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婆婆受冤遇賴皮，公爹錯把婆婆踢
禿婿老公上了三線，公爹也被抽到副業隊當了工頭，我在大隊小學當了廚子。苦了婆婆一人在家受煎熬。
我很同情我的婆婆，每次回家總要買些麵包餅乾之類的糕點送給她。過年過節，還給她扯了布料，讓她自己加工來穿，因為婆婆是當地出了名的裁縫呢。
在我心目中，婆婆是個善良忠厚的農家婦女，但有一次，差點兒讓人誤解了。婆婆還白挨了打。
一個星期六的下午，我忙完手中活計，急急趕往家中。
剛進大門，婆婆屋裡傳出婆婆和一個男人的說話聲。不對，不光有說話聲，似乎還有奇怪的動作的聲音。
難道是公爹回來了？他好長時間沒回家，五十多歲的公爹，夫妻之情在所難免。他雖然在副業隊很忙，有了空閒時間，常回家看看，也是正常現象。
我越聽越不對味兒，裡面傳出的男人的聲音好像不是公爹，而是別的男人。
「婆婆她怎麼了，難道是成公爹不在勾搭上了別的男人，正好讓我碰見了？」
難道她不怕公爹回來嗎？或者我回家了——，
我怎麼也想不明白。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我怕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到時候，婆婆會多麼尷尬！以後，我和婆婆怎樣相見？
正在這時，又聽得婆婆罵道「人家都說你是二虎頭了，我看你比二虎頭還二虎頭，你再胡來，我就不客氣啦！」
二虎頭？難道就是鄰村那個賴皮子二虎頭嗎？怎麼可能呢？他怎麼能結識我婆婆呢？
「老姐姐，俺二虎頭也是有情有義之人，能找上你，算是我和你的福份。你可不要不珍惜。」
「你二虎頭算什麼東西！誰不知道你是個二賴子，一年四季東遊西逛，還偷雞摸狗的，誰見你不討厭呢！你快快走吧，不要壞了俺的名聲！」
「誰說俺是二賴子，你像個當姐姐的樣子嗎？在你心裡，俺成了二賴子，我有那麼壞嗎？」
「說你二賴子還算給你留了面子，說重點，說你賴皮狗也不為過！到處沾花惹草的，像個癩皮狗，見了女人就走不動。流氓。你滾！你再不滾我可動手了！」
話音剛落，屋裡忽然傳出噼里啪啦的聲音。透過窗戶向里看去，婆婆一手拿了掃炕刷子，一手擰了二虎頭耳朵，正狠命地朝他頭上打呢。
二虎頭疼得「哎吆吆吆地叫著，」一邊用手護著自己的腦袋，一邊說：「你這婆娘，這麼心狠，真打呀！你就一點兒也不心疼我？「
婆婆罵道：「還讓我心疼你，你這條癩皮狗，別人躲還躲不過呢，還心疼呢？你配讓別人心疼你嗎？你以後少來我們家，我可不是亂七八糟的女人，你認錯人了。」婆婆罵道。
頓時我明白了，可能二虎頭手腳不規矩，來了尋空子，惹惱了婆婆，她便拿了刷子打起來。
看來是我多心了，我還認為婆婆趁公爹不在家，幹了不軌的事呢。原來婆婆是個正經女人。
你說巧不巧，正在這時，公爹從外面回來了。
「老婆子，我回來啦，大半月沒回家啦，給我做點什麼好吃的呢！」
公爹推開大門，滿臉堆笑地進了門。他萬萬沒有想到，家中老伴正在和二虎頭廝打呢。
二虎頭聽到我公爹一聲喊叫，身上像潑了一瓢冷水。他顧不了太多，拔腿就出了門。順著牆根溜走了。
公爹見二虎頭鬼鬼祟祟地從自己家裡溜出去，以為他趁自己不在家和自己老婆私通，立刻氣不打一處來，順手掂了根木棍子，向二虎頭追去。
「考你二虎頭娘，你竟欺負到老子頭上，看我不毀了你！」
狗急了還要跳牆哩，二虎頭見我公爹追來了，不顧一切死命跑，公爹哪能追得上？他沒追上二虎頭，便氣呼呼地進了屋。二話沒說，就往婆婆屁股上打了一棒子。
「我讓你和野男人勾勾搭搭，你個不要臉的臭婆娘！我今天打死你，再和那個賴皮去算帳。」公公說著，又要舉起棍子朝婆婆打去。
婆婆哭著捂住屁股跑了出來喊道：「你禿頭子吃炮藥了咋的，二虎頭剛欺負了我，你又踹了我，我是軟柿子咋啦，誰想捏誰就捏俺！不願過就離婚！」
「你還說呢，我才離開幾天，你就和二虎頭勾搭上啦，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誰和二虎頭勾搭上了？你問都不問就打人，有你這麼混蛋的男人嗎？」
「我都看見了，還用問嗎？」
「你冤枉人了，那二虎頭幾次來咱家想占便宜，我從來也沒有給他好臉子。那賴皮死皮賴臉不離開，對俺還拉拉扯扯，我生氣了，便拿了條帚打了他，這些你沒看見嗎？」
「我明明看見你倆拉拉扯扯，這不是行為不軌嗎？」
「他拉扯俺，俺又打不過他，只能掙扎了。不信，你問問桂香就知道了。」
「真是這樣，你咋不早早給我說呢？」
「我還沒說呢，你不問青紅皂白，進門就打我一棒子，你還算人嗎？」
「哦，老婆，我錯怪你了，向你賠禮道歉還不行嗎？」
婆婆受了窩囊氣，還白白挨了打，伏在炕上嗚嗚哭個不停。
公爹好哄賴哄，婆婆還是哭個不停。我見事情不妙，馬上走了過去，向他詳細解釋了剛才事情的經過。
公爹知道自己確實冤枉了婆婆，蹲在地上，向自己頭猛砸一拳說：「我還算男人嗎？連老婆也保護不了。」
我勸了婆婆，又勸公爹，勸了許久，他倆才靜下心來。
公爹說：「要不是桂香做證，這件事還真說不清了呢。老婆子，我錯打了你一棒子，你也害我一棒子吧！」
婆婆抹了臉上淚珠，揚起手，輕輕在公爹頭上拍了一下說：「你再冤枉俺，小心擰你耳朵！」
公公笑了，婆婆也笑起來。一場誤會就此消失了。
真有意思，這麼大歲數了，公公還對婆婆不放心，進來看見家裡有別的男人，不問青紅皂白就打自己女人，在他心裡，女人就是自己的私有財產。
我很同情我的婆婆，每次回家總要買些麵包餅乾之類的糕點送給她。過年過節，還給她扯了布料，讓她自己加工來穿，因為婆婆是當地出了名的裁縫呢。
在我心目中，婆婆是個善良忠厚的農家婦女，但有一次，差點兒讓人誤解了。婆婆還白挨了打。
一個星期六的下午，我忙完手中活計，急急趕往家中。
剛進大門，婆婆屋裡傳出婆婆和一個男人的說話聲。不對，不光有說話聲，似乎還有奇怪的動作的聲音。
難道是公爹回來了？他好長時間沒回家，五十多歲的公爹，夫妻之情在所難免。他雖然在副業隊很忙，有了空閒時間，常回家看看，也是正常現象。
我越聽越不對味兒，裡面傳出的男人的聲音好像不是公爹，而是別的男人。
「婆婆她怎麼了，難道是成公爹不在勾搭上了別的男人，正好讓我碰見了？」
難道她不怕公爹回來嗎？或者我回家了——，
我怎麼也想不明白。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我怕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到時候，婆婆會多麼尷尬！以後，我和婆婆怎樣相見？
正在這時，又聽得婆婆罵道「人家都說你是二虎頭了，我看你比二虎頭還二虎頭，你再胡來，我就不客氣啦！」
二虎頭？難道就是鄰村那個賴皮子二虎頭嗎？怎麼可能呢？他怎麼能結識我婆婆呢？
「老姐姐，俺二虎頭也是有情有義之人，能找上你，算是我和你的福份。你可不要不珍惜。」
「你二虎頭算什麼東西！誰不知道你是個二賴子，一年四季東遊西逛，還偷雞摸狗的，誰見你不討厭呢！你快快走吧，不要壞了俺的名聲！」
「誰說俺是二賴子，你像個當姐姐的樣子嗎？在你心裡，俺成了二賴子，我有那麼壞嗎？」
「說你二賴子還算給你留了面子，說重點，說你賴皮狗也不為過！到處沾花惹草的，像個癩皮狗，見了女人就走不動。流氓。你滾！你再不滾我可動手了！」
話音剛落，屋裡忽然傳出噼里啪啦的聲音。透過窗戶向里看去，婆婆一手拿了掃炕刷子，一手擰了二虎頭耳朵，正狠命地朝他頭上打呢。
二虎頭疼得「哎吆吆吆地叫著，」一邊用手護著自己的腦袋，一邊說：「你這婆娘，這麼心狠，真打呀！你就一點兒也不心疼我？「
婆婆罵道：「還讓我心疼你，你這條癩皮狗，別人躲還躲不過呢，還心疼呢？你配讓別人心疼你嗎？你以後少來我們家，我可不是亂七八糟的女人，你認錯人了。」婆婆罵道。
頓時我明白了，可能二虎頭手腳不規矩，來了尋空子，惹惱了婆婆，她便拿了刷子打起來。
看來是我多心了，我還認為婆婆趁公爹不在家，幹了不軌的事呢。原來婆婆是個正經女人。
你說巧不巧，正在這時，公爹從外面回來了。
「老婆子，我回來啦，大半月沒回家啦，給我做點什麼好吃的呢！」
公爹推開大門，滿臉堆笑地進了門。他萬萬沒有想到，家中老伴正在和二虎頭廝打呢。
二虎頭聽到我公爹一聲喊叫，身上像潑了一瓢冷水。他顧不了太多，拔腿就出了門。順著牆根溜走了。
公爹見二虎頭鬼鬼祟祟地從自己家裡溜出去，以為他趁自己不在家和自己老婆私通，立刻氣不打一處來，順手掂了根木棍子，向二虎頭追去。
「考你二虎頭娘，你竟欺負到老子頭上，看我不毀了你！」
狗急了還要跳牆哩，二虎頭見我公爹追來了，不顧一切死命跑，公爹哪能追得上？他沒追上二虎頭，便氣呼呼地進了屋。二話沒說，就往婆婆屁股上打了一棒子。
「我讓你和野男人勾勾搭搭，你個不要臉的臭婆娘！我今天打死你，再和那個賴皮去算帳。」公公說著，又要舉起棍子朝婆婆打去。
婆婆哭著捂住屁股跑了出來喊道：「你禿頭子吃炮藥了咋的，二虎頭剛欺負了我，你又踹了我，我是軟柿子咋啦，誰想捏誰就捏俺！不願過就離婚！」
「你還說呢，我才離開幾天，你就和二虎頭勾搭上啦，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誰和二虎頭勾搭上了？你問都不問就打人，有你這麼混蛋的男人嗎？」
「我都看見了，還用問嗎？」
「你冤枉人了，那二虎頭幾次來咱家想占便宜，我從來也沒有給他好臉子。那賴皮死皮賴臉不離開，對俺還拉拉扯扯，我生氣了，便拿了條帚打了他，這些你沒看見嗎？」
「我明明看見你倆拉拉扯扯，這不是行為不軌嗎？」
「他拉扯俺，俺又打不過他，只能掙扎了。不信，你問問桂香就知道了。」
「真是這樣，你咋不早早給我說呢？」
「我還沒說呢，你不問青紅皂白，進門就打我一棒子，你還算人嗎？」
「哦，老婆，我錯怪你了，向你賠禮道歉還不行嗎？」
婆婆受了窩囊氣，還白白挨了打，伏在炕上嗚嗚哭個不停。
公爹好哄賴哄，婆婆還是哭個不停。我見事情不妙，馬上走了過去，向他詳細解釋了剛才事情的經過。
公爹知道自己確實冤枉了婆婆，蹲在地上，向自己頭猛砸一拳說：「我還算男人嗎？連老婆也保護不了。」
我勸了婆婆，又勸公爹，勸了許久，他倆才靜下心來。
公爹說：「要不是桂香做證，這件事還真說不清了呢。老婆子，我錯打了你一棒子，你也害我一棒子吧！」
婆婆抹了臉上淚珠，揚起手，輕輕在公爹頭上拍了一下說：「你再冤枉俺，小心擰你耳朵！」
公公笑了，婆婆也笑起來。一場誤會就此消失了。
真有意思，這麼大歲數了，公公還對婆婆不放心，進來看見家裡有別的男人，不問青紅皂白就打自己女人，在他心裡，女人就是自己的私有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