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遠行
龍虎山，天師府
「許前輩好」
這時候的田晉中還是一個少年，看這樣子，應該是早早就在山腳下等候
「好，麻煩你帶路了」
「不麻煩，應該的」
二人一路上聊聊家常，許午偶爾問起府上師兄弟的身體狀況
許午接過泡好的熱茶，在客堂坐了一會兒，張靜清才領著手下兩個徒弟姍姍來遲
「麻煩許老弟多等了，這兩個徒弟實在讓人糟心」
「沒事，自家徒弟肯定是要好好管教的」許午看著被抽成豬頭的張之維和張懷義
放下茶杯，從箱子裡拿出布包和一個瓷瓶
「就乾脆在這處理了吧，用不著那麼麻煩」
「好好好，就麻煩老弟了」張靜清回頭吩咐二人
「老老實實配合許醫師，不要出差錯聽到沒？」隨後坐在一旁看著
兩個豬頭連忙點頭回應
鋪開布包，一根根長短粗細各不相同的銀針整齊的排列其中，轉頭看向二人
「誰先來？」
張之維先一步坐到面前給出左手，三指搭上手腕，把脈完畢後
將瓷瓶遞過「抿一小口，不要貪多」
張之維也是老老實實的照做，只覺得一股辛辣的火線順著喉管飛流直下
「什麼味道？」
「辣，非常辣」
「好，上衣脫下施針」
麻利的露出上半身，拈起三根銀針，扎入穴位，百會、神庭、心俞三個穴位
金色的炁隨指尖而出，順著銀針緩慢帶動其體內的炁開始運轉，臉上的浮腫逐漸消退
張之維只感覺之前縈繞心間的煩躁瞬間被一席清泉沖走，原本行岔的炁也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運轉的速度也獲得明顯的提升
回過神來，三根銀針已經被取下，開始在黃紙上寫寫畫畫
「你這徒弟，心氣太旺，天師府雷法至剛至陽，導致五臟不和，按照這張藥方服用三月，以後的路也能走寬些」
張靜清聽懂了話里的暗示，一個眼神讓張之維連忙道謝
「下一個」
張懷義提前光著上身坐到面前
「和你師兄一樣，抿一口，別多」
張懷義一口液體下肚，只感覺極其甘甜解渴，還想多喝，被許午一把奪過
「感覺甘甜解渴是吧」
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是」
一樣是三根銀針，肝俞、肩井、太淵，金炁一同流入，不到一分鐘，臉上的傷都癒合如初
「肝鬱，導致心氣旺，但顯衰相，腎水缺了一些，估計心裡是有什麼疙瘩，天師要好好看著你這徒弟」
許午無視張懷義不安的神色，低頭寫起藥方，一旁的張靜清看著張懷義若有所思
被二人送到山腳，趁著夕陽遠去，而張懷義看著許午遠去的背影心裡思緒翻騰
-----------------
專門為異人準備的迎鶴樓里，總是少不了酒後的信口閒談
「聽說端木家的千金最近露面的次數少了，怎麼回事？」
「估計是在學什麼獨門醫術吧，畢竟還是濟世堂的親傳高徒」
「說不定……」
二人對視一眼，一臉猥瑣的笑意
「什麼濟世堂，我覺得不如金澤妙手」
這時坐在門邊的一個乞丐，回應了二人的話
「金澤妙手？不過一個無門無派的醫師罷了」
對面醉酒的男人看見是一個乞丐，不滿的嗆回去一句
乞丐似乎是對老劉的回答不滿意，不禁提高了聲音，幾乎整個酒館都能聽見
「這位金澤妙手早些年那可是道上有名的醫師，獨有的金澤醫術即便是濟世堂也對人家禮遇三分」
酒館裡其他異人聽到這話，想到家中長輩都提到過這位金澤妙手，所言非虛
出於好奇紛紛縮小音量，盼著這個喝的滿臉通紅的乞丐繼續說下去
有的人直接讓他站在桌上說，他也直接拎著酒缸站在了桌上，也不在意那二人的意見
一旁的小二剛想把他從桌上拉下來，卻被酒館的掌柜劉渭攔了下來
只見紅臉的乞丐繼續灌了一口酒，擦擦嘴繼續說道
「前段時間金澤醫師一直自掏腰包自己夜以繼日的為前線送去一批又一批的藥，我也不知道醫師堅持了多久……」
說著那乞丐不禁眼中開始浮現淚花
「老子一個苟且之輩，在戰場上搜刮士兵屍體上的錢財，盡做不義之事，活該被波及，如果不是金澤醫師，我這條命就留在那了」
舉起了自己只剩下半截的左臂，眼淚奪眶而出
「後來被留在醫師的醫館休養了三天，醫館的麻藥都送到前線去了，我每天都疼的睡不著，三天！我也沒見過醫師合眼」
整個酒館鴉雀無聲，男人單手拎起酒缸，一口將剩下的酒喝完壯膽
「後來醫師實在是沒錢了，準備自己上！送我走的時候，特地囑咐我不要聲張，可是！可是，我連醫師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一旁的劉渭吩咐小二給他遞上一張抹布擦擦眼淚和鼻涕
「我後來把之前的不義之財全部捐出去了，就再沒聽到醫師的消息了，如果有醫師的消息，還請來這迎鶴樓附近告知小的一聲」
說完跪在桌上，磕上了三個響頭
咚！咚！咚！
乞丐頂著通紅的額頭「耽誤各位喝酒了！」
說完下桌，準備從兜里拿出僅有的三個銀元給掌柜賠禮道歉
不過劉渭沒有接「你不是要等金澤妙手的消息嗎？就留在這在後廚打個下手吧」
乞丐激動的想去握掌柜的手，但一看到自己手上的污漬，又把自己的手給縮了回去
「謝掌柜的！」
……
之後迎鶴樓里各路人士基本都回去問了自家長輩，聽完自家小輩說的事後
有的明哲保身，有的也投身到其中
不過乞丐此舉倒是給各門各派的新生一代來上了一針強心劑
與此同時，話題中的金澤妙手，正站在一個隘口前，之前確實把身上的錢都花光了，最後實在是沒辦法
開著六道真瞳，花了快半年才找到比壑忍的老巢直接放了一個超·神羅天征洗地
然後虛了快一年才緩過勁來，準備來這邊先增強一下實力，準備到時候有機會的話直接跑到櫻花去再放一個
此地正是命運的轉折地——二十四節通天谷
眼睛一合一睜，三枚燦金色的勾玉浮現
氣局中無形的氣在六道真瞳面前無所遁形
越過隘口，順著氣局向其中深入，感受著體內自行運轉的炁，不禁感嘆前人的智慧奧妙……
「許前輩好」
這時候的田晉中還是一個少年，看這樣子，應該是早早就在山腳下等候
「好，麻煩你帶路了」
「不麻煩，應該的」
二人一路上聊聊家常，許午偶爾問起府上師兄弟的身體狀況
許午接過泡好的熱茶，在客堂坐了一會兒，張靜清才領著手下兩個徒弟姍姍來遲
「麻煩許老弟多等了，這兩個徒弟實在讓人糟心」
「沒事，自家徒弟肯定是要好好管教的」許午看著被抽成豬頭的張之維和張懷義
放下茶杯，從箱子裡拿出布包和一個瓷瓶
「就乾脆在這處理了吧，用不著那麼麻煩」
「好好好，就麻煩老弟了」張靜清回頭吩咐二人
「老老實實配合許醫師，不要出差錯聽到沒？」隨後坐在一旁看著
兩個豬頭連忙點頭回應
鋪開布包，一根根長短粗細各不相同的銀針整齊的排列其中，轉頭看向二人
「誰先來？」
張之維先一步坐到面前給出左手，三指搭上手腕，把脈完畢後
將瓷瓶遞過「抿一小口，不要貪多」
張之維也是老老實實的照做，只覺得一股辛辣的火線順著喉管飛流直下
「什麼味道？」
「辣，非常辣」
「好，上衣脫下施針」
麻利的露出上半身，拈起三根銀針，扎入穴位，百會、神庭、心俞三個穴位
金色的炁隨指尖而出，順著銀針緩慢帶動其體內的炁開始運轉，臉上的浮腫逐漸消退
張之維只感覺之前縈繞心間的煩躁瞬間被一席清泉沖走，原本行岔的炁也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運轉的速度也獲得明顯的提升
回過神來，三根銀針已經被取下，開始在黃紙上寫寫畫畫
「你這徒弟，心氣太旺，天師府雷法至剛至陽，導致五臟不和，按照這張藥方服用三月，以後的路也能走寬些」
張靜清聽懂了話里的暗示，一個眼神讓張之維連忙道謝
「下一個」
張懷義提前光著上身坐到面前
「和你師兄一樣，抿一口，別多」
張懷義一口液體下肚，只感覺極其甘甜解渴，還想多喝，被許午一把奪過
「感覺甘甜解渴是吧」
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是」
一樣是三根銀針，肝俞、肩井、太淵，金炁一同流入，不到一分鐘，臉上的傷都癒合如初
「肝鬱，導致心氣旺，但顯衰相，腎水缺了一些，估計心裡是有什麼疙瘩，天師要好好看著你這徒弟」
許午無視張懷義不安的神色，低頭寫起藥方，一旁的張靜清看著張懷義若有所思
被二人送到山腳，趁著夕陽遠去，而張懷義看著許午遠去的背影心裡思緒翻騰
-----------------
專門為異人準備的迎鶴樓里，總是少不了酒後的信口閒談
「聽說端木家的千金最近露面的次數少了，怎麼回事？」
「估計是在學什麼獨門醫術吧，畢竟還是濟世堂的親傳高徒」
「說不定……」
二人對視一眼，一臉猥瑣的笑意
「什麼濟世堂，我覺得不如金澤妙手」
這時坐在門邊的一個乞丐，回應了二人的話
「金澤妙手？不過一個無門無派的醫師罷了」
對面醉酒的男人看見是一個乞丐，不滿的嗆回去一句
乞丐似乎是對老劉的回答不滿意，不禁提高了聲音，幾乎整個酒館都能聽見
「這位金澤妙手早些年那可是道上有名的醫師，獨有的金澤醫術即便是濟世堂也對人家禮遇三分」
酒館裡其他異人聽到這話，想到家中長輩都提到過這位金澤妙手，所言非虛
出於好奇紛紛縮小音量，盼著這個喝的滿臉通紅的乞丐繼續說下去
有的人直接讓他站在桌上說，他也直接拎著酒缸站在了桌上，也不在意那二人的意見
一旁的小二剛想把他從桌上拉下來，卻被酒館的掌柜劉渭攔了下來
只見紅臉的乞丐繼續灌了一口酒，擦擦嘴繼續說道
「前段時間金澤醫師一直自掏腰包自己夜以繼日的為前線送去一批又一批的藥，我也不知道醫師堅持了多久……」
說著那乞丐不禁眼中開始浮現淚花
「老子一個苟且之輩，在戰場上搜刮士兵屍體上的錢財，盡做不義之事，活該被波及，如果不是金澤醫師，我這條命就留在那了」
舉起了自己只剩下半截的左臂，眼淚奪眶而出
「後來被留在醫師的醫館休養了三天，醫館的麻藥都送到前線去了，我每天都疼的睡不著，三天！我也沒見過醫師合眼」
整個酒館鴉雀無聲，男人單手拎起酒缸，一口將剩下的酒喝完壯膽
「後來醫師實在是沒錢了，準備自己上！送我走的時候，特地囑咐我不要聲張，可是！可是，我連醫師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一旁的劉渭吩咐小二給他遞上一張抹布擦擦眼淚和鼻涕
「我後來把之前的不義之財全部捐出去了，就再沒聽到醫師的消息了，如果有醫師的消息，還請來這迎鶴樓附近告知小的一聲」
說完跪在桌上，磕上了三個響頭
咚！咚！咚！
乞丐頂著通紅的額頭「耽誤各位喝酒了！」
說完下桌，準備從兜里拿出僅有的三個銀元給掌柜賠禮道歉
不過劉渭沒有接「你不是要等金澤妙手的消息嗎？就留在這在後廚打個下手吧」
乞丐激動的想去握掌柜的手，但一看到自己手上的污漬，又把自己的手給縮了回去
「謝掌柜的！」
……
之後迎鶴樓里各路人士基本都回去問了自家長輩，聽完自家小輩說的事後
有的明哲保身，有的也投身到其中
不過乞丐此舉倒是給各門各派的新生一代來上了一針強心劑
與此同時，話題中的金澤妙手，正站在一個隘口前，之前確實把身上的錢都花光了，最後實在是沒辦法
開著六道真瞳，花了快半年才找到比壑忍的老巢直接放了一個超·神羅天征洗地
然後虛了快一年才緩過勁來，準備來這邊先增強一下實力，準備到時候有機會的話直接跑到櫻花去再放一個
此地正是命運的轉折地——二十四節通天谷
眼睛一合一睜，三枚燦金色的勾玉浮現
氣局中無形的氣在六道真瞳面前無所遁形
越過隘口，順著氣局向其中深入，感受著體內自行運轉的炁，不禁感嘆前人的智慧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