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覆滅
蠻族崛起自北方。
肯瀚部落是北方郝汗邦廣大的遊牧區的一個小部落，一年前突然崛起不斷吞併其他部落，短短九個月的時間，整個遊牧區已經被其整合，郝汗邦的執政官如芒刺在背，不斷派出軍隊打擊。
奇怪的是，以往犁庭掃穴般摧枯拉朽的軍隊，進入其領地後均神秘消失，反而被其不斷侵蝕領地。因禍得福的是，在克盧發動競技場起義的時候，焦頭爛額的郝汗執政官赫克托斯正忙著重新組織軍隊進行下一次遠征，因此郝汗邦的指揮層得以保全。
「生存還是毀滅」。當公爵的使者試圖說服赫克托斯歸順時，執政官陷入痛苦的抉擇。當晚，另一隊使者進入了執政官的宅邸，當使者表明來意後，赫克托斯驚訝的發現，為首者竟然就是肯瀚部的神秘首領，他自稱赫延汗。赫克托斯執政官與其交談一夜，沒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麼。
第二天，當公爵使者的頭顱被帶回至公爵面前時。憤怒的公爵集結了四個軍團誓要踏平郝汗邦。郝汗邦勉強集結了一個軍團規模的兵力，其中大多數是剛招募的新兵。
雙方剛開始接觸時，這支大多數由新兵組成的軍隊便支撐不住紛紛後撤。就在即將獲勝之時，潛伏在後方的肯瀚人放出了他們一直保密已久的武器，整整二十個暗黑科技年代的鐵人。戰鬥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最終，一日之間，一方以三個鐵人被擊毀的代價殲滅了公爵的四個軍團！！！
當安麗卡得知這個消息時，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預感大事不妙的她立刻動身回南努凱里亞首府。回努迪城堡的路途遠比想像的艱險。西北森林沿途剛宣布效忠的城鎮已經全部反叛，駐守城內的接收官員和駐軍被屠殺。安麗卡不得不放棄惹眼的馬車，輕車熟路的利用自己過去的秘密通道潛伏回努迪堡，此時已經是第三天正午。
「安麗卡閣下，你能平安歸來真是太好了」。衛兵隊長神色緊張，看樣子已經從流言中知道些許情況。
「公爵現在在何處」？沒有過多寒暄，安麗卡問道。
「不是很清楚，但肯定在城堡里」。隊長的回答沒有讓安麗卡滿意。
「想必你已經知道些許了，越是危難，越顯忠誠」。安麗卡把手放在隊長肩上，對這個幾年前把自己痛揍一頓的人，安麗卡從未懷疑過他對公爵的忠誠。
隊長嘆了口氣，「三天以來，大人一直在作戰室，只是偶爾去家族收藏室」。「他現在還在那」？隊長點點頭。安麗卡轉身欲進城堡，隊長叫住了她，在安麗卡耳邊說了幾句。
「那你還在這」？安麗卡瞪大了眼睛。
「越是危難，越顯忠誠」。說罷，隊長挺直了腰板，繼續巡邏，儘管他身後已經沒有任何一個衛兵了。
指揮室內的公爵簡直糟透了，面容枯槁，卡洛斯也是面如死灰。在他周圍，平日裡來來往往的參謀已經寥寥無幾，為數不多的幾個還在堅守崗位。大部分人開始自謀生路。
「該死的，上一次信息更新已經是十七小時前了，怎麼還沒有敵軍的最新數據」。一個年輕的軍官對著全息顯示儀的陳舊數據大吼。
「已經沒有前線觀測員了」。另一個資歷更年輕的尉官壯著膽子對他說道。
「那你就不會去嗎」？！他拉著年輕的尉官的袖子吼道。
「已經可以了，韋德」。卡洛斯示意這個叫韋德的軍官放開尉官。
「大家辛苦了」。他有氣無力地說道。韋德鬆開了手，無力的捶在桌上。
卡洛斯一抬頭看見了安麗卡，他的臉上閃現出一絲笑意，但又瞬間被悲傷掩蓋。
「快走」，他小聲說道。這驚醒了公爵。
「安麗卡，你來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我的兒媳」。公爵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好像怕她隨時會跑不鬆手。
「我既然來了，您又何必擔心我會跑」。安麗卡用不含任何情感的語氣說道。
「他跟你說了」。公爵的手無力的垂下。
「完了，都完了」。公爵癱在椅子上，把手伸向桌旁沒喝完的酒。
「據我所知，您現在手裡還有一個建制完整的軍團，再加上地方輔助部隊，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
「四個軍團一個白天就都沒了，還要讓他們白白送死嗎」！！！公爵打斷了安麗卡的話。
「簡直像做夢一樣」。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也許你是對的，」他醉醺醺的說道。
「從我殺死那些貴族開始，我的命運就註定和他們一樣，沒什麼可說的，我接受這個結果」。他環顧了一下巨大的指揮室，它就在努迪堡地下深處，此刻它的很大一部分空間都擺滿了炸藥。
「加入我的家族吧」。公爵向安麗卡敞開雙臂。
「和這座城堡一起化為灰燼，我不會投降，讓我們家族一起光榮的死去吧」。
「啪」，一個耳光重重的甩在公爵臉上，也讓安麗卡的手打的生疼，這老傢伙的臉可真硬。
「在逃回來的路上，我見到了地獄」。安麗卡冷冷的捂著手說道。
「父親被逼著殺死自己的兒子，頭顱掛滿了樹枝，蠻族啃食著胎兒，而他的母親被迫眼睜睜看著，這一切是誰引發的」？公爵難以置信的看著安麗卡，似乎從未認識她一般。
「我不是怪你貿然開啟戰爭，但是」，安麗卡吼道。
「我以為你會想辦法啊，要不我來幹什麼？給我負起責任來啊，把他們從地獄裡拉出來啊，結果你想一死了之，把你的人民扔一旁不管了」。安麗卡擼起袖子作勢還要再揍他，卡洛斯和屋內的人其他人連忙把安麗卡拉住。
「這裡除了你誰想死？衛兵隊長期望你重振旗鼓，好讓自己能到退休那天，花園園丁不想死，他有一份令人羨慕的工作，毀了這一切的人在這幹什麼，喝酒？卡洛斯難道就想死？你又知道你兒子的什麼，你知道他喜歡什麼音樂，你知道他只是一個只能守成的主君？他第一次做生意搞砸後再也沒犯過錯。你們這些貴胄真特麼沒用，給我站起來，給我收拾殘局，給我醜陋的掙扎到最後一刻啊，混蛋」。
安麗卡越說越激動。
衛兵隊長沖了進來，「城外報告發現敵軍」。
他苦笑了一下。半晌，「你是對的」。他顫顫巍巍的解下脖子上的首飾，遞給卡洛斯。
「你現在是下一任公爵，別讓我失望，拯救你的人民」。
接著他轉身看向安麗卡，他輕輕用手掌扶了一下她的臉，接著解下手指上的寶石戒指，鄭重的放在安麗卡的掌心。
「給我報仇」。他看向隊長，還有還在房間裡的人
「謝謝大家，」老公爵鞠了個躬，「替我照顧好他們，輔佐好他們」。
房間突然震動了一下，敵方的進攻開始了。
公爵一把抓起身旁的動力矛，行動敏捷的連安麗卡都嚇了一跳。
他打開了作戰室的秘密通道，「大家快撤，我替你們爭取幾分鐘」。
「那你呢」。公爵拎起安麗卡，一把把她扔進密道。
「掙扎，醜陋的掙扎，直到最後一刻」。
當安麗卡他們剩餘的十二人通過密道逃至城外後山出口時，巨大的爆炸聲徹底摧毀了這座卡地亞家族的象徵。
卡洛斯跪在地上。
「父親」。他沒有流淚。
「安麗卡，為什麼我們要帶這麼個老傢伙」。卡洛斯指著老爹問道。難以想像，她冒險回到城裡，居然就是為這事。
「公爵大人，又不是只有你有父親」。安麗卡白了一眼卡洛斯，絲毫不顧及他。
「你怎麼跟公爵大人說話的」。老爹還是這樣，對貴族唯唯諾諾。
很快，他們到達了目的地，一艘飛船的秘密儲放點，在鄰近的麗比迪婭星，有南努凱里亞的一處殖民基地。
「那麼再見了」。安麗卡與卡洛斯告別。正如他們路上分工好的。
安麗卡留下，領導本地復國運動，卡洛斯則從外星系給與支援。老爹也跟著卡洛斯走，畢竟他年紀大了。
「等我回來，娶你」。他緊緊地擁抱了安麗卡，這溫馨的一幕令安麗卡一陣冷顫。
飛船升空，安麗卡和選擇留下的看著光漸漸遠去，一切要靠自己了。
肯瀚部落是北方郝汗邦廣大的遊牧區的一個小部落，一年前突然崛起不斷吞併其他部落，短短九個月的時間，整個遊牧區已經被其整合，郝汗邦的執政官如芒刺在背，不斷派出軍隊打擊。
奇怪的是，以往犁庭掃穴般摧枯拉朽的軍隊，進入其領地後均神秘消失，反而被其不斷侵蝕領地。因禍得福的是，在克盧發動競技場起義的時候，焦頭爛額的郝汗執政官赫克托斯正忙著重新組織軍隊進行下一次遠征，因此郝汗邦的指揮層得以保全。
「生存還是毀滅」。當公爵的使者試圖說服赫克托斯歸順時，執政官陷入痛苦的抉擇。當晚，另一隊使者進入了執政官的宅邸，當使者表明來意後，赫克托斯驚訝的發現，為首者竟然就是肯瀚部的神秘首領，他自稱赫延汗。赫克托斯執政官與其交談一夜，沒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麼。
第二天，當公爵使者的頭顱被帶回至公爵面前時。憤怒的公爵集結了四個軍團誓要踏平郝汗邦。郝汗邦勉強集結了一個軍團規模的兵力，其中大多數是剛招募的新兵。
雙方剛開始接觸時，這支大多數由新兵組成的軍隊便支撐不住紛紛後撤。就在即將獲勝之時，潛伏在後方的肯瀚人放出了他們一直保密已久的武器，整整二十個暗黑科技年代的鐵人。戰鬥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最終，一日之間，一方以三個鐵人被擊毀的代價殲滅了公爵的四個軍團！！！
當安麗卡得知這個消息時，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預感大事不妙的她立刻動身回南努凱里亞首府。回努迪城堡的路途遠比想像的艱險。西北森林沿途剛宣布效忠的城鎮已經全部反叛，駐守城內的接收官員和駐軍被屠殺。安麗卡不得不放棄惹眼的馬車，輕車熟路的利用自己過去的秘密通道潛伏回努迪堡，此時已經是第三天正午。
「安麗卡閣下，你能平安歸來真是太好了」。衛兵隊長神色緊張，看樣子已經從流言中知道些許情況。
「公爵現在在何處」？沒有過多寒暄，安麗卡問道。
「不是很清楚，但肯定在城堡里」。隊長的回答沒有讓安麗卡滿意。
「想必你已經知道些許了，越是危難，越顯忠誠」。安麗卡把手放在隊長肩上，對這個幾年前把自己痛揍一頓的人，安麗卡從未懷疑過他對公爵的忠誠。
隊長嘆了口氣，「三天以來，大人一直在作戰室，只是偶爾去家族收藏室」。「他現在還在那」？隊長點點頭。安麗卡轉身欲進城堡，隊長叫住了她，在安麗卡耳邊說了幾句。
「那你還在這」？安麗卡瞪大了眼睛。
「越是危難，越顯忠誠」。說罷，隊長挺直了腰板，繼續巡邏，儘管他身後已經沒有任何一個衛兵了。
指揮室內的公爵簡直糟透了，面容枯槁，卡洛斯也是面如死灰。在他周圍，平日裡來來往往的參謀已經寥寥無幾，為數不多的幾個還在堅守崗位。大部分人開始自謀生路。
「該死的，上一次信息更新已經是十七小時前了，怎麼還沒有敵軍的最新數據」。一個年輕的軍官對著全息顯示儀的陳舊數據大吼。
「已經沒有前線觀測員了」。另一個資歷更年輕的尉官壯著膽子對他說道。
「那你就不會去嗎」？！他拉著年輕的尉官的袖子吼道。
「已經可以了，韋德」。卡洛斯示意這個叫韋德的軍官放開尉官。
「大家辛苦了」。他有氣無力地說道。韋德鬆開了手，無力的捶在桌上。
卡洛斯一抬頭看見了安麗卡，他的臉上閃現出一絲笑意，但又瞬間被悲傷掩蓋。
「快走」，他小聲說道。這驚醒了公爵。
「安麗卡，你來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我的兒媳」。公爵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好像怕她隨時會跑不鬆手。
「我既然來了，您又何必擔心我會跑」。安麗卡用不含任何情感的語氣說道。
「他跟你說了」。公爵的手無力的垂下。
「完了，都完了」。公爵癱在椅子上，把手伸向桌旁沒喝完的酒。
「據我所知，您現在手裡還有一個建制完整的軍團，再加上地方輔助部隊，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
「四個軍團一個白天就都沒了，還要讓他們白白送死嗎」！！！公爵打斷了安麗卡的話。
「簡直像做夢一樣」。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也許你是對的，」他醉醺醺的說道。
「從我殺死那些貴族開始，我的命運就註定和他們一樣，沒什麼可說的，我接受這個結果」。他環顧了一下巨大的指揮室，它就在努迪堡地下深處，此刻它的很大一部分空間都擺滿了炸藥。
「加入我的家族吧」。公爵向安麗卡敞開雙臂。
「和這座城堡一起化為灰燼，我不會投降，讓我們家族一起光榮的死去吧」。
「啪」，一個耳光重重的甩在公爵臉上，也讓安麗卡的手打的生疼，這老傢伙的臉可真硬。
「在逃回來的路上，我見到了地獄」。安麗卡冷冷的捂著手說道。
「父親被逼著殺死自己的兒子，頭顱掛滿了樹枝，蠻族啃食著胎兒，而他的母親被迫眼睜睜看著，這一切是誰引發的」？公爵難以置信的看著安麗卡，似乎從未認識她一般。
「我不是怪你貿然開啟戰爭，但是」，安麗卡吼道。
「我以為你會想辦法啊，要不我來幹什麼？給我負起責任來啊，把他們從地獄裡拉出來啊，結果你想一死了之，把你的人民扔一旁不管了」。安麗卡擼起袖子作勢還要再揍他，卡洛斯和屋內的人其他人連忙把安麗卡拉住。
「這裡除了你誰想死？衛兵隊長期望你重振旗鼓，好讓自己能到退休那天，花園園丁不想死，他有一份令人羨慕的工作，毀了這一切的人在這幹什麼，喝酒？卡洛斯難道就想死？你又知道你兒子的什麼，你知道他喜歡什麼音樂，你知道他只是一個只能守成的主君？他第一次做生意搞砸後再也沒犯過錯。你們這些貴胄真特麼沒用，給我站起來，給我收拾殘局，給我醜陋的掙扎到最後一刻啊，混蛋」。
安麗卡越說越激動。
衛兵隊長沖了進來，「城外報告發現敵軍」。
他苦笑了一下。半晌，「你是對的」。他顫顫巍巍的解下脖子上的首飾，遞給卡洛斯。
「你現在是下一任公爵，別讓我失望，拯救你的人民」。
接著他轉身看向安麗卡，他輕輕用手掌扶了一下她的臉，接著解下手指上的寶石戒指，鄭重的放在安麗卡的掌心。
「給我報仇」。他看向隊長，還有還在房間裡的人
「謝謝大家，」老公爵鞠了個躬，「替我照顧好他們，輔佐好他們」。
房間突然震動了一下，敵方的進攻開始了。
公爵一把抓起身旁的動力矛，行動敏捷的連安麗卡都嚇了一跳。
他打開了作戰室的秘密通道，「大家快撤，我替你們爭取幾分鐘」。
「那你呢」。公爵拎起安麗卡，一把把她扔進密道。
「掙扎，醜陋的掙扎，直到最後一刻」。
當安麗卡他們剩餘的十二人通過密道逃至城外後山出口時，巨大的爆炸聲徹底摧毀了這座卡地亞家族的象徵。
卡洛斯跪在地上。
「父親」。他沒有流淚。
「安麗卡，為什麼我們要帶這麼個老傢伙」。卡洛斯指著老爹問道。難以想像，她冒險回到城裡，居然就是為這事。
「公爵大人，又不是只有你有父親」。安麗卡白了一眼卡洛斯，絲毫不顧及他。
「你怎麼跟公爵大人說話的」。老爹還是這樣，對貴族唯唯諾諾。
很快，他們到達了目的地，一艘飛船的秘密儲放點，在鄰近的麗比迪婭星，有南努凱里亞的一處殖民基地。
「那麼再見了」。安麗卡與卡洛斯告別。正如他們路上分工好的。
安麗卡留下，領導本地復國運動，卡洛斯則從外星系給與支援。老爹也跟著卡洛斯走，畢竟他年紀大了。
「等我回來，娶你」。他緊緊地擁抱了安麗卡，這溫馨的一幕令安麗卡一陣冷顫。
飛船升空，安麗卡和選擇留下的看著光漸漸遠去，一切要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