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離去
天黑之時，下山的三人已經回到了宗門裡。
此時李晉借著燭火，翻看手裡的無敵仙功。
攤主給李晉說了實話，這本書是他從別人手裡收購的，書名本來就是這個，不是他為了賺錢瞎寫的。
書上的內容和書名完全不符，只是寫了一些普通飯菜的做法，和修煉扯不上半點關係。
李晉也是隨手一翻，沒想著自己真能撿漏發現什麼寶貝。
看完後就將書放到了桌子上，燭光還停在書頁上。
李晉調整好姿勢，又開始了每日的修煉。
『寒冰訣和青水龍訣我都已經達到了入門的程度，可惜今日遇到的黑雲馬只是練氣一層，無法檢驗我現在的真正實力。』
『這幾天隨著修煉的進行，我對青水功的領悟倒是更深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到達小成，到時候修煉的速度又能提高不少。』
『現在除了修煉還要學習煉丹，每天的時間真是不夠用。』
要是廖啟賢聽到這話定然大吃一驚，每天將精力投入修煉上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精力，結果李晉還能兼顧煉丹。
果然人與人之間的勤奮不能一概而論。
就在李晉思考的時候，鼻尖突然聞到了一股奇怪的氣味。
『什麼味道？』
李晉站起身來，朝著氣味的源頭走去，目光定格在無敵仙功上。
在火光的照耀下，無敵仙功上的筆墨變得越來越淡，最後完全消失，整本書上全是白頁。
看到這李晉很驚訝，拿起書來近距離觀察。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東西還真有秘密？』
『是受到了火的影響？』
李晉嘗試拿起書進一步接近蠟燭。
燭火在空中左搖右擺，映襯到書面上。
只見原本變得空白的書上又浮現出了新的文字，就連封面上的書名也大變模樣。
『燃血大法？』
李晉睜大雙眼，仔細閱讀。
通過燃燒修士的精血來換取短時間內強大的戰鬥力，雖然效果強大，但代價也很嚴重。
不僅施法期間施法者會承受莫大痛苦，仿佛置身於火海，而且在法術結束以後，施法者的身體會異常虛弱。
多次使用還會對根基造成損傷，修為停滯不前，還會影響神志，最終徹底變成一個瘋子。
不過，在尾頁還寫著：如果吸收修士的精血，便可以轉嫁風險，越是高階修士的血效果越好。
看完全篇描述，李晉不由長呼一口氣。
『這燃血大法的效果是真逆天，但與之匹配的代價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至於最後描述，放在正派修士的眼裡，純粹是邪魔歪道，肯定要一竿子打死的。
李晉倒是並無太大排斥，好用就行，不管如何，學了當底牌，關鍵時刻可以救命的。
下定決心，李晉當場就開始參悟起來。
燃血大法乃是一門秘法，秘法無品階之分，一般效果都極其強大。
換句話說，這次還真是讓李晉撿到寶了，誰能想到小小的攤子上還能存在這種東西。
要不是李晉運氣好，通過燭火發現了其中巧妙，不然也只當這是一本雜書。
就是不知道是誰將這秘法寫到這本書里的，想來是一個魔道巨擘。
不知幾個時辰過去，李晉將燃血大法參悟完畢。
學完之後，李晉更能切身感受到這個秘法的強大。
『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不能使用。』
————
幾天後。
李晉將藥園裡的靈草收集完，正準備送到煉丹房裡，然後練習煉丹。
這時候廖啟賢找上了他。
見廖啟賢一臉猶猶豫豫，半天不說話，李晉將背著的藥簍放在地上。
「怎麼了，廖兄，有什麼話還不好意思跟我說，這可不像你的性格。」
廖啟賢嘆了一口，「李兄，我要走了。」
李晉愣了一下，沒想到廖啟賢語出驚人。
「怎麼回事，你惹禍了？」
這一句給廖啟賢的臉都弄黑了，「不是，李兄，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靠譜嗎？」
「其實我來拜師是瞞著我爹來的，我家裡並不知情，他們其實一直不想讓我修仙，說修仙的世界很危險不適合我。」
「但我覺得在這裡過得挺自在的，師尊、師兄，還有李兄人都好。」
「現在我家裡的人找到了我，說我爹已經快不行了，我要是繼續任性，我娘也要上吊了。」
「我爹無所謂，但我娘......」
「哎，沒辦法，我只能離開了。」
李晉說：「師尊和師兄知道了？」
「嗯，他們同意了。」
李晉沒再多說其他，上去給了廖啟賢一個熊抱。
「行了，不用這麼喪氣，天涯何處不相逢，我們以後肯定還會見面的。」
「別到時候因為偷懶，修為落後我一大截，哈哈。」
廖啟賢聽到這話也振作了起來，「你說的對，李兄，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
「我走了！」
望著廖啟賢離開的身影，李晉不禁也有些感慨。
或許修仙就是這樣的吧，身邊的同伴總會因為各種原因離開，走到最後只有自己一個人。
這倒是讓李晉想起了前世玩的尋短見。
『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不想了，煉丹煉丹。』
李晉拾起藥簍，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了滿臉皺紋的大臉，嚇得他寒冰訣和青水龍訣都要捏出來了。
「師——師尊！」
「你什麼時候出現的？」
看到自己計謀得逞的穆思澤露出了邪惡的笑容，簡直比魔道修士還要可怕。
「剛到。」
「小賢走嘍，青水門又少一員大將。」
開完玩笑穆思澤表情回歸正經，「李晉，如果你想離開的話，師尊不會不同意的。」
「師尊怎麼說這種話？」
兩個眼睛看向一邊的穆思澤好似全然不在意。
「你來青水宗也好多天了，除了我這個老骨頭，就只有你師兄秦陽一個小骨頭。」
「青水門已經落敗到這副樣子，哎。」
「你有更好的天賦，修行也足夠刻苦，到了大宗門有更好的資源培養你，不管怎麼樣，總比待在這窮山溝里強。」
從李晉入門的第一天起，穆思澤就想說出口了，看到廖啟賢離開，終究還是沒忍住。
李晉啊，李晉，希望你能明白吧......
見師尊如此認真，李晉也收斂了笑容，「我從小就是孤兒，看多了世間冷暖。」
「說實話，在青水宗我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感覺。」
「如果師尊趕我走的話，我會離開的。」
李晉有更為理性的說辭，但不管怎麼樣，此刻很難說出違心的話。
感情就要表達出來，這是他的性格。
穆思澤定定地看著李晉。
一秒，兩秒。
穆思澤嘆了口氣。
或許我本來就不是合格的掌門。
算了，青水宗傳到我這代是要到頭了，留下火種也好。
再多——教些東西給他吧。
此時李晉借著燭火，翻看手裡的無敵仙功。
攤主給李晉說了實話，這本書是他從別人手裡收購的，書名本來就是這個，不是他為了賺錢瞎寫的。
書上的內容和書名完全不符，只是寫了一些普通飯菜的做法，和修煉扯不上半點關係。
李晉也是隨手一翻，沒想著自己真能撿漏發現什麼寶貝。
看完後就將書放到了桌子上，燭光還停在書頁上。
李晉調整好姿勢，又開始了每日的修煉。
『寒冰訣和青水龍訣我都已經達到了入門的程度，可惜今日遇到的黑雲馬只是練氣一層，無法檢驗我現在的真正實力。』
『這幾天隨著修煉的進行，我對青水功的領悟倒是更深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到達小成，到時候修煉的速度又能提高不少。』
『現在除了修煉還要學習煉丹，每天的時間真是不夠用。』
要是廖啟賢聽到這話定然大吃一驚，每天將精力投入修煉上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精力，結果李晉還能兼顧煉丹。
果然人與人之間的勤奮不能一概而論。
就在李晉思考的時候，鼻尖突然聞到了一股奇怪的氣味。
『什麼味道？』
李晉站起身來，朝著氣味的源頭走去，目光定格在無敵仙功上。
在火光的照耀下，無敵仙功上的筆墨變得越來越淡，最後完全消失，整本書上全是白頁。
看到這李晉很驚訝，拿起書來近距離觀察。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東西還真有秘密？』
『是受到了火的影響？』
李晉嘗試拿起書進一步接近蠟燭。
燭火在空中左搖右擺，映襯到書面上。
只見原本變得空白的書上又浮現出了新的文字，就連封面上的書名也大變模樣。
『燃血大法？』
李晉睜大雙眼，仔細閱讀。
通過燃燒修士的精血來換取短時間內強大的戰鬥力，雖然效果強大，但代價也很嚴重。
不僅施法期間施法者會承受莫大痛苦，仿佛置身於火海，而且在法術結束以後，施法者的身體會異常虛弱。
多次使用還會對根基造成損傷，修為停滯不前，還會影響神志，最終徹底變成一個瘋子。
不過，在尾頁還寫著：如果吸收修士的精血，便可以轉嫁風險，越是高階修士的血效果越好。
看完全篇描述，李晉不由長呼一口氣。
『這燃血大法的效果是真逆天，但與之匹配的代價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至於最後描述，放在正派修士的眼裡，純粹是邪魔歪道，肯定要一竿子打死的。
李晉倒是並無太大排斥，好用就行，不管如何，學了當底牌，關鍵時刻可以救命的。
下定決心，李晉當場就開始參悟起來。
燃血大法乃是一門秘法，秘法無品階之分，一般效果都極其強大。
換句話說，這次還真是讓李晉撿到寶了，誰能想到小小的攤子上還能存在這種東西。
要不是李晉運氣好，通過燭火發現了其中巧妙，不然也只當這是一本雜書。
就是不知道是誰將這秘法寫到這本書里的，想來是一個魔道巨擘。
不知幾個時辰過去，李晉將燃血大法參悟完畢。
學完之後，李晉更能切身感受到這個秘法的強大。
『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不能使用。』
————
幾天後。
李晉將藥園裡的靈草收集完，正準備送到煉丹房裡，然後練習煉丹。
這時候廖啟賢找上了他。
見廖啟賢一臉猶猶豫豫，半天不說話，李晉將背著的藥簍放在地上。
「怎麼了，廖兄，有什麼話還不好意思跟我說，這可不像你的性格。」
廖啟賢嘆了一口，「李兄，我要走了。」
李晉愣了一下，沒想到廖啟賢語出驚人。
「怎麼回事，你惹禍了？」
這一句給廖啟賢的臉都弄黑了，「不是，李兄，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靠譜嗎？」
「其實我來拜師是瞞著我爹來的，我家裡並不知情，他們其實一直不想讓我修仙，說修仙的世界很危險不適合我。」
「但我覺得在這裡過得挺自在的，師尊、師兄，還有李兄人都好。」
「現在我家裡的人找到了我，說我爹已經快不行了，我要是繼續任性，我娘也要上吊了。」
「我爹無所謂，但我娘......」
「哎，沒辦法，我只能離開了。」
李晉說：「師尊和師兄知道了？」
「嗯，他們同意了。」
李晉沒再多說其他，上去給了廖啟賢一個熊抱。
「行了，不用這麼喪氣，天涯何處不相逢，我們以後肯定還會見面的。」
「別到時候因為偷懶，修為落後我一大截，哈哈。」
廖啟賢聽到這話也振作了起來，「你說的對，李兄，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
「我走了！」
望著廖啟賢離開的身影，李晉不禁也有些感慨。
或許修仙就是這樣的吧，身邊的同伴總會因為各種原因離開，走到最後只有自己一個人。
這倒是讓李晉想起了前世玩的尋短見。
『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不想了，煉丹煉丹。』
李晉拾起藥簍，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了滿臉皺紋的大臉，嚇得他寒冰訣和青水龍訣都要捏出來了。
「師——師尊！」
「你什麼時候出現的？」
看到自己計謀得逞的穆思澤露出了邪惡的笑容，簡直比魔道修士還要可怕。
「剛到。」
「小賢走嘍，青水門又少一員大將。」
開完玩笑穆思澤表情回歸正經，「李晉，如果你想離開的話，師尊不會不同意的。」
「師尊怎麼說這種話？」
兩個眼睛看向一邊的穆思澤好似全然不在意。
「你來青水宗也好多天了，除了我這個老骨頭，就只有你師兄秦陽一個小骨頭。」
「青水門已經落敗到這副樣子，哎。」
「你有更好的天賦，修行也足夠刻苦，到了大宗門有更好的資源培養你，不管怎麼樣，總比待在這窮山溝里強。」
從李晉入門的第一天起，穆思澤就想說出口了，看到廖啟賢離開，終究還是沒忍住。
李晉啊，李晉，希望你能明白吧......
見師尊如此認真，李晉也收斂了笑容，「我從小就是孤兒，看多了世間冷暖。」
「說實話，在青水宗我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感覺。」
「如果師尊趕我走的話，我會離開的。」
李晉有更為理性的說辭，但不管怎麼樣，此刻很難說出違心的話。
感情就要表達出來，這是他的性格。
穆思澤定定地看著李晉。
一秒，兩秒。
穆思澤嘆了口氣。
或許我本來就不是合格的掌門。
算了，青水宗傳到我這代是要到頭了，留下火種也好。
再多——教些東西給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