀聲在擴音貝里扭曲變形，卻蓋不住羅傑脊梁骨發出的錚鳴。
卡普拎著的酒罈泛起琥珀光暈，來到處刑台上面陪這位自己追捕多年的敵人走過最後一程。
驚濤駭浪鑄就的傳奇此刻正跪在刑台上，蕭夜衡眼底流轉著雷光。他看見羅傑脊椎里盤踞著霸氣，卻也在其肝經穴位窺見纏綿病氣——這是立於浪潮之巔的霸者，亦是親手把妻兒推入深淵的賭徒。
二十三年後，當某個戴草帽的少年喊出「海賊王「時，不會知道曾有座島嶼的產房晝夜迴蕩著慘叫。
既然能用霸氣震懾三軍，為何偏要選擇最血腥的解法？不過是恃強者的傲慢。
當卡普遞出酒碗時，某個戴藍色頭巾的路人甲正張嘴欲喊，卻被雷音震得耳膜滲血。
「哥爾·D·羅傑！「
這聲斷喝在處刑台上空響徹雲霄，驚得劊子手的佩刀險些脫手，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海賊王，你把找到的財寶都藏到哪裡去了？」
「我的財寶嗎？哈哈哈哈哈！「海賊王的笑聲震落瓦檐積灰，「想要我的財寶嗎？想要的話可以全部給你，去找吧！我把所有財寶都放在那裡。」
眼看著情況即將失控，卡普大聲說道：
「行刑！」
兩把鋼刀插入羅傑的心臟，海賊王也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
血色殘陽為廣場鍍上猩紅釉彩，咸腥海風裹挾著婦人的啜泣盤旋而上。蕭夜衡倒退著往碼頭挪步，鞋跟碾過青石板，嘴角掛著狐狸騙到葡萄般的竊喜。
正當他準備開溜時，耳邊突然炸開金屬鏗鏘之音。
「小鬼頭對大秘寶很感興趣？「
蕭夜衡抬頭只見卡普逆光而立，海軍披風在罡風中獵獵作響，陰影籠罩的範圍恰好是處刑台到港口的對角線。
更可怕的是老傢伙嘴裡還嚼著仙貝，碎屑正落在青年發旋上。
蕭夜衡想著現在才鍊氣初期，肯定打不過目前的戰力天花板，先苟一手。
於是尷尬地抽著嘴角說著：
「您聽我解...「
蕭夜衡的狡辯被卡普的拳頭打斷。
「羅傑船上的財寶清單還是老夫幫著清點的！「卡普摳著鼻孔蹲下身，「三箱發霉的橘子，五桶兌水的朗姆酒，還有半船艙的...阿嚏！「
突然的噴嚏震塌了半堵圍牆，正在搬運屍體的海軍驚得摔在地上。
卡普邊說話邊用銳利的目光審視著眼前的青年，暗自思忖：
這傢伙究竟是單純對財寶感興趣，還是和羅傑那傢伙有暗中勾連？
而且方才自己那記帶著三分火氣的鐵拳，尋常校尉級軍官都難以招架，這小子卻連身形都沒晃動分毫，單憑這身能耐至少也是將級水準。
倒是個可造之材，不過該怎麼把這滑頭拐進海軍隊伍呢？
「餵小子！要不要考慮當海軍？「
正蹲坐抱頭的蕭夜衡聞言露出為難神色，剛要組織語言回應，卻見卡普眼神突然凌厲如刀：「怎麼，難道你想當海賊？「
「絕對沒有！「青年立刻挺直腰板，「只是聽說海軍規矩森嚴，行動處處受限，一點也不自由......「
「自由？你說說你想怎樣的自由？」
「可以四處去旅遊，感受這個世界有多大，順便可以看看各地的風土人情，還能在旅途中做一些行俠仗義的事。
但如果做了海軍，就得不停的出任務，抓海賊，而且就在一個固定的海域裡巡邏，這也太難受了。」
卡普突然放聲大笑，鐵鉗般的手臂攬住青年脖頸就往基地拖行，
「這還不簡單，想要自由，首先得混到將級軍銜，到時候任務選擇權都在你手裡——當然得有匹配的軍功和實力。「
「其次需要老資歷的靠山擋著上層壓力，老夫既然看中你自然會罩著！「海軍英雄邊走邊掰手指，「再者攢夠功勳就能申請長假環遊世界，途中隨便抓幾個懸賞犯當差旅費。最後實在不痛快還能遞辭呈——現在整個馬林梵多，除了戰國那傢伙，誰敢不賣我面子？「
蕭夜衡蹲在橡木台階上，饒有興致地看著瑪琪諾踮腳趴在石砌水槽邊。
小丫頭睡眼惺忪地叼著骨制牙刷，含糊不清地哼著自創的刷牙歌，發梢沾著的蒲公英絨毛在晨光中忽明忽暗。
就在蕭夜衡享受著難得的清閒時光的時候，一隻帶著帽子，挎著小布包的類似信天翁的鳥類停在了他面前，喙間銜著的報紙散發著新鮮油墨味。
蕭夜衡彈指將銅幣精準投入鳥喙旁的布袋，展開的新聞紙在晨風中獵獵作響。
加粗的黑體標題刺入眼帘：傳奇終章！哥爾·D·羅傑處刑倒計時三十天！他忽然覺得指腹發燙，報紙邊角竟無端焦黑捲曲。
抬頭看著展翅高飛的新聞鳥，蕭夜衡心裡感嘆著：這暴走的時代即將來臨了，或許也是時候出去走一走，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了。
「大哥哥，怎麼了？你為什麼發呆啊？」
瑪琪諾看著蕭夜衡望著天空的樣子，歪著頭問道。
木門吱呀作響，老酒保佝僂的身影被朝陽拉得老長，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徹底認同了這個年輕的小伙子。
渾濁的目光掃過報紙頭條，布滿裂痕的菸斗在門框上磕出三聲悶響，
「要去看時代的葬禮了嗎？「
「嗯，是時候了。」
「那便去吧，男子漢就該沖向大海，去乘風破浪。」
瑪琪諾突然揪住青年衣擺，沾著牙膏沫的嘴唇抿成直線。
蕭夜衡蹲下身，輕輕撫摸著她蓬鬆的鬢髮：「短暫的離別是為了更好的重逢，等下次回來，給你講大哥哥的冒險故事，怎麼樣？」
「拉鉤！不准騙人。」
於是在風車鎮又呆了半個月，蕭夜衡便帶著乾糧搭上客船，前往羅格鎮，終於是在處刑的前一天抵達。
羅格鎮碼頭籠罩在血色殘陽中，蕭夜衡倚著客船桅杆，望著港口林立的軍艦啞然失笑。
披著正義大氅的將官們正在訓話，某個眼熟的中校把電話蟲攥得吱吱作響——二十年後他該在司法島當守門人。
處刑日清晨，廣場石磚還凝著夜露，蕭夜衡如游魚般穿梭在人潮中，鶴紋兜帽下雙眼精光閃爍。
東北角戴防風鏡的紅髮少年正抹眼淚，旁邊藍鼻子小丑的啜泣聲活像漏氣的風箱；西南方陰影里站著背巨劍的鷹目劍客，下巴剛冒頭的胡茬讓他想起大學室友；至於那個梳著大背頭的沙暴小子...
「咔嚓！「他對著虛空比劃取景框，「未來七武海的童年照，值十艘軍艦。「
丹田氣旋忽然躁動，雷光在袖中明滅不定——二十步外，龍紋刺青在兜帽下若隱若現的革命軍首領，此刻正與紅髮少年低語。
當處刑台鐵鏈發出刺耳摩擦聲時，蕭夜衡閉目深吸氣，澎湃的眾生情緒如潮水湧來，恐懼、狂熱、不甘在識海翻湧。
鐵鏽味的咸風掠過處刑台，鎖鏈碰撞聲驚起盤旋的新聞鳥。
兩個行刑手押送著一位龍行虎步的中年人，他低垂著頭顱，快步走到處刑台，盤腿而坐。沒有一絲的猶豫，沒有一絲的膽怯，就這麼靜靜的坐著。
海軍少將展開羊皮卷的剎那，三十七隻電話蟲同時睜開眼睛。
罪狀宣讀聲在擴音貝里扭曲變形，卻蓋不住羅傑脊梁骨發出的錚鳴。
卡普拎著的酒罈泛起琥珀光暈，來到處刑台上面陪這位自己追捕多年的敵人走過最後一程。
驚濤駭浪鑄就的傳奇此刻正跪在刑台上，蕭夜衡眼底流轉著雷光。他看見羅傑脊椎里盤踞著霸氣，卻也在其肝經穴位窺見纏綿病氣——這是立於浪潮之巔的霸者，亦是親手把妻兒推入深淵的賭徒。
二十三年後，當某個戴草帽的少年喊出「海賊王「時，不會知道曾有座島嶼的產房晝夜迴蕩著慘叫。
既然能用霸氣震懾三軍，為何偏要選擇最血腥的解法？不過是恃強者的傲慢。
當卡普遞出酒碗時，某個戴藍色頭巾的路人甲正張嘴欲喊，卻被雷音震得耳膜滲血。
「哥爾·D·羅傑！「
這聲斷喝在處刑台上空響徹雲霄，驚得劊子手的佩刀險些脫手，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海賊王，你把找到的財寶都藏到哪裡去了？」
「我的財寶嗎？哈哈哈哈哈！「海賊王的笑聲震落瓦檐積灰，「想要我的財寶嗎？想要的話可以全部給你，去找吧！我把所有財寶都放在那裡。」
眼看著情況即將失控，卡普大聲說道：
「行刑！」
兩把鋼刀插入羅傑的心臟，海賊王也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
血色殘陽為廣場鍍上猩紅釉彩，咸腥海風裹挾著婦人的啜泣盤旋而上。蕭夜衡倒退著往碼頭挪步，鞋跟碾過青石板，嘴角掛著狐狸騙到葡萄般的竊喜。
正當他準備開溜時，耳邊突然炸開金屬鏗鏘之音。
「小鬼頭對大秘寶很感興趣？「
蕭夜衡抬頭只見卡普逆光而立，海軍披風在罡風中獵獵作響，陰影籠罩的範圍恰好是處刑台到港口的對角線。
更可怕的是老傢伙嘴裡還嚼著仙貝，碎屑正落在青年發旋上。
蕭夜衡想著現在才鍊氣初期，肯定打不過目前的戰力天花板，先苟一手。
於是尷尬地抽著嘴角說著：
「您聽我解...「
蕭夜衡的狡辯被卡普的拳頭打斷。
「羅傑船上的財寶清單還是老夫幫著清點的！「卡普摳著鼻孔蹲下身，「三箱發霉的橘子，五桶兌水的朗姆酒，還有半船艙的...阿嚏！「
突然的噴嚏震塌了半堵圍牆，正在搬運屍體的海軍驚得摔在地上。
卡普邊說話邊用銳利的目光審視著眼前的青年，暗自思忖：
這傢伙究竟是單純對財寶感興趣，還是和羅傑那傢伙有暗中勾連？
而且方才自己那記帶著三分火氣的鐵拳，尋常校尉級軍官都難以招架，這小子卻連身形都沒晃動分毫，單憑這身能耐至少也是將級水準。
倒是個可造之材，不過該怎麼把這滑頭拐進海軍隊伍呢？
「餵小子！要不要考慮當海軍？「
正蹲坐抱頭的蕭夜衡聞言露出為難神色，剛要組織語言回應，卻見卡普眼神突然凌厲如刀：「怎麼，難道你想當海賊？「
「絕對沒有！「青年立刻挺直腰板，「只是聽說海軍規矩森嚴，行動處處受限，一點也不自由......「
「自由？你說說你想怎樣的自由？」
「可以四處去旅遊，感受這個世界有多大，順便可以看看各地的風土人情，還能在旅途中做一些行俠仗義的事。
但如果做了海軍，就得不停的出任務，抓海賊，而且就在一個固定的海域裡巡邏，這也太難受了。」
卡普突然放聲大笑，鐵鉗般的手臂攬住青年脖頸就往基地拖行，
「這還不簡單，想要自由，首先得混到將級軍銜，到時候任務選擇權都在你手裡——當然得有匹配的軍功和實力。「
「其次需要老資歷的靠山擋著上層壓力，老夫既然看中你自然會罩著！「海軍英雄邊走邊掰手指，「再者攢夠功勳就能申請長假環遊世界，途中隨便抓幾個懸賞犯當差旅費。最後實在不痛快還能遞辭呈——現在整個馬林梵多，除了戰國那傢伙，誰敢不賣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