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趣的暑假（下）
「超市銷售員？」
「擺攤賣水果？」
程立雪又驚又疑，和王居然大眼瞪小眼起來。此時她和夥伴們正坐在飯館子裡，牆上的電風扇轉著腦袋，廚房裡火熱非常。
也許是天氣的緣故，反正中午來吃飯的人並不多。
程立雪在最初的驚訝過後反應過來了，她扭頭看向室外，烈陽似乎要把空氣都點著了。而王居然則抓了抓頭上的碎發，喝了一口涼白開。
一旁的魯微微低垂著頭，在桌子上划來划去，這時候說道「我們需要討論，而不是干瞪著眼」接著她直起身繼續說道「好了，我們都辛苦了一上午了，現在有兩個選擇，不如討論各自的情況後再決定」最後一句話時她拍著桌子，像是一錘定音了。
「好的，那就小雪先來吧！」王居然朝小雪微笑並說道：「我對這個也挺感興趣的。」
「嗯嗯」程立雪這時也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從包里翻出一個紅色的小本子，翻開遞給了居然，接著解釋道：「我了解的超市銷售員的信息是，工作時間——八個小時，每周上四天班，基本工資2000——4500塊，每月按績效提成算，2%左右。」
小紅本又傳到了微微手中，這些內容她已經看過了，她想了想接著程立雪的話繼續說道：
「基本情況就是微微說的那樣了，我就補充一點——優缺點。這個工作的優點是很明確的，室內涼快，工作內容比較輕鬆。至於缺點的話就是，管理比較嚴格，而且據說薪資是跟績效提成掛鉤的，雖然也有基本工資，但是具體是沒有2000塊的。這是我爸跟我說的」
王居然聽完後不得不讚嘆道「你們做的記錄非常詳細」然後他也拿出做的記錄來傳給她們看，他說道：「這個地方在農貿街的三岔路口門面，人來人往的，雖然有遮陽傘，但外面還是很熱的，賺的錢雖然不多，但是體驗我覺得會好一點。」最後他也退一步地說：「也可以做一個備用參考嘛」
歐克，所有參賽選手均已發言完畢，請最高委員會裁定！
最終本委員會經過一輪投票後得出一致結論——先去超市、再去農貿街擺攤。
——
簡單吃過午飯後，程立雪和夥伴們冒著火熱的太陽出門了。
夏天的風，從簌簌地樹葉間吹過，卻吹不散空氣中的煩悶。而由它帶來的絲絲涼爽卻不停留半分，使得後面的五十九分半都在貪戀曾經。
「小雪？你覺得在超市當銷售員好玩？還是擺地攤買水果好玩？」路上，微微問小雪道
「我啊？也不全是為了玩吧？其實吧微微，我挺膽小的，要不是你們說要來打暑假工，可能我就心裏面想一想了。但我也不是對居然有看法，超市在裡面，地攤在外面，就這麼簡單」程立雪一邊騎車一邊說著。
「嘻嘻——我感覺你和居然挺像的，態度都很認真，至於我嘛，就是想體驗玩玩，不過我會陪著你們的」
「好的，謝謝你微微。等會兒讓我來交涉行嗎？我想試一試」程立雪說道，握著車把的手心全是汗。
「當然可以啦，加油！我看好你」
————
超市在地底下面，程立雪等人經過向下的樓道進入。不同於地上被太陽烘烤的火熱的空氣，超市倒是十分地涼快。
跟夥伴們說好了，程立雪走在最前面，表情鎮靜。
「你好......請問......」微微走在後面，全過程看著程立雪「逮住」了一個路過的工作人員，身上穿著超市的工作服。聽到小雪詢問道：「你們超市是要招銷售員嗎？那個我們早上來過了，現在想要了解一下具體的內容。請問你......」
「哦？你們是剛畢業的學生嗎？我不知道，我也是幫別人打工的。要不你去那邊收銀台喊一聲說找劉姐」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那人看起來也比較忙，說完指了一個方向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三人順著那方向到了收銀台卻沒有找到所謂的劉姐，於是就在一個好心的姐姐帶領下，繞著地下超市琳琅滿目的商品找了起來。終於在零食促銷區找到了劉姐，從第一眼來看，她屬於氣場強大的女性，個子不高且穿一身普通的工作裝，但是只要被她看一眼，那種很堅固的眼神就能讓人明白——這是一個厲害（一個不好騙的人）。沒看到那個偷懶玩手機的小伙子被她訓的滿臉通紅，不敢出聲了嗎？
只見帶路的小姐姐走過去跟劉姐說了幾句後，劉姐轉過身箭步似地走到了程立雪面前，真的是走路都帶風。
她稍顯和氣地訊問：「小姑娘，小伙子，你們是想打暑假工嗎？剛畢業是嗎？很好的想法哦」雖然臉上掛著笑，但是眼神中卻帶著審視。
「是的，我們剛剛高中畢業。想要......打暑假工」程立雪有點緊張。
「是嗎？那我們很歡迎像你們這樣有想法的學生呢！但能具體說說打暑假工的原因嗎？」劉姐先是稱讚，再是發問
「因為一個人待在家太無聊了，所以和朋友一起商量的。」程立雪心裡思考著。
「挺不錯的，很好的想法，還有嗎？不要誤會，我們也需要了解你們的想法後，再考慮要不要招你們，不過我很看好你們。很有想法。」
「也是想要給自己大學賺一點生活費嘛，其實我們今天早上看了你們的招聘啟事了，覺得挺不錯的，上午我們也問過了一個大哥，但你好像不在。現在我們來，就是想要仔細地了解一下相關的事宜。這邊我們想要了解到的是，具體的工作內容......薪資會在什麼時候發放......」程立雪一口氣問地劉姐忍不住挑眉，回頭看向夥伴們，都悄悄豎起大拇指給她。從一開始的緊張，再到現在的從容不迫，都是她在這一瞬間的成長。
「劉姐，我還有一個問題」這一回她自信地問道
————
「你說——為什麼最後她沒有要我們？是不是我剛才說的話不對呀?」出了地下超市，程立雪向夥伴們問道
「小雪，你剛才真的很棒，跟那個阿姨說話絲毫不落下風。但你也別擔心，可能就像她說的，最近沒有招人的打算呢！」微微說完還抓著小雪的說：「要不你也教教我唄」
「對啊，小雪，微微說得對，你表現的很棒。我記得老師曾經說過——找工作的時候是雙方平等，她們不需要咱們，那咱們也不需要她，機會多的是！」王居然則很大氣的說到，對第一次「失敗」不以為然。
「我只是有點感慨，不過你們說的對，咱們還有下一場呢！」程立雪展顏而笑。
「我帶你，小雪，快上來呀！」微微先騎上自行車，她比小雪要高，屬於腿特長的。這時她腳掌蹬著地面，喊程立雪快點。
「出發」小雪坐上微微的后座，居然也一馬當先給她們帶路。從涼快的地下超市出來，三人騎著自行車在火熱的太陽下，卻能感覺到風的涼爽、風的迅疾、以及風的味道。
風的味道有點潮、清香中又帶著點臭。這便是程立雪到了農貿街的水果鋪子之後所感受到的。
但是一切似乎變得簡單起來了。
「聽說你們想要打暑假工？跟我賣水果？」聽聞了來意的老闆大叔從搖椅上起身先是反問，然後輕視而笑。
「怎麼？難道買水果還要學歷嗎？而且這個事情很簡單吧！我們肯定做的好！」魯微微皺著眉頭，語氣沖沖地問道
「哈哈——不是不相信你們」這大叔尷尬地笑著，也不惱火，可能也不想和小姑娘計較。只是說道：「我們這邊每天都很忙，也沒工夫陪你們玩兒。要不這樣，你們先試一個下午，要是覺得沒意思就趁早回家去吧！」
「好，試試就試試！」就這樣魯微微斬釘截鐵般地幫我們做出了決定。
「小雪，居然，我是不是衝動了？萬一他是壞人怎麼辦？」事後魯微微才發覺過來，擔憂的說道
「沒事兒~你可能不認識他，邱叔在這邊賣水果十多年了，我記得小時候就吃他家的水果了。王居然最終還是交了個底。又說道：「好吧，今天真是有勞二位了。我們休息一會兒，三點半開始，到時候我來吆喝，你們收錢、和稱重就好了。」
——
晚上八點鐘——看著天已經黑了，三人已經準備回去了。雖然夜晚的生活這時才真正開始，而名叫邱航的大叔沒有意外地告訴她們被錄用了。但是兩個女孩子還是要早點回家的。等到王居然將住的最遠的小雪送到家，準備回去之時。聽見小雪喊住他說道：
「明天要去騎摩托車去了，注意安全，明天見！」
「好，明天見」
就這樣，程立雪和夥伴開始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工作體驗。每天出門——賣水果——回家，而這種簡單的兩點一線也一直到了高考出成績的日子才有了點改變。
這天晚上，程立雪跟往常一樣乘著月色歸家，發現一家人都在客廳里看電視，婆婆還沒有睡覺，白天都在給人別家裝修的爸爸媽媽也洗完澡後坐在沙發上，弟弟妹妹沒有玩手機，而當她進門的那一刻，全家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她撓撓頭，提起了手中的整顆西瓜。
「什麼？我忘了今天要查成績！」還沒啃上大西瓜，程立雪就已經大吃一驚了，難怪邱叔給他們一人送了一個西瓜，敢情是他們三全都忘了今天查成績呀！
於是乎懷著忐忑的心情，恭敬地拿出手機，顫抖著點開網站——隨著網頁刷新，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來了。總分569分，接著婆婆下樓睡覺了、爸爸媽媽也回房了、弟弟妹妹湊過來看了看沒看懂也走了。只剩程立雪來思考這個分數了，但思考的時間並不長，大概半分鐘後，程立雪緩了緩情緒，這個分數已經過了本科線，雖然上不了名校，但對她來說也是高三努力的成果了，畢竟她的成績原本也沒多好，而且她數學最終的發揮並不差，100來分預料之中，她之前的擔心算是多餘了。
想了想是不是要問一下夥伴們的分數？但還沒想出個名堂來，她就困得不行了，這幾天習慣早睡了。於是她就睡著了。
「這個分數對得起我自己嗎？」
第二天，程立雪比平時起得晚一些，昨天邱叔給他們送了西瓜，這幾天可能要填志願沒空過去，但今天也是要去感謝的。所以就由王居然去接魯微微了。
「今天又有什麼歌呀？」王居然載著微微，看她的興致似乎挺好，上車就哼起了調子。
「夏天夏天，悄悄過去留下小秘密~~~出發！」調子變成歌詞，唱出了夏天的味道。
「擺攤賣水果？」
程立雪又驚又疑，和王居然大眼瞪小眼起來。此時她和夥伴們正坐在飯館子裡，牆上的電風扇轉著腦袋，廚房裡火熱非常。
也許是天氣的緣故，反正中午來吃飯的人並不多。
程立雪在最初的驚訝過後反應過來了，她扭頭看向室外，烈陽似乎要把空氣都點著了。而王居然則抓了抓頭上的碎發，喝了一口涼白開。
一旁的魯微微低垂著頭，在桌子上划來划去，這時候說道「我們需要討論，而不是干瞪著眼」接著她直起身繼續說道「好了，我們都辛苦了一上午了，現在有兩個選擇，不如討論各自的情況後再決定」最後一句話時她拍著桌子，像是一錘定音了。
「好的，那就小雪先來吧！」王居然朝小雪微笑並說道：「我對這個也挺感興趣的。」
「嗯嗯」程立雪這時也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從包里翻出一個紅色的小本子，翻開遞給了居然，接著解釋道：「我了解的超市銷售員的信息是，工作時間——八個小時，每周上四天班，基本工資2000——4500塊，每月按績效提成算，2%左右。」
小紅本又傳到了微微手中，這些內容她已經看過了，她想了想接著程立雪的話繼續說道：
「基本情況就是微微說的那樣了，我就補充一點——優缺點。這個工作的優點是很明確的，室內涼快，工作內容比較輕鬆。至於缺點的話就是，管理比較嚴格，而且據說薪資是跟績效提成掛鉤的，雖然也有基本工資，但是具體是沒有2000塊的。這是我爸跟我說的」
王居然聽完後不得不讚嘆道「你們做的記錄非常詳細」然後他也拿出做的記錄來傳給她們看，他說道：「這個地方在農貿街的三岔路口門面，人來人往的，雖然有遮陽傘，但外面還是很熱的，賺的錢雖然不多，但是體驗我覺得會好一點。」最後他也退一步地說：「也可以做一個備用參考嘛」
歐克，所有參賽選手均已發言完畢，請最高委員會裁定！
最終本委員會經過一輪投票後得出一致結論——先去超市、再去農貿街擺攤。
——
簡單吃過午飯後，程立雪和夥伴們冒著火熱的太陽出門了。
夏天的風，從簌簌地樹葉間吹過，卻吹不散空氣中的煩悶。而由它帶來的絲絲涼爽卻不停留半分，使得後面的五十九分半都在貪戀曾經。
「小雪？你覺得在超市當銷售員好玩？還是擺地攤買水果好玩？」路上，微微問小雪道
「我啊？也不全是為了玩吧？其實吧微微，我挺膽小的，要不是你們說要來打暑假工，可能我就心裏面想一想了。但我也不是對居然有看法，超市在裡面，地攤在外面，就這麼簡單」程立雪一邊騎車一邊說著。
「嘻嘻——我感覺你和居然挺像的，態度都很認真，至於我嘛，就是想體驗玩玩，不過我會陪著你們的」
「好的，謝謝你微微。等會兒讓我來交涉行嗎？我想試一試」程立雪說道，握著車把的手心全是汗。
「當然可以啦，加油！我看好你」
————
超市在地底下面，程立雪等人經過向下的樓道進入。不同於地上被太陽烘烤的火熱的空氣，超市倒是十分地涼快。
跟夥伴們說好了，程立雪走在最前面，表情鎮靜。
「你好......請問......」微微走在後面，全過程看著程立雪「逮住」了一個路過的工作人員，身上穿著超市的工作服。聽到小雪詢問道：「你們超市是要招銷售員嗎？那個我們早上來過了，現在想要了解一下具體的內容。請問你......」
「哦？你們是剛畢業的學生嗎？我不知道，我也是幫別人打工的。要不你去那邊收銀台喊一聲說找劉姐」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那人看起來也比較忙，說完指了一個方向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三人順著那方向到了收銀台卻沒有找到所謂的劉姐，於是就在一個好心的姐姐帶領下，繞著地下超市琳琅滿目的商品找了起來。終於在零食促銷區找到了劉姐，從第一眼來看，她屬於氣場強大的女性，個子不高且穿一身普通的工作裝，但是只要被她看一眼，那種很堅固的眼神就能讓人明白——這是一個厲害（一個不好騙的人）。沒看到那個偷懶玩手機的小伙子被她訓的滿臉通紅，不敢出聲了嗎？
只見帶路的小姐姐走過去跟劉姐說了幾句後，劉姐轉過身箭步似地走到了程立雪面前，真的是走路都帶風。
她稍顯和氣地訊問：「小姑娘，小伙子，你們是想打暑假工嗎？剛畢業是嗎？很好的想法哦」雖然臉上掛著笑，但是眼神中卻帶著審視。
「是的，我們剛剛高中畢業。想要......打暑假工」程立雪有點緊張。
「是嗎？那我們很歡迎像你們這樣有想法的學生呢！但能具體說說打暑假工的原因嗎？」劉姐先是稱讚，再是發問
「因為一個人待在家太無聊了，所以和朋友一起商量的。」程立雪心裡思考著。
「挺不錯的，很好的想法，還有嗎？不要誤會，我們也需要了解你們的想法後，再考慮要不要招你們，不過我很看好你們。很有想法。」
「也是想要給自己大學賺一點生活費嘛，其實我們今天早上看了你們的招聘啟事了，覺得挺不錯的，上午我們也問過了一個大哥，但你好像不在。現在我們來，就是想要仔細地了解一下相關的事宜。這邊我們想要了解到的是，具體的工作內容......薪資會在什麼時候發放......」程立雪一口氣問地劉姐忍不住挑眉，回頭看向夥伴們，都悄悄豎起大拇指給她。從一開始的緊張，再到現在的從容不迫，都是她在這一瞬間的成長。
「劉姐，我還有一個問題」這一回她自信地問道
————
「你說——為什麼最後她沒有要我們？是不是我剛才說的話不對呀?」出了地下超市，程立雪向夥伴們問道
「小雪，你剛才真的很棒，跟那個阿姨說話絲毫不落下風。但你也別擔心，可能就像她說的，最近沒有招人的打算呢！」微微說完還抓著小雪的說：「要不你也教教我唄」
「對啊，小雪，微微說得對，你表現的很棒。我記得老師曾經說過——找工作的時候是雙方平等，她們不需要咱們，那咱們也不需要她，機會多的是！」王居然則很大氣的說到，對第一次「失敗」不以為然。
「我只是有點感慨，不過你們說的對，咱們還有下一場呢！」程立雪展顏而笑。
「我帶你，小雪，快上來呀！」微微先騎上自行車，她比小雪要高，屬於腿特長的。這時她腳掌蹬著地面，喊程立雪快點。
「出發」小雪坐上微微的后座，居然也一馬當先給她們帶路。從涼快的地下超市出來，三人騎著自行車在火熱的太陽下，卻能感覺到風的涼爽、風的迅疾、以及風的味道。
風的味道有點潮、清香中又帶著點臭。這便是程立雪到了農貿街的水果鋪子之後所感受到的。
但是一切似乎變得簡單起來了。
「聽說你們想要打暑假工？跟我賣水果？」聽聞了來意的老闆大叔從搖椅上起身先是反問，然後輕視而笑。
「怎麼？難道買水果還要學歷嗎？而且這個事情很簡單吧！我們肯定做的好！」魯微微皺著眉頭，語氣沖沖地問道
「哈哈——不是不相信你們」這大叔尷尬地笑著，也不惱火，可能也不想和小姑娘計較。只是說道：「我們這邊每天都很忙，也沒工夫陪你們玩兒。要不這樣，你們先試一個下午，要是覺得沒意思就趁早回家去吧！」
「好，試試就試試！」就這樣魯微微斬釘截鐵般地幫我們做出了決定。
「小雪，居然，我是不是衝動了？萬一他是壞人怎麼辦？」事後魯微微才發覺過來，擔憂的說道
「沒事兒~你可能不認識他，邱叔在這邊賣水果十多年了，我記得小時候就吃他家的水果了。王居然最終還是交了個底。又說道：「好吧，今天真是有勞二位了。我們休息一會兒，三點半開始，到時候我來吆喝，你們收錢、和稱重就好了。」
——
晚上八點鐘——看著天已經黑了，三人已經準備回去了。雖然夜晚的生活這時才真正開始，而名叫邱航的大叔沒有意外地告訴她們被錄用了。但是兩個女孩子還是要早點回家的。等到王居然將住的最遠的小雪送到家，準備回去之時。聽見小雪喊住他說道：
「明天要去騎摩托車去了，注意安全，明天見！」
「好，明天見」
就這樣，程立雪和夥伴開始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工作體驗。每天出門——賣水果——回家，而這種簡單的兩點一線也一直到了高考出成績的日子才有了點改變。
這天晚上，程立雪跟往常一樣乘著月色歸家，發現一家人都在客廳里看電視，婆婆還沒有睡覺，白天都在給人別家裝修的爸爸媽媽也洗完澡後坐在沙發上，弟弟妹妹沒有玩手機，而當她進門的那一刻，全家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她撓撓頭，提起了手中的整顆西瓜。
「什麼？我忘了今天要查成績！」還沒啃上大西瓜，程立雪就已經大吃一驚了，難怪邱叔給他們一人送了一個西瓜，敢情是他們三全都忘了今天查成績呀！
於是乎懷著忐忑的心情，恭敬地拿出手機，顫抖著點開網站——隨著網頁刷新，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來了。總分569分，接著婆婆下樓睡覺了、爸爸媽媽也回房了、弟弟妹妹湊過來看了看沒看懂也走了。只剩程立雪來思考這個分數了，但思考的時間並不長，大概半分鐘後，程立雪緩了緩情緒，這個分數已經過了本科線，雖然上不了名校，但對她來說也是高三努力的成果了，畢竟她的成績原本也沒多好，而且她數學最終的發揮並不差，100來分預料之中，她之前的擔心算是多餘了。
想了想是不是要問一下夥伴們的分數？但還沒想出個名堂來，她就困得不行了，這幾天習慣早睡了。於是她就睡著了。
「這個分數對得起我自己嗎？」
第二天，程立雪比平時起得晚一些，昨天邱叔給他們送了西瓜，這幾天可能要填志願沒空過去，但今天也是要去感謝的。所以就由王居然去接魯微微了。
「今天又有什麼歌呀？」王居然載著微微，看她的興致似乎挺好，上車就哼起了調子。
「夏天夏天，悄悄過去留下小秘密~~~出發！」調子變成歌詞，唱出了夏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