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早餐大行動
「老李，昨天我一回家就開始托人打聽消息，結果還真讓我打聽到一二三出來。」
劉楊像是遇到了什麼深惡痛絕的事情，捶胸頓足道。
「嘖，快點說，不然皮膚給你撤了。」
見胖子這幅模樣，李正陽也沒了吃包子的心情。
「蘇柔雅太慘了老李，你要真追人家，一定要對她好好的...」
「我昨晚上托一個朋友查，查到了蘇柔雅從初中開始就在鄭城，通過在那邊上過學的一個學生口中得知。」
「蘇柔雅家庭條件十分艱苦，艱苦到連學費都交不起的程度，而且她和奶奶生活在一起，有時候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在初中的時候更是被校霸霸凌過。」
「那她父母呢？親戚什麼的呢？」
李正陽眉頭逐漸蹙成一團，「還被欺負過？！」
劉楊嘆一口氣，見他手裡還有倆包子就要伸手去拿，卻被李正陽一巴掌拍開，塞進口袋裡。
「接著說。」
劉楊癟癟嘴繼續道：「還不是被歧視了唄，天天上完課就跑出去撿垃圾、發傳單什麼的，背後的閒話肯定很多，至於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胖子下面說的什麼李正陽已經聽不清了，他此刻只感覺腦袋嗡嗡響，恨不得立刻給自己來一巴掌。
李正陽騰的一下站起來，朝學校走去。
「哎，老李，你幹啥去？」
劉楊一愣，連忙跟上。
「給你嫂子送飯！」
李正陽回了句，腳步越來越快。
蘇柔雅不參加方陣並不是她害怕耽擱自己學習，而是根本就掏不出多餘的錢。
怪不得昨天晚上在食堂里說那些飯餐貴。
「幸好還有兩個肉包子。」
李正陽手捂著包子，忽然停下腳步。
「老李，你怎麼不走了？」劉楊跟上來氣喘吁吁的問。
「你幫我買一杯小米粥帶進來。」
李正陽從兜里掏出來一張五塊錢給他，然後轉身繼續朝教室的方向趕。
時間還早，現在進學校的都是一些自律的卷王，當李正陽來到教室的時候，班裡除了坐在角落裡安靜看書的蘇柔雅一個人也沒有。
見第二個來的人是李正陽，蘇柔雅那雙好看的眼中詫異一閃而逝，隨即又低下頭不動聲色的朝牆邊靠了靠。
平日裡他都是早讀上了一半才來的，怎麼今天來的這麼早。
「早上好啊。」
李正陽放下書包，同時將兜里的兩個肉包子掏出來遞到少女面前。
「我包子買的有點多了吃不完，你替我吃了吧。」
「唔？」
蘇柔雅眼中閃過迷惑，抿著嘴將目光從包子移到李正陽身上。
雙手拿著包子又推了回去。
她搖著頭道：「我不餓。」
李正陽笑容一點一點消失，「那你早上吃了什麼？」
少女低下頭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回應：「我早上不吃飯的。」
「啪！」
李正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顯得有些不耐煩，「既然沒吃早飯那就給我吃了！」
蘇柔雅被嚇得縮脖子，抬頭看了他一眼後，只好就範。
雙手拿起有半個巴掌大小的肉包子，小口一點一點吃了起來。
包子餡大皮薄，不過兩口裡面肉就冒了出來，香味撲鼻誘人。
蘇柔雅嗅了嗅鼻子，眼睛像是一亮，小口改大口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一個包子吃完了。
看著熟料袋中剩下的一個肉包子，她又抬頭看了眼少年。
李正陽知道她想說什麼，搖了搖頭回答：「我吃飽了，你趕緊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蘇柔雅只好點頭，閉上眼大口吃起包子。
「老李，你可折磨死我了。」
這時，去而復返的胖子回來了，在他手中則多了一杯小米粥。
見有人來，蘇柔雅下意識的想要把包子塞進書包里藏起來，卻被李正陽阻止。
「你繼續吃。」
看到蘇柔雅手中捧著的包子，劉楊有些生無可戀的看了李正陽一眼，發現他還在對自己使眼色，連續深呼吸兩次才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
作為玩了兩年的死黨，他在買粥的時候已經有了猜測，現在看到包子到正主手裡，也就猜到這杯粥歸屬人了。
但戲得演。
「老李，你托我給你買的粥。」
李正陽露出為難：「你早點說幫我帶了呀，我都吃飽了。」
劉楊翻了個白眼，配合演出，「那怎麼辦，我也吃飽了啊。」
話落，兩人齊齊看向正在吃包子的蘇柔雅。
「唔？」
蘇柔雅咬下一口肉，茫然的抬頭與兩人對視。
李正陽奪過粥插進吸管「啪」的一下放在她面前，「喝！」
蘇柔雅嘴中被包子塞著反駁不了他，也害怕少年真的生氣，只好乖乖就範。
少女將包子吃完後，又雙手捧著粥，整個人在牆邊縮成一團，一邊聽著身邊少年的聲音一邊默默喝粥。
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度，以及逐漸變暖的身子，少女的手指不自覺緊扣。
她已經好久都沒有吃過早餐了......
等蘇柔雅將早餐吃完後，班裡也開始進人，早讀如約而至。
一上午，整個19班都死氣沉沉的，教室中也只迴蕩著老師一個人講題的聲音。
不過昏沉來的快去的也快，因為第五節課是體育課。
一打鈴，體育委員楊子豪就立刻站起身扯著嗓子嗷了一句。
「下樓，集合！」
班上頓時響起男生的猴叫。
高三的體育課是概率題，畢竟體育老師自小體弱多病。
「老李，一起打球。」
班上會打籃球的男生不多，在體委一嗓子後，就有人拿著籃球拉人。
「你們先去，我隨後到。」
李正陽揮了揮手。
高中畢業後，他就沒怎麼打籃球了，步入社會後，像和高中同學一起打籃球的日子，更是他難以奢求的了。
「走吧，上體育課去。」
李正陽喊了蘇柔雅一聲，起身抻著懶腰與劉楊一起下樓。
在操場集合，跑完一圈熱身後，上課鈴也剛好響起。
穿著運動服的體育老師孫陽紅站在19班最前方，目光掃過站成四排的隊伍。
「運動會的消息你們也聽說了，這節課我們自由活動，一會兒有想報項目的同學來我這邊做登記。」
「解散！」
19班像撒了歡的動物一樣立刻散開。
自由活動除了那些沒什麼事做的人外，等於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四個字。
因為可以盡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除了回班，可以在學校內隨便走動。
而身為班級透明的蘇柔雅，總是會在體育課上安靜的坐在樹蔭下看書。
但今天她的目光卻緊緊跟隨著李正陽的身影移動。
見他與幾個男生勾肩搭背，拿著籃球去籃球場時，她眸光閃爍了一會兒，然後合上書朝桌球檯邊的鐵梯子走。
那裡位置高，也可以隨時看到籃球場上的人。
劉楊像是遇到了什麼深惡痛絕的事情，捶胸頓足道。
「嘖，快點說，不然皮膚給你撤了。」
見胖子這幅模樣，李正陽也沒了吃包子的心情。
「蘇柔雅太慘了老李，你要真追人家，一定要對她好好的...」
「我昨晚上托一個朋友查，查到了蘇柔雅從初中開始就在鄭城，通過在那邊上過學的一個學生口中得知。」
「蘇柔雅家庭條件十分艱苦，艱苦到連學費都交不起的程度，而且她和奶奶生活在一起，有時候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在初中的時候更是被校霸霸凌過。」
「那她父母呢？親戚什麼的呢？」
李正陽眉頭逐漸蹙成一團，「還被欺負過？！」
劉楊嘆一口氣，見他手裡還有倆包子就要伸手去拿，卻被李正陽一巴掌拍開，塞進口袋裡。
「接著說。」
劉楊癟癟嘴繼續道：「還不是被歧視了唄，天天上完課就跑出去撿垃圾、發傳單什麼的，背後的閒話肯定很多，至於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胖子下面說的什麼李正陽已經聽不清了，他此刻只感覺腦袋嗡嗡響，恨不得立刻給自己來一巴掌。
李正陽騰的一下站起來，朝學校走去。
「哎，老李，你幹啥去？」
劉楊一愣，連忙跟上。
「給你嫂子送飯！」
李正陽回了句，腳步越來越快。
蘇柔雅不參加方陣並不是她害怕耽擱自己學習，而是根本就掏不出多餘的錢。
怪不得昨天晚上在食堂里說那些飯餐貴。
「幸好還有兩個肉包子。」
李正陽手捂著包子，忽然停下腳步。
「老李，你怎麼不走了？」劉楊跟上來氣喘吁吁的問。
「你幫我買一杯小米粥帶進來。」
李正陽從兜里掏出來一張五塊錢給他，然後轉身繼續朝教室的方向趕。
時間還早，現在進學校的都是一些自律的卷王，當李正陽來到教室的時候，班裡除了坐在角落裡安靜看書的蘇柔雅一個人也沒有。
見第二個來的人是李正陽，蘇柔雅那雙好看的眼中詫異一閃而逝，隨即又低下頭不動聲色的朝牆邊靠了靠。
平日裡他都是早讀上了一半才來的，怎麼今天來的這麼早。
「早上好啊。」
李正陽放下書包，同時將兜里的兩個肉包子掏出來遞到少女面前。
「我包子買的有點多了吃不完，你替我吃了吧。」
「唔？」
蘇柔雅眼中閃過迷惑，抿著嘴將目光從包子移到李正陽身上。
雙手拿著包子又推了回去。
她搖著頭道：「我不餓。」
李正陽笑容一點一點消失，「那你早上吃了什麼？」
少女低下頭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回應：「我早上不吃飯的。」
「啪！」
李正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顯得有些不耐煩，「既然沒吃早飯那就給我吃了！」
蘇柔雅被嚇得縮脖子，抬頭看了他一眼後，只好就範。
雙手拿起有半個巴掌大小的肉包子，小口一點一點吃了起來。
包子餡大皮薄，不過兩口裡面肉就冒了出來，香味撲鼻誘人。
蘇柔雅嗅了嗅鼻子，眼睛像是一亮，小口改大口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一個包子吃完了。
看著熟料袋中剩下的一個肉包子，她又抬頭看了眼少年。
李正陽知道她想說什麼，搖了搖頭回答：「我吃飽了，你趕緊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蘇柔雅只好點頭，閉上眼大口吃起包子。
「老李，你可折磨死我了。」
這時，去而復返的胖子回來了，在他手中則多了一杯小米粥。
見有人來，蘇柔雅下意識的想要把包子塞進書包里藏起來，卻被李正陽阻止。
「你繼續吃。」
看到蘇柔雅手中捧著的包子，劉楊有些生無可戀的看了李正陽一眼，發現他還在對自己使眼色，連續深呼吸兩次才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
作為玩了兩年的死黨，他在買粥的時候已經有了猜測，現在看到包子到正主手裡，也就猜到這杯粥歸屬人了。
但戲得演。
「老李，你托我給你買的粥。」
李正陽露出為難：「你早點說幫我帶了呀，我都吃飽了。」
劉楊翻了個白眼，配合演出，「那怎麼辦，我也吃飽了啊。」
話落，兩人齊齊看向正在吃包子的蘇柔雅。
「唔？」
蘇柔雅咬下一口肉，茫然的抬頭與兩人對視。
李正陽奪過粥插進吸管「啪」的一下放在她面前，「喝！」
蘇柔雅嘴中被包子塞著反駁不了他，也害怕少年真的生氣，只好乖乖就範。
少女將包子吃完後，又雙手捧著粥，整個人在牆邊縮成一團，一邊聽著身邊少年的聲音一邊默默喝粥。
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度，以及逐漸變暖的身子，少女的手指不自覺緊扣。
她已經好久都沒有吃過早餐了......
等蘇柔雅將早餐吃完後，班裡也開始進人，早讀如約而至。
一上午，整個19班都死氣沉沉的，教室中也只迴蕩著老師一個人講題的聲音。
不過昏沉來的快去的也快，因為第五節課是體育課。
一打鈴，體育委員楊子豪就立刻站起身扯著嗓子嗷了一句。
「下樓，集合！」
班上頓時響起男生的猴叫。
高三的體育課是概率題，畢竟體育老師自小體弱多病。
「老李，一起打球。」
班上會打籃球的男生不多，在體委一嗓子後，就有人拿著籃球拉人。
「你們先去，我隨後到。」
李正陽揮了揮手。
高中畢業後，他就沒怎麼打籃球了，步入社會後，像和高中同學一起打籃球的日子，更是他難以奢求的了。
「走吧，上體育課去。」
李正陽喊了蘇柔雅一聲，起身抻著懶腰與劉楊一起下樓。
在操場集合，跑完一圈熱身後，上課鈴也剛好響起。
穿著運動服的體育老師孫陽紅站在19班最前方，目光掃過站成四排的隊伍。
「運動會的消息你們也聽說了，這節課我們自由活動，一會兒有想報項目的同學來我這邊做登記。」
「解散！」
19班像撒了歡的動物一樣立刻散開。
自由活動除了那些沒什麼事做的人外，等於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四個字。
因為可以盡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除了回班，可以在學校內隨便走動。
而身為班級透明的蘇柔雅，總是會在體育課上安靜的坐在樹蔭下看書。
但今天她的目光卻緊緊跟隨著李正陽的身影移動。
見他與幾個男生勾肩搭背，拿著籃球去籃球場時，她眸光閃爍了一會兒，然後合上書朝桌球檯邊的鐵梯子走。
那裡位置高，也可以隨時看到籃球場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