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龍眼窺天
青銅漿在陸尋真腹腔翻湧，十二枚龍眼隨浪沉浮。當他伸手攫取最近的瞳孔時，指尖突然玉髓化，骨節間暴長出青銅脈管，與漿液中游弋的臍帶纏作一團。阿箐的狐火焚斷脈管，灰燼里卻浮出《產厄錄》末章：「取弒神者臍血三升，可開天道胞宮。「
「原來你才是最後的藥引...「嬰孩的臍帶突然刺穿自己天靈蓋，顱腔中封印的九魄盡數逸散。陸尋真靈墟海劇震，看見每世輪迴的真實場景：初代巫祝將惡魄封入孕婦體內時，臍帶末端拴著的不是胎兒，而是浸泡在藥瓮中的刑天逆鱗！
杏林突然倒卷如腸，青銅枝椏絞住陸尋真四肢。樹皮表面浮出盟主的臉：「你以為飲下洗髓湯就能洗淨罪孽？每碗湯里都溶著三百產婦的怨魂！「枝椏尖端探出產鉗，夾住陸尋真的玉髓肋骨。當第一根肋骨折斷時，地宮深處傳來八百聲重疊的慘嚎——那些被煉成丹藥的女子殘魄，正在他斷裂的骨縫中甦醒。
阿箐的狐尾突然暴長九丈，尾尖蘸著香火毒在虛空書寫《焚丹咒》。咒文成形的剎那，陸尋真渾身毛孔鑽出青銅絲，每根絲線都拴著個哀嚎的怨魂。她們撕扯著他的筋肉，將玉髓化的骨骼拽出體外，拼成完整的產床。
「躺上去！「阿箐的狐火凝成接生婆虛影，「這是你第九次分娩。「
產床突然暴長倒刺，穿透陸尋真的琵琶骨。他看見自己的靈墟海正在坍縮成子宮形狀，十二枚龍眼在宮腔內順時針旋轉。當轉速達到極致時，初代祖母陸昭容的虛影突然現身，手持青銅剪刺入宮口。
「當年我剖腹七次才將你剜出...「剪刃划過之處，靈墟壁上浮現八百道舊疤，「每次剖出的都是刑天惡魄，直到這世才養出真正的龍胎！「
陸尋真丹田處突然裂開產道，滾落的不是嬰孩，而是十萬片刑天逆鱗。鱗片在虛空拼成星海輿圖，標註著十二處血色光點——每個光點都是他前世的葬身地。阿箐的狐火順著輿圖軌跡燃燒，將光點連成初代祖母的產宮陣圖。
陣眼處的杏樹突然開花，花瓣卻是人耳形狀。陸尋真觸碰耳瓣的剎那，聽見初代巫祝的密謀：「青丘聖女產厄發作時，用她的狐火煉化逆鱗，可得窺天鏡...「無數耳瓣齊聲復誦，聲波震碎青銅杏林，露出林下埋藏的十萬面琉璃鏡。
鏡中映出的不是當下，而是陸尋真尚未經歷的二十種死法：有被信徒祈願撐爆靈墟，有遭香火毒蝕成膿水，更多是亡於自己親手埋下的因果反噬。最中央的銅鏡突然探出琉璃手臂，攥著半塊胎盤按在他胸口：「選個死法，你的時辰到了。「
陸尋真捏碎胎盤，腐肉中鑽出青丘狐爪。狐爪撕開鏡面，拽出個渾身濕漉漉的倒影——那竟是被剝皮的自己，筋肉間鑲嵌著十萬顆乳牙。倒影的產宮位置鑲著窺天鏡，鏡中遊動著刑天祖龍的完整真身！
「看見了嗎？天道就是鏡中囚徒。「倒影的聲線混著百萬怨魂的哀鳴，「歷代弒神者不過是在為鏡子鍍銀，好讓天道照得更清晰些。「他突然剜出窺天鏡，鏡面映出穢土最深處的真相：所謂歸墟，實為天道的胞宮殘骸，每道裂痕都是產厄發作的舊傷。
阿箐的狐火焚毀窺天鏡，飛濺的琉璃卻化作疫蟲。蟲群撲向陸尋真裂開的產道，在靈墟宮內產下青銅卵。當第一枚蟲卵孵化時，他渾身經脈突然逆轉，香火毒順著毛孔倒灌，將玉髓骨骼染成青黑色。
「這才是真正的洗髓。「倒影將十萬乳牙嵌入自己顱骨，「你飲下的湯藥，不過是鏡中人的洗澡水。「他撕開腹部，露出琉璃化的產宮，宮腔里蜷縮著星海鮫人女王——她尾鰭上釘著的天刑釘，正與陸尋真丹田處的臍帶同頻震顫。
當最後一片逆鱗嵌入星海輿圖時，十二枚龍眼突然齊爆。陸尋真靈墟海中的子宮徹底玉髓化，宮縮之力將阿箐的狐火逼出體外。火焰裹著《青丘契》殘頁，在虛空拼出完整的刑天真身圖——龍角處缺失的逆鱗，正是陸尋真被煉成丹藥的第九魄！
穢土突然塌陷成產道形狀，陸尋真在墜落中看見初代祖母的真正結局：她將刑天逆鱗縫入自己產宮，借九世血崩之苦孕育龍胎。當陸尋真降世時，她的殘軀化作青銅杏林，每棵樹都是未及出世的死胎。
「現在，你該補全最後一片逆鱗。「阿箐的狐火凝成產鉗，夾住陸尋真的天靈蓋。顱骨碎裂的剎那，十萬怨魂從裂縫中湧出，將他的三魂七魄撕成星砂。當砂粒重新聚合時，額間已生出完整的刑天龍角。
穢土深處傳來清越龍吟，歸墟廢墟上綻放出青銅色的彼岸花。花蕊中坐著個臍帶繞頸的嬰兒，正將《萬劫天書》塞入口中啃食——每咬一口，天道法則便多一道裂痕。
「原來你才是最後的藥引...「嬰孩的臍帶突然刺穿自己天靈蓋，顱腔中封印的九魄盡數逸散。陸尋真靈墟海劇震，看見每世輪迴的真實場景：初代巫祝將惡魄封入孕婦體內時，臍帶末端拴著的不是胎兒，而是浸泡在藥瓮中的刑天逆鱗！
杏林突然倒卷如腸，青銅枝椏絞住陸尋真四肢。樹皮表面浮出盟主的臉：「你以為飲下洗髓湯就能洗淨罪孽？每碗湯里都溶著三百產婦的怨魂！「枝椏尖端探出產鉗，夾住陸尋真的玉髓肋骨。當第一根肋骨折斷時，地宮深處傳來八百聲重疊的慘嚎——那些被煉成丹藥的女子殘魄，正在他斷裂的骨縫中甦醒。
阿箐的狐尾突然暴長九丈，尾尖蘸著香火毒在虛空書寫《焚丹咒》。咒文成形的剎那，陸尋真渾身毛孔鑽出青銅絲，每根絲線都拴著個哀嚎的怨魂。她們撕扯著他的筋肉，將玉髓化的骨骼拽出體外，拼成完整的產床。
「躺上去！「阿箐的狐火凝成接生婆虛影，「這是你第九次分娩。「
產床突然暴長倒刺，穿透陸尋真的琵琶骨。他看見自己的靈墟海正在坍縮成子宮形狀，十二枚龍眼在宮腔內順時針旋轉。當轉速達到極致時，初代祖母陸昭容的虛影突然現身，手持青銅剪刺入宮口。
「當年我剖腹七次才將你剜出...「剪刃划過之處，靈墟壁上浮現八百道舊疤，「每次剖出的都是刑天惡魄，直到這世才養出真正的龍胎！「
陸尋真丹田處突然裂開產道，滾落的不是嬰孩，而是十萬片刑天逆鱗。鱗片在虛空拼成星海輿圖，標註著十二處血色光點——每個光點都是他前世的葬身地。阿箐的狐火順著輿圖軌跡燃燒，將光點連成初代祖母的產宮陣圖。
陣眼處的杏樹突然開花，花瓣卻是人耳形狀。陸尋真觸碰耳瓣的剎那，聽見初代巫祝的密謀：「青丘聖女產厄發作時，用她的狐火煉化逆鱗，可得窺天鏡...「無數耳瓣齊聲復誦，聲波震碎青銅杏林，露出林下埋藏的十萬面琉璃鏡。
鏡中映出的不是當下，而是陸尋真尚未經歷的二十種死法：有被信徒祈願撐爆靈墟，有遭香火毒蝕成膿水，更多是亡於自己親手埋下的因果反噬。最中央的銅鏡突然探出琉璃手臂，攥著半塊胎盤按在他胸口：「選個死法，你的時辰到了。「
陸尋真捏碎胎盤，腐肉中鑽出青丘狐爪。狐爪撕開鏡面，拽出個渾身濕漉漉的倒影——那竟是被剝皮的自己，筋肉間鑲嵌著十萬顆乳牙。倒影的產宮位置鑲著窺天鏡，鏡中遊動著刑天祖龍的完整真身！
「看見了嗎？天道就是鏡中囚徒。「倒影的聲線混著百萬怨魂的哀鳴，「歷代弒神者不過是在為鏡子鍍銀，好讓天道照得更清晰些。「他突然剜出窺天鏡，鏡面映出穢土最深處的真相：所謂歸墟，實為天道的胞宮殘骸，每道裂痕都是產厄發作的舊傷。
阿箐的狐火焚毀窺天鏡，飛濺的琉璃卻化作疫蟲。蟲群撲向陸尋真裂開的產道，在靈墟宮內產下青銅卵。當第一枚蟲卵孵化時，他渾身經脈突然逆轉，香火毒順著毛孔倒灌，將玉髓骨骼染成青黑色。
「這才是真正的洗髓。「倒影將十萬乳牙嵌入自己顱骨，「你飲下的湯藥，不過是鏡中人的洗澡水。「他撕開腹部，露出琉璃化的產宮，宮腔里蜷縮著星海鮫人女王——她尾鰭上釘著的天刑釘，正與陸尋真丹田處的臍帶同頻震顫。
當最後一片逆鱗嵌入星海輿圖時，十二枚龍眼突然齊爆。陸尋真靈墟海中的子宮徹底玉髓化，宮縮之力將阿箐的狐火逼出體外。火焰裹著《青丘契》殘頁，在虛空拼出完整的刑天真身圖——龍角處缺失的逆鱗，正是陸尋真被煉成丹藥的第九魄！
穢土突然塌陷成產道形狀，陸尋真在墜落中看見初代祖母的真正結局：她將刑天逆鱗縫入自己產宮，借九世血崩之苦孕育龍胎。當陸尋真降世時，她的殘軀化作青銅杏林，每棵樹都是未及出世的死胎。
「現在，你該補全最後一片逆鱗。「阿箐的狐火凝成產鉗，夾住陸尋真的天靈蓋。顱骨碎裂的剎那，十萬怨魂從裂縫中湧出，將他的三魂七魄撕成星砂。當砂粒重新聚合時，額間已生出完整的刑天龍角。
穢土深處傳來清越龍吟，歸墟廢墟上綻放出青銅色的彼岸花。花蕊中坐著個臍帶繞頸的嬰兒，正將《萬劫天書》塞入口中啃食——每咬一口，天道法則便多一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