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龍角的含義
被一眼看穿了，真正意義上的被一眼看穿了，在空中盤旋的洛簫昶鈴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剛剛樂芷桔直接察覺到了她。
並非洛簫昶鈴太菜，身上有那麼多遮人耳目的手段還能暴露，她很確信，剛剛樂芷桔直接看出了簫沁麟的本質其實是她。
只不過那丫頭應該猜不到真正的答案是什麼，最大的可能就是把些許違和當成錯覺，直接忽略。
這可真是，越來越讓人好奇了呢……
「所以先生是受了傲寒殿下的委託，這才專門至此的嗎？」
那可不，你的事情不僅老姐她在高度關注，甚至還驚動了當今天君。
不過出於自己的小心思，簫沁麟並不想順著樂芷桔的話題往下說，而是淡淡地來了一句，「這很重要嗎？」
看似是反問，但其實與直接承認也差不了多少，樂芷桔輕輕搖了搖頭。
「自然不重要……」
碧藍雙中目光眸從簫沁麟身上移開的同時，白金色的長髮隨風舞動，少女的聲音也越發得飄渺。
「那……你覺得，魚可能溺死嗎？」
就事論事，除了少部分名字裡帶「魚」的哺乳動物與爬行動物之外，也就只有一些鰓部肌肉退化的魚類在不遊動的情況下會窒息了。
不過樂芷桔肯定不是想討論這個事情，她是在問，既然你是洛簫傲寒派來的，那會不會阻止我呢？
簫沁麟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依舊沒有選擇回答這個問題，「那姑娘覺得，既然天使有翅膀，又是怎麼墮入凡間的呢？」
聽完這句話之後，樂芷桔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撐著地的雙手兀得用力，前移的身體終於失去了支撐，自由地向下墜去。
崖岸上的簫沁麟也不驚慌，他甚至悠哉悠哉地盤腿坐了下來，游不動的魚可能會溺死，但有翅膀的天使肯定不會摔死，哪怕這翅膀不是她自己的。
半空中的蒼白龍凰撤去了自己的偽裝，四翼微微收起，借著之前積累起來的動能俯衝了下去。
雖然時間相當有限，但洛簫昶鈴的確在抵達樂芷桔身側之後沒有急著將她拖起，而是調整了速度，陪著她一起自由落體。
任憑撕心裂肺的風如何呼嘯，自然都無法撼動洛簫傲寒身上的龍鱗半分，但卻可以肆無忌憚地撩撥樂芷桔的長髮。
而樂芷桔全程沒有任何反抗，身體鬆弛，臉上還掛著笑，就跟做了什麼美夢一般。
一條健全的魚要被溺死了，真是令人費解……
當然，羽族的身體強度還是擺在那裡的，至少對於擁有與生俱來的翅膀，天生能翱翔於天際的他們，不至於被十幾個g的加速度搖勻……
樂芷桔感覺自己和什麼堅硬的東西來了一個親密接觸，但睜開眼睛看見的大片蒼白告訴她，那並非崖底鋒銳的岩石。
「說起來剛剛差點兒撞上，下面那幾塊星晶石，看不到人為加工的痕跡，卻鋒銳異常，直指蒼天，倒是氣勢非凡，難怪會被開發成景點……
欸，你說要是剛剛沒有我，你會不會被捅一個對穿啊？」
這句話對樂芷桔來說就是耳旁風，怒號的狂風……
不過她這會兒也剛從那十幾個g中緩過來，在洛簫昶鈴寬大的龍背上還有些發懵，也許這是她答非所問的原因吧。
「氣勢非凡嗎，可這裡的海浪總是軟弱無力，海風吹起來，也只是一陣陣淒涼……」
話音落下，洛簫傲寒剛好帶著樂芷桔穿過厚厚的雲層，令人迷惘的霧氣之中，誰都沒有開口。
撥開雲霧，星光灑下，洛簫昶鈴放慢了自己的速度，聲音也因此從容不迫，娓娓道來。
「風景嘛，就跟人一樣，心緒平靜時才有欣賞的富裕，心裡有事，或者有已經定性的主觀厭惡之時，怎麼看都只會嫌棄。」
只是已經緩過來的樂芷桔可沒那個空閒去和洛簫昶鈴討論這個哲學問題，她已經大致推測出了自己騎了個什麼，而且八九不離十……
背生四翼的龍形生物在珞瑪帝國境內自然不止一種，但是這種白骨一般的蒼白，鋒芒一般的視覺衝擊，卻正是珞瑪皇族不可複製的標誌。
「那個……殿下，您……」
樂芷桔有些支支吾吾，也不知道是不耐煩還是不在乎她要說什麼，洛簫昶鈴打斷了她。
「首先，不要用敬語，這是父親大人定下的規矩，你作為珞瑪公民，應該知道。
還有就是，為什麼咱倆才聊了這麼一會兒，卻換了這麼多話題？」
「那我可以直接叫名字嗎？」
樂芷桔似乎忽略了下半句話，但畢竟是對洛簫昶鈴的前半句做出了回應，她也不能直接無視不是？
「當然可以嘍，小芷桔。」
原本以為在認出她的身份之後，樂芷桔會問一些是不是洛簫傲寒讓她過來的這些問題，畢竟任務明細上記得很清楚，在之前就那倆就接觸過了。
只是事情的發展往往會令人始料不及。
「昶鈴殿下，會不會有那種被騷擾的感覺？」
樂芷桔明顯感覺到下邊的龍凰僵了那麼一瞬間，當然，那並不是她的錯覺。
洛簫昶鈴是真不知道為什麼樂芷桔會說出如此虎狼之詞，秉著不懂就查的精神，她連上了帝國數據總庫。
答案也不難找，在某些龍族有這樣的習俗，就是雌性巨龍的背部只有自己的伴侶才能觸及，龍角也不能亂摸，只能說是別有意思。
至於這種習俗形成的原因，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某些時候為了防止雌性巨龍逃跑，雄性巨龍會咬住她們的角。
而後背呢，同時也是大多數龍形生物的攻擊死角。
不過這個時候，洛簫昶鈴自然不能表現得過於激動，做出直接把人甩下去之類的事情，不然豈不是顯得自己很蠢？
沒有停下查閱的腳步，洛簫昶鈴看向了龍凰是否有這方面的習俗，雖然混沌之源本質上和龍凰並不一致，但表現出來的外在還是極為相似的。
不過好在，並沒有，想來也是，要是有這些禁忌的話她早該知道，而且小時候洛簫昶鈴可沒少騎她老爸的另一具身體，也就是親王卿鳳，母親大人也沒修理過她啊。
確認了是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之後，洛簫昶鈴也放寬了心，「我家沒那種說法。」
「那就好，冒犯帝國公主的罪名我可承擔不起……」
說完之後，樂芷桔於漫天星光之中站起了身，不過為什麼這種耳畔呼嘯，披星戴月的感覺，竟是如此得熟悉？
「老實說，要是芷桔你純心尋死，剛剛我不在還真就能被捅個對穿，半小時內沒人發現的話，能不能復活都不好說。
既然如此，還怕得罪人？」
「我不想給別人帶來困擾。」
樂芷桔一步步向龍頸的方向走去，語氣平淡。
洛簫昶鈴也沒有太過在意，因為她知道那裡視野的確更開闊，聊起天來也更為方便。
「而且坊間傳聞都說，雖然珞瑪皇室平易近人，但要是真的惹毛了他們，是會生不如死的。」
類似的傳言呢，洛簫昶鈴自然也有所耳聞，不過這種事情在當事人來看無傷大雅，也就沒有過度干涉。
「其實真的想要觸及我們的底線的話，恐怕還真要有些實力才行……
喂！？」
洛簫昶鈴是真沒想到啊，樂芷桔在抵達她的肩部之後根本沒有停下來，而是一個箭步上來抓住了她的角。
其實幾分鐘之前，她都不會對這個動作產生什麼多餘的想法，洛簫昶鈴現在深度懷疑剛剛就是樂芷桔誘導她去了解這些奇怪的知識的。
雖說大家都是女孩子，但這種玩笑的性質多少有些惡劣。
那麼現在問題回到了最開始的位置，帶翅膀的羽族，真的會被摔死嗎？
洛簫昶鈴不知道，但她明白，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途徑，於是她不假思索地側向翻滾了一百八十度。
視野中的一切都瞬間模糊了起來，看著被拉成線的星光，樂芷桔知道，這是自己被「甩」了。
嘛，為什麼呢，明明自己是一個相當持穩的人，今天怎麼做出了如此冒犯的舉動，不過帝國皇室還真是平易近人啊。
睜開眼看了一眼不遠處陪著自己自由落體的蒼白龍凰，她的嘴中含了一口同樣蒼白的龍炎，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糊自己一臉。
仔細想想，如果真能死在混沌之源手上，那可比自殺聽起來帥氣多了，當然，這絕對不是因為自己想再逗逗這位帝國公主。
在空中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態，樂芷桔衝著洛簫昶鈴大喊了一聲，「所以啊，龍角到底是不是方向盤啊！」
樂芷桔看得很清楚，那隻龍凰眯起了自己的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不像是被激怒了的樣子，反而透著一股冷靜。
「呼」的一聲，兩人再次穿越了雲霧，星光也順著她們砸出的大洞灑向了地面。
樂芷桔有些驚異地看著按著她的肩膀，在空中將她推倒的女孩兒，那雙眼睛雖然漆黑，卻莫名的明亮，兀然闖入了她的眼帘，即使她們下降的速度一點兒都沒有減緩，也讓她的心中無比踏實。
「我說小芷桔啊，原本以為你是想死，結果只是單純地作啊……」
並非洛簫昶鈴太菜，身上有那麼多遮人耳目的手段還能暴露，她很確信，剛剛樂芷桔直接看出了簫沁麟的本質其實是她。
只不過那丫頭應該猜不到真正的答案是什麼，最大的可能就是把些許違和當成錯覺，直接忽略。
這可真是，越來越讓人好奇了呢……
「所以先生是受了傲寒殿下的委託，這才專門至此的嗎？」
那可不，你的事情不僅老姐她在高度關注，甚至還驚動了當今天君。
不過出於自己的小心思，簫沁麟並不想順著樂芷桔的話題往下說，而是淡淡地來了一句，「這很重要嗎？」
看似是反問，但其實與直接承認也差不了多少，樂芷桔輕輕搖了搖頭。
「自然不重要……」
碧藍雙中目光眸從簫沁麟身上移開的同時，白金色的長髮隨風舞動，少女的聲音也越發得飄渺。
「那……你覺得，魚可能溺死嗎？」
就事論事，除了少部分名字裡帶「魚」的哺乳動物與爬行動物之外，也就只有一些鰓部肌肉退化的魚類在不遊動的情況下會窒息了。
不過樂芷桔肯定不是想討論這個事情，她是在問，既然你是洛簫傲寒派來的，那會不會阻止我呢？
簫沁麟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依舊沒有選擇回答這個問題，「那姑娘覺得，既然天使有翅膀，又是怎麼墮入凡間的呢？」
聽完這句話之後，樂芷桔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撐著地的雙手兀得用力，前移的身體終於失去了支撐，自由地向下墜去。
崖岸上的簫沁麟也不驚慌，他甚至悠哉悠哉地盤腿坐了下來，游不動的魚可能會溺死，但有翅膀的天使肯定不會摔死，哪怕這翅膀不是她自己的。
半空中的蒼白龍凰撤去了自己的偽裝，四翼微微收起，借著之前積累起來的動能俯衝了下去。
雖然時間相當有限，但洛簫昶鈴的確在抵達樂芷桔身側之後沒有急著將她拖起，而是調整了速度，陪著她一起自由落體。
任憑撕心裂肺的風如何呼嘯，自然都無法撼動洛簫傲寒身上的龍鱗半分，但卻可以肆無忌憚地撩撥樂芷桔的長髮。
而樂芷桔全程沒有任何反抗，身體鬆弛，臉上還掛著笑，就跟做了什麼美夢一般。
一條健全的魚要被溺死了，真是令人費解……
當然，羽族的身體強度還是擺在那裡的，至少對於擁有與生俱來的翅膀，天生能翱翔於天際的他們，不至於被十幾個g的加速度搖勻……
樂芷桔感覺自己和什麼堅硬的東西來了一個親密接觸，但睜開眼睛看見的大片蒼白告訴她，那並非崖底鋒銳的岩石。
「說起來剛剛差點兒撞上，下面那幾塊星晶石，看不到人為加工的痕跡，卻鋒銳異常，直指蒼天，倒是氣勢非凡，難怪會被開發成景點……
欸，你說要是剛剛沒有我，你會不會被捅一個對穿啊？」
這句話對樂芷桔來說就是耳旁風，怒號的狂風……
不過她這會兒也剛從那十幾個g中緩過來，在洛簫昶鈴寬大的龍背上還有些發懵，也許這是她答非所問的原因吧。
「氣勢非凡嗎，可這裡的海浪總是軟弱無力，海風吹起來，也只是一陣陣淒涼……」
話音落下，洛簫傲寒剛好帶著樂芷桔穿過厚厚的雲層，令人迷惘的霧氣之中，誰都沒有開口。
撥開雲霧，星光灑下，洛簫昶鈴放慢了自己的速度，聲音也因此從容不迫，娓娓道來。
「風景嘛，就跟人一樣，心緒平靜時才有欣賞的富裕，心裡有事，或者有已經定性的主觀厭惡之時，怎麼看都只會嫌棄。」
只是已經緩過來的樂芷桔可沒那個空閒去和洛簫昶鈴討論這個哲學問題，她已經大致推測出了自己騎了個什麼，而且八九不離十……
背生四翼的龍形生物在珞瑪帝國境內自然不止一種，但是這種白骨一般的蒼白，鋒芒一般的視覺衝擊，卻正是珞瑪皇族不可複製的標誌。
「那個……殿下，您……」
樂芷桔有些支支吾吾，也不知道是不耐煩還是不在乎她要說什麼，洛簫昶鈴打斷了她。
「首先，不要用敬語，這是父親大人定下的規矩，你作為珞瑪公民，應該知道。
還有就是，為什麼咱倆才聊了這麼一會兒，卻換了這麼多話題？」
「那我可以直接叫名字嗎？」
樂芷桔似乎忽略了下半句話，但畢竟是對洛簫昶鈴的前半句做出了回應，她也不能直接無視不是？
「當然可以嘍，小芷桔。」
原本以為在認出她的身份之後，樂芷桔會問一些是不是洛簫傲寒讓她過來的這些問題，畢竟任務明細上記得很清楚，在之前就那倆就接觸過了。
只是事情的發展往往會令人始料不及。
「昶鈴殿下，會不會有那種被騷擾的感覺？」
樂芷桔明顯感覺到下邊的龍凰僵了那麼一瞬間，當然，那並不是她的錯覺。
洛簫昶鈴是真不知道為什麼樂芷桔會說出如此虎狼之詞，秉著不懂就查的精神，她連上了帝國數據總庫。
答案也不難找，在某些龍族有這樣的習俗，就是雌性巨龍的背部只有自己的伴侶才能觸及，龍角也不能亂摸，只能說是別有意思。
至於這種習俗形成的原因，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某些時候為了防止雌性巨龍逃跑，雄性巨龍會咬住她們的角。
而後背呢，同時也是大多數龍形生物的攻擊死角。
不過這個時候，洛簫昶鈴自然不能表現得過於激動，做出直接把人甩下去之類的事情，不然豈不是顯得自己很蠢？
沒有停下查閱的腳步，洛簫昶鈴看向了龍凰是否有這方面的習俗，雖然混沌之源本質上和龍凰並不一致，但表現出來的外在還是極為相似的。
不過好在，並沒有，想來也是，要是有這些禁忌的話她早該知道，而且小時候洛簫昶鈴可沒少騎她老爸的另一具身體，也就是親王卿鳳，母親大人也沒修理過她啊。
確認了是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之後，洛簫昶鈴也放寬了心，「我家沒那種說法。」
「那就好，冒犯帝國公主的罪名我可承擔不起……」
說完之後，樂芷桔於漫天星光之中站起了身，不過為什麼這種耳畔呼嘯，披星戴月的感覺，竟是如此得熟悉？
「老實說，要是芷桔你純心尋死，剛剛我不在還真就能被捅個對穿，半小時內沒人發現的話，能不能復活都不好說。
既然如此，還怕得罪人？」
「我不想給別人帶來困擾。」
樂芷桔一步步向龍頸的方向走去，語氣平淡。
洛簫昶鈴也沒有太過在意，因為她知道那裡視野的確更開闊，聊起天來也更為方便。
「而且坊間傳聞都說，雖然珞瑪皇室平易近人，但要是真的惹毛了他們，是會生不如死的。」
類似的傳言呢，洛簫昶鈴自然也有所耳聞，不過這種事情在當事人來看無傷大雅，也就沒有過度干涉。
「其實真的想要觸及我們的底線的話，恐怕還真要有些實力才行……
喂！？」
洛簫昶鈴是真沒想到啊，樂芷桔在抵達她的肩部之後根本沒有停下來，而是一個箭步上來抓住了她的角。
其實幾分鐘之前，她都不會對這個動作產生什麼多餘的想法，洛簫昶鈴現在深度懷疑剛剛就是樂芷桔誘導她去了解這些奇怪的知識的。
雖說大家都是女孩子，但這種玩笑的性質多少有些惡劣。
那麼現在問題回到了最開始的位置，帶翅膀的羽族，真的會被摔死嗎？
洛簫昶鈴不知道，但她明白，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途徑，於是她不假思索地側向翻滾了一百八十度。
視野中的一切都瞬間模糊了起來，看著被拉成線的星光，樂芷桔知道，這是自己被「甩」了。
嘛，為什麼呢，明明自己是一個相當持穩的人，今天怎麼做出了如此冒犯的舉動，不過帝國皇室還真是平易近人啊。
睜開眼看了一眼不遠處陪著自己自由落體的蒼白龍凰，她的嘴中含了一口同樣蒼白的龍炎，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糊自己一臉。
仔細想想，如果真能死在混沌之源手上，那可比自殺聽起來帥氣多了，當然，這絕對不是因為自己想再逗逗這位帝國公主。
在空中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態，樂芷桔衝著洛簫昶鈴大喊了一聲，「所以啊，龍角到底是不是方向盤啊！」
樂芷桔看得很清楚，那隻龍凰眯起了自己的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不像是被激怒了的樣子，反而透著一股冷靜。
「呼」的一聲，兩人再次穿越了雲霧，星光也順著她們砸出的大洞灑向了地面。
樂芷桔有些驚異地看著按著她的肩膀，在空中將她推倒的女孩兒，那雙眼睛雖然漆黑，卻莫名的明亮，兀然闖入了她的眼帘，即使她們下降的速度一點兒都沒有減緩，也讓她的心中無比踏實。
「我說小芷桔啊，原本以為你是想死，結果只是單純地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