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三個女人的討論
「這……有啥不對嗎？」宋曉曉有點莫名其妙地問。
張勝楠秒懂了陳十一的意思，解釋說：「十一的意思是，他剛剛『痛失愛妻』，卻也沒有忘記管理自己的儀容。」
聽張勝楠這麼一說，宋曉曉才覺得自己幾次見到江一帆的時候他都是保持著乾淨整潔的狀態。她一直以為這是知識分子的素質。
宋曉曉愣了一下，不由往電梯的方向瞅了一眼才壓低了聲音問：「是你們調查完發現有啥異常情況嗎？」
「說起來，昨天我們確實在現場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張勝楠回答，然後她就把自己和陳十一在現場注意到的情況一一告訴了宋曉曉。
聽張勝楠說完，宋曉曉的神情略略有些凝重起來。她有些猶豫地問：「那……根據你們的發現來看，這場火災有沒有可能不是意外呢？」
張勝楠不能說肯定也無法否定，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宋曉曉的問題。不過她不希望宋曉曉的憂慮擴大，就趕緊補充：「我們已經把這些『發現』告訴了彭警官，請他們在繼續調查的過程里也注意一下。不過現在還是要等他們的各種化驗報告出來才能有進一步的答案。對了，警方告訴你了大約什麼時候會同步你們定性結果麼？」
「倒是沒有說具體時間，只是說出結論後會儘快。」宋曉曉說。她覺得張勝楠有一點說得對，無論他們的猜測如何，橫豎都要等警方的調查結果出來才能做後續工作安排。
心裡這麼想著，她的神情也恢復了正常。
「物證化驗、屍體檢查確實需要時間，咱們再耐心等一下吧。江一帆那邊也沒有催促支付保險金吧？」張勝楠問。
「完全沒有，他似乎對收保險現金這個事情並不是很積極，只是來配合我們工作，全程在安靜地聽。」宋曉曉說：「雖然我第一次見到這種對賠償金幾乎沒反應的客戶，但多少錢也不進他的帳戶，他確實也沒必要著這個急。」
「難道說，扈莉莉去世，江一帆真的沒有任何『獲益』？」張勝楠想到剛剛自己和陳十一的討論，不禁自言自語。
「我剛不說了麼，乍看起來江一帆的『正向獲益』好像真的沒有，但是如果能讓自己從一段不太有正能量的婚姻里解脫出來，也是個受益。」陳十一淡淡地說了一句。
「『精神獲益』嚒？」宋曉曉問。
陳十一點點頭。她看看張勝楠，徵求她的意見是否把兩人剛剛的討論說給宋曉曉聽。
見張勝楠點頭應允，她複述了一遍兩人剛剛的討論，然後補充：「咱們那天去他們小區，和遇到的小區鄰居們了解到他們家不僅是經常吵架，而且大多時候是扈莉莉在發脾氣、江一帆沉默不語；扈莉莉鬧了兩次離婚，近半年基本上他們兩就不是以正常的婚姻狀態相處……怎麼聽他們婚姻的維繫都像是江一帆一個人的努力，更像是『熱臉去貼冷屁股』。雖然你剛說外人不能理解當事人的感受，但這似乎怎麼代入都不是個會讓人產生快樂和幸福感的婚姻生活吧。」
「所以你覺得現在江一帆獲得解脫了？」張勝楠問。
陳十一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我聽說他家還有個保姆，你知道這個保姆的情況麼？」張勝楠問宋曉曉。
「聽說過，但是不了解太多。」宋曉曉說。
「你知道扈莉莉、江一帆分別和這個保姆的關係怎樣麼？」張勝楠又問。
「這我就真的不太清楚了，好像也沒有去特別了解這方面的必要。」宋曉曉有些尷尬地說。
「假設啊、只是假設……如果有個懷疑順序，他家的保姆是不是應該屬於第二位值得被懷疑？畢竟保姆和女僱主之間積壓矛盾最後發生問題的案例……也不是沒有哦。」陳十一說。
陳十一此話一出，張勝楠一副「知我者你也」的表情，宋曉曉卻是一驚。
「那啥，先說咱們的事情吧。」宋曉曉把把話題轉回到張勝楠的保單上，把文件往張勝楠的面前推了推，對著上面的條款向她介紹起來。
張勝楠一一了解和詢問完簽好字已經快到下午5點，宋曉曉主動提出送張勝楠她們回家。
車上，宋曉曉提議三人一起晚餐。
」楠姐，你又幫我查案子，又幫我完成業績，今天還等了我那麼久……我實在不好意思，晚上我請你兩吃飯唄。」宋曉曉不好意思地說。
「不用這麼客氣啊，反正我本來就要買保險的。案子的事呢，正好有時間就幫你了解一下。主要還是警方調查。」張勝楠出來折騰大半天覺得有些累了想回家休息，婉拒了宋曉曉。
「那也不盡然啊，你們發現了好幾處疑點，這就是給我巨大的幫助了。咱們就一起隨便吃點東西就當放鬆休息休息吧，正好我還想問問你們對那個保姆有啥懷疑的呢。」宋曉曉堅持著。
「那個保姆啊，其實我們也了解不多呢……」張勝楠說。
她的話還沒說完，宋曉曉的手機響了，她沒有看手機直接在一直別在耳朵上的藍牙耳機某處按了一下，接通了電話。
「你好，哪位？」宋曉曉語氣很官方地問。
來電話的是彭湃，他的口氣非常客氣。
「宋女士，我是上回協助你去現場查看的警察，我叫彭湃。關於扈莉莉家的火災案件我們這邊的化驗報告出來了，我們可以就一些結論同步給你們保險公司，便於你們進行工作。你方便什麼時候來一趟我們這裡？」彭湃說。
「所有的報告都出來了嗎？我什麼時間去方便呢？」宋曉曉說著，眼神飄向了張勝楠。聽到報告都出來了，張勝楠剛剛的疲憊感似乎一掃而空，她有些興奮地看著宋曉曉和彭湃約見面時間。
「這個看你時間。」彭湃說。
「那……現在……」宋曉曉一邊拖著長音問電話那頭的彭湃，一邊用眼神詢問張勝楠是否可以一起過去。張勝楠沒有遲疑地點頭，陳十一也點了點頭。
「那我現在就過來。還辛苦等我一下。」宋曉曉立刻表示自己現在就過去。
掛斷電話，她踩下一腳油門，載著三人的汽車向市局飛馳而去。
張勝楠秒懂了陳十一的意思，解釋說：「十一的意思是，他剛剛『痛失愛妻』，卻也沒有忘記管理自己的儀容。」
聽張勝楠這麼一說，宋曉曉才覺得自己幾次見到江一帆的時候他都是保持著乾淨整潔的狀態。她一直以為這是知識分子的素質。
宋曉曉愣了一下，不由往電梯的方向瞅了一眼才壓低了聲音問：「是你們調查完發現有啥異常情況嗎？」
「說起來，昨天我們確實在現場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張勝楠回答，然後她就把自己和陳十一在現場注意到的情況一一告訴了宋曉曉。
聽張勝楠說完，宋曉曉的神情略略有些凝重起來。她有些猶豫地問：「那……根據你們的發現來看，這場火災有沒有可能不是意外呢？」
張勝楠不能說肯定也無法否定，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宋曉曉的問題。不過她不希望宋曉曉的憂慮擴大，就趕緊補充：「我們已經把這些『發現』告訴了彭警官，請他們在繼續調查的過程里也注意一下。不過現在還是要等他們的各種化驗報告出來才能有進一步的答案。對了，警方告訴你了大約什麼時候會同步你們定性結果麼？」
「倒是沒有說具體時間，只是說出結論後會儘快。」宋曉曉說。她覺得張勝楠有一點說得對，無論他們的猜測如何，橫豎都要等警方的調查結果出來才能做後續工作安排。
心裡這麼想著，她的神情也恢復了正常。
「物證化驗、屍體檢查確實需要時間，咱們再耐心等一下吧。江一帆那邊也沒有催促支付保險金吧？」張勝楠問。
「完全沒有，他似乎對收保險現金這個事情並不是很積極，只是來配合我們工作，全程在安靜地聽。」宋曉曉說：「雖然我第一次見到這種對賠償金幾乎沒反應的客戶，但多少錢也不進他的帳戶，他確實也沒必要著這個急。」
「難道說，扈莉莉去世，江一帆真的沒有任何『獲益』？」張勝楠想到剛剛自己和陳十一的討論，不禁自言自語。
「我剛不說了麼，乍看起來江一帆的『正向獲益』好像真的沒有，但是如果能讓自己從一段不太有正能量的婚姻里解脫出來，也是個受益。」陳十一淡淡地說了一句。
「『精神獲益』嚒？」宋曉曉問。
陳十一點點頭。她看看張勝楠，徵求她的意見是否把兩人剛剛的討論說給宋曉曉聽。
見張勝楠點頭應允，她複述了一遍兩人剛剛的討論，然後補充：「咱們那天去他們小區，和遇到的小區鄰居們了解到他們家不僅是經常吵架，而且大多時候是扈莉莉在發脾氣、江一帆沉默不語；扈莉莉鬧了兩次離婚，近半年基本上他們兩就不是以正常的婚姻狀態相處……怎麼聽他們婚姻的維繫都像是江一帆一個人的努力，更像是『熱臉去貼冷屁股』。雖然你剛說外人不能理解當事人的感受，但這似乎怎麼代入都不是個會讓人產生快樂和幸福感的婚姻生活吧。」
「所以你覺得現在江一帆獲得解脫了？」張勝楠問。
陳十一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我聽說他家還有個保姆，你知道這個保姆的情況麼？」張勝楠問宋曉曉。
「聽說過，但是不了解太多。」宋曉曉說。
「你知道扈莉莉、江一帆分別和這個保姆的關係怎樣麼？」張勝楠又問。
「這我就真的不太清楚了，好像也沒有去特別了解這方面的必要。」宋曉曉有些尷尬地說。
「假設啊、只是假設……如果有個懷疑順序，他家的保姆是不是應該屬於第二位值得被懷疑？畢竟保姆和女僱主之間積壓矛盾最後發生問題的案例……也不是沒有哦。」陳十一說。
陳十一此話一出，張勝楠一副「知我者你也」的表情，宋曉曉卻是一驚。
「那啥，先說咱們的事情吧。」宋曉曉把把話題轉回到張勝楠的保單上，把文件往張勝楠的面前推了推，對著上面的條款向她介紹起來。
張勝楠一一了解和詢問完簽好字已經快到下午5點，宋曉曉主動提出送張勝楠她們回家。
車上，宋曉曉提議三人一起晚餐。
」楠姐，你又幫我查案子，又幫我完成業績，今天還等了我那麼久……我實在不好意思，晚上我請你兩吃飯唄。」宋曉曉不好意思地說。
「不用這麼客氣啊，反正我本來就要買保險的。案子的事呢，正好有時間就幫你了解一下。主要還是警方調查。」張勝楠出來折騰大半天覺得有些累了想回家休息，婉拒了宋曉曉。
「那也不盡然啊，你們發現了好幾處疑點，這就是給我巨大的幫助了。咱們就一起隨便吃點東西就當放鬆休息休息吧，正好我還想問問你們對那個保姆有啥懷疑的呢。」宋曉曉堅持著。
「那個保姆啊，其實我們也了解不多呢……」張勝楠說。
她的話還沒說完，宋曉曉的手機響了，她沒有看手機直接在一直別在耳朵上的藍牙耳機某處按了一下，接通了電話。
「你好，哪位？」宋曉曉語氣很官方地問。
來電話的是彭湃，他的口氣非常客氣。
「宋女士，我是上回協助你去現場查看的警察，我叫彭湃。關於扈莉莉家的火災案件我們這邊的化驗報告出來了，我們可以就一些結論同步給你們保險公司，便於你們進行工作。你方便什麼時候來一趟我們這裡？」彭湃說。
「所有的報告都出來了嗎？我什麼時間去方便呢？」宋曉曉說著，眼神飄向了張勝楠。聽到報告都出來了，張勝楠剛剛的疲憊感似乎一掃而空，她有些興奮地看著宋曉曉和彭湃約見面時間。
「這個看你時間。」彭湃說。
「那……現在……」宋曉曉一邊拖著長音問電話那頭的彭湃，一邊用眼神詢問張勝楠是否可以一起過去。張勝楠沒有遲疑地點頭，陳十一也點了點頭。
「那我現在就過來。還辛苦等我一下。」宋曉曉立刻表示自己現在就過去。
掛斷電話，她踩下一腳油門，載著三人的汽車向市局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