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玉髓劫
青銅彼岸花凋零的剎那，飄散的花粉凝成玉髓細雨。穢土裂縫中爬出的初代巫祝骨架突然暴長，琉璃化的骨節在雨中泛起青銅鏽斑。陸尋真額間龍角迸發星芒，照見花粉深處蟄伏的真相——每一粒玉髓都是初代祖母陸昭容的產宮血所化，內里裹著被篡改的《巫祝遺冊》。
「花粉入髓時，可窺天道腌臢處。」嬰兒掌心盟主魂印突然暴漲，化作青銅巨剪刺入陸尋真眉心。顱骨裂開的瞬間，十萬粒玉髓花粉鑽入髓腔，將他的記憶撕成碎片：
三百年前，初代巫祝在青銅鼎前剜出陸昭容的子宮，將刑天逆鱗與青丘狐火熔煉成玉髓。鼎中沸騰的不是藥湯，而是歷代弒神者的腦髓。每當玉髓凝結成丹，巫祝便剖開孕婦肚腹，將丹藥塞入胎兒顱骨——那些胎兒降世即亡，屍身埋入穢土後，竟長出能窺探天機的彼岸花！
「你額間龍角，原是我埋在花根下的藥引。」嬰兒撕開胸腹，露出琉璃化的產宮。宮壁上釘滿陸尋真歷代轉世的臍帶，每根臍帶末端都拴著半枚玉髓丹。當他扯斷最新鮮的那根臍帶時，陸尋真丹田突然暴縮，靈墟海中浮出自己今生的分娩畫面——接生婆手中染血的青銅剪，竟與嬰兒手中的巨剪一模一樣！
玉髓花粉在陸尋真髓腔內生根，暴長的根須刺穿靈墟海。海水翻騰間，十萬面窺天鏡從海底升起，鏡中映出的不是未來死法，而是被抹除的第十三劫紀：
血月當空，青丘狐族尚未滅絕。聖女阿箐跪在刑天祖龍真身前，用狐尾蘸著龍血，在歸墟之門寫下初版《青丘契》。契約內容驚世駭俗——刑天氏自願剜出逆鱗，將天道權柄讓渡給萬族，而陸氏先祖作為見證者，需世代鎮守歸墟。
「當年背叛契約的不是刑天，而是你的先祖！」阿箐殘魂突然從鏡中鑽出，狐火焚毀陸尋真髓腔中的玉髓根須。灰燼里浮出盟主的身影：他在第十三劫紀的雨夜，用天刑釘將《青丘契》釘入陸昭容產宮，篡改後的契約寫著「陸氏代天狩命，萬族皆為芻狗」。
陸尋真龍角突然斷裂，角尖墜地化作青銅匕首。當他握住匕首的剎那，窺天鏡盡數炸裂，飛濺的碎片割開時空裂縫。無數個陸昭容從裂縫中湧出，每個都抱著不同形態的嬰胎——有龍首人身的刑天血脈，有狐尾纏頸的青丘遺孤，更多的是渾身釘滿《篡道書》的琉璃傀儡。
「選吧，哪一具才是你的真身？」十萬陸昭容齊聲發問，聲浪震得玉髓花粉逆流。陸尋真剖開最近那具傀儡的腹部，掏出的不是臟器，而是浸泡在藥瓮中的《萬劫天書》殘卷。書頁間夾著一片逆鱗，鱗上刻著初代祖母未及說出的遺言：
「天道非道，乃眾生妄念。弒神者當碎己身，焚書，斷輪迴。」
陸尋真將逆鱗嵌入眉心，玉髓化的顱骨突然暴長龍角。角尖刺入虛空時，十萬陸昭容的幻象盡數坍縮，凝成一尊青銅藥爐。爐身浮刻著初代巫祝的惡咒：「以弒神者骨為柴，青丘魂為引，可煉萬世長生丹。」
阿箐的狐尾突然纏住藥爐，尾尖蘸著香火毒寫下《焚契咒》。咒文成形的剎那，爐中噴出青煙，煙中浮現刑天祖龍被剝鱗的畫面：祂每失去一片逆鱗，便有一支族群被陸氏屠滅。狐族的尾、鮫人的淚、幽冥的骨，皆被煉成封印龍魄的器皿。
「現在，你是要做陸氏的藥引...」嬰兒將玉髓丹塞入口中咀嚼，每咬一口，陸尋真龍角便多一道裂痕，「還是做焚書的火種？」
陸尋真捏碎額間逆鱗，飛濺的星砂凝成產鉗。鉗尖夾住藥爐中的《萬劫天書》，書頁間突然伸出無數青銅手臂——每隻手都握著歷代弒神者的本命法器。當產鉗撕開書脊時，穢土突然地動山搖，裂痕中升起三百座青銅碑，碑文皆是不同字跡的《弒神經》殘章。
「碑文盡處，方見真章。」阿箐的狐火裹住陸尋真，將他推入最大的那座碑中。碑內竟是未被篡改的第十三劫紀：青丘狐族正在舉行祭典，刑天祖龍將逆鱗贈與人族少年。那少年的眉眼，與此刻的陸尋真如出一轍。
「花粉入髓時，可窺天道腌臢處。」嬰兒掌心盟主魂印突然暴漲，化作青銅巨剪刺入陸尋真眉心。顱骨裂開的瞬間，十萬粒玉髓花粉鑽入髓腔，將他的記憶撕成碎片：
三百年前，初代巫祝在青銅鼎前剜出陸昭容的子宮，將刑天逆鱗與青丘狐火熔煉成玉髓。鼎中沸騰的不是藥湯，而是歷代弒神者的腦髓。每當玉髓凝結成丹，巫祝便剖開孕婦肚腹，將丹藥塞入胎兒顱骨——那些胎兒降世即亡，屍身埋入穢土後，竟長出能窺探天機的彼岸花！
「你額間龍角，原是我埋在花根下的藥引。」嬰兒撕開胸腹，露出琉璃化的產宮。宮壁上釘滿陸尋真歷代轉世的臍帶，每根臍帶末端都拴著半枚玉髓丹。當他扯斷最新鮮的那根臍帶時，陸尋真丹田突然暴縮，靈墟海中浮出自己今生的分娩畫面——接生婆手中染血的青銅剪，竟與嬰兒手中的巨剪一模一樣！
玉髓花粉在陸尋真髓腔內生根，暴長的根須刺穿靈墟海。海水翻騰間，十萬面窺天鏡從海底升起，鏡中映出的不是未來死法，而是被抹除的第十三劫紀：
血月當空，青丘狐族尚未滅絕。聖女阿箐跪在刑天祖龍真身前，用狐尾蘸著龍血，在歸墟之門寫下初版《青丘契》。契約內容驚世駭俗——刑天氏自願剜出逆鱗，將天道權柄讓渡給萬族，而陸氏先祖作為見證者，需世代鎮守歸墟。
「當年背叛契約的不是刑天，而是你的先祖！」阿箐殘魂突然從鏡中鑽出，狐火焚毀陸尋真髓腔中的玉髓根須。灰燼里浮出盟主的身影：他在第十三劫紀的雨夜，用天刑釘將《青丘契》釘入陸昭容產宮，篡改後的契約寫著「陸氏代天狩命，萬族皆為芻狗」。
陸尋真龍角突然斷裂，角尖墜地化作青銅匕首。當他握住匕首的剎那，窺天鏡盡數炸裂，飛濺的碎片割開時空裂縫。無數個陸昭容從裂縫中湧出，每個都抱著不同形態的嬰胎——有龍首人身的刑天血脈，有狐尾纏頸的青丘遺孤，更多的是渾身釘滿《篡道書》的琉璃傀儡。
「選吧，哪一具才是你的真身？」十萬陸昭容齊聲發問，聲浪震得玉髓花粉逆流。陸尋真剖開最近那具傀儡的腹部，掏出的不是臟器，而是浸泡在藥瓮中的《萬劫天書》殘卷。書頁間夾著一片逆鱗，鱗上刻著初代祖母未及說出的遺言：
「天道非道，乃眾生妄念。弒神者當碎己身，焚書，斷輪迴。」
陸尋真將逆鱗嵌入眉心，玉髓化的顱骨突然暴長龍角。角尖刺入虛空時，十萬陸昭容的幻象盡數坍縮，凝成一尊青銅藥爐。爐身浮刻著初代巫祝的惡咒：「以弒神者骨為柴，青丘魂為引，可煉萬世長生丹。」
阿箐的狐尾突然纏住藥爐，尾尖蘸著香火毒寫下《焚契咒》。咒文成形的剎那，爐中噴出青煙，煙中浮現刑天祖龍被剝鱗的畫面：祂每失去一片逆鱗，便有一支族群被陸氏屠滅。狐族的尾、鮫人的淚、幽冥的骨，皆被煉成封印龍魄的器皿。
「現在，你是要做陸氏的藥引...」嬰兒將玉髓丹塞入口中咀嚼，每咬一口，陸尋真龍角便多一道裂痕，「還是做焚書的火種？」
陸尋真捏碎額間逆鱗，飛濺的星砂凝成產鉗。鉗尖夾住藥爐中的《萬劫天書》，書頁間突然伸出無數青銅手臂——每隻手都握著歷代弒神者的本命法器。當產鉗撕開書脊時，穢土突然地動山搖，裂痕中升起三百座青銅碑，碑文皆是不同字跡的《弒神經》殘章。
「碑文盡處，方見真章。」阿箐的狐火裹住陸尋真，將他推入最大的那座碑中。碑內竟是未被篡改的第十三劫紀：青丘狐族正在舉行祭典，刑天祖龍將逆鱗贈與人族少年。那少年的眉眼，與此刻的陸尋真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