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山雨欲來風滿樓
從小別墅裡面出來，幾位新來的肅正騎士明顯有些氣憤。
畢竟德恩只是一個普通的神職人員，在教廷內部，一般的神職人員地位很難比過肅正騎士。
因為肅正騎士是真正獲得了孕育母神的賜禮，擁有遠超出常人能力的存在。
不過這支小隊的隊長顯然冷靜不少，轉過頭來對身後幾個新人說道：「你們很不服是麼？」
「也沒有……」新人見隊長如此嚴肅，聲音都不自覺地弱了幾分，「只是想不通他為什麼那麼囂張……」
「別人能在取悅儀式上當唯一一個倖存者，你們可以麼？
「別人是第五聖女身邊的人，是第五聖女從肅正騎士團這邊硬保下來的人，你們可以有能力讓第五聖女這樣保你們嗎？
「大聖子和第五聖女對他都很感興趣，換成你們，你們可以做到嗎？
「光是想當然在這裡碎碎念，能成什麼大事？」
肅正騎士的隊長几番反問，愣是把幾個新人全都給問的沒了脾氣。
「現在，老老實實給我搜捕刺殺主教的異教徒，找到了我還能算你們立了功，不行的話，全部回去做體能訓練！」
——
教廷的另一處，第三聖子所在的聖殿之中，偌大的聖殿內都維持著死寂的氣氛。
第三聖子坐在沙發上，面色陰沉，手裡端著一杯茶盞，小呷一口，勉強遏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在房間裡，還有著第三聖子的侍從、女傭，以及來自元老議會的成員。
「各位，聊聊吧，今天什麼情況。」
元老議會的一位老人率先開口，「今天的刺殺一定是一場有預謀的事件，異教徒是做不到輕易混入教廷的，內部一定有接應他的人。」
「我不想聽這種廢話，」第三聖子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語，「難不成這個異教徒還能是從天上飛進來的嗎？上次的異教徒就是我安排進來的，這一點我還不清楚麼？我想知道的，是更有價值的東西！」
元老議會的幾位成員面面相覷，選出了其中一位代表，「冕下，現在教廷內部的爭鬥已經趨近惡化，無論這一次的異教徒究竟是誰派來的刺客，既然他的目標是主教，那麼就一定和教皇之位的爭奪有關。
「現在，他們敢派人刺殺主教，說不定下一個刺殺目標就是聖子聖女，您一定要引起重視。」
聽到這句話，第三聖子真的恨不得把茶盞摔在他的臉上，「難道你現在覺得，我還不夠重視這件事情麼？」
元老議會的代表滿頭大汗，連忙否認了這件事，「並不是，我只是隨口一說，還請冕下諒解。」
又喝了一口茶盞中的茶水，第三聖子呼出一口氣，「這次對主教的刺殺，大概率是某位聖子聖女指派的，你們覺得……誰最有可能性？」
這個問題著實是問到了元老議會的幾位成員，不過率先回答這個問題的也並不是他們，而是第三聖子背後的侍從。
「首先從個人方面來講，第五聖女的嫌疑應該是最小的。
「在教皇死前，第五聖女從未展現過任何對教皇之位的渴望，在教皇死後，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這一點；而且她在此之前也從未接觸過異教徒。」
第三聖子滿意地點著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第二聖女的話，她的重心完全集中在肅正騎士團上，而這一次的異教徒輕而易舉地規避了肅正騎士團，來到主教面前，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因此第二聖女的嫌疑極大。
「第四聖子，他並沒有來參加奇蹟日，不過這個人性格捉摸不定，也並不是完全乾不出來這種事，但比起我接下來要提到的人，嫌疑就小多了。」
侍從加重了自己的語氣，「第一聖子，喬治·羅德林，這個人非常需要異教徒的素材，並且和異教徒聯繫緊密，雖然之前是以薩洛作為中間人，但他絕對不止這麼一個中間人。
「他已經不止一次將異教徒送入教廷之內，想要在奇蹟日這種時候送進來一個異教徒，那就更簡單了。
「刺殺教皇的武器也疑似是利用鍊金術製作出來的，可以刺穿孕育母神賜禮的武器，作為聖子聖女之中唯一一個對鍊金術有所涉獵，並且與生命科學院來往極為頻繁的大聖子，他的嫌疑最大。
「即便這個人明面上表示自己對教皇之位並沒有那麼看重，不過可信度很低，很有提防的必要。」
聽完了侍從的分析，第三聖子緩慢地將茶盞放了下來，隨後抬起自己的視線，看向自己面前這幾位元老議會的成員。
「聽見了麼？」第三聖子開口道，「這才是我想聽的，真正有價值的東西，你們剛才翻來覆去討論的，只不過是已經發生的事實而已。
「我把你們推上元老議會的席位上，難道就是等著看你們在我面前過家家的麼？」
元老議會的幾位成員們如坐針氈，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沉默好幾秒，元老議會的代表才開口道：「那……冕下，您的意思是……準備做些什麼呢？」
第三聖子的眼神陰冷了下來，「赫婭這個第五聖女我不在乎，雖然她得到了孕育母神化身的回應，但是在教廷，想要扳倒她實在是太輕鬆了，根本就是不成氣候。
「剩下的兩個聖子聖女暫時可以往後推移一下，他們對教廷的滲透還沒有到我的這種地步。
「但是身為第一聖子的喬治，他對於生命科學院的滲透和我相近，這傢伙絕對是我在爭奪教皇之位上最大的一個絆腳石。
「主教遇刺，局勢變得更加混亂，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一個壞消息，因為它甚至將赫婭獲得孕育母神化身回應的熱度給壓了下去，對我的影響甚至降到了最低。」
將茶盞放在了桌面上，第三聖子的視線投向了大聖子所在的聖殿的方向。
「既然神明都在幫我，那我就不得不回應神明的期待了。
「我坐上教皇之位的第一步，就是想辦法消除掉大聖子這個墊腳石！」
畢竟德恩只是一個普通的神職人員，在教廷內部，一般的神職人員地位很難比過肅正騎士。
因為肅正騎士是真正獲得了孕育母神的賜禮，擁有遠超出常人能力的存在。
不過這支小隊的隊長顯然冷靜不少，轉過頭來對身後幾個新人說道：「你們很不服是麼？」
「也沒有……」新人見隊長如此嚴肅，聲音都不自覺地弱了幾分，「只是想不通他為什麼那麼囂張……」
「別人能在取悅儀式上當唯一一個倖存者，你們可以麼？
「別人是第五聖女身邊的人，是第五聖女從肅正騎士團這邊硬保下來的人，你們可以有能力讓第五聖女這樣保你們嗎？
「大聖子和第五聖女對他都很感興趣，換成你們，你們可以做到嗎？
「光是想當然在這裡碎碎念，能成什麼大事？」
肅正騎士的隊長几番反問，愣是把幾個新人全都給問的沒了脾氣。
「現在，老老實實給我搜捕刺殺主教的異教徒，找到了我還能算你們立了功，不行的話，全部回去做體能訓練！」
——
教廷的另一處，第三聖子所在的聖殿之中，偌大的聖殿內都維持著死寂的氣氛。
第三聖子坐在沙發上，面色陰沉，手裡端著一杯茶盞，小呷一口，勉強遏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在房間裡，還有著第三聖子的侍從、女傭，以及來自元老議會的成員。
「各位，聊聊吧，今天什麼情況。」
元老議會的一位老人率先開口，「今天的刺殺一定是一場有預謀的事件，異教徒是做不到輕易混入教廷的，內部一定有接應他的人。」
「我不想聽這種廢話，」第三聖子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語，「難不成這個異教徒還能是從天上飛進來的嗎？上次的異教徒就是我安排進來的，這一點我還不清楚麼？我想知道的，是更有價值的東西！」
元老議會的幾位成員面面相覷，選出了其中一位代表，「冕下，現在教廷內部的爭鬥已經趨近惡化，無論這一次的異教徒究竟是誰派來的刺客，既然他的目標是主教，那麼就一定和教皇之位的爭奪有關。
「現在，他們敢派人刺殺主教，說不定下一個刺殺目標就是聖子聖女，您一定要引起重視。」
聽到這句話，第三聖子真的恨不得把茶盞摔在他的臉上，「難道你現在覺得，我還不夠重視這件事情麼？」
元老議會的代表滿頭大汗，連忙否認了這件事，「並不是，我只是隨口一說，還請冕下諒解。」
又喝了一口茶盞中的茶水，第三聖子呼出一口氣，「這次對主教的刺殺，大概率是某位聖子聖女指派的，你們覺得……誰最有可能性？」
這個問題著實是問到了元老議會的幾位成員，不過率先回答這個問題的也並不是他們，而是第三聖子背後的侍從。
「首先從個人方面來講，第五聖女的嫌疑應該是最小的。
「在教皇死前，第五聖女從未展現過任何對教皇之位的渴望，在教皇死後，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這一點；而且她在此之前也從未接觸過異教徒。」
第三聖子滿意地點著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第二聖女的話，她的重心完全集中在肅正騎士團上，而這一次的異教徒輕而易舉地規避了肅正騎士團，來到主教面前，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因此第二聖女的嫌疑極大。
「第四聖子，他並沒有來參加奇蹟日，不過這個人性格捉摸不定，也並不是完全乾不出來這種事，但比起我接下來要提到的人，嫌疑就小多了。」
侍從加重了自己的語氣，「第一聖子，喬治·羅德林，這個人非常需要異教徒的素材，並且和異教徒聯繫緊密，雖然之前是以薩洛作為中間人，但他絕對不止這麼一個中間人。
「他已經不止一次將異教徒送入教廷之內，想要在奇蹟日這種時候送進來一個異教徒，那就更簡單了。
「刺殺教皇的武器也疑似是利用鍊金術製作出來的，可以刺穿孕育母神賜禮的武器，作為聖子聖女之中唯一一個對鍊金術有所涉獵，並且與生命科學院來往極為頻繁的大聖子，他的嫌疑最大。
「即便這個人明面上表示自己對教皇之位並沒有那麼看重，不過可信度很低，很有提防的必要。」
聽完了侍從的分析，第三聖子緩慢地將茶盞放了下來，隨後抬起自己的視線，看向自己面前這幾位元老議會的成員。
「聽見了麼？」第三聖子開口道，「這才是我想聽的，真正有價值的東西，你們剛才翻來覆去討論的，只不過是已經發生的事實而已。
「我把你們推上元老議會的席位上，難道就是等著看你們在我面前過家家的麼？」
元老議會的幾位成員們如坐針氈，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沉默好幾秒，元老議會的代表才開口道：「那……冕下，您的意思是……準備做些什麼呢？」
第三聖子的眼神陰冷了下來，「赫婭這個第五聖女我不在乎，雖然她得到了孕育母神化身的回應，但是在教廷，想要扳倒她實在是太輕鬆了，根本就是不成氣候。
「剩下的兩個聖子聖女暫時可以往後推移一下，他們對教廷的滲透還沒有到我的這種地步。
「但是身為第一聖子的喬治，他對於生命科學院的滲透和我相近，這傢伙絕對是我在爭奪教皇之位上最大的一個絆腳石。
「主教遇刺，局勢變得更加混亂，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一個壞消息，因為它甚至將赫婭獲得孕育母神化身回應的熱度給壓了下去，對我的影響甚至降到了最低。」
將茶盞放在了桌面上，第三聖子的視線投向了大聖子所在的聖殿的方向。
「既然神明都在幫我，那我就不得不回應神明的期待了。
「我坐上教皇之位的第一步，就是想辦法消除掉大聖子這個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