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衝突與抉擇
命運樞紐的光輝像潮水般擴散，將整個祭壇和周圍的空間籠罩在耀眼的白光中。符文的涌動漸漸平息，仿佛一首完結的樂章。但對於沈遠和李奇來說，這只是短暫的寧靜，下一刻將迎來更大的波瀾。
沈遠抬頭，盯著符文中央緩緩升起的一道光柱。光柱中，一片星輝織成的階梯筆直通向虛空深處，盡頭是那旋轉不息的漩渦核心，像是一隻巨大的眼睛，冷漠地俯視著他們。
「還沒結束。」李奇低聲說，語氣中多了一份疲憊，卻沒有退縮。
溫虛影的身影逐漸在光柱中顯現，他的臉龐隱在虛無的光輝中，語氣平靜卻帶著難以言喻的重量：「你們已經點亮了命運符文，恢復了樞紐的秩序，但要徹底化解這場災難，你們需要進入漩渦的核心，面對那裡的意志。」
沈遠皺起眉：「漩渦的核心是什麼？」
溫虛影目光微垂，聲音低沉：「那是命運的源頭，也是人類無數選擇與後果的凝結之地。拯救並非簡單地修復一個樞紐，而是必須決定命運的走向。」
沈遠和李奇對視一眼，默默點了點頭，邁步走向那條通往核心的階梯。
階梯並不如看上去那般穩定。每一步落下，都像踩在虛空之中，光輝隨著腳步盪起波紋，而四周的空間開始變幻出一幕幕影像。
這些影像一開始只是些模糊的色塊，漸漸清晰後，他們看到的卻是自己曾經歷的過去。
影像中，一個廢墟中的村莊燃燒著熊熊烈火，尖叫和哭喊迴蕩在空中。村莊的中央，年輕的沈遠雙手緊握著劍，卻滿臉無助。他的面前，是跪地求饒的村民，而另一邊，是揮刀逼近的敵軍。
「我沒有救下他們。」沈遠盯著畫面，喃喃自語。他的手指顫抖，仿佛重新經歷了那一天的每一個選擇。
影像中的沈遠最終轉身離去，村民們絕望的吶喊與烈火的吞噬交織在一起。
「你還是記得那一刻。」溫虛影的聲音低沉，「你選擇了放棄他們，為的是保全大局。可這一選擇的後果，卻成了你無法擺脫的噩夢。」
沈遠沒有回答，眼神複雜地望向畫面。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坦然面對過去，但此刻，那種深深的自責和悔恨依然刺痛著他。
而在另一側，李奇的過去也浮現出來。畫面中的他正站在戰場上，周圍是倒下的戰友和滿目瘡痍的屍體。他的手中拿著一封密信，那是通往敵軍大本營的關鍵情報。
「你當時選擇了什麼？」沈遠忍不住問道。
李奇咬了咬牙：「我……我選擇了按命令行事，將密信送達。然而，這也意味著我放棄了我的戰友們。他們的死，或許本可以避免。」
影像中的年輕李奇面無表情地向前奔跑，身後傳來的慘叫聲被他刻意忽略。
「選擇的後果，總是讓人難以承受。」溫虛影說道，「但你們的每一個決定，最終匯聚成了今天的命運。現在，你們需要面對的是更加艱難的抉擇。」
階梯的盡頭，是一片無盡的星空。所有光輝在這裡匯聚成了一個巨大的白色球體。它靜靜懸浮在空間中央，表面流轉著複雜的符文和閃爍的光輝。
溫虛影走到球體前，語氣鄭重：「這是命運的意志。你們點亮的符文喚醒了它，但它需要你們做出最後的選擇。它不會為你們指明方向，真正的決定權在你們手中。」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白色球體微微震顫，周圍的空間再次顯現出兩個未來的景象。
光輝驟然綻放，整個世界變得寧靜而祥和。戰火平息，仇恨與痛苦被完全抹去。人類不再為過去的創傷所累，所有人開始全新的生活。然而，這一切的代價，是所有記憶的清除——不論是美好的，還是痛苦的，都將化為虛無。
「這條路，犧牲過去，換來一個純淨的世界。」溫虛影解釋道。
畫面中的世界依舊充滿傷痕。戰爭雖已停止，但復仇與苦難的陰影仍然徘徊，人類的分歧沒有消失。選擇這條路，所有記憶都得以保留，人類將繼續面對自己的錯誤，用他們的力量去修復未來。
「而這條路，保留過去，讓人類承擔起改變未來的責任。」
「這算什麼選擇？」李奇憤怒地質問，「我們是為了守護大家的未來拼命而來，不是為了抹去一切！要是記憶全沒了，那過去的犧牲還有意義嗎？」
沈遠沒有立刻回答。他低頭沉思，目光深深凝視著白色球體中流轉的畫面。那些他曾選擇放棄的村莊，那些為大局犧牲的無辜生命，仿佛都在注視著他。
「可如果人類記得過去的痛苦，他們就會反覆犯下同樣的錯誤。」他低聲說，「戰爭的源頭，不正是記憶中那些積累的仇恨嗎？」
「你是說要抹去一切？」李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沈遠，「那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豈不是毫無意義？」
「我不知道。」沈遠的聲音帶著痛苦，「但我也不知道人類是否真的有力量改變。」
溫虛影安靜地注視著兩人，目光中沒有任何情感波動。他只是等待，等待那個決定的時刻到來。
沈遠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緩緩抬頭：「我選擇……」
沈遠的話語被李奇的怒吼打斷。
「等等！」李奇走上前，臉上寫滿了憤怒與掙扎，「我們沒有權利決定所有人的命運！這不是一個簡單的選項，也不是你或者我可以擅自做出的選擇！」
沈遠愣了一下，隨即冷靜地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們什麼都不選，讓命運繼續崩塌下去？如果不在這裡做出決定，整個世界都會被撕裂！」
李奇沉默了一瞬，隨後開口：「我不是說不選，而是……如果這是個選擇，就該是所有人共同的決定，而不是只由我們兩個來決定未來的樣子！」
白色球體似乎感應到了他們的爭執，表面符文的流轉變得更加急促。一股低沉的震動聲在周圍迴蕩，像是一種催促，也像是一種警告。
「它沒有那麼多時間了。」溫虛影開口提醒，「命運樞紐承受不了太久的猶豫，你們必須儘快行動，否則一切努力都將白費。」
「行動？可問題是……」李奇咬牙切齒地低吼，「我寧可面對一個充滿傷痕的未來，也不想看到大家的記憶被清除！那些痛苦，那些犧牲，它們定義了我們是誰。抹去記憶的世界，雖然和平，但那根本不是真正的未來，只是一場逃避！」
「那你怎麼解釋記憶帶來的痛苦？」沈遠的聲音低沉，卻隱隱透出怒意，「那些因仇恨而流的血，難道不是因為人類無法放下過去？我們有資格讓下一代繼續背負這些沉重的枷鎖嗎？」
兩人的對峙讓氣氛變得無比緊張。
就在這時，白色球體的表面出現了新的影像。這一次，不再是模糊的畫面，而是無數個普通人影組成的洪流。他們的臉上，有的帶著微笑，有的滿是悲傷，但每一個人都在看著沈遠和李奇，仿佛在靜靜等待著他們的決定。
「他們是誰？」沈遠皺起眉，聲音有些顫抖。
「他們是人類命運的具現化，」溫虛影輕聲解釋，「他們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眼神，代表著他們的希望、恐懼與祈求。而你們的決定，將改變他們的未來。」
「我們根本沒有聽到他們的聲音。」李奇低聲說，「這只是我們自以為是的決定。哪怕選了一條路，又怎麼知道那是對的？」
溫虛影沉默片刻，隨後緩緩說道：「對錯並不是絕對的。命運並沒有完美的答案，只是選擇。無論你們選擇哪一條路，都必須承擔後果。」
沈遠的目光穿過那一道道幻影，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劍柄，喉結滾動，像是在醞釀什麼決斷。但就在他要開口的瞬間，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為什麼必須是這兩個選擇？
「等等！」他抬起頭，盯著溫虛影，「有沒有第三種可能？有沒有一種方法，可以既保留記憶，又避免過去的仇恨毀掉未來？」
溫虛影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神色：「第三種選擇？」
「是的。」沈遠的目光變得堅毅，「如果這片世界的樞紐能夠修復，能否引導人類重新審視過去的記憶，讓他們學會從仇恨中獲得成長，而不是被過去束縛？」
溫虛影緩緩搖頭：「這不是我能夠回答的問題。命運的意志需要清晰的方向，而這種模糊的可能性，會加重它的混亂。」
李奇忽然插話：「可為什麼不能試試？我們努力到這裡，不就是為了不讓命運變成死局嗎？如果還有其他辦法，我們就必須賭一把！」
溫虛影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權衡什麼。最終，他看向白色球體，緩緩伸手，觸碰上那散發著熾烈光輝的表面。
「你們的意志已經被命運感知。如果想創造新的選擇，就必須讓命運重新編織法則。而這需要一個代價——它需要一個人留在這裡，成為新的樞紐核心，永遠維持命運的平衡。」
這句話讓空氣變得凝滯。
沈遠和李奇都愣住了。
「你說什麼？」沈遠聲音微顫，「成為核心？」
「是的，」溫虛影點頭，語氣無比平靜，「命運需要一個媒介，一個人類的意志，來維繫第三種可能性。如果你們選擇創造新的路，就必須有人犧牲自我，與命運融為一體。」
李奇瞪大眼睛，似乎無法相信：「這是唯一的條件？」
「是唯一的。」
兩人沉默了。
沈遠的目光複雜地掃過李奇，又看向面前的命運核心。他知道，這不是可以迴避的時刻。無論選擇保留記憶、抹去記憶，還是賭上一個新的未來，代價都是不可避免的。
他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閉上了眼睛，低聲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李奇一愣：「你……」
沈遠沒有回答，而是堅定地邁步向白色球體走去。
沈遠抬頭，盯著符文中央緩緩升起的一道光柱。光柱中，一片星輝織成的階梯筆直通向虛空深處，盡頭是那旋轉不息的漩渦核心，像是一隻巨大的眼睛，冷漠地俯視著他們。
「還沒結束。」李奇低聲說，語氣中多了一份疲憊，卻沒有退縮。
溫虛影的身影逐漸在光柱中顯現，他的臉龐隱在虛無的光輝中，語氣平靜卻帶著難以言喻的重量：「你們已經點亮了命運符文，恢復了樞紐的秩序，但要徹底化解這場災難，你們需要進入漩渦的核心，面對那裡的意志。」
沈遠皺起眉：「漩渦的核心是什麼？」
溫虛影目光微垂，聲音低沉：「那是命運的源頭，也是人類無數選擇與後果的凝結之地。拯救並非簡單地修復一個樞紐，而是必須決定命運的走向。」
沈遠和李奇對視一眼，默默點了點頭，邁步走向那條通往核心的階梯。
階梯並不如看上去那般穩定。每一步落下，都像踩在虛空之中，光輝隨著腳步盪起波紋，而四周的空間開始變幻出一幕幕影像。
這些影像一開始只是些模糊的色塊，漸漸清晰後，他們看到的卻是自己曾經歷的過去。
影像中，一個廢墟中的村莊燃燒著熊熊烈火，尖叫和哭喊迴蕩在空中。村莊的中央，年輕的沈遠雙手緊握著劍，卻滿臉無助。他的面前，是跪地求饒的村民，而另一邊，是揮刀逼近的敵軍。
「我沒有救下他們。」沈遠盯著畫面，喃喃自語。他的手指顫抖，仿佛重新經歷了那一天的每一個選擇。
影像中的沈遠最終轉身離去，村民們絕望的吶喊與烈火的吞噬交織在一起。
「你還是記得那一刻。」溫虛影的聲音低沉，「你選擇了放棄他們，為的是保全大局。可這一選擇的後果，卻成了你無法擺脫的噩夢。」
沈遠沒有回答，眼神複雜地望向畫面。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坦然面對過去，但此刻，那種深深的自責和悔恨依然刺痛著他。
而在另一側，李奇的過去也浮現出來。畫面中的他正站在戰場上，周圍是倒下的戰友和滿目瘡痍的屍體。他的手中拿著一封密信，那是通往敵軍大本營的關鍵情報。
「你當時選擇了什麼？」沈遠忍不住問道。
李奇咬了咬牙：「我……我選擇了按命令行事，將密信送達。然而，這也意味著我放棄了我的戰友們。他們的死，或許本可以避免。」
影像中的年輕李奇面無表情地向前奔跑，身後傳來的慘叫聲被他刻意忽略。
「選擇的後果，總是讓人難以承受。」溫虛影說道，「但你們的每一個決定，最終匯聚成了今天的命運。現在，你們需要面對的是更加艱難的抉擇。」
階梯的盡頭，是一片無盡的星空。所有光輝在這裡匯聚成了一個巨大的白色球體。它靜靜懸浮在空間中央，表面流轉著複雜的符文和閃爍的光輝。
溫虛影走到球體前，語氣鄭重：「這是命運的意志。你們點亮的符文喚醒了它，但它需要你們做出最後的選擇。它不會為你們指明方向，真正的決定權在你們手中。」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白色球體微微震顫，周圍的空間再次顯現出兩個未來的景象。
光輝驟然綻放，整個世界變得寧靜而祥和。戰火平息，仇恨與痛苦被完全抹去。人類不再為過去的創傷所累，所有人開始全新的生活。然而，這一切的代價，是所有記憶的清除——不論是美好的，還是痛苦的，都將化為虛無。
「這條路，犧牲過去，換來一個純淨的世界。」溫虛影解釋道。
畫面中的世界依舊充滿傷痕。戰爭雖已停止，但復仇與苦難的陰影仍然徘徊，人類的分歧沒有消失。選擇這條路，所有記憶都得以保留，人類將繼續面對自己的錯誤，用他們的力量去修復未來。
「而這條路，保留過去，讓人類承擔起改變未來的責任。」
「這算什麼選擇？」李奇憤怒地質問，「我們是為了守護大家的未來拼命而來，不是為了抹去一切！要是記憶全沒了，那過去的犧牲還有意義嗎？」
沈遠沒有立刻回答。他低頭沉思，目光深深凝視著白色球體中流轉的畫面。那些他曾選擇放棄的村莊，那些為大局犧牲的無辜生命，仿佛都在注視著他。
「可如果人類記得過去的痛苦，他們就會反覆犯下同樣的錯誤。」他低聲說，「戰爭的源頭，不正是記憶中那些積累的仇恨嗎？」
「你是說要抹去一切？」李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沈遠，「那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豈不是毫無意義？」
「我不知道。」沈遠的聲音帶著痛苦，「但我也不知道人類是否真的有力量改變。」
溫虛影安靜地注視著兩人，目光中沒有任何情感波動。他只是等待，等待那個決定的時刻到來。
沈遠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緩緩抬頭：「我選擇……」
沈遠的話語被李奇的怒吼打斷。
「等等！」李奇走上前，臉上寫滿了憤怒與掙扎，「我們沒有權利決定所有人的命運！這不是一個簡單的選項，也不是你或者我可以擅自做出的選擇！」
沈遠愣了一下，隨即冷靜地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們什麼都不選，讓命運繼續崩塌下去？如果不在這裡做出決定，整個世界都會被撕裂！」
李奇沉默了一瞬，隨後開口：「我不是說不選，而是……如果這是個選擇，就該是所有人共同的決定，而不是只由我們兩個來決定未來的樣子！」
白色球體似乎感應到了他們的爭執，表面符文的流轉變得更加急促。一股低沉的震動聲在周圍迴蕩，像是一種催促，也像是一種警告。
「它沒有那麼多時間了。」溫虛影開口提醒，「命運樞紐承受不了太久的猶豫，你們必須儘快行動，否則一切努力都將白費。」
「行動？可問題是……」李奇咬牙切齒地低吼，「我寧可面對一個充滿傷痕的未來，也不想看到大家的記憶被清除！那些痛苦，那些犧牲，它們定義了我們是誰。抹去記憶的世界，雖然和平，但那根本不是真正的未來，只是一場逃避！」
「那你怎麼解釋記憶帶來的痛苦？」沈遠的聲音低沉，卻隱隱透出怒意，「那些因仇恨而流的血，難道不是因為人類無法放下過去？我們有資格讓下一代繼續背負這些沉重的枷鎖嗎？」
兩人的對峙讓氣氛變得無比緊張。
就在這時，白色球體的表面出現了新的影像。這一次，不再是模糊的畫面，而是無數個普通人影組成的洪流。他們的臉上，有的帶著微笑，有的滿是悲傷，但每一個人都在看著沈遠和李奇，仿佛在靜靜等待著他們的決定。
「他們是誰？」沈遠皺起眉，聲音有些顫抖。
「他們是人類命運的具現化，」溫虛影輕聲解釋，「他們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眼神，代表著他們的希望、恐懼與祈求。而你們的決定，將改變他們的未來。」
「我們根本沒有聽到他們的聲音。」李奇低聲說，「這只是我們自以為是的決定。哪怕選了一條路，又怎麼知道那是對的？」
溫虛影沉默片刻，隨後緩緩說道：「對錯並不是絕對的。命運並沒有完美的答案，只是選擇。無論你們選擇哪一條路，都必須承擔後果。」
沈遠的目光穿過那一道道幻影，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劍柄，喉結滾動，像是在醞釀什麼決斷。但就在他要開口的瞬間，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為什麼必須是這兩個選擇？
「等等！」他抬起頭，盯著溫虛影，「有沒有第三種可能？有沒有一種方法，可以既保留記憶，又避免過去的仇恨毀掉未來？」
溫虛影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神色：「第三種選擇？」
「是的。」沈遠的目光變得堅毅，「如果這片世界的樞紐能夠修復，能否引導人類重新審視過去的記憶，讓他們學會從仇恨中獲得成長，而不是被過去束縛？」
溫虛影緩緩搖頭：「這不是我能夠回答的問題。命運的意志需要清晰的方向，而這種模糊的可能性，會加重它的混亂。」
李奇忽然插話：「可為什麼不能試試？我們努力到這裡，不就是為了不讓命運變成死局嗎？如果還有其他辦法，我們就必須賭一把！」
溫虛影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權衡什麼。最終，他看向白色球體，緩緩伸手，觸碰上那散發著熾烈光輝的表面。
「你們的意志已經被命運感知。如果想創造新的選擇，就必須讓命運重新編織法則。而這需要一個代價——它需要一個人留在這裡，成為新的樞紐核心，永遠維持命運的平衡。」
這句話讓空氣變得凝滯。
沈遠和李奇都愣住了。
「你說什麼？」沈遠聲音微顫，「成為核心？」
「是的，」溫虛影點頭，語氣無比平靜，「命運需要一個媒介，一個人類的意志，來維繫第三種可能性。如果你們選擇創造新的路，就必須有人犧牲自我，與命運融為一體。」
李奇瞪大眼睛，似乎無法相信：「這是唯一的條件？」
「是唯一的。」
兩人沉默了。
沈遠的目光複雜地掃過李奇，又看向面前的命運核心。他知道，這不是可以迴避的時刻。無論選擇保留記憶、抹去記憶，還是賭上一個新的未來，代價都是不可避免的。
他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閉上了眼睛，低聲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李奇一愣：「你……」
沈遠沒有回答，而是堅定地邁步向白色球體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