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這不可能！
在德恩看來，奇蹟日就是一大群神職人員進行的馬戲團雜技表演而已。
整個奇蹟日的所有活動，就是用來取悅孕育母神的表演，用來在最後聖子聖女的祈禱環節做鋪墊。
所以德恩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
看著神殿中央的神職人員們想方設法地取悅著孕育母神，德恩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倒數第二個環節，也就是頌詞儀式開始的時候，他才勉強回來了幾分精神。
德恩拒絕了參加頌詞儀式之後，赫婭就從自己的神殿裡面隨便挑了一個神職人員上去參加，不過從效果來看，並不是很好。
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等到頌詞儀式即將進入尾聲，德恩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借著上廁所的理由，離開了頭等席的位置。
最後的祈禱環節開始，經過隨機抽籤，赫婭非常「榮幸」地成為了最後一個上場的聖子聖女，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的壓力更大了。
前面有了三位聖子聖女的優秀案例，再把她抬上去，反差多少是有些大了。
果不其然，前面三位聖子聖女的祈禱儀式異常順利，尤其是第三聖子，今年的第三聖子甚至祈禱來了孕育母神的回應，天空中迴蕩著悠揚的靡靡之音。
祈禱儀式一般有好幾種級別，最弱的就是讓聖光灑向自己；更好一些便是異象突變，類似於地面植被的變化，或者說是天色的改變。
像是第三聖子這種就更厲害了，直接得到了孕育母神聲音的回應，目前為止只有上一任教皇，以及如今的主教才做到過這種程度。
可以說在這種情況下，第三聖子受到的矚目是空前的。
甚至連主教看向他時，凝視的時間都多了一些。
等到赫婭前往神殿中央時，她心中的緊張也沒有多少緩解。
與她擦肩而過的第三聖子則是露出了和藹的微笑，「你如果覺得失敗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你可以學習第四聖子，他不是就逃避了這一次的奇蹟日麼？你可以向他學習一下。」
赫婭咬著嘴唇，並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走向了神殿的中央。
「呼……」
她長呼出一口氣，雙手在胸前合攏，十指交錯，微微地低下了自己的頭。
隨後，開始了低聲的祈禱。
與此同時，找了一處沒什麼人的角落，德恩蹲了下來，將一些亂糟糟的東西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在奇蹟日開始之前，他專門讓卡蓮去圖書館幫自己借了幾本和取悅儀式相關的書籍，惡補了相關的知識。
而他面前所構建出來的東西，正是一個小型的取悅儀式。
和正常的取悅儀式相比，德恩並沒有給出祭品，但是他並不需要祭品。
「只要按照上次的過程來就行了吧？」德恩回憶著自己最開始經歷過的那一次取悅儀式，按照薩洛的話語將頌詞朗誦了一遍。
在神殿中央，灑在赫婭身上的聖光突然消失了。
整個神殿中的神職人員都下意識地站了起來，聖子聖女在祈禱儀式之時，連聖光都消失了，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孕育母神拒絕了回應！
這是什麼情況？
「看來情況比我想的還要糟糕，」第三聖子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我本來以為赫婭只是單純地無法得到什麼回應，結果孕育母神拒絕了回應，這已經能夠算得上是教廷的醜聞了吧？」
喬治也是補充了一句，「確實，無法得到孕育母神回應的聖女，這放眼整個教廷歷史，都是聞所未聞的。」
第二聖女眉頭緊皺，扭頭看向坐在席位上的主教，後者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而舉辦著小型取悅儀式的德恩突然抬起頭，聖光突然灑在了他的身上，害得他以為是頭頂的燈變得更亮了。
他的也不在乎這些事情，取悅儀式無疑是成功了，接下來就全看德恩如何操作了。
「咳咳，」德恩清了清嗓子，稍微醞釀了一下，才開口道，「好了，空閒了這麼久，你也該給我創造一些價值了。」
德恩腳下的地面忽然開始產生裂紋，他一腳將其踹了出去，「我不是讓你出現在我這裡！去給神殿中央加點兒料，給教廷的這群鄉巴佬見識見識，什麼叫做代理人震撼。」
腳下的鼓動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從神殿中央爆發出來的一聲巨響！
站在神殿中央的赫婭本來已經絕望了，但腳下突然產生了地震一般的轟鳴！
無數的扭曲藤蔓破開地面，像是搖籃一樣將赫婭包裹起來，隨後騰空而起。
「哇啊！」
赫婭被嚇得直接坐在了藤蔓上，雙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角，面色慘白。
藤蔓們舞動著，看起來極其興奮，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針雞血，完全不像是正常的情況！
而在聖子聖女所在的席位之上，大聖子直接驚呼出聲，「這不可能！」
呈現在眾人面前的這些藤蔓，在教廷內部是有專門的了解。
這是孕育母神的化身！
赫婭的祈禱，讓聖光消散，卻換來了孕育母神化身的回應？
這可比第三聖子獲得孕育母神聲音的回應更加厲害，因為在此之前，回顧整個教廷的歷史，也只有教皇才能夠獲得孕育母神化身的回應！
能夠得到孕育母神化身的回應，這得受到孕育母神多大的喜愛？他們這三位聖子聖女，可沒有一位獲得過化身的回應！
而此時此刻，這隻有教皇才能夠創造的神跡，卻是因為赫婭的祈禱而呈現的？
這怎麼可能！
第三聖子表情很是難看，聖光消散的時候，他都覺得已經穩了，但誰知道孕育母神的化身突然出現了？
他扭頭看向坐在席位上的主教，後者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仔細觀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出幾分滿意的笑容。
畢竟，那可是孕育母神的化身！
連他都沒有達成過的成就！
至於在神殿中央，被藤蔓們捧起的赫婭，她自己的大腦都一片空白。
發……發生什麼了？
這是孕育母神回應我了？可是我沒有任何的感覺啊。
按理來說，孕育母神做出回應之後，她應該能夠感覺到孕育母神的視線，可是這份視線並沒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這是什麼情況？
藤蔓們只持續了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很快便將赫婭放了下來，隨後依次融入土地之中。
待到神殿內回歸平靜，潮水般的掌聲才從觀眾席之上傳來。
赫婭的手腳冰涼，但面前的場景卻在告訴著她，自己已經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自己，成為了這批聖子聖女之中，唯一一個用祈禱換來了孕育母神化身回應的人！
大聖子、第三聖子的表情極其難看，他們本來還以為自己能夠少了一個競爭對手，沒想到赫婭直接給他們表演了一個大的，直接反超了他們！
第二聖女直接放鬆了身體，靠在椅子上，不過也沒有給出什麼評價。
然而，就在這個瞬間，她似乎是覺察到了什麼，猛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好！」
不知不覺中，居然有一個人繞開了肅正騎士們的巡查，甚至連近侍都沒有覺察到這麼一個人！
而走到主教身邊的人，已經抬起了自己手中的利刃，用刻滿符文的一面刺向了他的胸膛！
刺殺的那一瞬，他附在主教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為了孕育母神。」
主教沒有反抗，就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件事一樣，任由這把利刃刺向了自己的胸膛。
鮮血迸濺，近侍和肅正騎士後知後覺，整個席位上瞬間亂作了一鍋粥！
唯有主教被刺殺之時，依舊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一動不動，目光平靜地往前，像是根本不在乎自己經歷了什麼一樣。
甚至連痛苦的哀嚎都沒有發出。
整個奇蹟日的所有活動，就是用來取悅孕育母神的表演，用來在最後聖子聖女的祈禱環節做鋪墊。
所以德恩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
看著神殿中央的神職人員們想方設法地取悅著孕育母神，德恩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倒數第二個環節，也就是頌詞儀式開始的時候，他才勉強回來了幾分精神。
德恩拒絕了參加頌詞儀式之後，赫婭就從自己的神殿裡面隨便挑了一個神職人員上去參加，不過從效果來看，並不是很好。
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等到頌詞儀式即將進入尾聲，德恩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借著上廁所的理由，離開了頭等席的位置。
最後的祈禱環節開始，經過隨機抽籤，赫婭非常「榮幸」地成為了最後一個上場的聖子聖女，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的壓力更大了。
前面有了三位聖子聖女的優秀案例，再把她抬上去，反差多少是有些大了。
果不其然，前面三位聖子聖女的祈禱儀式異常順利，尤其是第三聖子，今年的第三聖子甚至祈禱來了孕育母神的回應，天空中迴蕩著悠揚的靡靡之音。
祈禱儀式一般有好幾種級別，最弱的就是讓聖光灑向自己；更好一些便是異象突變，類似於地面植被的變化，或者說是天色的改變。
像是第三聖子這種就更厲害了，直接得到了孕育母神聲音的回應，目前為止只有上一任教皇，以及如今的主教才做到過這種程度。
可以說在這種情況下，第三聖子受到的矚目是空前的。
甚至連主教看向他時，凝視的時間都多了一些。
等到赫婭前往神殿中央時，她心中的緊張也沒有多少緩解。
與她擦肩而過的第三聖子則是露出了和藹的微笑，「你如果覺得失敗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你可以學習第四聖子，他不是就逃避了這一次的奇蹟日麼？你可以向他學習一下。」
赫婭咬著嘴唇，並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走向了神殿的中央。
「呼……」
她長呼出一口氣，雙手在胸前合攏，十指交錯，微微地低下了自己的頭。
隨後，開始了低聲的祈禱。
與此同時，找了一處沒什麼人的角落，德恩蹲了下來，將一些亂糟糟的東西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在奇蹟日開始之前，他專門讓卡蓮去圖書館幫自己借了幾本和取悅儀式相關的書籍，惡補了相關的知識。
而他面前所構建出來的東西，正是一個小型的取悅儀式。
和正常的取悅儀式相比，德恩並沒有給出祭品，但是他並不需要祭品。
「只要按照上次的過程來就行了吧？」德恩回憶著自己最開始經歷過的那一次取悅儀式，按照薩洛的話語將頌詞朗誦了一遍。
在神殿中央，灑在赫婭身上的聖光突然消失了。
整個神殿中的神職人員都下意識地站了起來，聖子聖女在祈禱儀式之時，連聖光都消失了，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孕育母神拒絕了回應！
這是什麼情況？
「看來情況比我想的還要糟糕，」第三聖子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我本來以為赫婭只是單純地無法得到什麼回應，結果孕育母神拒絕了回應，這已經能夠算得上是教廷的醜聞了吧？」
喬治也是補充了一句，「確實，無法得到孕育母神回應的聖女，這放眼整個教廷歷史，都是聞所未聞的。」
第二聖女眉頭緊皺，扭頭看向坐在席位上的主教，後者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而舉辦著小型取悅儀式的德恩突然抬起頭，聖光突然灑在了他的身上，害得他以為是頭頂的燈變得更亮了。
他的也不在乎這些事情，取悅儀式無疑是成功了，接下來就全看德恩如何操作了。
「咳咳，」德恩清了清嗓子，稍微醞釀了一下，才開口道，「好了，空閒了這麼久，你也該給我創造一些價值了。」
德恩腳下的地面忽然開始產生裂紋，他一腳將其踹了出去，「我不是讓你出現在我這裡！去給神殿中央加點兒料，給教廷的這群鄉巴佬見識見識，什麼叫做代理人震撼。」
腳下的鼓動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從神殿中央爆發出來的一聲巨響！
站在神殿中央的赫婭本來已經絕望了，但腳下突然產生了地震一般的轟鳴！
無數的扭曲藤蔓破開地面，像是搖籃一樣將赫婭包裹起來，隨後騰空而起。
「哇啊！」
赫婭被嚇得直接坐在了藤蔓上，雙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角，面色慘白。
藤蔓們舞動著，看起來極其興奮，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針雞血，完全不像是正常的情況！
而在聖子聖女所在的席位之上，大聖子直接驚呼出聲，「這不可能！」
呈現在眾人面前的這些藤蔓，在教廷內部是有專門的了解。
這是孕育母神的化身！
赫婭的祈禱，讓聖光消散，卻換來了孕育母神化身的回應？
這可比第三聖子獲得孕育母神聲音的回應更加厲害，因為在此之前，回顧整個教廷的歷史，也只有教皇才能夠獲得孕育母神化身的回應！
能夠得到孕育母神化身的回應，這得受到孕育母神多大的喜愛？他們這三位聖子聖女，可沒有一位獲得過化身的回應！
而此時此刻，這隻有教皇才能夠創造的神跡，卻是因為赫婭的祈禱而呈現的？
這怎麼可能！
第三聖子表情很是難看，聖光消散的時候，他都覺得已經穩了，但誰知道孕育母神的化身突然出現了？
他扭頭看向坐在席位上的主教，後者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仔細觀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出幾分滿意的笑容。
畢竟，那可是孕育母神的化身！
連他都沒有達成過的成就！
至於在神殿中央，被藤蔓們捧起的赫婭，她自己的大腦都一片空白。
發……發生什麼了？
這是孕育母神回應我了？可是我沒有任何的感覺啊。
按理來說，孕育母神做出回應之後，她應該能夠感覺到孕育母神的視線，可是這份視線並沒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這是什麼情況？
藤蔓們只持續了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很快便將赫婭放了下來，隨後依次融入土地之中。
待到神殿內回歸平靜，潮水般的掌聲才從觀眾席之上傳來。
赫婭的手腳冰涼，但面前的場景卻在告訴著她，自己已經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自己，成為了這批聖子聖女之中，唯一一個用祈禱換來了孕育母神化身回應的人！
大聖子、第三聖子的表情極其難看，他們本來還以為自己能夠少了一個競爭對手，沒想到赫婭直接給他們表演了一個大的，直接反超了他們！
第二聖女直接放鬆了身體，靠在椅子上，不過也沒有給出什麼評價。
然而，就在這個瞬間，她似乎是覺察到了什麼，猛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好！」
不知不覺中，居然有一個人繞開了肅正騎士們的巡查，甚至連近侍都沒有覺察到這麼一個人！
而走到主教身邊的人，已經抬起了自己手中的利刃，用刻滿符文的一面刺向了他的胸膛！
刺殺的那一瞬，他附在主教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為了孕育母神。」
主教沒有反抗，就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件事一樣，任由這把利刃刺向了自己的胸膛。
鮮血迸濺，近侍和肅正騎士後知後覺，整個席位上瞬間亂作了一鍋粥！
唯有主教被刺殺之時，依舊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一動不動，目光平靜地往前，像是根本不在乎自己經歷了什麼一樣。
甚至連痛苦的哀嚎都沒有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