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為報大恩尋真情,爹爹氣急娘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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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花兩次遇難,木瓜兩次相救。人在困境遇到恩人,是一生難以忘卻的。

  木瓜看上去呆頭呆腦,給人一種憨厚誠實之感。但在梨花心中,他那寬厚敦實的身軀,正是弱女子希望得到的靠山。

  他那不善言淡的個性,其實內心卻包含了熾熱的情感,煮沸了她周身的血液,在心頭翻滾,在全身湧動。

  夢朧中,他來了,來的是那麼突然。

  他帶來了她喜愛的山百合,還有她認為最符合她個性的山竹花,跪地舉起。

  她覺得自己沒有理由接受這份厚禮,更沒有理由不接受這顆赤誠的心。思來想去,她欣然接受了。

  他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離開了。她想攔住他,弄清原由。他卻瞬間不見了,晃動在黎明前的夜色中。

  第二天夜裡,她正思考著前夜奇怪的夢境,希望這個夢境的重現。直到公雞連叫兩遍,她漸漸入夢了。

  他又來了,還是原來樸素的裝束,憨厚的模樣。他帶來一幅金帛,打開來看,是一幅精細藍圖,藍天之下,一對青年男女正歡歌笑語,吐露對著明天美好的生活的嚮往。

  又是一個渴望的夜。這次,他動了真情,送給她一枚結婚戒指。那戒指從他的手心飛出。像彩蝶一樣款款而來,最後落在她的指尖上。

  「這難道就是人們所說的姻緣嗎?這種緣醞釀已久,又像剛剛到來。又渴望,又望而卻步。」

  第三次,第四次,這種奇妙的夢境,總是在她剛合眼間出現。那人是誰呢?她從所接觸過的男人比對著。噢,想起來啦,那人正是木瓜,救她性命的木瓜。

  她終於忍不住了,趁空閒時間找到了他。在磚窯不大的木板房裡,木瓜正把從山上采來的百合花,束成不大的小把。

  看來,他是準備將這些花連同剛領到的工資,一同送給心上人的。

  難道他另有新歡?我成了多餘之人?犁花疑惑不解了。不管怎樣,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必須當面謝謝他。

  「木瓜哥!忙什麼呢?我來啦!——」

  她的一聲大吼,把木瓜嚇了一跳,忙把手中的票子往髒亂的被窩裡塞。

  「你是我救過的那位姑娘嗎?你怎麼來了呢?別人看見了,還認為我木瓜不正經呢?」

  「不歡迎嗎?我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怕我吃了你不成?」

  他害羞地撓著頭,滿臉通紅,喃喃地說:「一男一女,如果讓人發現,有理也說不清了。」

  「陰雨天,誰能發現呢。再說咱倆也沒幹什麼,就是讓人發現了,咱堂堂正正,他們能把咱倆怎麼樣?」

  「也是,俺心裡總惦記著你呢?昨天夜裡,我夢見咱倆牽著手,在山坡上狂奔呢?還夢見你釆了百合花,聞了又聞,捨不得拋棄呢。這不,我這百合花是專門為你采的。」

  「哦,原來他心裡有我。這下我就放心了。」

  梨花看木瓜洋洋得意的樣子,問道:「木瓜哥,我夢裡怎麼老是你呢。一合眼睛,你就站在我面前,笑咪咪的。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但始終也沒說出口來,你說這怪呀不怪?」

  「我也是嘛,夜裡老夢見你,臉蛋如花似玉,見人總是咯咯地笑。我有點太過分了,一個磚窯背磚工,怎麼能愛上一個漂亮的少女呢?」

  他倆越拉越近乎,最後說話更隨意了。

  「妹妹,你真是好人,見了你,我心裡總覺得特別高興。」

  「哥,我也是,見了你,覺得心裡特別踏實可靠。」

  一場熱聊之後,梨花從腰間搗出一副繡花的鞋墊,送到木瓜手裡說:「哥哥,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因為你曾經救過我,這樣稱呼也不足為怪吧。」

  「妹妹,救人的事是理所應當的,再說,我曾經救過的人,又不只你一個。這個鞋墊雖然不是什麼大的東西,但我清楚,在我心裡,這卻是我承受不了的情誼。我一個背磚工,哪能承受得了呢?」

  「哥哥,一個人能有幾條生命呢?你已經救了我兩次了,這種救命之恩難道還不應該回報嗎?這兩隻鞋墊雖然算不了什麼,但卻是妹妹我的感激之心。就憑這點,你不應該收下嗎?」

  兩人幾經推讓,木瓜將鞋墊收下了。梨花抬頭看他時,他的眼睛裡含滿了熱淚。

  他動情地說:「俺木瓜生下來就是下苦的,從來也沒收到過這樣貴重的禮物。」


  「咯咯,這只是一點小小心意,算不上什麼貴重禮物,你收了這件小東西,我心裡輕鬆了許多。」

  兩人聊了許久,各自惴有自己的小心思,激情之火在胸膛燃燒。

  梨花看天色不早,提出要離開了。木瓜雖然有一肚子話要說,但這時的他始終也張不開口來,只是嗯嗯地應付著。

  梨花雖然口頭上說要離開,但是卻不動身,她終於忍不住了,大了膽子說:「木瓜哥,我可以親你一口嗎?」

  「這個?怎麼可能呢,我不是在做夢吧?」

  梨花拋開山里娃那種羞澀,上前在木瓜臉上叭叭親了兩口。

  木瓜頓時滿臉通紅,飄飄然,身子像飄向九霄雲外。這種美,他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享受的。

  「木瓜哥,俺已經親了你,你也應該有個回報吧。」她說後,把臉湊了過去。

  他也忍不住了,用手擦了擦嘴唇,對著梨花白嫩的臉龐親了起來。

  隨即,兩人又擁抱了,兩顆跳動的心走到了一起。梨花深情地說:「木瓜哥,咱倆都親吻了,俺就是你的人啦。」

  木瓜犯難了,「俺是出來掙錢的,回家卻領回個大閨女,這叫什麼事啊?再說,我比你大好多歲呢,要是哪一天你反悔了,我落個調戲婦女罪名,蹲幾個大獄不說,在村里也沒法話人啦。」

  話雖這樣說,但是他卻不受自己控制地撲了上去。

  忽然門被打開了,原來是磚窯老闆叫木瓜轉移磚坯的。

  他進了門,看見眼前的景象,退也不是,進也很難。

  「你們好,我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磚窯老闆反覆說著,退了出去。

  這件事最終還是讓人知道了,傳得沸沸揚揚。得了晚期肝癌的娘聽了,一口氣沒上來,便踏上不歸路。

  爹氣憤難平,將梨花攆出家門,揚言斷絕父女關係。

  木瓜也沒臉在這個磚窯待下去了,領了梨花,遠走高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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