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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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雙方家長就都帶著自己的孩子來到了學校里,「你就是昊天的家長吧,能不能管管你們家的孩子」一個長得臉框正方形螳螂眉,嘴周圍帶著幾十顆痣的潑婦帶著孩子矗立在老元對面,磨拳擦掌,分外眼紅,身高雖然比老元低了一個半多點的頭,但是氣勢毫不遜色,大大咧咧的,昊天先開口「他先罵我媽的」,「我兒子罵你媽你就出手打他嗎,你是身上少塊肉還是怎麼的,你們爺兩今天要怎麼說吧,反正這事情沒完我跟你們,」那死出潑婦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昊天,「你能不能搞清楚,是你兒子目中無人沒有家教罵我孩子他媽,孩子才動手的,你孩子不罵我孩子他媽,這事不是就沒有了嗎,還在這裡指桑罵槐,你覺得合理嗎」。那老潑婦彎著腰雙手插在腰間,不知道是不是說到他心頭了去吧,話也沒有接了,見嘴上功夫說不過老元又沒心沒肺的開始要對小的動手。

  屆時老師出來制止了這一行為,「你們都進來吧,雙方好好聊聊」,那恬不知恥的老潑婦的野孩子還比了一張鬼臉出來掛在那張又厚又臭的皮囊上,顯得多麼無恥,昊天固然沒有搭理這一傻子行為,那老潑婦一進屋子就率先搶占一個帶墊子的板凳,那愛貪便宜的性子真是刻在心裡,也給李老師整的無語也並沒有說她什麼,這潑婦還得寸進尺,讓老師也看不下去了,那副醜陋的嘴臉,看到能把胃裡吃的吐出來,令人發嘔。你別說這老潑婦還挺會倒拾自己的穿得人模狗樣的,幾乎衣服上沒有什麼補丁,看著是新買的衣裳,鞋子也乾淨的不像樣,但是看著她身邊的兒子就悽慘嘍了,穿的衣服上都包漿了黑漆漆的上面粘滿了口水泥巴鼻涕眼淚,穿得布鞋上全是些泥巴結,看樣子保守估計三個月沒洗了,就是這樣一對母子,都沒眼看,說實話。

  看老潑婦那根本不講道理,老師覺得沒有必要爭吵了和這樣睚眥必報的人。自己的孩子都活得不像個人樣,自己倒收拾得外面乾乾淨淨的,心裏面黑得跟煤塊似的。老師說道「你們雙方呢讓孩子道個歉握個手這事就算沒了。」老潑婦見到老師這話氣勢洶洶的像是觸電一樣站了起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麼就算了,不可能,我兒子都被欺負成這樣子了,老師」,老師也再次強調到「就這麼解決,兩個孩子鬧著玩的你那麼認真幹嘛,再說你孩子又沒有什麼問題,難道你想訛什麼錢啊,」老師都把話說到這裡了,那老潑婦也就沒有什麼臉面在僵持不下了。但是她臉上依然流露著要吃人的欲望。老師拉著兩個孩子過來給對方道了歉,這事情就算解決了。老潑婦雖然心裡不服氣,但是自己也沒有其他的理由來跟他們爭吵了。自己叮囑了自己孩子幾句話也不知道是什麼見不到人的話對著她兒子耳朵旁邊悄悄的說,說完還一副不耐煩的模樣,隨後起身徑直朝門走去,走時還重重的摔了門,那模樣越發囂張,帶著一肚子火走了,就留下那孩子孤零零地站在門口。這學校裡面的門可經不起折騰,都是村支書淘來的,也不知道幾手的反正比二手還二手。

  老元也和李老師說了句謝謝,說以後孩子有什麼問題還請李老師幫忙,這孩子要是不聽話就好好教育他,這孩子經打,皮厚。老師也說道「沒事,我是老師我儘自己的工作和本分做事,孩子不聽話肯定會教育的。」昊天他爹手拍著昊天說到「好好學習聽老師的話」,帶著滿臉微笑朝屋外走了。「你們兩個下去給我寫二百字檢討給我,誰再搗亂就罰他去無償勞動。」兩孩子異口同聲道「好的老師。」「好了快上課了,你們去教室吧」。

  鈴聲響了,放學了,那潑婦的野孩子瞥了昊天一眼就溜了,一溜煙人不見了,跟做賊一樣,估計是習慣性吧,昊天最後一個才走,但班級里的值日生今天就一個女生打掃教室衛生,因為其他的人是男生全部早跑了,就留下那個女生打掃衛生,昊天就拿了把掃把幫忙和她打掃了起來,兩人也不認識但是應該知道各自的名字吧,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是昊天先開口問今天就你一個人值日嗎其他人呢,那女生緊張開口說道其他人都已經走了就剩下我了,昊天也沒有多問什麼就幫忙打掃完衛生剛要走就被那個女生叫住,你叫什麼名字啊,「哦,我叫昊天」。女生也陸續回了家。昊天也走了。

  昊天走後也可能不知道這個女生的名字吧,她叫陳婷,她也是墨家村村尾的陳家人,墨家村裡面有三大姓氏分布是昊家、張家還有陳家,坐位分別是昊家在村頭,張家在村中,陳家在村尾,還分別有著自己的墳墓,昊家墳、張家墳還有陳家墳,迄今為止已經有近五百年的歷史了,每到清明節家族的人都會去墳地里祭拜他們的祖先,這個陳婷就是陳東家陳昆的女兒,他家沒有兒子,就一個女兒,不過但是家境還算過得去,和昊天家相比較的話可以說是一個有翅膀一個沒有翅膀的麻雀。

  昊天和陳婷之間,經過這一事情也給彼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互相幫助也成了他們之間唯一的溝通方式。雖然表面看似沒有什麼波瀾變化,昊天學習成績也不是一般的差,狗見了都是搖頭,但是陳婷的學習很斐然,都是年級第一,因為沒有其他的班級,整個年級就他們一個班,一個學校也就一個班級也就只有李穩一個老師教他們,因為在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沒有人來這裡願意吃苦,經過此事之後昊天和罵他母親的那個小孩也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討好誰,時不時還擠兌一下,瞪幾眼白眼來鄙視對方,還用豬八戒背媳婦來開玩笑,昊天無疑就是那隻豬頭,但是他也沒有找對方的麻煩,就獨自忍受著痛苦,這么小的年紀卻承受著這個年紀不應該承受的事情,這也導致了昊天知道了人可以無恥到什麼地步,你越是忍讓別人別人就越是得寸進尺讓人欺服,所以昊天也學會了逃避,直到遇見了陳婷讓他見到了除了父親讓他心生出了一些來自心靈深處上的由內而外的改變。

  到了家裡,昊天也學會了幫襯著父親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這也造成了許多問題和壞處。老元剛從外面回到家,沒有看到昊天的影子,急匆匆地從房子後面到房子前面附近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昊天他人,直到昊天徑直手捧一個碎了的碗滿臉淚痕從門口走了過去,來到老元面前,不知不覺昊天已經在無形中長成一個小孩子了,不在是那個只會依偎在自己懷裡的嗷嗷待哺的嬰童了,只見昊天雙手捧著一個缺了一角上面的鴛鴦繡圖也早已變得模糊看不清楚了,右手上面還了點血漬,老元看到兒子手受傷了,著急忙慌的去找平時喝的酒,雖然喝的高粱酒裡面沒有多少酒精了,但是還是可以消毒,老元也來不及問出來什麼事情了,就幾大步跨進家裡,翻箱倒櫃,才找出僅有的二量酒水來,用力的擰開蓋子,就用自己的衣角沾了點上去,就按到了昊天的手上,那昊天臉上的小表情,一下就變了,變得生不如死,來回只剁腳,嘴裡面喊著痛!痛!痛!老元緊抓著昊天的手臂,昊天使勁想要來回自己的手臂,那種灼燒感撲面而來,湧上心頭,做著無用的掙扎,被老元死死的用手掐著他的右手讓自己身上的力氣都集中在了這裡,老元拿了一塊還算乾淨的布吧蓋在了昊天的傷口上。

  老元開口說道「昊天,你這是怎麼整的,手怎麼這樣了,」「爹,我本來是打算給你做飯的,我個子矮拿不到碗就跳起來去伸手勾,但是碗就一下摔了下來我手沒有接穩就給劃了一下」,看著昊天懂事的樣子,讓老元不知道是喜還是憂,叮囑道「兒子,下次你不要做了,等著我回來在我會做,我每次出門我會留些吃的在桌子上面你自己就拿著吃,這種一不小心的事情就不要干知道了嗎。」「知道了爹,嘿嘿」。

  「乖兒子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你猜」,「不知道,爹,你就不要賣關子了,我想知道」「那爹就不賣關子了,是你心心念念的東西」「是小狗嗎?爹」「哈哈,你再猜猜」「爹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是不是嘛」「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小狗,」「喏,你看,是不是」老元順時從後面的箱子裡面抱出了一條不知道從那裡來的小狗,好可愛,全身的毛都是金黃色的,昊天當時從父親手裡接過小狗,給它取了個名字「小黃」,這個名字符合它的身份,最後詢問父親才知道,這條狗是外婆家那隻母狗在外面沾花惹草結的果,和它一窩的兄弟姐妹好像有白色和花色和它的黃色,其實昊天一點也不喜歡這個黃色的顏色,他喜歡的白色,但是在他眼裡狗小的時候每一個都很可愛,就很容易讓人喜歡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看著小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讓人心疼,昊天緊緊的抱著用手來回撫摸小狗的頭,小狗也表現出來一副溫順乖巧的模樣,讓人更加喜歡了,看到兒子這麼喜歡老元也感慨自己總算做對了一件事情,這條狗也成了昊天唯一與他聊天解悶的小夥伴了,也伴隨著昊天的成長而一起成長。雖然昊天家家境不是特別的好,還是十分的貧困,但是日子還是過的還行,拮据而行,主人吃什麼也就給狗吃什麼,狗也不嫌棄。只知道這個主人對他很好。

  這小黃狗還和其他狗不一樣,他還會啃生玉米棒子和生雞蛋殼,自己會到處找吃的。有時吃了雞屎和人屎屋裡那味道讓人無法忍受,昊天就會毫不客氣的拿棒子將他掃地出門,過了這事沒了問題昊天還撫摸它的狗頭,看到主人它還會搖頭晃腦的來回叫,長時間沒有看到主人也會難過,只要看到主人一回來就噼里啪啦的一頓搖尾巴叫喚,有時還會來回跑,激動的心情亂竄一會從哪裡出來一會從哪裡出來,讓人看的迷迷糊糊的,但是那顆炙熱激動的狗心可以體驗出來一個主人與狗之間的感情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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